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市內(nèi)最權(quán)威的精神病醫(yī)院——第三人民醫(yī)院。
精神科的主任醫(yī)師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專家,姓王。
"醫(yī)生,我想做個全面的精神狀態(tài)評估。"我開門見山地說道。
王醫(yī)生有些奇怪地看著我:"您有什么不適癥狀嗎?"
"沒有。只是想證明自己精神正常。"
"這倒是很少見。"王醫(yī)生笑了笑,"一般人都避免跟精神科沾邊。"
"我有我的原因。"
王醫(yī)生點點頭:"那好吧,我們可以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包括心理測試、腦部CT、血液檢查等等。"
"需要多長時間?"
"大概三天。"
"那就麻煩您了。"
三天后,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
"陳先生,祝賀您。"王醫(yī)生拿著報告,"您的所有指標都正常,精神狀態(tài)非常健康。"
"能給我一份正式的診斷證明嗎?"
"當然可以。"
拿到診斷證明,我松了一口氣。
現(xiàn)在,就算林雅和陳明想玩精神病這一招,我也有了應(yīng)對的武器。
但我知道,這只是開始。他們肯定還有其他招數(shù)。
果然,當天下午我就接到了醫(yī)院的電話。
"陳先生,您父親情況有些變化,請您盡快過來。"
我心里一沉,趕緊趕到醫(yī)院。
病房里,陳志強躺在床上,面色蒼白,旁邊坐著林雅和陳明。
"爸,怎么了?"我擔心地問道。
"沒什么大事。"陳志強虛弱地說道,"就是有些胸悶。"
"醫(yī)生怎么說?"
"醫(yī)生說需要再觀察幾天。"林雅回答道。
我總覺得哪里不對,但一時想不出問題在哪里。
"浩兒,你來得正好。"陳志強忽然說道,"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關(guān)于公司的管理權(quán)。我想暫時委托給林雅。"
什么?!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爸,您說什么?"
"我現(xiàn)在身體不好,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恢復。公司不能沒有人管。"陳志強艱難地說道,"林雅畢竟跟著我這么多年,對公司情況比較了解。"
"可是她之前..."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陳志強擺擺手,"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公司的發(fā)展。"
我看向林雅,她臉上寫滿了關(guān)切,但眼神深處卻閃過一絲得意。
"爸,這個決定太草率了。您再考慮考慮。"
"我已經(jīng)考慮很久了。"陳志強的態(tài)度很堅決,"就這樣決定了。"
說完,他閉上眼睛,似乎很累的樣子。
我被趕出了病房,心情糟透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陳志強突然改變了主意?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護士走過來。
"您是陳浩先生吧?"
"我是。"
"剛才有人讓我把這個給您。"護士遞給我一個信封。
信封里是一張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字:
"想知道真相,今晚九點,咖啡廳二樓。"
沒有署名。
這明顯是有人要和我見面。
雖然可能是陷阱,但我必須去。我需要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晚上九點,我準時到達醫(yī)院附近的咖啡廳。
二樓只有一個客人——一個三十多歲的女護士。
"您就是陳先生吧?我是ICU的護士小張。"
"是您約我見面的?"
"是的。"小張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后,壓低聲音說道:"我有重要情況要告訴您。"
"什么情況?"
"關(guān)于您父親的病情。"
"他的病情有問題?"
"您父親的心肌梗塞確實很嚴重,但經(jīng)過治療后已經(jīng)穩(wěn)定了。按理說再休息半個月就能出院。"
"那為什么醫(yī)生說還需要很長時間?"
"這就是問題所在。"小張的表情很嚴肅,"今天下午,林女士找到了主治醫(yī)生,給了他一筆錢,要求他延長您父親的住院時間。"
什么?!
"您確定嗎?"
"千真萬確。我親眼看到的。"小張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這是林女士給醫(yī)生的錢,五萬現(xiàn)金。"
我打開信封,里面確實是五萬塊錢。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聽到她和醫(yī)生說,希望您父親在病床上多躺幾個月。這樣她就能掌控公司了。"
原來如此!
林雅這是在故意延長陳志強的病情,讓他無法正常行使職權(quán)。
然后再通過各種手段,讓陳志強把管理權(quán)交給她。
"小張,您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看不慣。"小張義憤填膺地說道,"醫(y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不是他們搞陰謀詭計的工具。"
"謝謝您。"我真誠地說道,"這個情況對我很重要。"
"不過您要小心,林女士這個人很狠。如果被她知道是我告訴您的..."
"放心,我不會暴露您的。"
離開咖啡廳,我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林雅這個毒婦,為了奪權(quán)竟然不惜延長自己丈夫的病情!
這種行為簡直喪盡天良!
但憤怒歸憤怒,我現(xiàn)在需要的是冷靜。
如何應(yīng)對這種情況?
直接揭穿她?那樣的話,她會狗急跳墻,說不定會做出更極端的事情。
不揭穿她?那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奪走公司控制權(quán)。
想來想去,我決定采用迂回戰(zhàn)術(shù)。
既然她想玩,那我就陪她玩到底。
第二天上午,我主動找到了林雅。
"媽,關(guān)于公司管理權(quán)的事情,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林雅有些意外:"你想通了?"
"是的。爸爸的身體要緊,公司的事情不能耽誤。"我裝作很勉強的樣子,"既然爸爸信任您,我也沒有異議。"
聽到我的話,林雅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浩兒,你真是懂事了。放心,媽媽不會虧待你的。"
"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南城項目由我全權(quán)負責。畢竟這是我爭取來的,而且我已經(jīng)和海天集團簽了合同。"
林雅皺了皺眉,顯然不太樂意。
但她也知道,如果不答應(yīng)我這個條件,我可能會反悔。
"好吧,南城項目你負責。但是財務(wù)方面,我要有監(jiān)督權(quán)。"
"沒問題。"
就這樣,我們達成了協(xié)議。
表面上看,林雅得到了星辰集團的管理權(quán),我只保留了南城項目的控制權(quán)。
但實際上,南城項目才是未來最有價值的資產(chǎn)。
星辰集團雖然表面風光,但內(nèi)部問題重重,遲早會被債務(wù)拖垮。
而南城項目一旦成功,價值將超過星辰集團十倍。
林雅以為自己占了便宜,殊不知我才是最大的贏家。
當天下午,我們在律師事務(wù)所簽署了正式的委托協(xié)議。
林雅獲得星辰集團的管理權(quán),我保留南城項目的完全控制權(quán)。
簽字的那一刻,林雅滿面春風,覺得自己終于實現(xiàn)了目標。
而我,心里則是五味雜陳。
從此以后,我和星辰集團就徹底分家了。
成功了,我就是南城項目的主人。
失敗了,我就一無所有。
但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后悔。
因為我知道,這是唯一的出路。
簽完協(xié)議,我接到了蘇雅婷的電話。
"陳先生,恭喜您獲得了南城項目的完全控制權(quán)。"
"蘇總,您怎么知道的?"
"我有我的消息渠道。"蘇雅婷笑了笑,"不過這樣更好,我們的合作會更順利。"
"希望如此。"
"陳先生,有空的話,我們見面詳談一下項目的具體實施方案。"
"當然可以。您什么時候有時間?"
"明天下午,我的私人會所。"
掛了電話,我深吸一口氣。
新的征程即將開始。
南城項目將決定我的命運。
成敗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