6被他捅得全是都是窟窿的藍衫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二叔許林。
回過神來的許安干嚎了一嗓子:“爹——”他面如死灰,拖著許林的尸體回到大廳。
爺爺先是看我:“成兒,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爺爺,剛進入驚神洞,
我就感覺肚子不舒服,于是去方便了?;貋砗螅吹皆S安拿劍不停地捅一個戴面具的藍衫人。
藍衫人的面具掉了后,我才看清楚是我二叔。”爺爺就那么一直盯著我看,看得我全身發(fā)毛。
好在過了會兒,他收回目光,看向許安:“安兒,你說說進入驚神洞和成兒分開后,
經(jīng)歷了什么,任何一個細節(jié)都別放過?!睕]了魂的許安暫時回過神來:“爺爺,
我和我爹沿著許成提供的路線向前探索,結(jié)果走到一個岔路口,左右兩邊各有一個洞口。
就在這時,出現(xiàn)了兩個藍衫人。我和我爹決定他走左邊,我走右邊,追擊藍衫人。
”“我追出一段距離,那藍衫人站在前面不動了。我立即拔劍與他纏斗,沒想到我劍遞出去,
那藍衫人站著不動任我刺擊。我就一劍劍地捅在我爹身上?!睜敔斅犕瓴徽f話,
手指敲擊桌面,良久才開口道:“這么說來,湘西五鬼門來的不止一個,那姑娘還有同伙。
”爺爺?shù)哪抗鈷哌^我,像是自己在問自己,
又像是在對我說:“那藍衫姑娘的同伙會不會就是咱們許家人?”他身體前傾,
目光炯炯地看著我們?!艾F(xiàn)在許家就只剩下咱們?nèi)齻€人了。我首先排除嫌疑,
那剩下的就只有安兒和成兒你們兩個了。
”許安怒視我破口大罵:“許成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我也毫不示弱:“許安你才是那個內(nèi)鬼吧?”許安咬牙切齒:“許成,我殺了你!
”我:“許安,你肯定是內(nèi)鬼,我殺了你為我爹報仇!”許安一劍朝我刺來,我想要動手,
長劍已經(jīng)刺入我的胸膛。我:“你真刺啊,你肯定是內(nèi)鬼?!闭f完這句話,
我直挺挺地倒地不起。我死了,許安看著自己沾血的劍,愣在當?shù)兀?/p>
失魂落魄地結(jié)巴道:“爺爺,我沒想到許成的劍法這么差,我真沒想著要他的命!爺爺,
我……”爺爺坐在太師椅上:“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咱們徐家就剩一個獨苗了。
以后許家偌大的家業(yè)還要你繼承呢?!蔽业氖w被抬了出去?!澳銡⒘嗽S成,
且在自省閣反省一個月吧?!?許安走后,爺爺對著屏風后面道:“囚牛,
這件事情你怎么看?”囚牛竟然是我們家的啞奴雪姨。在爺爺面前,
雪姨不再裝啞巴:“老爺,老奴不敢亂說?!薄澳俏覀兿热ダ洗蠹铱纯窗?。”老大就是我家。
爺爺進入我家的院子,我娘見到爺爺,趕緊行禮。爺爺擺手:“帶我去你夫君的房間看看。
”我娘打開門,房間里被收拾得干凈。爺爺一邊在屋里隨意走動,
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問:“你不恨你的我兒子嗎?”我娘垂下頭。爺爺給雪姨使個眼色,
對方出去。爺爺指著我爹掛在墻壁上的書畫:“我的兒子從小只喜歡舞刀弄槍,殺人放火,
什么時候?qū)懙靡皇诌@么好的字?”我娘:“許是他閑來無聊,偏偏又在書畫方面有些天賦。
”爺爺說:“十年前,他突然就對書畫感興趣了。我到現(xiàn)在都感到奇怪。原因只有一個啊,
那就是的書畫全部是你代筆的,他又好面子說那些書畫是他做的。我說的對也不對?
”我娘在爺爺逼視的目光下,只是不說話?!八裕覂鹤铀篮笏蛠淼募埞{其實是你寫的。
”我娘終于抬起頭,與爺爺對視:“公公,我知道你平素不喜我,
但也不能光憑臆想就說我害死了你的兒子。”爺爺冷笑,
指著書畫上的“豐”字:“這‘豐’字你不覺得奇怪嗎?
一般的豐字橫畫都是自左至右由粗變細,而這畫中的‘豐’字自右至左變細。
這說明寫這個字的人是左撇子,而你偏偏又是左撇子!這讓我不得不懷疑!
”我娘:“就算我夫君的書畫都是我代筆,但這也不能代表我害了他。
”爺爺繼續(xù)說:“在來之前,我重又看過我兒子的尸體。表面上是在胸前有一道明顯的劍傷,
但其實腦后的隱藏部位有一顆肉眼難見的紅點。那個紅點在江湖上有個說法,叫一點紅。
一點紅在江南,而你又祖籍江南?!蔽夷锏纳裆K于出現(xiàn)慌亂:“一點紅的暗器手法在江南,
但江南不是人人都會使一點紅吧?”雪姨進來。爺爺厲喝:“你還不認罪嗎?
”雪姨的手里拿著一個包袱,抖開后赫然是一件藍衫?!霸S安那天說,見到兩個藍衫人,
其中必然有一個是你!兒媳,你真該死!”我娘的嘴角流出一縷黑血:“既然你都知道了,
那我告訴你,我就是送你們許家下地獄的人!”“當年要不是你兒子將我半路擄走,
玷污了我,我又怎么會嫁入你們許家!”“還有臨死之前,我提醒你快去看看許安吧,
你再不去,連給他收拾的機會都沒有了!”“你——真歹毒!”爺爺一掌拍在我娘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