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公司瀕臨破產(chǎn),他求我陪他去見一位能救公司的神秘大佬。宴會上,
那位大佬用千金買我一支舞。我老公紅了眼,卻還是把我推了過去?!盖竽悖瓦@一次。」
我走向那位坐在暗處的大佬,他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和我青梅竹馬一模一樣的臉。
他輕笑一聲:「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老公親手把你送回我身邊。」1.音樂聲響起。
是那首華爾茲,我和沈晏分開前,跳的最后一支舞。他的手,輕輕搭在我的腰間。另一只手,
包裹住我的手。我被迫抬眼,撞進他深不見底的眸子里。那里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
只有一片嘲弄?!柑K晚,三年不見,你還是這么美。」他淡淡的說道。「只是眼神,
沒以前亮了。」我的脊背挺得筆直,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干蚩傉f笑了。」他帶著我旋轉(zhuǎn),
裙擺在空中劃出優(yōu)美的弧度。周圍艷羨的目光,和竊竊私語,像潮水般涌來。
「那不是陸澤的老婆嗎?怎么跟沈總跳上舞了?」「你還不知道?陸澤公司快不行了,
這是來求沈總投資的。」「嘖,這老婆長得是真漂亮,怪不得……」那些聲音,
一字不差地傳進我耳朵里。不遠處,我的丈夫陸澤,正端著酒杯,和幾個小老板談笑風生。
他的目光時不時瞟向我們,眼里是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他盼著我,能為他換來一線生機。
我的心,涼得像腳下的地磚。沈晏的手臂收緊,將我?guī)У秒x他更近。他低下頭,
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耳廓上。「他就是這么對你的?」「讓你來,當換取利益的籌碼?」
我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跟著他的舞步。一曲終了。沈晏松開我,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他對著陸澤的方向,遙遙舉了一下杯。陸澤立刻會意,臉上堆著笑容,快步走了過來。
「沈總,您看我太太這支舞跳得還行吧?」沈晏的目光越過他,落在我身上。「陸總好福氣。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角落都安靜下來。「這一個億的投資,我看在蘇晚的面子上,
投了?!龟憹傻难劬λ查g亮了,激動得語無倫次?!钢x謝沈總!太謝謝您了!」他搓著手,
腰都快彎到了地上。我站在一旁,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沈晏沒再看他,轉(zhuǎn)身對我說道。
「蘇晚,送我出去?!惯@不是詢問,是命令。2.陸澤想跟上來,被沈晏的保鏢攔住了。
他只能站在原地,沖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竿硗恚煤盟退蜕蚩?。」我跟著沈晏,
走出燈火輝煌的宴會廳。夜風吹在臉上,有些冷。他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我。
「這就是你選的男人?」「為了錢,可以毫不猶豫地把你推出來?!刮掖瓜卵酆煟?/p>
看著自己的腳尖?!概c你無關?!顾鋈恍α?。「蘇晚,你真狠心?!埂府斈昴阕叩臅r候,
也是這么一句話?!谷昵?,沈家破產(chǎn),負債累累。沈晏的父親一夜白頭,
母親終日以淚洗面。那時,陸澤的公司正值上升期,他對我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我家也是普通家庭,父母勸我,跟著沈晏是過苦日子,陸澤才是良配。我掙扎了很久。最后,
我留下一張銀行卡和一句話,就嫁給了陸…澤。那張卡里,是我全部的積蓄?!概c你無關?!?/p>
同樣的四個字,我親手斬斷了我們之間所有的情分?,F(xiàn)在,他用同樣的話,還給了我。
報應來得可真快。沈晏的司機將車開了過來,停在我們面前。他拉開車門,卻沒有上去。
「上車。」我愣了一下?!肝宜湍慊厝?。」他補充道?!覆挥昧?,陸澤會來接我?!?/p>
「你覺得,他現(xiàn)在還顧得上你嗎?」沈晏譏諷道。我無法反駁。拿到了一個億的投資,
陸澤現(xiàn)在恐怕正在宴會廳里,享受著眾星捧月的快感。我沉默著,上了他的車。
3.車內(nèi)空間很大,氣氛卻很壓抑。沈晏閉著眼,靠在座椅上,似乎很疲憊。
我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看著窗外的夜景飛速倒退。我們誰也沒有說話??斓郊視r,
沈晏忽然睜開了眼?!改阕∵@里?」他的聲音里帶著點詫異。這是一個很老舊的小區(qū),
和我現(xiàn)在「陸太太」的身份格格不入。我點點頭?!戈憹傻墓?,三年前就不行了。」
我沒說話。「他拿你的嫁妝去填窟窿,讓你從大平層搬到這里,你就沒點怨言?」
我還是沒說話。沈晏像是被我的沉默激怒了。他傾身過來,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
「蘇晚,你啞巴了?」他的力氣很大,捏得我生疼。我終于有了反應,皺著眉看他。「沈總,
請自重?!埂缸灾兀俊顾湫?,「你老公把你推給我的時候,你怎么不跟他說這兩個字?」
「你以為那一個億,是白拿的?」我的心猛地一沉?!改闶裁匆馑迹俊股蜿趟砷_我,
坐了回去,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袖口?!该魈欤屗麃砦夜竞灪贤?。」「你,
也一起來?!管囎油T诹诵^(qū)門口。我沒有立刻下車?!干蜿蹋愕降紫朐趺礃??」
他轉(zhuǎn)過頭,黑眸在昏暗的光線里,亮得驚人?!肝蚁胱屇憧纯辞宄?,你當初放棄了什么,
又選了個什么東西?!?.我回到家時,陸澤還沒回來。屋子里一片漆黑。我沒有開燈,
摸黑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陸澤回來了。
他喝了很多酒,滿身酒氣??吹轿易诤诎道?,他嚇了一跳。「晚晚?你怎么不開燈,
想嚇死我啊?!顾蜷_燈,屋子里瞬間亮如白晝。他走到我面前,臉上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成了!晚晚,我們公司有救了!」他想抱我,被我偏頭躲開了。他的手臂僵在半空中,
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改阍趺戳耍坎桓吲d嗎?」我看著他,忽然覺得很陌生?!戈憹?,
你今天,把我當成什么了?」他臉上的醉意褪去了一些,眼神有些閃躲?!竿硗?,
你說什么呢,我怎么會……」「我只是想讓你幫幫忙,你知道的,公司對我們家有多重要。」
「就這一次,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褂质沁@句話?!盖竽?,就一次?!乖谘鐣d里,
他就是這么求我的。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该魈欤蜿套屇闳ニ竞灪贤??!?/p>
「讓你帶上我,一起去。」陸澤的臉色變了變?!杆€說什么了?」「他說,
那一個億,不是白拿的?!箍諝?,瞬間安靜下來。陸澤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過了很久,
他才艱難地開口?!竿硗恚遣皇恰瓕δ闾崾裁催^分的要求了?」我看著他,
一字一句地問?!溉绻崃耍銜趺醋??」陸.澤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他的沉默,已經(jīng)給了我答案。我的心,徹底死了。5.第二天,
我還是跟著陸澤去了沈晏的公司。他的公司,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
占據(jù)了整整一棟寫字樓。氣派,恢弘。和陸澤那間快要付不起租金的小辦公室,
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沈晏的秘書,一個干練漂亮的女人,
直接將我們帶到了頂樓的總裁辦公室。沈晏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后,正在看文件。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金絲眼鏡下的眼神,銳利而專注??吹轿覀冞M來,
他只是淡淡地抬了下眼。「坐。」陸澤拉著我,拘謹?shù)卦谏嘲l(fā)上坐下?!干蚩?,這是合同,
您過目?!顾言缇蜏蕚浜玫暮贤ЧЬ淳吹胤旁诹俗郎?。沈晏沒看合同,而是看向了我。
「蘇晚,咖啡?!刮毅蹲×?。陸澤連忙用手肘碰了碰我,壓低聲音?!竿硗?,快去啊。」
我站起身,走向一旁的咖啡機。我記得,沈晏以前不喝咖啡,他只喝茶。他說咖啡太苦。
現(xiàn)在,他卻使喚我,去給他煮一杯苦澀的液體。我默默地操作著咖啡機,磨豆,沖泡。
每一步,都像是在凌遲我的心??Х戎蠛昧耍叶酥?,走到他面前?!干蚩?,您的咖啡。」
他接過,抿了一口,然后眉頭就皺了起來?!柑珷C了?!顾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滾燙的咖啡濺出來,有幾滴,落在了我的手背上?;鹄崩钡奶?。我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陸澤見狀,嚇得臉都白了。「對不起沈總,是晚晚她笨手笨腳的,我讓她重新給您煮一杯!」
說著,他就要來拉我?!覆挥昧?。」沈晏靠在椅背上,目光冷冷地看著我?!柑K晚,你過來。
」我依言,走到他身邊。他忽然拉住我被燙傷的手?!柑蹎幔俊顾氖种副鶝?,
觸碰到我的皮膚,激起一陣戰(zhàn)栗。我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肝覇柲悖蹎??」
我看著他,搖了搖頭。「不疼?!顾α??!甘菃幔俊埂缚磥磉@三年,陸總把你調(diào)教得很好。
」「連痛覺都沒有了?!?.陸澤站在一旁,臉色比紙還白。他看著沈晏握著我的手,
敢怒不敢言。沈晏松開我,拿起那份合同,隨意地翻了翻。然后,他把合同,
扔到了陸澤面前?!高@份合同,不行?!龟憹摄蹲×?。「沈總,這……這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大了?!股蜿陶酒鹕?,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對著我們?!敢粋€億,
買你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埂笍慕裉炱?,我才是你公司的最大股東?!龟憹傻难劬Γ?/p>
瞬間瞪大了。「百分之五十一?沈總,這……這太多了!」這就意味著,公司不再是他的了。
他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一切,都將易主。他只是一個,給沈晏打工的。「多嗎?」
沈晏轉(zhuǎn)過身,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富蛘?,你可以選擇不要這一個億?!埂肝衣犝f,
今天就是你公司發(fā)工資的日子?!埂改阋前l(fā)不出錢,那些老員工,
恐怕會把你生吞活剝了吧?!龟憹傻纳眢w,晃了晃。他發(fā)不出工資,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
全靠他畫的大餅,和對老員工的情分,才勉強撐到了現(xiàn)在。如果今天再發(fā)不出錢,
后果不堪設想。沈晏這一招,是釜底抽薪。陸澤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看向我,
眼神里充滿了哀求。仿佛在說,晚晚,你快幫我求求他。我別過臉,避開了他的目光。
我的心,早已麻木。「我簽?!龟憹蓮难揽p里,擠出這兩個字。他拿起筆,手抖得不成樣子。
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一刻,我仿佛聽到了他夢想破碎的聲音。沈晏滿意地笑了。
他走過來,從陸澤手里拿過合同。然后,他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動作。他把合同,
遞給了我。「蘇晚,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這家公司的新主人?!?.整個辦公室,
死一般地寂靜。陸澤張大了嘴,像一條離了水的魚。我看著沈晏,大腦一片空白。
「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這家公司,現(xiàn)在是你的了。」沈晏把合同塞進我手里。
「那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我送給你?!埂改悻F(xiàn)在,是陸澤的老板?!刮业皖^,
看著手里的合同。白紙黑字,陸澤的簽名,還帶著未干的墨跡。這一切,都顯得那么不真實。
「為什么?」我抬起頭,問他。沈晏深深地看著我?!肝艺f過,我要讓你看看清楚,
你選的是個什么東西?!埂脯F(xiàn)在,他的一切都在你手里。」「你想讓他生,他就生?!?/p>
「你想讓他死,他就得死?!顾脑?,像一把錘子,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我看向陸澤。
他正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眼神看著我。他怕我。怕我這個,被他親手推出去的妻子,會報復他。
我忽然覺得很可笑。我握緊了手里的合同,指甲深深地陷進了掌心?!负谩!刮艺f。
「這個禮物,我收下了。」陸澤的身體,猛地一顫。沈晏的嘴角,終于露出了笑意。
他走過來,拍了拍陸澤的肩膀?!戈懣?,哦不,現(xiàn)在應該叫你陸經(jīng)理了?!埂敢院?,
好好為你老板做事?!埂敢亲龅貌缓?,她隨時可以開了你?!拐f完,他轉(zhuǎn)身,
離開了辦公室。只留下我和陸澤,面面相覷。8.從沈晏公司出來,陸澤一直跟在我身后,
一言不發(fā)。他的臉色灰敗,像是瞬間老了十歲。一直到家,他才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晚晚,你……你真的要接手公司?」我把合同放在茶幾上,沒有看他?!覆蝗荒兀俊?/p>
「把它還給你,讓你繼續(xù)當你的陸總?」陸澤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公司的事情太復雜了,你一個女人……」「女人怎么了?
」我打斷他,「女人就不能管理公司了?」「陸澤,你是不是忘了,
你公司的第一筆啟動資金,是怎么來的?」陸澤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公司的第一筆啟動資金,是我大學時參加一個創(chuàng)業(yè)大賽,贏得的獎金。整整五十萬。
那時候,他說他有一個偉大的夢想,要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商業(yè)帝國。我信了。
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了他,還幫他寫策劃,跑市場。公司成立初期,最難的那一年,
是我陪著他一起熬過來的。后來公司走上正軌,他說女人家家的,不要在外面拋頭露面,
回家當個全職太太就好。我也信了。我放棄了自己的事業(yè),心甘情愿地,成了他背后的女人。
現(xiàn)在想來,真是可笑至極?!改切┦?,都過去了……」陸澤的聲音有些干澀?!高^不去?!?/p>
我看著他,冷冷地道,「從你把我推向沈晏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再也回不去了?!刮艺酒鹕恚?/p>
拿起那份合同?!笍慕裉炱?,我是你的老板。在公司,請叫我蘇總。」「家里,我們分房睡。
」「如果你不滿意,可以隨時提出離婚。」說完,我不再看他,轉(zhuǎn)身走進了臥室。
關上門的那一刻,我聽到了他壓抑的,痛苦的嘶吼聲。9.第二天,
我以公司最大股東的身份,召開了全體員工大會。陸澤站在我身邊,身份是總經(jīng)理。
底下員工的眼神,充滿了好奇和探究。他們都在猜測,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蘇總」,
到底是什么來頭。我沒有做過多的自我介紹。只是宣布了幾項新的公司規(guī)定。第一,
徹查公司賬目,所有灰色收入,一律清繳。第二,重新進行崗位評估,能者上,庸者下。
所有靠關系進來的皇親國戚,一概不用。第三,拖欠的工資和獎金,三天內(nèi),全部發(fā)放到位。
前兩條,讓很多人變了臉色。尤其是陸澤的幾個親戚,他們平時在公司作威作福,
早就成了毒瘤。最后一條,則讓所有員工都歡呼了起來。沒有什么比實實在在的錢,
更能收買人心的了。會議結(jié)束,陸澤跟著我回到辦公室。他關上門,臉上滿是怒氣?!柑K晚,
你什么意思?」「你這是要趕盡殺絕嗎?那些都是我的親戚!」「親戚?」我冷笑,
「是把公司當成自己家,隨意挪用公款的蛀蟲吧?!埂戈憹?,我勸你看清楚現(xiàn)在的形勢?!?/p>
「這家公司,現(xiàn)在姓蘇?!龟憹蓺獾脺喩戆l(fā)抖?!改銊e忘了,沈晏為什么幫你!
他還不是想看我們夫妻反目,看我笑話!」「他是在利用你!」「利用我?」我看著他,
眼神里滿是嘲諷,「到底是誰在利用誰?」「至少,他給了我反擊的武器。」「而你,
只會把我推出去,當成平息別人怒火的祭品。」陸澤被我堵得啞口無言。他的臉變了又變,
最后只能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墻上。10.公司的賬目,比我想象的還要爛。陸澤這幾年,
為了維持表面的風光,拆東墻補西墻,留下了無數(shù)個窟窿。更讓我惡心的是,
我發(fā)現(xiàn)了一筆數(shù)額不小的固定支出。收款人,是一個叫「張婷」的女人。每個月,
都有十萬塊,準時打到她的賬戶上。備注是:生活費。我叫來了財務。
財務是個跟著陸澤很多年的老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實情。這個張婷,
是陸澤在外面養(yǎng)的女人。已經(jīng)養(yǎng)了兩年了。就在我為了給他省錢,從大平層搬到老破小,
連買件新衣服都要猶豫再三的時候。他卻拿著公司的錢,每個月給別的女人十萬塊生活費。
我拿著賬本,氣得渾身發(fā)抖。原來,我的犧牲和忍讓,在他眼里,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我回到家,把賬本,直接甩在了陸澤臉上?!笍堟檬钦l?」陸澤看到賬本,臉色大變。
他下意識地就想否認?!肝摇也恢滥阍谡f什么?!埂覆恢??」
我指著上面的轉(zhuǎn)賬記錄,「每個月十萬,風雨無阻。陸澤,你對她,可真好啊?!棺C據(jù)確鑿,
陸澤無法再抵賴。他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竿硗?,我錯了!我都是一時糊涂!」
他抱著我的腿,痛哭流涕?!甘撬匆业模∥腋缇蜎]關系了!」「晚晚,你相信我,
我愛的人只有你一個!」看著他這副虛偽的嘴臉,我只覺得一陣反胃。我一腳踹開他?!笣L。
」「別用你的臟手碰我?!刮夷贸鍪謾C,撥通了一個電話。是沈晏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顾统恋穆曇?,從聽筒里傳來。「幫我個忙?!刮艺f,「幫我查一個叫張婷的女人。
」「我要她所有的資料。」11.沈晏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張婷的全部資料,
就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她是一家會所的公關,比我年輕,也比我更會討男人歡心。資料里,
還有幾張不堪入目的照片。是她和陸澤的。在酒店,在車里,在各種地方。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照片,心里已經(jīng)掀不起任何波瀾。我把資料復印了一份,
匿名寄給了我的婆婆。陸澤的母親。一個把兒子看得比天還重要的女人。一個總是在我面前,
宣揚女人要三從四德,要以家庭為重的女人。我倒要看看,當她看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
在外面做出的這些齷齪事時,會是什么反應。做完這一切,我給陸童發(fā)了條信息?!附裢恚?/p>
回家吃飯。」陸澤很快就回了信息?!负?,晚晚,我一定早點回去?!拐Z氣里,
充滿了卑微的討好。他以為,我這是原諒他了??伤恢溃@只是我為他準備的,
一場鴻門宴的開始。晚上,我特意下廚,做了一桌子菜。都是陸澤以前最喜歡吃的。
他回到家,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紅了?!竿硗?,你……你都想起來了?」我淡淡地「嗯」
了一聲。他激動地走過來,想從背后抱住我?!竿硗?,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p>
我側(cè)身躲開,把最后一道湯端上桌?!赶瘸燥埌??!顾氖?,尷尬地停在半空中。飯桌上,
氣氛有些詭異。我一言不發(fā),只是默默地吃飯。陸澤幾次想開口說話,
都被我冷淡的眼神給逼了回去。就在這時,門鈴響了。陸澤有些疑惑?!高@么晚了,誰會來?
」我去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我的婆婆。她一臉怒氣,手里還捏著一個信封??吹轿?,
她二話不說,直接把信封甩在了我臉上。「蘇晚!你這個毒婦!你安的什么心!」
12.陸澤看到他媽來了,連忙迎了上去。「媽,你怎么來了?這是怎么了?」婆婆指著我,
氣得渾身發(fā)抖?!改銌査査几闪耸裁春檬?!」「她竟然找人P圖,來污蔑你!
想挑撥我們母子關系!」陸澤撿起地上的信封,抽出了里面的照片。
當他看到照片上的內(nèi)容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想把照片藏起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