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水平還打競技？回家喂雞去吧！”
電腦屏幕上猩紅的“戰(zhàn)敗”字樣刺痛著我的眼睛，耳機里傳來隊友刺耳的嘲諷。我憤怒地砸了下鍵盤，可樂罐應(yīng)聲而倒，褐色的液體在桌面上蔓延開來。
“操！”我手忙腳亂地搶救鍵盤，卻不小心碰到了電源線。
眼前一黑——主機斷電了。
更糟糕的是，流淌的可樂滲進了插排，一道藍光閃過，我整個人被一股強大的電流擊中，渾身劇烈顫抖。
最后一刻，我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這死法太他媽社死了，明天電競頭條怕是：《某玩家因菜被噴，怒砸鍵盤遭電擊》...
意識模糊中，我聽到一個冰冷的機械女聲：
“檢測到適配神經(jīng)類型，正在連接維度通道...”
“歡迎來到瓦羅蘭特，契約者?！?/p>
我猛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在醫(yī)院，也不是在家中的地板上。
我站在一個充滿未來科技感的大廳中央，周圍是全息投影的戰(zhàn)術(shù)地圖和數(shù)據(jù)流。最讓我震驚的是，面前站著幾個我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一身高科技裝備的杰特，金色短發(fā)的霓虹，還有那個戴著面具的神秘人物——蝰蛇。
“新來的？”杰特挑眉看著我，她的聲音和游戲中一模一樣，卻更加真實，“我是杰特，這里是瓦羅蘭特協(xié)議總部。你看上去...很迷茫?！?/p>
我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劇痛。
這不是夢？我他媽穿越進游戲了？
“我...我叫林凡，這是哪里？你們是...真人？”我語無倫次，腦子一片混亂。
霓虹突然笑了起來，指了指我的下身：“嘿兄弟，你的‘裝備’很別致嘛?！?/p>
我低頭一看，差點暈過去——我居然只穿著一條海綿寶寶內(nèi)褲！難怪覺得下面涼颼颼的！
社死，絕對的社死！穿越就穿越，為什么連條褲子都不給？這比被電死上頭條還要尷尬一萬倍！
周圍的特工們?nèi)炭〔唤?，蝰蛇冷冷地拋來一句：“看來協(xié)議招募系統(tǒng)出了點...審美問題?！?/p>
就在我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夠了，對新成員保持尊重?！?/p>
我轉(zhuǎn)身，看到一個戴著金屬眼罩的男人走了過來——是布雷奇！游戲里的指揮官！
他打量了我一番，似乎完全無視了我的尷尬著裝：“維度波動檢測顯示你有異常高的適配值，盡管外表看起來...不太專業(yè)。杰特，帶他去裝備部換身衣服，然后來簡報室?！?/p>
杰特點頭，忍住笑意對我說：“來吧，海綿寶寶男孩。”
我紅著臉跟她穿過走廊，試圖用雙手遮住我的內(nèi)褲，但這只會讓情況更糟。
“所以，”杰特邊走邊說，“你是從哪個維度來的？地球Prime？地球-2？還是那個所有人都長著貓耳朵的奇怪地球？”
“地球Prime...我想是的。”我喃喃道，還沒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我只是個普通玩家，玩瓦羅蘭特的時候被電擊了，然后就...”
杰特突然停下腳步，嚴肅地看著我：“你說你‘玩’過瓦羅蘭特？所以你知道我們？知道即將發(fā)生的事？”
我點點頭：“在我的世界，瓦羅蘭特是一款游戲，我玩了上千小時，對每個特工、每張地圖都了如指掌?！?/p>
杰特的眼中閃過一道光，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進一個空房間。
“聽著，”她壓低聲音，“這意味著你可能知道Omega地球的計劃，對嗎？他們即將發(fā)動全面進攻，而我們中間有叛徒?！?/p>
我愣住了。游戲情節(jié)中確實有Omega地球入侵的設(shè)定，但關(guān)于叛徒的部分是我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叛徒的事，”我老實回答，“但我知道Omega地球的科技比你們先進，他們有幾個強大的新特工是你們沒有的。”
杰特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這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聽著，林凡，不要告訴任何人你來自哪里，尤其是你對未來的了解。協(xié)議內(nèi)部有間諜，我們不能打草驚蛇?！?/p>
我點點頭，突然意識到這可能不是意外穿越——也許我被選中是有原因的。
換上一套標準特工制服后，我被帶到了簡報室。布雷奇站在全息投影前，展示著各個維度邊界的異?；顒印?/p>
“...能量讀數(shù)持續(xù)升高，我們相信Omega地球正在準備一次大規(guī)模入侵。”布雷奇說道，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位特工，“我們需要加強邊界巡邏，同時找出協(xié)議內(nèi)部的泄密者。”
“泄密者？”圣祈抬起眉頭，“你是說我們中間有叛徒？”
“過去三個月的行動都遭到了預(yù)期之外的抵抗，”布雷奇冷靜地回答，“要么Omega地球開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預(yù)測技術(shù)，要么有人向他們提供情報?！?/p>
房間里頓時彌漫開緊張的氣氛，特工們互相打量著，懷疑的種子已然播下。
我突然想起游戲中的一個細節(jié)，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或許不是人為泄密，可能是他們的新特工‘幻影’能夠潛入我們的通訊系統(tǒng)？”
所有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
布雷奇瞇起眼睛：“‘幻影’？這是我們從未聽說的代號。林凡，你怎么會知道這個？”
我頓時語塞，冷汗順著脊背流下。杰特給我使了個眼色，但我已經(jīng)收不回來了。
“我...我在原來的世界玩過這個游戲，幻影是即將推出的新特工，”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他能攔截和偽造通訊，甚至可以模仿他人的聲音?！?/p>
房間里一片寂靜，接著爆發(fā)出陣陣笑聲。
“他以為這是游戲！”雷茲笑道，“嘿新手，現(xiàn)實和虛擬區(qū)別大了！”
但布雷奇沒有笑，他的表情異常嚴肅：“描述這個‘幻影’的能力細節(jié)?！?/p>
我深吸一口氣，知道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他可以入侵任何電子通訊系統(tǒng)，攔截信息或插入虛假情報。最可怕的是，他能夠完美模仿任何人的聲音，甚至是通過加密頻道。在我的世界游戲中，他能夠...”
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該全盤托出。
“繼續(xù)。”布雷奇命令道。
“他能夠短暫地控制他人的裝備，比如讓圣祈的攝像頭暫時失靈，或者讓 Killjoy 的炮塔攻擊自己人?！?/p>
笑聲漸漸停止，特工們的表情從 amusement 轉(zhuǎn)為嚴肅。Killjoy 推了推眼鏡：“從技術(shù)角度講，這種級別的系統(tǒng)入侵確實是可能的，如果我們不加強防火墻的話?！?/p>
布雷奇沉默片刻，然后對眾人說：“會議暫停。林凡，跟我來?！?/p>
我跟著布雷奇走進他的私人辦公室，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等待我的是福是禍。
他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直視著我：“現(xiàn)在，告訴我全部真相。你是誰？從哪里來？為什么你知道這些？”
我知道隱瞞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于是將一切都和盤托出——從我在家里打游戲被電擊，到我如何熟悉瓦羅蘭特世界的每一個細節(jié)。
令我驚訝的是，布雷奇并沒有表現(xiàn)出懷疑或嘲笑，而是認真傾聽，偶爾問一些關(guān)鍵問題。
“所以在你來的世界，我們只是...娛樂產(chǎn)品？”他最后問道，語氣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
“不完全是，”我急忙解釋，“很多人熱愛這個世界和角色，你們是英雄，代表著勇氣和犧牲?！?/p>
布雷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么，根據(jù)你的‘游戲知識’，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我思考了一下游戲情節(jié)：“Omega地球會發(fā)動一次突襲，目標是你們的主要能源核心——‘源石反應(yīng)堆’。如果他們成功，將削弱整個維度的防御系統(tǒng)，為全面入侵打開通道?！?/p>
“具體時間和方式？”布雷奇追問。
“我不記得確切時間，但我知道他們會利用一個你們信任的渠道進入，”我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有一次更新中提到了‘黑暗之心’行動，他們偽裝成維修人員，因為有內(nèi)部接應(yīng)。”
布雷奇的表情變得凝重：“明天正好有一批維修人員要進入反應(yīng)堆進行例行維護...”
我們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情況的緊迫性。
“你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布雷奇最終說，“我會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幫助我們阻止這次襲擊，協(xié)議將會正式接納你。否則...”他沒有說完，但威脅意味明顯。
我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這不僅關(guān)乎我能否在這個世界生存，更關(guān)乎整個世界的存亡。
但內(nèi)心深處，一個疑問一直縈繞著我——我真的只是意外來到這里的嗎？那個電擊事故似乎太過巧合，仿佛有什么力量刻意安排了我的穿越...
當我離開布雷奇的辦公室時，杰特在走廊上等著我。
“所以，他相信你了？”她問道。
“算是吧，”我回答，“給了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杰特微微一笑：“好極了。那么首先，你需要學(xué)習如何使用基本裝備。跟我來訓(xùn)練場，海綿寶寶男孩?！?/p>
我 groaned：“能不能別再提那個了？”
“不可能，”她笑得更加開心，“這可能會成為你的呼號，海綿寶寶特工。”
社死，真的是永恒的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