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早晨,家中氣氛凝重得像塊鉛。
蘇晴眼睛紅腫,顯然一夜未眠。我假裝關心地問:“老婆,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她勉強搖頭,聲音沙?。骸皼]事,就是沒睡好?!?/p>
“今晚浩子公司的答謝會,還能去嗎?”我小心翼翼地問,“要不咱們在家休息?”
“不,我要去。”她突然堅定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我心中冷笑。正合我意。
一整天,蘇晴都心神不寧,不停地查看手機。但張浩似乎沒有聯(lián)系她,這讓她更加焦躁。
下午,我提前回家,發(fā)現(xiàn)蘇晴正在試穿晚禮服——一件性感的黑色長裙,我從未見過。
“新買的?”我故作驚訝。
她慌亂地解釋:“去年買的,一直沒機會穿。”
撒謊。吊牌還在衣領處若隱若現(xiàn)。
“很漂亮?!蔽曳Q贊道,“對了,我剛得到消息,浩子那個項目好像出了點問題?!?/p>
蘇晴猛地轉身:“什么問題?”
“聽說合作方跑路了,投資可能血本無歸?!蔽页林氐卣f,“希望不是真的,否則我們的50萬就...”
她臉色煞白,手指緊緊攥住裙擺:“不可能!浩子說萬無一失的!”
“我也希望是誤傳?!蔽覈@氣,“今晚見面再詳細問他吧。”
蘇晴眼神閃爍,顯然已經(jīng)起了疑心。很好。
傍晚,我們精心打扮后出發(fā)前往酒店。答謝會場面盛大,業(yè)內(nèi)名流云集。張浩作為主辦方負責人,正在臺上致辭,西裝革履,神采飛揚。
我看到蘇晴盯著他,眼神復雜。
張浩致辭完畢下臺,立刻被客戶包圍。他看到了我們,遠遠點頭致意,卻沒有過來。
半小時后,蘇晴終于忍不住了:“我去問問浩子項目的事?!?/p>
我點頭,看著她穿過人群走向張浩。張浩見到她,表情明顯僵硬,低聲說了幾句什么。蘇晴激動地反駁,但被張浩強行拉到了角落。
我悄悄靠近,躲在柱子后偷聽。
“...為什么不接我電話?”蘇晴質問。 “人多眼雜,有事明天說?!睆埡撇荒蜔?“那項目怎么回事?聽說合作方跑路了?” “誰說的?胡說八道!” “那我的錢呢?我們的房子呢?” “放心,沒問題。你先回去,明天我聯(lián)系你?!?“不行!現(xiàn)在就說清楚!你要和小雨結婚是真的嗎?”
張浩臉色一變,猛地將她拉得更遠:“別在這里鬧!你想毀了一切嗎?”
“毀了一切的是你!”蘇晴聲音提高,“騙我說會離婚娶我,騙我偷丈夫的錢,現(xiàn)在你要和別人結婚?”
“閉嘴!”張浩厲聲制止,“你想讓所有人都聽到嗎?”
我悄悄退回原地,心中冷笑。好戲才剛剛開始。
這時,小雨恰好來到我身邊:“林總,看到浩子了嗎?”
我微笑指指角落:“好像和蘇晴在談事情。”
小雨皺起眉頭,看向那個方向。由于角度問題,她只能看到張浩和蘇晴靠得很近,似乎在親密交談。
“他們怎么...”小雨臉色沉了下來。
我故作驚訝:“咦?浩子沒告訴你嗎?蘇晴也投資了他的項目,可能是談這個吧?!?/p>
小雨冷哼一聲,大步向角落走去。
我緊隨其后。
“張浩!”小雨聲音冰冷,“能打擾一下嗎?”
張浩和蘇晴迅速分開,表情尷尬。
“寶貝,你來了?!睆埡茝娧b鎮(zhèn)定,“正和蘇晴談投資項目的事?!?/p>
小雨冷笑:“投資需要貼這么近談?我都聽到‘離婚’、‘結婚’什么的了?!?/p>
蘇晴臉色煞白,張浩急忙解釋:“你聽錯了!我們在說項目風險的事!”
“是嗎?”小雨轉向蘇晴,“蘇晴姐,你們在聊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蘇晴身上。她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我適時解圍:“肯定是誤會。對了浩子,項目進展如何?聽說合作方有點問題?”
張惡狠狠瞪我一眼,勉強笑道:“沒問題!一切順利!”
“那就好,”我松口氣,“畢竟我和蘇晴的全部家當都在里面了?!?/p>
小雨驚訝地看向張浩:“全部家當?你不是說只有林總投資了嗎?”
現(xiàn)場氣氛頓時凝固。
張浩支支吾吾:“這個...蘇晴是后來追加的...”
蘇晴突然開口,聲音顫抖:“張浩,事到如今你還撒謊?那50萬是我背著丈夫挪用的!你說萬無一失的!”
全場嘩然。
張浩臉色鐵青:“蘇晴!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蘇晴激動起來,“你讓我騙丈夫的錢,說會離婚娶我,說我們在湖畔花園的房子是我們的家!現(xiàn)在你要和她結婚?”她指向小雨。
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賓客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出好戲。
張浩猛地抓住蘇晴的手腕:“你瘋了!胡說八道什么!”
“放開她!”我上前一步,聲音冰冷,“所以,一切都是真的?你和我妻子?騙我的錢?買你們的房子?”
張浩松開手,面色慘白:“兄弟,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我冷笑,“解釋你怎么給我戴綠帽?怎么騙我的錢?怎么用我的錢買婚房?”
我轉向蘇晴:“還有你。我那么信任你,愛你,你就這樣回報我?”
蘇晴淚流滿面:“對不起...我...”
“不用道歉?!蔽衣曇羝届o得可怕,“律師明天會聯(lián)系你簽離婚協(xié)議?!?/p>
這時,酒店大屏幕突然亮起——我提前安排好的。
上面顯示著各種證據(jù):張浩和蘇晴的親密照片(我從旅館監(jiān)控截取的)、購房合同、轉賬記錄、甚至還有一段錄音:
“...等他最后那80萬到手,我們就遠走高飛...”是蘇晴的聲音。 “...放心,他那么好騙,絕對沒問題...”張浩的聲音。
全場震驚。
張浩瘋狂地喊人關掉屏幕,但無濟于事。
我走上臺,拿起話筒:“感謝各位見證今天這場好戲。張浩,蘇晴,你們真以為我是傻子嗎?”
我展示手機上的錄音界面:“從發(fā)現(xiàn)你們奸情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收集證據(jù)?!?/p>
蘇晴癱倒在地,張浩面如死灰。
我繼續(xù)道:“那50萬‘投資’,我已經(jīng)通過法律途徑凍結了。湖畔花園的房子,購房款來自我的賬戶,法律上屬于我的財產(chǎn)。至于你們...”
我看向趕到的警察——也是我提前安排的:“詐騙、重婚、轉移夫妻共同財產(chǎn),夠你們受的了?!?/p>
警察走向張浩和蘇晴。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我放下話筒,整了整西裝,從容離開會場。
身后是一片混亂和竊竊私語。
我知道,明天這件事就會傳遍整個行業(yè)。
而我的復仇,才剛剛完成一半。
真正的收尾,還需要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