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打碎藝術館千萬展品,我做人體模特替他還錢。這天,我提前回家給男朋友做飯。
剛走到門外,就聽到屋內(nèi)男女曖昧旖旎的聲音。「你也該回家繼承你爸爸的事業(yè)了。
別為了我在這里吃苦,還是說你喜歡上這個女人了?」「寧寧,除了你,
我不會對別的女人動心。我一定要讓溫夕被一千個男人看夠,我才能報心頭之恨!
誰讓她當初見死不救害你被人強暴,現(xiàn)在,我只是讓男人看她罷了,已經(jīng)夠心慈手軟了!」
我站在出租屋的破木門外,給首富爸爸發(fā)去短信,「爸爸,我嫁傅景川!」
1屋內(nèi)慕安澤與女人又茍且了半個小時,我從垃圾桶旁拖回來的舊床也「吱吱呀呀」
叫了半個小時。我站在門外,一步不離。腦海中浮現(xiàn)慕安澤一張水波不興的臉,
薄唇微啟:「夕夕,我不會碰你的,我要等到還清貸款,娶你進門后我再要你,
我要對你負責……」原來,他根本不是柳下惠,也不是所謂的保護我。他只是不愛我罷了。
我站在門外,聽得床腿漸漸不搖了,屋內(nèi)兩人又開始說起話來?!赴矟桑?/p>
溫夕對你還真不錯……三年前,你故意摔碎那個破爛,騙她是價值千萬的展品。沒想到,
她當時竟然就為你跪下了,還答應做裸模給你還錢,一做就是三年。我聽說,
前陣子有個富豪一擲千金,把畫有溫夕的油畫全部買下。我問你,她身材是不是比我好呀?
否則怎么會賣那么多出去?」一陣唇齒交融聲后,穆安澤冷哼一聲,「哼,她就是脫光了,
我也不會對她有想法。當年要不是她,你怎么會被人強暴的,這件事我絕對不會饒她。寧寧,
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埂高菄}」一聲,我扭動鑰匙,推門進去。
長發(fā)飄飄,妝容精致的女人慌亂地整理自己的包臀裙,
慕安澤更是驚愕地從床上站起來:「呃,夕夕,你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
「這……是借錢給我們的傅婉寧,你認識的?!刮耶斎徽J識,她每個月來要錢時,
我都剛好要去上班做人體模特。等我回來,她人已經(jīng)不在了。想必,
他們二人就是在我脫光衣服,被別人畫的期間,做盡了愛恨情仇。慕安澤見我面色不悅,
上前拉我的手,被我一把甩開?!赶οΑ阍趺戳??別亂吃醋好吧?
除了你要我這個窮小子。傅老板的身份,怎么會看上我呢?哦,對了,
傅老板說我們這個月的利息該還了。我這里也沒有多余的了,你幫我還上。還有,
我剛才看水電費也不夠了,你也交一下吧。」他面不改色地催促我,
讓我還錢就像呼吸一樣自然,沒有一絲負擔。我仍然記得,三年前,
他意氣風發(fā)地拉著我去藝術館看展。里面有他親手畫的油畫,
畫中坐在窗前賞風景的人就是我。我半裸著背部,單手托腮,望著窗外的夕陽,
眼底的幸福溢出眼眶?!赶οΓ@件作品一定能賣出高價的。到時候,就有錢買房子,車子,
都寫你的名字?!埂赶οΓ隳芨杏X到嗎?這幅畫中我的感情,這是你給我的幸福,
我想讓全世界都能感知我們的幸?!埂杆?,這幅畫我取名叫,夕愛?!鼓菚r,
我聽得熱淚盈眶,嬌羞地把頭埋進他的懷里,暢想著未來的日子??梢磺忻篮?,
都在那一聲清脆的破裂聲后消散。慕安澤不小心打碎價值千萬的展品。
那幅畫也并沒有賣出去,還被館長一把火點了,慕安澤非常惱火,給了館長一拳。之后,
館長揚言,讓我們盡快還錢,否則就要讓慕安澤坐牢。慕安澤告訴我,
他要去幫別人畫高仿畫,我拼命阻攔,這一樣是犯法的,何況他才高八斗怎么能做這種事。
這時,館長告訴我,他看上畫中我的背影,讓我做模特。每天一千塊。我動心了,
慕安澤也沒有拒絕。直到我第一天做模特,才知道,原來要脫光做裸?!遗履桨矟芍?,
并沒有告訴他真相。為了讓他更好地畫畫,我甚至給他每月買效果最好的顏料,
每個月也要一千塊。于是,我又在晚上跑外賣。這樣脫著送著,便過去了三年。三年來,
我沒有一絲難過,沒有一絲抱怨,只有對未來的憧憬,我想讓爸爸知道我自己的選擇沒錯。
可現(xiàn)實是,我錯了,大錯特錯……2傅婉寧見我遲遲不肯去拿錢,
雙手抱胸擠得胸前越發(fā)波濤洶涌,露出一塊曖昧的紅痕,她戳了戳我的胳膊譏諷道:「溫夕,
你是不是脫得不夠光,換不來錢?。糠凑袥]有這錢,我都沒任何影響,
不過一個粉餅錢罷了。」「呵呵,真可惜,這么帥的帥哥跟著你了,要不,小帥哥,我養(yǎng)你,
區(qū)區(qū)一千萬,我去澳門一趟都不止這些?!故前?。我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看著自己雙手上的擦痕,一股股酸楚梗在喉頭難以言說。這些年露的每一寸肌膚,
送的每個外賣,都化為傅婉寧的一個包包,一個化妝品而已。三年前,我第一次見到傅婉寧,
也是提前回家時撞見的。慕安澤告訴我,傅婉寧就是藝術館的大老板,是來找他還錢的。
那時,我傻乎乎地信以為真,還讓她坐進屋里,給她端茶送水,切了專門給慕安澤吃的榴蓮。
現(xiàn)在想想,自己有多可笑……慕安澤蹙眉,見我一動不動,很是不悅地接過我的包,
翻找我的手機。「夕夕,別鬧了,趕緊的,這錢我們得還?!埂甘謾C呢?要不你去搞點網(wǎng)貸,
我們不能欠傅老板的不還?!刮夷救坏赝鴥蓚€做戲的人,一字一句地說道:「慕安澤,
我不還!」慕安澤神色一凜,漂亮的眸子里露出兇光?!笢叵?,你是不是不想替我還債了?
當初你說的話全都不做數(shù)了嗎?」「還是說,你已經(jīng)受夠了我,
跟那些說三道四的人一樣覺得我廢了,覺得我一輩子都賣不出去一張畫,是個吃軟飯的?」
「溫夕,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慕安澤氣得就要摔門離去,被傅婉寧一把拉住。2「行了!
你們倆別吵架了,我明天再來拿錢?!埂笇α?,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別再虛度光陰了!
」隨后,傅婉寧踩著恨天高,扭著水蛇腰快步離去。「夕夕,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這樣讓我很沒面子!」「傅老板說的脫衣服?你究竟在干什么工作?
你今天給我說清楚!」「還有,我說了,以后我會還你錢的,你先幫我還上,再說了,
以后我們結婚了,誰的錢還不都一樣嗎?」「喂!溫夕,你在干什么?拿行李箱做什么?」
慕安澤一個箭步?jīng)_上來,奪走我手中的行李箱?!竾W啦」一聲,行李箱崩開,
七零八碎的小東西撒了一地。有他追我時候送我他親手折的一千個千紙鶴。
有交往第一天送我的巧克力包裝紙。有他排隊給我買的限量版球鞋。有我半夜發(fā)燒,
他守在我床邊給我講故事用的故事書?!@些微不足道的東西,都被我仔仔細細地整理好,
保存得極好。東西撒了一地,慕安澤蹲在地上翻看著,低低地笑出聲來。他聲音很好聽,
像是深夜電臺里發(fā)出的磁性低啞的男主播?!负美?,夕夕,
看你把這些東西這么寶貝收藏的面上,我也不生氣了。快,把錢轉(zhuǎn)給傅老板,
你今天好不容易早早回來了,就別去跑外賣了。我們出去吃麻辣燙吧?明天你還要上班呢!」
我拿起掃把,將地上這些東西掃成堆,倒進了垃圾桶。慕安澤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
徹底發(fā)了火,「溫夕,你做什么?!」我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冷冷道:「眼不瞎,
應該能看出來我在扔垃圾?!埂咐??這些于你而言就是垃圾?溫夕,你今天吃槍藥了!」
「不止這些是垃圾……」我抬起手,指著他道,「還有你!你也是垃圾!」
慕安澤微瞇著一雙眼睛,警告意味極重的說了句:「好,溫夕,你覺得我拖你后腿,
你受不了了是嗎?」「有你后悔的一天,到時候,你跪著求我,我都不會回頭!」隨后,
他摔門離去,我看著他的背影仿佛縈繞在心頭的一座大山也轟然坍塌了。說不心痛是假的,
指甲已經(jīng)嵌入肉中,摳出血來。三年平靜溫和的日子,竟是別人精心設計的假象。
我褪去的每件衣裳,都是嘲諷,都是可笑到可憐的執(zhí)念。我自認為相親相愛,
相敬如賓的男朋友,卻是為了其他女人屈尊降貴到我身邊來折辱我的。視野漸漸變得模糊,
既然已經(jīng)知道慕安澤的真正目的,多做留戀沒有任何意義。我拿出手機給爸爸打過去電話。
「爸,幫我調(diào)查下,當年傅婉寧究竟發(fā)生什么事?」3第二天,我收拾好一切,
準備跟這里做個告別。拉開門,慕安澤靠在門上坐著,隨著門開,便倒了進來。
他從地上爬起來,眉眼之下一團烏青,本就白皙的臉頰越發(fā)蒼白,似乎昨夜一晚沒睡。
「夕夕?你醒了?」我被他身上康帝紅酒的味道熏得捂住了口鼻。爸爸告訴我,
慕安澤就是慕氏集團的太子爺,多年前因為與家里鬧翻了,離家出走。他靠著賣畫度日,
后來又不知怎的自己回了慕家,再后來便與我結識了。昨夜,
他應該就是去平日最喜歡的私人酒莊里喝酒,一大早還要趕來這里裝癡情人設。甚至,
他身上的白色襯衫也換成克羅心的秋季新款,襯得他衿貴儒雅的氣質(zhì)更甚幾分?!改桨矟?,
網(wǎng)上都說,人在做壞事的時候,不覺得累。在你身上,我算是看到了真實寫照!」
慕安澤神色一滯,「夕夕,你到底怎么了?昨天開始就說些我聽不懂的話。好了,
你上班時間也要到了,我在家給你煮你愛吃的水煮魚,等你回來?!顾懿粫鲋e,
一旦被人戳破真相,就會扯開話題。以前的我覺得他這般很可愛,不會撒謊的男人多么珍貴。
可現(xiàn)在,我只覺得他這般很是惡心。我沒功夫搭理他,徑直拿著包包離開了。的確,
我今天是要去藝術館,不過,不是脫光了被人畫,而是去踢館!藝術館大門前,
里里外外圍滿了記者。我下車走到后門進去,館長見我來,滿臉喜色地跑過來?!赴パ剑?/p>
溫夕你可算來了。快快,記者們都等急了!」我避開他伸開的咸豬手,反問他:「什么意思?
記者?」「對啊!你不知道嗎?你的那些畫全被國外一個富豪買下了,
現(xiàn)在你成了館里的紅人了!」「不可能啊,我從來不讓他們畫我的臉,
媒體又怎么會知道是我?」館長眼睛里劃過一絲不自然,推著我向前走。「哎呀,總之,
你這次接受記者采訪,我算你一天五千!」沒等我反應,閃光燈已經(jīng)將我包圍?!竿?!
沒想到本人臉蛋比身材更漂亮!」「驚為天人啊!驚為天人!」「小姐,
方便的話能用工作的樣子接受我們采訪嗎?」「對啊,我們想拍一些你工作時的照片,
登在我們首頁!」「你的身材這么好,脫了那么多次,又做什么裝純呢?」
……圍著我的圈不斷縮小,不時有人拉扯我的衣服。館長站在我一旁,還在做介紹,
將我所受的困境視若無睹?!高@位就是擁有傳說中最美身體的小姐,
是我們館內(nèi)最受畫家們看中的裸體模特?!埂复蠹胰羰窍矚g,可以大力宣傳我們藝術館,
另外,以后可限時免費讓大家畫哦!」「對,這就是我們藝術館最大的誠意,
為全世界的藝術貢獻最大的力量!」他話音一落,記者像是狗看到肉一般,撲了上來。
我瞅準時機,正準備把一架離我最近的攝像機砸碎時,腰間一熱,被圈入一個懷抱?!赶ο?,
別怕,有我在?!?我抬起頭,慕安澤神色焦急地望著我,額頭還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我今天第一次知道,原來,你為了我做裸模?!埂甘俏也缓?,夕夕,相信我,
我一定會娶你的!」「咔嚓,咔嚓。」記者們越發(fā)賣力地拍照起來,
很快人群中有人認出了慕安澤?!肝业奶靺?!這不是慕氏集團的太子爺,慕安澤嗎?
他怎么在這里?」「他跟這小姐是男女朋友關系嗎?我的天吶,
那之前買了全套油畫的人不會就是慕安澤吧?!」「肯定是的,郎才女貌,
還真是現(xiàn)實版的灰姑娘……真令人羨慕?!鼓桨矟梢桓甭娥W的模樣。「夕夕,
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埂覆贿^……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開心?我不是欠人錢的老賴,
也不是沒出息的無名畫師,而是一個金龜婿?!刮铱此@副模樣,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慕安澤以為我是高興瘋了,便單膝跪下,拿出藏在口袋里的戒指盒?!赶ο?,既然你愛我,
還為我做裸模,我說過會娶你進門的,現(xiàn)在,我的身份你已經(jīng)知道了?!?/p>
「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沒錯,我的確就是慕氏集團的繼承人,慕安澤!」「嫁給我吧,
溫夕!」我捂著嘴,笑得幾乎癲狂過去,勉強擠出一個字?!负谩鼓桨矟稍幱嫷贸岩话?,
嘴角揚起一抹詭譎的笑意?!负呛呛牵瑴叵?,你果真……」隨后,他打開戒指盒,
里面是空的。「哈哈哈!溫夕,你這個賤人,我說過我會讓你后悔的!」
他把空戒指盒扔在地上,一把拽著我,把我推向那群記者們?!改銈兛纯?,
就是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她害了我心愛的女人!」「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