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撕碎婚紗,從訂婚宴上叛逃,成為上流笑柄。五年后,我攜一身殺氣歸來,
他們卻以為我是走投無路的落魄千金。直到我一腳踹翻保鏢,將前未婚夫踩在腳下,
他才驚覺,回歸的不是金絲雀,而是特戰(zhàn)兵王!這次,我要的不是復仇,是暴力碾壓!
1雨水混著鐵銹味灌進鼻腔。我趴在泥濘里,調(diào)整著呼吸,
身體的溫度和冰冷的地面融為一體。目標出現(xiàn)在瞄準鏡的十字準心內(nèi)。一個腦滿腸肥的男人,
正隔著防彈玻璃,對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孩動手動腳。耳麥里傳來霍崢的聲音,平靜,
沒有一絲波瀾。“夜鶯,風速三,東南向,修正半個密位。”“收到。”我扣下扳機。
子彈精準地穿透了三百米外,防彈玻璃上預留的換氣孔。男人的腦袋炸開一朵血花。
任務完成。我收起狙擊槍,起身,雨水順著我的臉頰滑落,帶走了偽裝的油彩?!俺冯x。
”霍崢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沒有動?!爸笓]官,這是最后一次了,對嗎?
”耳麥那頭沉默了片刻。“回來再說?!蔽一氐桨踩?,洗掉滿身的泥污和血腥氣,
換上一身干凈的作訓服。霍崢站在屏幕前,背對著我。他轉(zhuǎn)過身,手里拿著一份檔案。
“林決,二十三歲,林氏集團千金,五年前于訂婚宴失蹤,判定為叛逃。
”他把檔案放在我面前?!皬默F(xiàn)在起,你就是她。”我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
“任務目標?”“你的前未婚夫,秦嶼。”霍崢的指尖在秦嶼的照片上點了點。
“他名下的遠洋貿(mào)易集團,是東南亞最大的軍火走私中轉(zhuǎn)站。我們需要證據(jù)。”“所以,
我要回家?”“對,回家?!薄耙砸粋€逃兵的身份?”“一個走投無路,
不得不回家的可憐蟲?!蔽铱粗鴻n案上那個女孩的照片,長發(fā),白裙,笑得天真爛漫。
那是我,又不是我。“夜鶯”在五年前就殺死了“林決”。“這是你的最終任務。
”霍崢的聲音很輕?!巴瓿伤憔湍艿玫侥阆胍淖杂?。一份‘林決’的死亡證明,
和一個全新的身份?!蔽夷闷饳n案,紙張的邊緣有些鋒利,硌著我的手指。“好。
”我只有一個字。不甘、屈辱、憤怒,所有情緒都被我壓進這個字里,沉入心底。
我需要自由,為此,我可以再次扮演任何人。哪怕是扮演我自己。2林家的莊園還是老樣子,
奢華,空曠,像一個巨大的金色鳥籠。車子停在主宅門口,管家為我拉開車門。
我穿著一條貼身的白色連衣裙,腳下是一雙八厘米的高跟鞋,每走一步,
鞋跟都深陷在柔軟的草坪里。我走得很不穩(wěn),這拙劣的演技恰到好處??蛷d里,
我的“家人”都到齊了。父親林建國坐在主位,母親挽著他的胳膊,哥哥林毅站在一旁。
他們看著我,目光里有探究,有虛偽的關切,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靶Q,
你終于回來了。”母親走過來,想要擁抱我。我后退了一步,避開了她的觸碰。
“我……我好像很多事都記不清了?!蔽业拖骂^,扮演著一個受驚的、失憶的弱者。
這是霍崢為我設計的劇本。一個失憶的千金,比一個帶著五年空白經(jīng)歷的逃兵,
更容易被接受。也更容易讓他們放松警惕。“沒關系,回來就好,慢慢都會想起來的。
”父親開口了,語氣威嚴。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秦嶼來了。他比五年前更高,
也更沉穩(wěn),一身手工定制的西裝,讓他看起來像個優(yōu)雅的君王??晌抑溃?/p>
這身皮囊下藏著的是什么。他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傲譀Q,你還知道回來?
”他的聲音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拔疫€以為,你死在外面了?!蔽覜]有說話,
只是抬頭看著他。我的大腦在飛速運轉(zhuǎn),計算著他和我之間的距離,他身后兩個保鏢的位置,
以及從我這個角度,可以利用的攻擊路線。左邊的保鏢,重心不穩(wěn),三秒可以解決。右邊的,
肌肉緊繃,是個練家子,需要五秒。秦嶼,脖頸暴露,一秒,就能讓他斃命?!霸趺床徽f話?
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想起林家這棵大樹?”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告訴我,這五年,
你都跟了哪些男人?”羞辱的言語灌進我的耳朵。我面無表情地承受著。
耳麥里傳來霍崢壓抑著怒氣的聲音?!耙国L,冷靜。記住你的任務。”我當然記得。
我不能在這里暴露。我垂下眼簾,讓長長的睫毛遮住所有的情緒?!扒貛Z,我累了。
”我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顫抖。他甩開我的手,掏出手帕,
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剛才碰過我下巴的手指。然后,將手帕扔進垃圾桶。“林決,
你真讓我惡心?!彼D(zhuǎn)身離開,留給我一個冷漠的背影??蛷d里一片寂靜。我的家人們,
沒有一個站出來為我說一句話。他們只是看著,像是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鬧劇。
我站在原地,腳下的高跟鞋硌得我生疼。這種疼痛,讓我無比清醒。
3林家為我舉辦了一場接風宴。宴會廳里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得體的笑容,說著言不由衷的客套話。我穿著一身昂貴的晚禮服,
端著一杯香檳,安靜地待在角落。一個穿著火紅色長裙的女人向我走來。她是當紅的明星,
也是秦嶼的新歡,蘇晚晚?!傲中〗?,好久不見?!彼e起酒杯,笑意盈盈。
“聽說你在外面過了五年苦日子,現(xiàn)在看你,好像也沒什么變化?!痹捳Z里的刺,又尖又密。
“是嗎?”我淡淡地回應?!爱斎?,”她湊近我,壓低聲音,“被男人拋棄的滋味,
不好受吧?秦嶼現(xiàn)在是我的,你最好識趣一點?!蔽覜]有看她,
目光落在宴會廳上方那盞巨大的水晶吊燈上。結(jié)構(gòu)復雜,但并非沒有弱點。
那根連接主體的西北方向的吊索,看起來有些老化。蘇晚晚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怕了。
她臉上的得意更甚?!安贿^也難怪,畢竟你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除了這張臉??上?,
秦嶼已經(jīng)看膩了?!蔽覐氖职?,摸出一顆小小的東西。那是我母親硬塞給我的,
一顆價值千萬的藍寶石胸針。我將胸針拆開,取下那顆鴿子蛋大小的藍寶石,夾在指間。
“林小姐,你聽見我說話了嗎?”蘇晚-晚有些不耐煩。我轉(zhuǎn)過頭,對她露出一個微笑。
“聽見了?!本驮谒渡竦乃查g,我的手指一彈。藍寶石化作一道看不見的流光,
精準地擊中了那根老化的吊索?!芭尽钡囊宦曒p響,幾乎被宴會的音樂聲掩蓋。
吊索應聲而斷。巨大的水晶燈猛地一沉,雖然沒有掉下來,
但無數(shù)細小的水晶掛墜和碎片卻如雨點般落下。人群發(fā)出一陣驚呼,紛紛后退。一片混亂中,
一串掉落的水晶掛墜,正好掛住了蘇晚晚那身昂貴的紅色長裙。她猝不及及,向前一個趔趄,
裙擺被撕開一道巨大的口子,露出了里面的內(nèi)襯。她狼狽地尖叫起來,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站在原地,做出受驚的樣子,手里的香檳“不小心”灑了一地。沒有人注意到,
角落里那個不動聲色的我。也沒有人知道,這場混亂是我一手造成。我看著在眾人指點下,
滿臉通紅的蘇晚晚,嘴角的弧度,只有我自己知道?;魨樀穆曇粼诙溊镯懫?,
帶著一絲無奈。“夜鶯,我讓你低調(diào)。”“指揮官,這是最有效的警告?!蔽逸p聲回答。
“我只是讓她明白,有些人,她惹不起?!?秦嶼為了徹底羞辱我,
高調(diào)宣布了他和蘇晚晚的婚期。世紀婚禮,全城矚目。他親自將請柬送到了林家。
那張燙金的請柬,像一塊燒紅的烙鐵,被他遞到我面前。“林決,我的婚禮,你一定要來。
”他看著我,像是在欣賞我痛苦的表情。“畢竟,五年前,你欠我一場婚禮?!蔽医舆^請柬,
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幾乎在同時,霍崢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耙国L,情報確認,
秦嶼會在婚禮當天,與境外買家完成一批軍火的交接。地點就在婚禮現(xiàn)場的后臺。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這意味著,我必須進入那場婚禮。我抬起頭,
看著秦嶼那張志在必得的臉,微笑著說?!澳愕幕槎Y,我怎么能錯過?”我的順從,
似乎讓他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滿足。他以為,他徹底擊垮了我。他轉(zhuǎn)身離開后,
我立刻對耳麥里的霍崢低語。“A計劃啟動,目標,新娘休息室的安保系統(tǒng)。
”婚禮前的最后一次晚宴,在秦氏旗下的酒店舉行。上流社會的名流悉數(shù)到場。
我依然是那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的看客。晚宴進行到一半,蘇晚晚忽然站起來,指著我,
聲音尖利?!拔业捻楁湶灰娏耍偛胖挥兴拷^我的座位!”所有人的目光,
瞬間聚焦在我身上。蘇晚晚身邊的助理,不由分說地沖過來,一把搶過我的手包,
將里面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一條璀璨的鉆石項鏈,赫然在列?!叭粟E并獲!林決,
你竟然偷東西!”蘇晚晚的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安保人員立刻圍了上來,將我困在中間。
秦嶼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沒有絲毫要為我解圍的意思。所有人都以為,
我這次將身敗名裂。流言蜚語,鄙夷的目光,像潮水一樣向我涌來。我卻笑了。對著耳麥,
我輕聲低語。“指揮官,看到了嗎?”“這就是‘暴力碾壓’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