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沅自臉好了以后,還沒光明正大出現(xiàn)在大庭廣眾之下過。
想著今日要勾引宋硯清,于是她特意打扮的明艷動人。
或許老天也助她,她剛下了馬車就看到宋家的馬車而來。
她佯裝整理衣服,在府外等著宋硯清。在宋硯清走近自己才邁起了步子,二人不小心撞了一下。
宋硯清看眼前人穿著體面,面容白皙秀美,一時沒認出是溫喬沅,連忙低頭拱手躬身道歉。
“實在對不住姑娘,方才在下行徑匆忙,不小心沖撞了您還請姑娘海涵?!?/p>
“宋公子無需自責(zé),只是輕微碰撞沒有大礙?!?/p>
聽到熟悉的聲音,再看到對面之人身后跟著的丹霞,宋硯清猛然抬頭,然而溫喬沅已經(jīng)邁起步子走進了侯府。
宋硯清愣愣盯著她的背影,“這是……溫喬沅?”
自那日被溫喬沅算計,在侯府睡了丹青后,溫柏良就不許宋硯清再進侯府,宋硯清對溫喬沅的恨意更深。
他總想找溫喬沅報仇,可這半年中溫喬沅就像消失一樣,從不出將軍府。
他又不敢惹將軍府,所以這大半年中他心中憋著一口惡氣。
好不容易遇著溫喬蘭訂婚宴,溫侯爺給宋府遞了帖子。
宋硯清便一早請求父親準許他參加宴會,目的就是想趁機報復(fù)溫喬沅。
如今看到溫喬沅不再一臉麻子,肌膚白皙細膩,身姿還比溫喬蘭還更有韻味。
他心中報復(fù)之意忽然消散,心里升起陣陣后悔,后悔當(dāng)初溫喬沅對他好的時候沒要了她的身子。
可一想到溫喬沅在將軍府中守活寡,他心里又升起一絲希望,忙不停整理自己的衣冠才走進了府中。
他一進府就在人群中找溫喬沅的身影,見溫喬沅沒在客席上。
于是偷偷溜進了后院,想看看溫喬沅是否回了自己的院子。
早年溫喬蘭為了讓溫喬沅喜歡上宋硯清,隔三差五邀他來府上,所以宋硯清早已經(jīng)對侯府院子了如指掌。
輕而易舉避開人群,就來到了溫喬沅的院外。
他從院外的狗洞鉆進溫喬沅的院中,看到丹霞立于房外,他當(dāng)即就確定溫喬沅在房中,臉上都是欣喜之色。
他躲在墻角的樹下,正尋思著用什么辦法把丹霞支走時,就看到丹霞推開房門進了房中。
片刻之后又出來,神色匆匆小跑著出了院子。
宋硯清見丹霞出了院后,很久都沒回來,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嘴里輕碎,“真是天助我也?!?/p>
說罷,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上泥漬,大搖大擺推開溫喬沅的房門。
進門之后,想著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從里面把門削別好。
他一步步朝床榻而去,“沅妹妹,我是硯清哥哥。”
看到床榻上背對他躺著的沒出聲,他心中更加得意,快步奔到床榻前撲了上去。
然而他剛撲上去,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衛(wèi)云眼中滿是嫌棄,一腳把他踢下了床榻,扯下身上的白衣,扛著地上昏迷的宋硯清消失在了溫喬沅的院中。
而前院中,溫喬沅一進府就朝溫柏良的書房而去,根本就不曾回過自己的院子。
溫喬沅端坐在書桌前,心平氣和跟溫柏良聊了許久。
“你變了許多,從前你從來不會跟為父這樣說話。”
此刻溫柏良看向溫喬沅的眼神,沒有恨意甚至有些許欣慰。
以前的原主性子嬌縱跋扈,從不會跟自己的父親好好說話,整日吃喝玩樂,甚至十天半月都不會見溫柏良一面。
溫柏良雖說不上寵溺她,可府中錢財從不苛刻原主。
溫喬沅微笑著回道,“女兒如今長大了,自然跟以前不一樣了?!?/p>
父女二人正說話間,一小廝敲門道,“侯爺,六皇子到了。”
父女二人急忙起身,匆匆趕往前院去迎接六皇子。
當(dāng)今陛下已經(jīng)六十,六皇子是他最小的兒子,很得陛下寵愛。
六皇子的母親,薛貴妃想要拉攏溫柏良,于是請皇帝賜婚六皇子和溫喬蘭。
溫喬沅和溫柏良剛趕到前院,薛貴妃便已經(jīng)帶著六皇子走進了侯府。
薛貴妃親自前來,足以見得她對這場婚事的看重。
溫喬沅跟在溫柏良身后,跪拜薛貴妃和六皇子。
身為一個現(xiàn)代人,對古代皇家人好奇心很是強烈。
起身后,溫喬沅目光就打量著薛貴妃。薛貴妃身著錦衣華服,珠釵首飾插滿了發(fā)間,身材豐滿,確實是雍容華貴姿態(tài)萬千。
隨后她又把目光移到六皇子身上,六皇子一身玄色蟒袍身姿挺拔,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周身散發(fā)著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
他似乎察覺溫喬沅看他,抬眸看向溫喬沅,上前一步走到她身前問,“你是何人?”
眾人目光齊刷刷朝溫喬沅看去,溫喬沅趕忙低頭回道,“回六殿下,我是侯府溫喬沅?!?/p>
眾人唏噓哪有這樣回話的,已經(jīng)嫁出去的姑娘不是應(yīng)該介紹夫家嗎。
可唏噓的同時,更多人關(guān)注的焦點卻是,她的臉怎么恢復(fù)了,她如今似乎比溫喬蘭更加漂亮。
溫喬沅也知道自己的回答不妥,可她就是不想說自己是霍翎的妻子。
六皇子勾起唇笑了一下,越過溫喬沅朝正廳而去。
溫喬沅緊繃的心終于松了下來,在這個動不動就要被殺頭的年代,她似乎只有在霍煜跟前才能輕松自在。
下意識掃了一眼宴會廳中,卻不見霍煜的身影,有些失望的垂下了頭,找了個人少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
聘禮一箱箱被抬入府中,宋玲芳笑的合不攏嘴。
待一切準備就緒,就到了雙方交換信物環(huán)節(jié)。
六皇子站在正廳中, 卻久久沒有等來溫喬蘭。
他堂堂皇子,親自來府上已經(jīng)是給足了面子,沒成想還被晾在這許久,他面容越來越冷。
一旁溫柏良見情況不妙,于是起身怒喝宋玲芳,“你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玲芳面色一僵,快速邁著碎步朝后院而去。
她臉上帶著些許怒意,用力推開了溫喬蘭的房門,卻見溫喬蘭抱著身子,蜷縮在床榻上哭的梨花帶雨。
“你怎么了,怎么遲遲不出去?”
宋玲芳沒好氣的拽起問喬蘭,才看清她脖頸上青紫交加沒一絲空隙。
臉色瞬間變的煞白,“這……怎么回事,誰干的!”
溫喬蘭的兩個丫鬟跪在地上,抖動著身子回道,“是……宋……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