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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九月的雨把青槐鎮(zhèn)泡得發(fā)沉,晚自習下課鈴剛響過十分鐘,

林蹊的哮喘噴霧就已經(jīng)在掌心攥出了潮印。他站在鎮(zhèn)中學后門的公交站牌下,

村公交晃著尾燈消失在雨霧里 —— 手機日歷上紅圈標注的 “哮喘高發(fā)周” 還沒過去,

今晚卻偏偏忘了提前定鬧鐘,等他抱著一摞圖書館借來的物理競賽題沖出教學樓時,

只剩下被雨水打濕的站牌廣告,印著附近舊書店 “知途堂” 的開業(yè)海報,

老板的笑臉在昏黃路燈下顯得有些模糊?!巴瑢W,沒趕上公交?

”一把黑色的直柄傘突然罩在頭頂,林蹊下意識地往旁邊縮了縮,

哮喘噴霧的金屬外殼硌了手心一下。撐傘的男人穿著深灰色針織衫,袖口沾著點墨漬,

正是海報上 “知途堂” 的老板,好像叫陳硯?上周林蹊去借《概率論基礎》時,

對方還笑著說 “現(xiàn)在年輕人愛讀這個的少了”,說話時總喜歡盯著人的眼睛,

帶著一種過于專注的熱情?!班?,謝謝?!?林蹊的聲音有點悶,

他習慣性地低頭看了眼手機健康 APP,心率已經(jīng)跳到了 92—— 剛才跑太快了,

胸口開始發(fā)緊。他從帆布包里摸出噴霧,對著喉嚨按了一下,薄荷味的藥劑順著氣管往下滑,

稍微緩解了窒息感。“看你抱著這么多書,是高三的?” 陳硯的傘明顯往他這邊傾,

自己的肩膀已經(jīng)濕了一塊,語氣卻很自然,“最近鎮(zhèn)上不太平,晚上盡量別走小巷,

新聞里說……” 他頓了頓,像是在斟酌用詞,“前幾天隔壁鎮(zhèn)丟了個女生,跟你差不多大。

”林蹊的指尖頓了一下。下午課間時,同桌李薇還在刷短視頻,

說青槐鎮(zhèn)周邊這兩個月已經(jīng)丟了三個年輕人,都是 18 到 22 歲,

警察查了半天沒線索,

有人在評論區(qū)說像是 “收藏家” 干的 —— 這個詞最近在年輕人圈子里有點嚇人,

說是有個變態(tài)專門抓 “看起來脆弱但有意思” 的人,玩夠了就消失。當時他沒在意,

現(xiàn)在被陳硯這么一說,雨夜里的風好像突然涼了幾分?!拔抑溃x謝提醒。

” 他把書往懷里抱了抱,“我家就在前面那條街,走十分鐘就到?!薄芭叮渴窍蜿柦帜沁??

” 陳硯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那邊有個老藥店,我常去買宣紙,

你家在藥店旁邊?”林蹊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從沒跟陳硯說過自己家的位置,

對方怎么會知道?他抬起頭,正好對上陳硯的目光,那笑容里的熱情好像淡了點,

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像是在打量一件放在櫥窗里的展品?!安皇?,我家在街尾。

” 他往后退了半步,正好走出傘的范圍,雨水落在臉上,冰涼的觸感讓他清醒了些,

“我該走了,謝謝老板?!睕]等陳硯再說什么,林蹊抱著書快步往前走。

他不敢跑 —— 哮喘不允許,只能盡量加快腳步,帆布包里的噴霧瓶隨著步伐輕輕碰撞,

像是在敲打著某種預警。身后的傘還立在原地,他沒回頭,

卻能感覺到那道目光一直追著自己的背影,直到拐進向陽街的拐角,才敢靠在墻上大口喘氣,

APP 上的心率已經(jīng)飆到了 110。那天晚上,林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總覺得陳硯的話里有不對勁的地方,比如那句 “跟你差不多大”,

比如精準說出向陽街的藥店 —— 他甚至爬起來打開電腦,搜索 “青槐鎮(zhèn) 失蹤案”,

最新的一條新聞是三天前的,說警方在鎮(zhèn)外的廢棄工廠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女生的外套,但沒找到人。

評論區(qū)里有人說,那個工廠去年就被 “知途堂” 的老板租下來當倉庫了,

下面還有人回復 “別亂說,陳老板人挺好的,上周還幫我搬過東西”。

林蹊盯著屏幕上 “知途堂” 的名字,突然想起上周借書時,

他在陳硯的柜臺下看到過一個黑色的筆記本,上面好像記著一串名字,

第一個就是隔壁班女生的名字 —— 那個女生上個月說家里有事,請假后就再也沒回來。

他猛地關掉電腦,胸口又開始發(fā)緊。窗外的雨還在下,打在玻璃上發(fā)出細碎的聲響,

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輕輕刮擦。第一章:消失的線索第二天早上,林蹊是被手機震動吵醒的。

李薇發(fā)來微信,說班里的張萌萌昨天晚上沒回家,

她媽媽已經(jīng)報警了 —— 張萌萌就是那個上個月請假的女生,

林蹊昨天晚上在陳硯筆記本上看到的第一個名字。他從床上坐起來,手指有點發(fā)抖。

拉開窗簾,外面的雨停了,陽光透過云層照在對面的屋頂上,卻沒什么溫度。

他摸出健康 APP,昨晚的睡眠記錄顯示醒了七次,心率最高達到 121,

標注著 “異常波動”?!澳懵犝f了嗎?張萌萌失蹤了!” 早讀課剛結(jié)束,

李薇就湊到林蹊身邊,聲音壓得很低,“我媽說警察早上來學校了,問了她同桌,

說她昨天下午放學后去了‘知途堂’借書,就再也沒回來。”林蹊的筆頓了一下,

墨水在作業(yè)本上暈開一個小黑點?!爸咎??”“對啊,” 李薇點點頭,臉上帶著恐懼,

“你說會不會是那個‘收藏家’干的?前幾個失蹤的好像都去過那家書店?!绷瞩铔]說話,

他想起昨天晚上陳硯的眼神,還有那個黑色筆記本。他想告訴李薇自己的發(fā)現(xiàn),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 沒有證據(jù),而且陳硯在鎮(zhèn)上的口碑很好,上次學校組織捐書,

他還捐了兩百多本舊書,誰會相信一個體弱的高中生說的話?課間操時,

林蹊借口身體不舒服,留在了教室里。他拿出手機,搜索 “知途堂 陳硯”,

出來的結(jié)果大多是正面的,比如 “熱心企業(yè)家”“文化貢獻者”,

還有一張他去年參加鎮(zhèn)里公益活動的照片,笑得一臉和善。只有一條不起眼的論壇帖子,

發(fā)布時間是半年前,說 “知途堂” 的倉庫晚上經(jīng)常有奇怪的聲音,

樓主還說自己見過陳硯半夜開車去倉庫,車上好像裝著什么東西,

但下面的回復全是 “造謠”“想太多”。他把那條帖子截圖保存,然后點開地圖,

搜索鎮(zhèn)外的廢棄工廠 —— 也就是新聞里提到的那個,距離 “知途堂” 大概三公里,

中間要經(jīng)過一片樹林。他放大地圖,發(fā)現(xiàn)工廠旁邊有一條小路,通向向陽街的后山,

而他家就在后山腳下。“林蹊,你怎么沒去做操?” 班主任王老師走進教室,

手里拿著一摞試卷,“剛才警察來問張萌萌的事,你昨天晚上見過她嗎?”林蹊抬起頭,

心跳又開始加速?!皼]有,我昨天晚自習后就直接回家了?!薄芭叮?王老師點點頭,

把試卷放在講臺上,“警察說如果有線索要及時報告,最近晚上盡量別一個人出門,

尤其是女生。對了,你身體不好,放學記得讓家長來接?!薄爸懒耍x謝老師。

”王老師走后,林蹊盯著地圖上的廢棄工廠,手指在屏幕上劃來劃去。他突然想起,

上周六下午,他去后山散步時(因為醫(yī)生說適度散步對哮喘有好處),

在山腳下看到過陳硯的車,黑色的 SUV,車牌號他記不太清了,

但后窗貼著一張 “知途堂” 的貼紙。當時他以為陳硯是來爬山的,現(xiàn)在想來,

那輛車的方向,正好是廢棄工廠。放學時,林蹊沒讓爸媽來接 —— 他們最近在外地出差,

要下周才回來。他故意繞了遠路,避開 “知途堂”,沿著河邊走回家。走到一半,

他突然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回頭一看,沒人,只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他加快腳步,

胸口又開始發(fā)緊,趕緊拿出噴霧按了一下。回到家,他把門鎖好,還掛上了防盜鏈。

然后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小路 —— 剛才他回來時,

好像看到一輛黑色的 SUV 停在路口,現(xiàn)在卻不見了。他拿出手機,

給李薇發(fā)微信:“你晚上別一個人出門,尤其是別去‘知途堂’附近。

”李薇很快回復:“知道啦,我媽會接我。對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線索?”林蹊猶豫了一下,

回復:“沒有,就是覺得不安全?!彼桓艺f太多,怕自己想多了,也怕嚇到李薇。

但那天晚上,他把手機放在枕頭邊,屏幕亮了一整夜,

健康 APP 的心率記錄一直維持在 85 以上,標注著 “輕度焦慮”。

2.接下來的三天,鎮(zhèn)上平靜得有些詭異。警察查了 “知途堂”,但沒找到任何線索,

陳硯說張萌萌那天確實來借過書,但下午五點就走了,

還調(diào)出了書店的監(jiān)控 —— 監(jiān)控里顯示張萌萌五點零二分離開書店,往鎮(zhèn)西的方向走了,

而那個方向正好是她回家的路。林蹊也看了那段監(jiān)控,是李薇轉(zhuǎn)發(fā)給他的。

視頻里的張萌萌背著書包,看起來很正常,沒有任何異常。但林蹊注意到,

監(jiān)控的角度有點奇怪,正好避開了書店門口的小巷,而那條小巷通向 “知途堂” 的后門,

也就是陳硯的倉庫方向?!熬煺f監(jiān)控沒問題,” 李薇發(fā)來微信,

“可能張萌萌真的是自己走丟了?或者……” 她沒說下去,

但林蹊知道她想說什么 —— 那個 “收藏家”。第四天晚上,林蹊正在寫作業(yè),

突然聽到門鈴響了。他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十點了,這個時候誰會來?他走到門邊,

透過貓眼往外看,沒人。他以為是惡作劇,剛要轉(zhuǎn)身,門鈴又響了,

這次還伴隨著輕輕的敲門聲。“誰???” 他大聲問,

手已經(jīng)摸到了口袋里的哮喘噴霧 —— 這是他這幾天養(yǎng)成的習慣,走到哪都帶著。

門外沒人回答,敲門聲卻還在繼續(xù),很輕,像是用手指關節(jié)敲的,節(jié)奏很規(guī)律,一下,兩下,

停頓,再一下。林蹊的心跳開始加速,他想起了之前看到的論壇帖子,

說陳硯的倉庫有奇怪的聲音。他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

然后又透過貓眼往外看 —— 還是沒人,但他注意到,門口的腳墊上,多了一個東西。

他猶豫了一下,慢慢打開門,防盜鏈還掛著。門外的腳墊上,放著一個小小的紙盒子,

大概巴掌大,用麻繩系著。他蹲下來,仔細看了看,盒子上沒有任何字?!罢l放的?

” 他又問了一句,還是沒人回答。他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拿進來,關上門,

靠在門上大口喘氣。APP 上的心率已經(jīng)到了 105,他趕緊拿出噴霧按了一下。

然后他把盒子放在桌上,打開手機手電筒,慢慢解開麻繩。盒子里鋪著一層黑色的絨布,

上面放著一個小小的金屬擺件,是一個鐘擺,銀色的,

上面刻著一串數(shù)字 ——20250915,也就是明天的日期。林蹊的后背瞬間冒起冷汗。

他想起了那個傳聞,“收藏家” 會給目標送 “禮物”,然后在第二天 “收藏” 他們。

張萌萌失蹤前,她的同桌說她收到過一個類似的擺件,上面刻著她失蹤那天的日期。

他拿出手機,顫抖著撥通了報警電話。電話接通后,他語無倫次地說:“喂,警察嗎?

我收到一個奇怪的盒子,里面有個鐘擺,刻著明天的日期,

我懷疑是‘收藏家’……”“同學,你先別激動,” 電話那頭的警察聲音很冷靜,

“你在哪里?我們馬上過去?!绷瞩鑸罅说刂?,然后把盒子放在原地,不敢再碰。

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小路,黑暗中,好像有一輛黑色的 SUV 停在路口,車燈沒開,

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十分鐘后,警察來了。兩個穿制服的警察走進來,

看了看那個鐘擺,又問了林蹊詳細的情況。“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或者見過什么可疑的人?”“我……” 林蹊想起了陳硯,想起了那個黑色筆記本,

想起了后山的 SUV,“我懷疑‘知途堂’的老板,陳硯。

我上周在他書店里看到過一個筆記本,上面有張萌萌的名字,還有,

我見過他半夜開車去鎮(zhèn)外的廢棄工廠,張萌萌失蹤前去過他的書店……”“陳硯?

” 其中一個警察皺了皺眉,“我們查過他,他有不在場證明,張萌萌失蹤那天,

他一直在書店,監(jiān)控可以證明。而且他在鎮(zhèn)上口碑很好,沒什么可疑的。

”“可是那個監(jiān)控……” 林蹊想解釋監(jiān)控角度的問題,但警察打斷了他。

“我們已經(jīng)檢查過監(jiān)控了,沒問題?!?另一個警察說,“這個鐘擺,我們會帶回去化驗,

看看有沒有指紋。你最近注意安全,晚上別出門,有情況及時聯(lián)系我們?!本熳吆?,

林蹊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那個空盒子,心里一片冰涼。他知道,警察不會相信他,

因為他沒有證據(jù),而且陳硯太會偽裝了。他打開手機,翻到那個論壇帖子,

樓主已經(jīng)很久沒更新了,最新的一條回復是昨天的,說 “樓主好像也失蹤了”。那天晚上,

林蹊沒敢睡覺。他把所有的燈都開著,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噴霧和手機,盯著門口。

凌晨兩點左右,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他接起來,電話那頭沒有聲音,

只有輕微的呼吸聲,還有…… 鐘擺晃動的聲音?!拔??誰???” 他大聲問,

心跳到了嗓子眼。電話那頭還是沒聲音,過了幾秒,就掛了。林蹊看著手機屏幕,

那個陌生號碼,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 上周他在陳硯的柜臺下,看到過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這個號碼,旁邊還畫著一個鐘擺。他突然明白,陳硯已經(jīng)盯上他了。那個鐘擺,

那個電話,都是警告,也是 “邀請”。他打開地圖,看著那個廢棄工廠,看著明天的日期,

知道自己必須做點什么,否則,他會成為下一個張萌萌。3.九月十五日,

也就是鐘擺上刻著的日期,林蹊一整天都心神不寧。早讀課上,

他差點把墨水打翻;數(shù)學課上,老師叫他回答問題,他半天沒反應過來;就連李薇跟他說話,

他都沒聽見?!傲瞩?,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午休時,李薇遞給他一瓶牛奶,

“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嗯,” 林蹊接過牛奶,喝了一口,“我收到那個鐘擺后,

警察來了,但他們好像不相信我?!薄皠e擔心,” 李薇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許就是惡作劇呢?再說,今天有我陪你,放學我們一起走。”林蹊點點頭,心里卻沒底。

他知道,陳硯不會善罷甘休,尤其是在他報警之后。他拿出手機,看了眼地圖,

圖書館就在學校旁邊,下午最后一節(jié)是自習課,他可以去圖書館待著 —— 那里人多,

有監(jiān)控,應該安全。下午自習課,林蹊跟老師請假,說要去圖書館查資料。他背著帆布包,

里面裝著噴霧、手機、充電寶,還有一把小小的多功能瑞士軍刀 —— 是他爸去年給他的,

說防身用,他一直沒敢?guī)?,直到昨天晚上才放進包里。圖書館里人不多,大多是學生。

林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拿出物理競賽題,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他時不時地抬頭,

看一眼門口,看一眼監(jiān)控攝像頭的位置。APP 上的心率一直維持在 90 左右,

他深呼吸了幾次,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下午五點半,圖書館要閉館了。林蹊收拾好東西,

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他突然看到陳硯站在對面的樹下,穿著那件深灰色針織衫,

手里拿著一把黑色的傘,正看著他。林蹊的心跳瞬間飆到 120,他趕緊轉(zhuǎn)身,

往圖書館里面跑。管理員阿姨看到他,奇怪地問:“同學,你怎么又回來了?閉館了。

”“我…… 我東西忘拿了?!?林蹊隨便指了個書架,快步走過去,躲在書架后面,

透過縫隙往外看 —— 陳硯還在樹下,沒動,像是在等他。管理員阿姨鎖好門,走了。

圖書館里只剩下林蹊一個人,還有頭頂?shù)臒簦l(fā)出嗡嗡的聲音。他拿出手機,想打電話報警,

但發(fā)現(xiàn)手機沒信號 —— 不知道是沒話費了,還是被屏蔽了。他走到窗邊,

看著外面的陳硯,對方好像察覺到他在看,朝他揮了揮手,笑容里帶著一種詭異的溫柔。

林蹊趕緊后退,撞到了書架,書掉在地上,發(fā)出很大的聲響?!皠e躲了,林蹊。

” 陳硯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好像他已經(jīng)進來了,“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們可以談談。

”林蹊的胸口開始發(fā)緊,他趕緊拿出噴霧按了一下,

然后快速思考 —— 圖書館的結(jié)構(gòu)他很熟悉,一樓有個通風管道,通向二樓的倉庫,

倉庫里有個消防通道,可以通到外面的小巷。他之前在圖書館做志愿者時,

幫管理員整理過倉庫,知道那個通道的位置。他撿起地上的書,盡量不發(fā)出聲音,

慢慢往通風管道的方向走。通風管道在樓梯間的角落里,有個小小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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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9-03 07:09: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