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婆婆治病,不限額的黑卡賬戶卻顯示余額不足。我給老公打去電話詢問,他云淡風輕,
“賬戶上有五十塊錢,你省著點吃飯是沒問題的?!薄爸劣谀銒尩牟。?/p>
我答應了讓柔柔管家一周,每天只有五十塊錢的額度。等這周過去再治吧,
你先拿五十塊錢給媽買點藥?!闭艘凰玻疫€沒來得及告訴她生病的是婆婆,
電話就被突兀掛斷。婆婆生命垂危,我接下來打給他的多通電話卻被拒接。我沒錢打車,
只能攔路跪求好心出租車司機將我送回家??砷T鈴剛被敲響,電話卻突然響起。
我顫抖著手指接通醫(yī)院打來的電話?!傲峙浚?..節(jié)哀。老人沒挺過去。
”……醫(yī)生的話像重錘砸在我心上,我站在門口,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門內(nèi)傳來腳步聲,
打開后,顧秋洵臉上滿是嘲諷,眼神里沒有半分擔憂?!澳悴皇钦f媽生病了嗎?
怎么就你自己回來了?”顧秋洵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語氣不屑,
“我看你就是一天五十塊錢嫌少,故意拿媽生病當借口騙我多給錢吧?”我盯著他,
心臟像是被無數(shù)根針狠狠扎著,疼得我連呼吸都發(fā)顫。我想起以前,顧父去世,
是婆婆一個人在群狼環(huán)伺中守住了顧家的股份。他冬天犯了胃病,
是婆婆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熬粥,端到他床頭??涩F(xiàn)在,他眼里只有那個叫蘇雨柔的助理,
連婆婆的生死都能不當回事。對上我發(fā)紅的視線,顧秋洵卻滿不在乎地嗤笑一聲,
“柔柔說我們以前花錢太沒節(jié)制,讓我體驗一周限額生活,培養(yǎng)理財習慣。
”“不就是晚幾天看病嗎?媽身體一直挺好,哪那么嬌氣?陪小女生玩一周而已,
你至于這么小題大做?”“玩一玩?”我再也忍不住,眼淚滾落,“顧秋洵,
你知不知道...”“你怎么打出租車回來的!”尖銳的女聲突然打斷我的話,
蘇雨柔穿著我的粉色家居服,從顧秋洵身后探出頭。注意到我身后的出租車,她一臉心疼,
“樓下不就有共享單車嗎?你就不能騎回來?這一趟出租車得花多少錢?
五十塊錢的額度都要被你敗光了!”顧秋洵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盯著我厲聲質問:“誰讓你打車的?我不是說了每天只有五十塊錢嗎?
你打車花的錢自己想辦法解決,別指望我給你補!”一直站在旁邊的出租車司機再也忍不住,
往前邁了一步,指著顧秋洵的鼻子怒聲道:“我活這么大,從沒見過你這種男人!
你老婆沒錢在路邊跪著攔車,哭著說她媽快不行了,我本來想免費送她回來,結果你倒好,
不僅不關心老人,還在這跟她算車費?今天這兩百塊車費,你必須給!”顧秋洵往后退了退,
臉上滿是不耐煩,“我每天就五十塊錢額度,是她自己要打車的,你要要錢找她去,
別跟我扯?!碧K雨柔立刻湊上來幫腔:“就是!我們現(xiàn)在要省錢,
哪有閑錢付這種沒必要的車費?”我看著這兩個人一唱一和,心徹底涼了。
我抬手摘下手上的婚戒。那是顧秋洵當年跑去南非定制的,說要跟我永結同心一輩子。
可現(xiàn)在,愛沒了,婆婆也沒了,這戒指還有什么用?我把戒指塞進出租車司機手里,“師傅,
這戒指您拿著,就算抵車費了?!彼緳C連忙擺手,“姑娘,這可不行,太貴重了!
”“您拿著吧,不然我心里過意不去。”我強硬地把戒指塞到他手里,看著他開車離開。
顧秋洵看到我把婚戒給了司機,瞳孔猛地一縮,沖上來想攔,卻已經(jīng)晚了。他指著我,
聲音冷厲:“那可是我們的婚戒!你怎么能把它給別人?”婚戒又怎么樣?
當初他說這戒指代表一輩子的承諾,可現(xiàn)在他連婆婆的命都能不管,這承諾早就成了笑話。
我沒理他和蘇雨柔在身后的呼喊,轉身走進房間。我得趕緊湊錢,
哪怕是為婆婆處理后事也需要錢。我爬起來翻箱倒柜,之前放著的幾張銀行卡都還在,
可綁定手機后都跳出“賬戶已凍結”的提示。顧秋洵竟然早就把所有卡都凍了!
我只能將婆婆送我的金鐲子、我自己買的項鏈,還有之前顧秋洵送的耳環(huán),
一股腦全塞進包里,想著先拿去典當,湊夠錢再說。就在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醫(yī)院發(fā)來的消息:“林女士,麻煩您帶些干凈衣物過來,幫老人換上?!蔽叶⒅聊?,
手指顫抖著回復“馬上到”,眼淚又一次模糊了視線。走到婆婆的房間,衣柜門虛掩著。
我伸手拉開,指尖觸到柔軟的布料,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婆婆穿著這件衣服在廚房做飯的樣子。
可現(xiàn)在,再也看不到那個身影了。我的肩膀控制不住地發(fā)抖,手里的衣服滑落在地,
我蹲下來,抱著膝蓋無聲地哭起來。“砰”的一聲,房門突然被踹開,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沖了進來,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我猝不及防,
掙扎著大吼:“你們干什么!放開我!
”其中一個保鏢面無表情地開口:“顧總讓我們來教訓你一下,讓你別再亂花錢,安分點。
”我拼命扭動身體,可他們的力氣太大,我根本掙脫不開。
眼看著另一個保鏢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黑色的鞭子,我心里一緊,尖叫著:“顧秋洵!
你這個瘋子!”可我的話根本沒人聽,鞭子“啪”地一聲落在我背上,
鉆心的疼痛瞬間蔓延開來。我疼得渾身發(fā)抖,每挨一鞭,
腦海里就閃過一次顧秋洵曾經(jīng)對我好的畫面。他第一次送我花時的樣子,
他說要一輩子對我好時的眼神,可這些畫面,隨著鞭子一次次落下,慢慢碎成了渣。
一鞭、兩鞭、三鞭……整整十鞭,每一鞭都帶著火辣辣的疼,可我的心卻越來越冷,
對顧秋洵最后一點殘存的愛,也隨著這十鞭徹底消失了。鞭子停下時,
我背后的衣服已經(jīng)被血浸透,黏在皮膚上,疼得我?guī)缀鯐炟?。保鏢找了一條浴巾裹在我身上,
然后拿出手機給顧秋洵打電話:“顧總,已經(jīng)處理好了?!睕]過多久,房門被推開,
顧秋洵摟著蘇雨柔走了進來。蘇雨柔靠在顧秋洵懷里,嬌滴滴地說:“還是你有辦法,
省得她總想著亂花錢。”顧秋洵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笑著說:“好啦好啦,都聽你的處理了。
不讓你看著,只是怕臟了你的眼,我怎么會包庇她呢。”蘇雨柔嬌嗔一聲,“這還差不多。
”顧秋洵蹲下來,伸手掀開我身上的浴巾,看到我背后血淋淋的傷口,
皺了皺眉:“怎么下手這么重?”保鏢們面面相覷。他抬頭看向蘇雨柔,
試探著說:“要不然先把人送去醫(yī)院?”蘇雨柔臉色一沉,甩開他的手:“心疼了?
你要是舍不得她,那還讓我管錢干嘛?”說著,她作勢就要轉身離開。
顧秋洵連忙一把拽住她,將她摟進懷里,柔聲安慰:“怎么會心疼她?我只是怕她傷口發(fā)膿,
到時候我媽問起來,不好交代?!碧K雨柔冷哼一聲,伸手理了理頭發(fā):“這次就饒了你。
我聽說過一個土方子,傷口上撒點狗尿能治愈,還能消炎呢。” 她瞥了我一眼,
嘴角勾起一抹笑,“剛好家里不是養(yǎng)了那條金毛嗎?去把它抱來就行。
”顧秋洵聽完蘇雨柔的話,沒有絲毫猶豫,對著門口一揮手。沒過幾秒,
兩個保鏢就用狗繩牽著球球走了進來。球球是顧秋洵送我的金毛,它一進房間,
就掙脫開保鏢的束縛,發(fā)瘋似的朝我沖過來??晒防K卻纏在了蘇雨柔的腿上,
蘇雨柔腳下一滑,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顧秋洵眼疾手快,下意識地撲了過去,
在蘇雨柔倒地前,將她牢牢地護在了懷里。他自己的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
可他連看都沒看自己的膝蓋一眼,急切地捧著蘇雨柔的臉問道:“柔柔,你沒事吧?
有沒有哪里摔疼了?”蘇雨柔先是怔了一會兒,似乎沒反應過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緊接著,
她的表情從錯愕轉為委屈,眼眶一紅,便嚎啕大哭起來:“秋洵,嚇死我了,
剛才我還以為要摔死了呢!”顧秋洵連忙伸出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呢,沒人能傷到你?!卑参客晏K雨柔,
他轉頭對著門口的保鏢厲聲吩咐:“趕緊準備專車,現(xiàn)在立刻送柔柔去醫(yī)院檢查!
”蘇雨柔拉了拉他的衣袖,臉上帶著一絲為難的表情,小聲說道:“可是我們之前說好,
一天只有五十塊錢的額度,專車要花好多錢呢……”顧秋洵不等她說完,就俯下身,
用一個深情的吻堵住了她的嘴。直到看到蘇雨柔因為呼吸不過來而微微掙扎時,
他才緩緩松開。隨后,他用指尖勾起她的下巴,眼神里滿是寵溺,深情地說道:“別可是了,
在我心里,什么都沒有你重要,區(qū)區(qū)一點錢算得了什么?!甭牭竭@話,我趴在地上,
心臟像是被狠狠攥住,疼得幾乎無法呼吸。原來,他不是不知道規(guī)矩,也不是不能打破規(guī)矩,
只是所有的規(guī)矩,在他愛的人面前,都可以被輕易拋棄。之前對我的冷漠與苛刻,
不過是因為我不是他心中重要的人罷了。顧秋洵小心翼翼地將蘇雨柔橫腰抱起,
大步向門口走去。在他即將走出房間時,他停下腳步,
頭也不回地冷聲開口:“這條養(yǎng)不熟的狗,留著也沒用,處理掉吧?!痹捯袈湎?,
他抱著蘇雨柔毫不猶豫地離開了。看著保鏢舉起棒子就要朝球球揮去,我趴在地上,
心像被撕裂一般難受。我拼盡全力嘶吼起來:“別!求求你們別這樣做!它只是一條狗,
你們放過它!”可保鏢根本不理會我的哀求,手臂一揚,棒子“砰”地砸在球球身上。
球球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痛苦地蜷縮起來,可它還不忘抬頭看向我,
眼里滿是恐懼與無助。保鏢沒有停手,一棒接一棒地砸下去,每一次落下,
都伴隨著球球撕心裂肺的哀嚎。我眼睜睜看著球球的毛發(fā)被鮮血染紅,
原本靈動的眼睛漸漸失去光澤,身體也不再掙扎,只有微弱的抽搐證明它還活著。
可保鏢依舊沒有停手,直到球球徹底沒了動靜,軟趴趴地躺在地上,再也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球球被活生生打死了。我趴在地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
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出以前的畫面。球球是顧秋洵當初追我時送給我的,那時它才幾個月大,
毛茸茸的一團,可愛得緊。每次我不開心,它都會蹭我的手,用舌頭舔我的臉頰。
就連顧秋洵向我求婚時,都是讓球球叼著戒指盒跑到我面前??扇缃?,
這個曾經(jīng)承載了我們太多美好回憶的小家伙,卻因為一個助理的一句話,被他下令活活打死。
巨大的悲痛和憤怒涌上心頭,我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痛,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一陣黏糊糊的觸感中醒來。睜開眼,
一張熟悉又讓我記恨一輩子的臉映入眼簾。是我的繼父林正強。我瞬間清醒過來,
用盡全身力氣揮出一巴掌,厲聲吼道:“滾開!你怎么進來的!”林正強擦了擦被打紅的臉,
臉上露出一絲壞笑:“我怎么進來的?當然是你老公顧秋洵讓我進來的。
他說你媽那個老東西死了,怕你孤單,讓我特地來好好陪陪你?!闭f著,
他就伸出手向我靠近,眼神里滿是猥瑣。我強撐著身體坐起來,
隨手抓起身邊的臺燈向他砸去??蛇@一下不僅沒傷到他,反而激發(fā)了他的獸欲,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嘴里還說著污穢不堪的話。就在這危急時刻,敲門聲突然響起,
兩個保鏢走了進來。我連忙向他們求救:“快攔住他!”保鏢立刻上前攔住了林正強。
林正強卻不屑地笑了:“我是她的父親,顧秋洵特意叫我來照顧她的,你們也敢攔?
不信你們現(xiàn)在就給顧秋洵打電話確認!”保鏢猶豫了一下,
還是拿出手機撥通了顧秋洵的電話。電話剛接通,我就搶過手機大聲吼道:“顧秋洵!
你為什么把林正強叫來?你難道不知道他曾經(jīng)對我做了什么嗎?
”電話那頭傳來顧秋洵不耐煩的聲音:“你不是說你媽死了嗎?我特地把你爸叫來陪你,
你別不知好歹!”“林叔叔雖說是你繼父,現(xiàn)在你媽媽去世,他是你現(xiàn)在最親的人。
你現(xiàn)在正是需要家人陪的時候,我在照顧柔柔走不開?!薄耙郧暗氖露歼^去了,是吧?
林叔叔?!绷终龔娺B忙湊到手機旁回話:“對,對,顧總。以前是我不懂事,您放心,
我一定好好照顧思依?!鳖櫱镤f完就掛斷了電話。林正強一把將保鏢趕了出去,
然后轉過身,一臉獰笑地看向我。我向后縮了縮,顫抖著問道:“你干什么?
你難道不怕顧秋洵知道嗎?”他走到床邊,俯身盯著我:“我早就打聽清楚了,
顧秋洵有了新女人,你不過是個被他拋棄的廢物?!闭f著,他脫下衣服,
指著胸膛上一道疤痕,“小婊子,你忘了?這是你當年拿刀捅我的傷口,現(xiàn)在都還在呢。
”話音剛落,他就沖上前將我牢牢抱在懷中。我拼命掙扎,可渾身的力氣早就被傷痛耗盡,
根本掙脫不開。他粗暴地撕扯著我的衣服,刺啦 一聲,衣服被撕成了碎片。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墜入深淵時,房門突然被踹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沖了進來,
一腳將林正強踹飛出去。緊接著,一件床單披在了我的身上。我抬頭看清來人,
眼淚瞬間決堤,痛哭出聲。顧秋洵抱著蘇雨柔坐在診室外面的長椅上,指尖輕輕揉著她的腰,
語氣關切:“再忍忍,醫(yī)生馬上就出來了,要是真摔出什么事,我饒不了那個沒用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