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周夢妍的聲音還在響起,“宋明川就是個蠢貨,他不會發(fā)現(xiàn)的,他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
臥室里的監(jiān)控早換了,他看的都是我讓他看到的……”“明川——”“啪!”門踹開的瞬間,
在周夢妍的驚慌失措聲中,我沖過去,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賤人!”“給我戴綠帽子,
還敢虐待阿黃,你找死!”周夢妍趴在地上,她慌亂道:“明川,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你聽我解釋!”情緒過頭,我反而平靜下來,掏出手機,
“從你們開始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錄音了,哦對。”我打開相機,咔嚓拍下兩人狼狽的照片,
“現(xiàn)在,不僅僅是錄音了?!蔽医o司機發(fā)信息,讓他過來把阿黃送去醫(yī)院急救。
看著慌亂的兩人,我揚了揚手機,“周夢妍,這些證據(jù)連同上次的,
將會一起成為我們離婚包括我起訴你的證據(jù)?!薄凹热挥心懽幼?,那就好好承擔我的報復(fù)!
”周夢妍雙腿軟得發(fā)抖??煽吹揭慌詮囊婚_始就窩在角落的許知默,
她像是頓時有了什么底氣,惡狠狠道:“離就離,宋明川,我告訴你,
我早就受夠你們宋家了!”“把一條狗當座上賓對待,我都要被熏進狗味了,
每天聞到我自己身上的味道都覺得惡心!”“還有你,你真的愛過我,在意過我的心情,
關(guān)注過我的感受嗎?在你心里我這么個大活人,就連條狗都不如!
”她露出報復(fù)般的暢快笑容,“正好,現(xiàn)在你在我心里也比不過知默!他永遠事事以我為先,
體貼照顧我,不像你每天只有狗和工作!”“你連知默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我從來不知道,
周夢妍原來是這么看我,這么看待我們的婚姻的。我靜靜地看著她說完,才開口,“結(jié)婚前,
是我沒跟你說清楚,還是你沒理解清楚?”“我有沒有說過,我工作很忙,
可能顧及不到你的感受?有沒有說過,如果不是阿黃在我小時候一次次護住我,
我連十歲挨不到就會夭折?有沒有親口告訴你,阿黃對我來說重愈生命?”“我不關(guān)心你?
”“你要什么,我立馬給你,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都買來用你的名字命名,你一句睡不著,
我立馬飛回來哄睡,第二天又馬不停蹄地趕回去?!薄芭履銦o聊,
我甚至把你家公司盤下來交給你把玩,連你重男輕女的父親和從小欺負你的大哥,
都對你唯唯諾諾?!薄拔疫€對你不夠好嗎?”“家里二十有多個傭人照顧阿黃,
我怕他們虐待阿黃,只求你替我守著它,從沒要求你親手照顧。
”“我自認作為丈夫已經(jīng)仁至義盡,到頭來,你竟然是這么看我的?!蔽倚钠綒夂偷攸c點頭,
“既然你也覺得我比不上你的小秘書,那么離婚顯然你是沒什么意見了?!敝軌翦麣鈩轁u弱,
臉上露出心虛。她目光躲閃起來,囁嚅著半晌說不出話。一旁的許知默忽然站出來,昂起頭,
神情堅韌而哀傷?!八蚊鞔ǎ阋志凸治野?,是我勾引的夢妍,都是我的錯,
是我愛錯了人。”“但請你記住,我和夢妍才是真心相愛的,感情中,
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第三者?!彼聪蛑軌翦?,目光深情,“妍妍,回到他身邊吧,
我不怪你,是我來得太晚了。”周夢妍滿臉動容,感動地握緊他的手,
“知默……”我原本已經(jīng)想離開了,但這兩人一出接一出的好戲,實在是精彩絕倫。
我譏諷道,“說回來就回來,問過我的意見了嗎?我還嫌臟呢?!痹S知默痛心疾首,
“你怎么能這么說夢妍,她是全天下最美好最干凈的人!”“我不奢望你像我那樣對她好,
但起碼的尊重應(yīng)該有吧!”我冷笑,“那你留著吧。全天下又不是只剩下這一個女人了,
我還不想委屈自己?!薄白D銈儼倌旰煤?。”我轉(zhuǎn)身就走,許知默卻突然沖出來攔住我。
“我都已經(jīng)把夢妍讓給你了,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她?作為男人,能不能大度一點!
”我打掉他的手,匪夷所思,“我有說要跟你搶嗎?你到底在讓來讓去什么?
”許知默滿臉屈辱,咬牙道,“我知道,你還是介意我的存在,為了夢妍的幸福,
我愿意犧牲自己!”話音未落,我還沒回過神,許知默就一頭朝墻上撞去。
“知默——”周夢妍發(fā)出一聲尖叫,連忙攔下他,兩個人抱在一起痛哭。
周夢妍恨恨地盯著我,“宋明川,你至于把人往死里逼嗎!你還是人嗎!
”我只覺得滿心荒謬,不再理會,扭頭離開。這對苦命鴛鴦就應(yīng)該鎖死,
關(guān)進精神病院互相折磨。但許知默這用力過猛的深情模樣,倒讓我的惡趣味浮上來幾分。
原本我還只是想和周夢妍和平分開,現(xiàn)在,我非要把許知默的狐貍尾巴揪出來不可。
5第二天,我和周夢妍的離婚官司開庭。律師在我旁邊,拿出一沓一沓的文件資料,
婚內(nèi)出軌的證據(jù)相當齊全,周夢妍根本無從辯駁。只有一個要求,讓周夢妍凈身出戶。
她在婚內(nèi)為自己買的東西我不追究,但為許知默花費的所有錢款,必須全部返還。
周夢妍的臉色一下難看起來。我知道,她也想起了那一個億的事。周夢妍的視線在場內(nèi)逡巡,
迫切地找到臺下的許知默,對視一眼,得到許知默安撫的目光,她才重新冷靜下來。
我冷笑一聲。好戲還在后面呢。庭審很順利,我果不其然地獲得勝訴。
法官逐條宣告判決書的時候,臺下的周家人和許知默同樣,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撤回宋氏集團對周氏的全部投資,收回周夢妍在宋氏集團的所有股份,
撤銷周夢妍在宋氏集團擔任的總裁職務(wù)……”“怎么可能!”許知默幾乎是從臺下蹦起來。
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幾乎咆哮地質(zhì)問周夢妍,“夢妍,你不是說宋氏是你的嗎?
”“你不是說你是宋氏唯一的總裁嗎?”“怎么可能說撤就撤了,說沒就沒了!
”周夢妍被他這模樣嚇得退后一步,訥訥道:“我……我之前確實是宋氏唯一的總裁,
沒錯啊……”前面那個問題她不肯回答了。周夢妍臉色漲得通紅,甚至不敢看我一眼。
我伸手敲了敲桌子,好整以暇道:“她不好意思說,我來告訴你吧?!薄皬氖贾两K,
宋氏主要股份都在我手里,不過是結(jié)婚后,分給她一部分而已。凈身出戶當然是要返還的。
因此,如果說之前周夢妍還能稱得上是宋氏的半個主人,現(xiàn)在,
她跟宋氏再也沒有一點關(guān)系了?!薄爸劣诳偛?,不過是因為我太忙,
給她掛名在公司的一個消遣而已?!蔽页爸S地看著他,“真不知道你是蠢還是傻,
給人當秘書這么久,就沒發(fā)現(xiàn)周夢妍根本不需要做什么決策,甚至公司離了她也無所謂嗎?
”許知默臉色難看,他理所當然地以為,總裁只用決定特別重大的事,
尋常的事根本不用操心。我看向周夢妍,漫不經(jīng)心道,“還有,你不打算和我解釋一下,
什么時候宋氏變成你的了?我這個正統(tǒng)繼承人怎么不知道?”她狼狽地捂住臉,不肯發(fā)言。
離婚案結(jié)束,周夢妍正要匆匆離場的時候。我的律師輕咳一聲,再次掏出一沓照片和診斷書。
“接下來,我方控訴周夢妍女士和許知默先生,惡意損壞貴重財物。
”“控訴他們二人在公共場合虐待他人寵物,擾亂公共秩序,尋釁滋事。”聞言,
周夢妍回身,憤怒道,“宋明川,你沒完沒了了是嗎!”“錢我會還的,
起訴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我面無表情,示意律師發(fā)言。律師頷首,
扯出一條長長的單子,“受害狗阿黃是當事人精心照料十五年的寵物狗,十五年間,
包括寵物醫(yī)療、美容、食物、旅行等方面,
我方當事人總計為其花費一億八千九百一十三萬九千五百九十元。
”周圍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芭偃コ院韧鏄返幕ㄤN,專人評估過,
我方當事人的狗市值約為兩個億?!彼贸鰪?fù)印好的傷情報告和照片,“請看,
周夢妍女士和許知默先生在未經(jīng)我當事人允許的情況下,先是帶其去公共場所聚眾毆打,
而后竟長期喂其鎮(zhèn)痛安眠類藥物,進行二次且長期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