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去了少女的家。
她母親帶著禮貌的假笑說她受到了驚嚇,做了一晚上的噩夢,被送到了鄉(xiāng)下靜養(yǎng)。
還說少女一直非常自責(zé),她們家有錢,我要多少賠償都可以,只是讓我們不要再糾纏少女了。
我看到二樓拐角處有一小截裙邊,大聲打斷了少女母親的話。
「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只是想和她說幾句話。
「既然不在,那麻煩您一字不差地把我說的話轉(zhuǎn)達給她吧。
「阿澍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不用擔(dān)心。
「我查過了,這事與你無關(guān)。你也受到了很多驚嚇吧?
「記住,你也是受害者,你比任何人都有資格昂首挺胸地回到學(xué)校。
「如果有好事的人說你下賤,魅惑男人,你一定要挺直腰桿,指著他的鼻子說,我長得好看不是錯,你不要因為沒我好看就嫉妒我?!?/p>
少女母親呆若木雞。
「還有,希望你可以當(dāng)面和阿澍道個歉。他畢竟是因為你受傷的。
「同為女性,我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受委屈。
「作為姐姐,我也不希望我弟弟受委屈?!?/p>
阿澍出院的時候,小姑娘來了,抽抽搭搭地跟在母親后面,見到我后卻放開了母親,詢問我可不可以單獨見見阿澍。
我欣然應(yīng)允,她媽媽卻不放心攔了她一下,她拍拍手示意母親放心,大步走進了病房。
沒過多久,小姑娘就紅著眼眶出來了,眼淚要掉不掉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得,我到手的兒媳婦飛了。
我進屋就看到阿澍站在窗邊,陽光似聚光燈般照在他身上。
這小模樣,在內(nèi)娛一定是頂流。
「你這么好看又這么絕情,未來得讓多少姑娘傷心啊?!?/p>
阿澍皺起眉頭:「那又與我何干?我喜歡的姑娘不傷心就好了。」
我邊鼓掌邊走向他:「三觀正,就得這樣!」
走近一看,少年因為失血過多,臉還是如紙一樣慘白,嘴唇也白得像覆了層霜。
只有眼睛是亮亮的,定定地看著我走向他。
「我沒告訴你娘你出事了,只說派你出去辦幾天事,今天回去。你這么沒有血色,她要懷疑的?!?/p>
我從手包里掏出口紅,擰開蓋子涂在左手手心,然后用右手無名指沾了一些,輕薄地涂到他唇上。
阿澍全身僵硬起來,我忍不住輕笑一聲,小朋友這是害羞了。
我抬眼一看,少年的臉爆紅,倒是不用我再給他涂個腮紅了。
「來,學(xué)我的樣子,抿一抿嘴?!?/p>
他別扭地照著我的樣子做,臉上的紅意已經(jīng)蔓延到了耳尖。
哎呀,白紙果然是要涂上些顏色才好看。
清純的孩子還是要逗一逗才有意思。
等阿澍傷好得差不多了,我給他請了一個師父教他武術(shù)。
孩子悟性還挺高,雖然是高齡開始練基礎(chǔ),但上手很快。
經(jīng)過一年的訓(xùn)練,他徒手卸幾個胳膊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的事故他順帶傷了腦袋,孩子從一個沉默寡言的高冷男神,變成了無憂無慮的快樂小狗。
我越來越懷疑他是不是也被魂穿了。
于是和他對了下宮廷玉液酒,他眼里的迷茫不是假的。
天氣漸熱,阿澍練武時穿的衣服越來越少。
直到衣襟大敞,隱隱露出稚嫩的腹肌。
直到上衣丟失,小麥色的皮膚在陽光下閃著光。
我的房間可以清楚看到練武場地,阿澍脫下上衣的第一天,我就在窗簾后面扇自己臉了。
清醒一點!他還是未成年!這是犯罪!
于是留戀地再看了幾眼,在這個夏天永久地拉上了我的窗簾。
再過幾個月他就成年了,來日方長。
我偶爾會在客廳看到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的他,沒心沒肺地沖我行禮然后開心地回屋。
他的快樂有點刺痛我,我決定給他找個班上。
于是他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爻闪宋业谋gS。
但他好像更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