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和“911”案現(xiàn)場兇器型號完全一致的刀具。刀被裝在證物袋里，

就那么安靜地躺在我那件備用警服下面。我看著那把刀，像是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笑話。

人證，物證，俱在。一條完美的證據(jù)鏈，將我牢牢鎖死。我被停職了。隊長辦公室里，

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他看著我，眼神復雜，有失望，有不解，但沒有不信任。

我脫下警服，疊好，放在桌上。然后是警官證，配槍。冰冷的金屬貼著掌心，

曾經(jīng)那是我的榮耀和信仰，此刻卻重得我?guī)缀跄貌环€(wěn)。我把它們一件件放在桌上，動作很慢，

像是在進行一場漫長的告別。當我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走廊的盡頭，站著周偉和胡靜。

他們并肩而立，像一對恩愛的情侶，正“關切”地看著我這個方向。

周偉的臉上是我熟悉的偽善，而胡靜，她看著我，嘴角極其細微地向上勾了一下。

那是一個勝利者的微笑。無聲，卻充滿了極致的、殘忍的快意。被停職的那個晚上，

我一個人待在家里，沒有開燈。門鈴聲突兀地響起，一遍又一遍，執(zhí)著又刺耳。

我以為是調查組的人又來了，麻木地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的，卻是周偉。

他帶著一身的酒氣，倚著門框，臉上帶著一種扭曲的、混雜著快意和憐憫的表情。“張曉。

”他叫我的名字，舌頭有些大。“我說過，你太硬了，會碎的?！彼麚u搖晃晃地走進來，

像是巡視自己領地的野獸?！翱纯茨悻F(xiàn)在這個樣子，嘖嘖，真可憐。”他打量著我，

目光放肆?！皩W學胡靜，服個軟，求求我，說不定我還能幫你跟上面說說情。”他伸手，

想來碰我的臉。那只曾經(jīng)牽過我的手，如今卻讓我覺得無比骯臟。

在他指尖觸碰到我皮膚的前一秒，我攥住了他的手腕。我的力氣很大，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和痛楚。“滾?！蔽业穆曇舨淮?，卻像冰碴子。

5停職通知下來的時候，整個辦公室安靜得可怕。沒人敢看我，除了胡靜，

她眼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周偉站在她旁邊，低著頭，一副愧疚又為難的樣子。真可笑，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