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語:三年裝病,騙過御醫(yī)、瞞過父母,沈知微本以為能徹底躲過選秀命運,
卻因一支失手的金簪,徹底暴露在了當朝最冷血將軍陸沉舟的眼皮底下——簪落玉帶裂,
謊言一朝破。從此,逃婚路上步步皆是他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1 簪落玉帶,
一見 “定情”大靖三年一度的選秀,是多少京中貴女擠破頭也要攀的青云梯,
卻是沈知微拼了命也要躲開的修羅場。為此,她不惜裝病整三年。每日晨起,
貼身丫鬟春桃都要輕手輕腳將她從床上“搬”下來,仿佛她真是一碰即碎的琉璃美人。
她咳嗽、蹙眉、臉色蒼白如紙,喝下的“苦藥”實則是蜂蜜棗漿,
卻偏要演出一副命不久矣的凄楚樣。這出戲,連御醫(yī)都信了?!胺稳跞缃z,
不宜婚配”——八字斷語,成了她逍遙日子的護身符。可她千算萬算,
沒算到會在御前獻詩日栽跟頭。原本只是溜去御膳房偷一罐川蜀進貢的“地獄辣醬”,
卻誤入偏殿,撞破皇帝與將軍議政。情急之下,她竟脫口而出:“不如燉鍋牛油底料,
辣哭敵軍逼他們投降!”殿內(nèi)死寂。皇帝愣住,內(nèi)侍呵斥,而那位玄甲將軍——陸沉舟,
只側(cè)首看她一眼,目光如刃。罰入皇家書院思過三月,已是開恩。當夜,
沈知微試圖翻墻逃歸,卻見屋脊上一道黑影。想也不想,她拔簪便擲——“?!币宦暣囗懀?/p>
金簪精準劃破對方玉帶,刺入玄甲,滲出一絲血跡。月光照亮那人冷峻的側(cè)臉。
陸沉舟拈起金簪,聲淡如冰:“沈小姐,賠我玉帶?!鄙蛑娦Γ骸芭f的不去新的不來,
將軍打補丁上朝,更顯清廉。”他未再多言,轉(zhuǎn)身消失在夜色中。次日早朝,
陸沉舟冷聲請旨:“沈氏頑劣,邊關(guān)苦寒,正可磨其心性?!币痪湓?,
將她從書院扔去了黃沙漫天的邊境。逃?她試了??刹派瞎秃玫鸟R車,就見陸沉舟端坐馬背,
靜候多時。車內(nèi)不僅堆滿她偷藏的蜜餞辣醬,連她常喂的野貓“鐵鏈”都叼著她的發(fā)帶,
占著她的軟墊。他掃她一眼,淡聲道:“本將軍奉命押送罪官之女赴邊——”“只是順便。
”沈知微攥緊手心,望著漸遠的京城,咬唇立誓:陸沉舟,你想掌控我?做夢!
2 邊關(guān)初遇,身份反制經(jīng)過數(shù)日的顛簸,馬車終于抵達了邊關(guān)。剛一停下,
沈知微就感覺到一股強勁的風沙撲面而來,帶著一股粗獷而肅殺的氣息。
與京城的繁華精致不同,這里的一切都顯得那么簡陋而硬朗。
軍營的帳篷一排排整齊地排列著,士兵們穿著厚重的鎧甲,臉上帶著風霜的痕跡,
眼神銳利如鷹。沈知微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適,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她早就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一落地,就打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幌子,
對著前來迎接的陸沉舟和一眾將士朗聲道:“我此次前來,并非是來受罰的,
而是自愿前來支教。邊關(guān)苦寒,孩子們求學(xué)不易,我愿在邊城書院教書育人,
為邊關(guān)盡一份綿薄之力。”她以為這樣就能脫離軍營的直接管控,獲得一些自由。
陸沉舟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幾乎看不見的冷笑,那笑容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他當即下令:“即日起,邊城書院并入軍營,改為‘邊軍啟蒙堂’。沈小姐才學(xué)出眾,
正好擔任教頭,專訓(xùn)新兵識字、明禮、知軍紀。”話音未落,
一群赤膊的糙漢就被士兵轟了進來。他們身上散發(fā)著濃重的汗味、腳臭味,
還有一股說不清的異味。有人毫不在意地在原地放了個屁,
引得周圍一陣哄笑;有人則摳著腳丫,
還把摳下來的泥彈到旁邊的人身上;一個看起來年紀稍長的老兵更是嗤笑一聲,
用粗啞的嗓音說道:“女人?毛都沒長齊的小娘們,也配管老子?”沈知微長這么大,
何曾受過此等羞辱?她氣得渾身發(fā)抖,臉頰漲得通紅??赊D(zhuǎn)念一想,她不能就這么被打倒,
否則豈不是正中了陸沉舟的下懷?怒火攻心之下,她反而冷靜了下來。她目光如電,
快速掃過那群士兵,最后落在那個說話的老兵和另一個不??人缘臐h子身上,
冷聲道:“張五,你右腿舊傷瘡口已發(fā)黑流膿,三日之內(nèi)不找醫(yī)官剜去腐肉,必截肢。李七,
你咳聲空洞帶血絲,是肺癰前兆,再灌你那劣質(zhì)燒刀子,必暴斃當場!
”她接連點出七八人的隱疾,說得精準無比,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些小毛病,
她都一一說出。這下,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那些原本嬉皮笑臉的士兵們都愣住了,
看向沈知微的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敬畏。沈知微心中暗自得意,
這些都是她以前跟貨郎學(xué)的辨藥本事,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她趁熱打鐵,命人抬來藥爐,
假借施針的名義,實則用袖中藏著的迷魂香讓那些有傷的士兵昏睡過去,
再由早已被陸沉舟暗中吩咐配合的軍醫(yī)迅速處理他們的傷口。士兵們見她 “手段通神”,
紛紛跪地求醫(yī)。沈知微揚著下巴,拿起桌上的戒尺一拍案桌:“想活命?可以。
先抄《軍規(guī)》三百遍,抄不完,沒藥!”就這樣,她竟真的以此立威,
在邊軍啟蒙堂暫時穩(wěn)住了腳跟。站穩(wěn)腳跟后,沈知微又開始盤算著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她發(fā)現(xiàn)軍營里有很多軍眷,她們大多不識字,生活也很困苦,甚至有些還遭受家暴。于是,
她趁機開設(shè)了 “女子學(xué)堂”,教軍眷們識字、算數(shù)、縫補,
甚至還暗中傳授她們一些簡單的防身術(shù),讓她們能夠應(yīng)對家暴。她的這些舉動,
漸漸贏得了邊關(guān)軍民的民心。軍眷們都很感激她,士兵們也對她改觀不少,
不再把她當成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京城貴女。沈知微不知道的是,她做的這一切,
都得到了陸沉舟的暗中縱容。他默許她開設(shè)女子學(xué)堂,默許軍醫(yī)配合她,
甚至還暗中給她提供了不少幫助??缮蛑⒅灰詾槭亲约旱尼t(yī)術(shù)(和忽悠)了得,
愈發(fā)得意起來。3 謝臨登場,舊情攪局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
京城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 世家公子謝臨。他奉旨巡查邊關(guān),一到邊關(guān),
就直奔軍營而來。謝臨曾是沈知微幼時的定親對象,后來因為沈知微 “病重”,
兩家才解除了婚約。謝臨心里一直對此事心存芥蒂,覺得沈知微是故意裝病退婚,
讓他顏面盡失。他表面上看起來溫潤如玉,對沈知微也客客氣氣的,
可暗地里卻沒安什么好心。他見沈知微在邊關(guān)頗受軍民愛戴,
甚至和陸沉舟之間似乎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心里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燒。于是,
他暗中命人散布流言,說 “沈小姐夜入將軍帳,以色邀寵”。這流言像長了翅膀一樣,
很快就在軍營里傳開了。更過分的是,
軍營里竟然由此興起了一個賭局:“賭將軍幾日能拿下沈小姐?” 賠率高達一賠十。
沈知微得知這個消息后,氣得渾身發(fā)抖,可她沒有像上次那樣沖動。她冷靜地想了想,
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冷笑。她倒要看看,這些人能玩出什么花樣。
她徑直找到正在校場上練兵的陸沉舟,當著全軍將士的面,朗聲道:“將軍,
他們賭你能碰我?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若你三日內(nèi),能不碰我一根手指頭,
我便親自為全軍將士做一頓地道的川蜀火鍋!若你碰了 ——” 她眼波流轉(zhuǎn),
帶著一絲挑釁,“你就脫了這身玄甲,跪下來,恭恭敬敬喊我一聲‘姑奶奶’!
”全軍將士瞬間嘩然,氣氛沸騰到了頂點。他們都沒想到沈知微竟然這么大膽,
敢跟冷面將軍這么打賭。陸沉舟看著她,眉峰微挑,似乎也有些意外。
但他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沉聲道:“一言為定?!苯酉聛淼娜?,
成了軍營里最受關(guān)注的事情。將士們時時刻刻都在關(guān)注著陸沉舟和沈知微的一舉一動,
想看看這場賭局到底誰會贏。陸沉舟似乎真的把賭約放在了心上,這三天里,
他刻意避開和沈知微有任何肢體接觸。就算兩人偶爾碰面,他也只是遠遠地點個頭,
或者說上幾句話,絕不多做停留。沈知微也暗自憋著一股勁,她每天都在女子學(xué)堂里忙碌,
盡量不和陸沉舟碰面。她心里也有些打鼓,不知道陸沉舟會不會真的遵守賭約。三日后,
賭約到期。沈知微果然說到做到,在校場上架起了一口大鍋,熬煮起噴香的牛油底料。
她還不知從哪里弄來了毛肚、黃喉等邊關(guān)稀罕物,一字排開,看得將士們直流口水。
香氣彌漫在整個軍營,勾得全體將士魂不守舍。開宴的時候,陸沉舟也破例飲了一碗酒。
席間,沈知微拿起一雙筷子,遞給陸沉舟。就在他接過筷子的瞬間,
他的指尖 “不經(jīng)意” 地輕輕擦過了她的手背。就是這輕輕一擦,瞬間點燃了全場的氣氛。
將士們爆發(fā)出震天的喊聲:“碰到了!將軍碰到了!將軍輸了!
”沈知微的臉 “唰” 地一下紅了,如燒,她猛地抽回手,瞪著陸沉舟:“你碰我了!
”陸沉舟放下酒碗,緩緩俯身,在一片喧鬧中,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
只有沈知微能聽見:“是你先碰了這里?!?他指尖極輕地點了點自己心口的位置,
那力道輕得像一片羽毛拂過,卻讓沈知微的心跳漏了半拍。賭局最終不了了之,
全軍將士沉浸在火鍋盛宴的喜悅中,沒人再提那些不堪的流言??缮蛑⒌男?,
卻像被投入了一顆石子的湖面,久久不能平靜。她摸著自己發(fā)燙的手背,
腦海里反復(fù)回響著陸沉舟那句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4 皇命突降,
真假婚約日子在忙碌與微妙的情愫中悄然流逝,沈知微漸漸習(xí)慣了邊關(guān)的生活。
她主持的女子學(xué)堂越來越紅火,
甚至有周邊村落的女子慕名而來;她偶爾也會去邊軍啟蒙堂看看,那些曾經(jīng)桀驁不馴的新兵,
如今對她恭敬有加,《軍規(guī)》背得滾瓜爛熟。直到某天深夜,她起夜時路過陸沉舟的書房,
無意間聽到他與心腹幕僚的低語。“…… 宮中催婚甚緊,陛下似乎已有屬意的人選。
” 幕僚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陸沉舟沉默片刻,沉聲道:“知曉了。此事容我再想想,
切勿聲張?!薄翱杀菹履沁叀薄拔易杂蟹执纭!鄙蛑⒌男拿偷匾怀粒_步頓在原地。
催婚?陛下屬意的人選?難道是皇帝下了死命令,要陸沉舟娶她?
否則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提及婚事?她一想到要嫁給這個冷面閻王,從此被束縛在將軍府,
失去自由,就驚恐萬分。不行,她絕不能坐以待斃!沈知微思來想去,
決定兵行險著 —— 假死脫身。她精心策劃了一場 “意外”。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她故意讓人看到自己失魂落魄地走向軍營附近的懸崖。隨后,
她在懸崖邊留下一封用胭脂寫的 “血書”,上面只有四個字:“寧死不嫁”。做完這一切,
她深吸一口氣,縱身跳入了崖下的暗河。冰冷的河水瞬間將她吞沒,她強忍著恐懼,
順著水流奮力向下游劃去。不知漂了多久,她被下游一戶獵戶所救。獵戶夫婦心地善良,
見她可憐,便收留了她。沈知微化名 “阿微”,對外宣稱自己家鄉(xiāng)遭了災(zāi),一路逃難至此。
她開始跟著獵戶學(xué)習(xí)采藥,日子過得平靜而自由,她以為自己終于擺脫了陸沉舟,
天高海闊任她游。然而,這樣的平靜只維持了七天。第七天的清晨,風雨大作,
獵戶家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沈知微正在灶房生火,聽到動靜連忙跑出去,
只見陸沉舟渾身濕透地立在門外,雨水順著他冷峻的臉頰滑落,眼神銳利如鷹。
他肩頭扛著一個鼓囊囊的麻袋,身上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看到他的那一刻,沈知微如墜冰窟,
渾身僵硬。陸沉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本將軍順路巡查邊防,路過此地。帶了點你愛吃的豆皮。
”他說著,將肩上的麻袋扔在地上,里面滾出幾包用油紙包好的豆皮,
還有幾罐她心心念念的辣醬。沈知微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原來,
她從未真正逃離他的視線。他早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她跳崖的那一刻,救援的網(wǎng)就已經(jīng)撒下。
他知道她所有的小心思,所有的逃跑計劃,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心頭,
但她骨子里的倔強不允許她就此認輸。養(yǎng)好身體后,沈知微再次改頭換面。她剪短了頭發(fā),
換上一身粗布男裝,臉上抹了些灰,扮作一個落魄的書生,混入了一支前往江南的商隊。
她想,這次她改頭換面,陸沉舟總該認不出她了吧。可她還是低估了陸沉舟的能力。
商隊剛走到邊境關(guān)卡,就被一隊士兵攔下。為首的正是陸沉舟,他穿著一身玄甲,目光如炬,
一眼就從人群中認出了扮作男裝的她?!按巳诵污E可疑,有通敵嫌疑,拿下!
” 陸沉舟的聲音冷冽如冰。沈知微被士兵押到了審訊室。室內(nèi)燭火搖曳,
映照著陸沉舟冷峻的側(cè)臉。他慢條斯理地翻著一卷案宗,頭也不抬地說:“沈知微,
你裝病三年,騙過父母,騙過御醫(yī),騙過天下人。但,你騙不過我?!鄙蛑娮麈?zhèn)定,
冷笑一聲:“將軍豈可空口污人清白?證據(jù)呢?”陸沉舟終于抬眸,目光直視著她,
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偽裝:“你怕苦,怕疼,喝藥必吐。但那三年,你每日喝的‘苦藥’,
從未灑出過半滴?!?他頓了頓,聲音低沉而肯定,“因為那根本不是藥,是糖水。
”沈知微的瞳孔驟然收縮,渾身冰涼。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偽裝天衣無縫,卻沒想到,
從一開始,他就什么都知道。他看著她演戲,看著她逃跑,看著她耍各種小聰明,
就像在看一場早已知道結(jié)局的戲。5 權(quán)謀暗涌,將軍之危謝臨在邊關(guān)巡查了數(shù)月,
見沈知微對自己始終冷淡,反而與陸沉舟之間的關(guān)系越來越微妙,
心中的嫉妒與怨恨愈發(fā)濃烈。他求而不得,竟動了歪心思,暗中勾結(jié)了敵國的密探。
他利用自己巡查邊關(guān)的便利,偽造了一封陸沉舟與敵國往來的密信,
又買通了幾個貪生怕死的士兵作偽證,密報給了皇帝,誣陷 “陸沉舟私通外敵,
意圖謀反”?;实郾揪蛯κ治罩乇年懗林坌拇婕蓱劊盏矫軋蠛?,疑心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