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瘋狂
04
他紅著眼睛撫摸我的手，笑了：[我就是有病，從你五年前拋棄我，我就病了！]
[為什么？你對他們所有人笑，唯獨不對我笑？]
[剛剛打電話的是誰，除了孟總，你還勾搭上了誰，他們都可以，為什么我不可以？]
我抬手又是一巴掌：[顧卿明，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么賤，覬覦我的身體？]
他攔住我的手：[對，我就是覬覦你！]
[我對你不好嗎？當(dāng)初的事我早就說過我有苦衷，我給了你妹妹一個億，是你們不要！]
[就因為這個你就要分手，去嫁給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暴發(fā)戶救你妹妹？]
[都是賣！為什么你寧愿選擇別人也不愿意選擇我！]
我看著眼前這個瘋子，殘忍一笑：[對，我就是嫌棄你心臟，我寧愿賣給別人，也不會賣給你！]
[當(dāng)初我妹妹的案子，你選擇了他們，我們就不可能了！]
[你敢說當(dāng)年你真的問心無愧？]
我緊緊盯著他，等待一場遲到五年的道歉。
顧卿明紅著眼眶看著我：[那你呢？你動手弄壞我的剎車，開車撞我的時候，你偷了我的專利泄密給我的對家，害我家破人亡的時候，你有愧嗎？]
大雨傾盆而下，分不清他臉上的淚水和雨水。
我拿起包拼命拍打他：[那你呢？當(dāng)初你手里明明有關(guān)鍵的證據(jù)，為什么不拿出來？你明明看到了是他們將我妹妹灌醉，侵犯了她！你明明看到了！]
我哭得聲嘶力竭。
那些不愉快的過往一件件被翻出，已經(jīng)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
血淋淋的，讓我痛到不能呼吸。
妹妹被他們侵犯，可是指紋、液體、視頻全部都被抹除。
而當(dāng)天有多人可以證明妹妹是自愿走進(jìn)那間包廂，還和白磊在門口說笑。
那幾個被害者不停在網(wǎng)絡(luò)造妹妹的黃謠。
妹妹的大尺度私密照漫天飛。
我一遍遍為澄清沒有人相信。
后母逼著爸爸和妹妹劃清界限，顧家因為白家的恩情。
對各大律所施壓，沒有律師愿意為妹妹打官司。
最后白磊和他的一幫狐朋狗友，被當(dāng)庭釋放。
他得意洋洋拍打著我的臉：[我早說過了，不要再白費功夫了，不如早早把你妹妹送到白家給我玩玩，她這種爛貨我愿意接收，你應(yīng)該感恩戴德！]
我沖過去撲打他，被認(rèn)為藐視法庭被拘留。
等我出來才知道妹妹當(dāng)天就跳樓了，雙腿殘疾，命懸一線。
絕望之中，我求上了顧卿明，在顧家跪了三天三夜。
可他卻對我說：[楚楚是我的干妹妹，阿磊是我的發(fā)小，我沒有辦法。]
·······
往事一幕幕涌入，我哭得泣不成聲。
他不顧我的拍打，抱著我：[你知道的，我有苦衷。]
[楚楚的爸爸是我爺爺?shù)木让魅?，顧家欠他們姐弟的，我不能！]
[而且白磊說了他愿意負(fù)責(zé)，他······]
我在他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將他猛地推開。
[齷齪！你真讓我惡心。]
[我真恨當(dāng)年沒有徹底踩死顧家，竟然給了你東山再起的機會。]
[我能踩死你一次，就能踩死你第二次！你，白家全都該死！]
顧卿明死死掐住我的手：[閉嘴！]
[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你今晚就坐飛機滾回出國去。我可以不動你，如果你非要對付顧家和白家······]
他轉(zhuǎn)頭不看我的眼睛：[那你妹妹的視頻說不定哪天就會出現(xiàn)在網(wǎng)上，你應(yīng)該也不想她出事吧？]
聽到這句話我徹底瘋癲，拿起十厘米的高跟鞋，就往他的眼珠戳去。
他用手擋住，鞋跟刺入掌心，流出殷紅色的血。
[你不要再固執(zhí)了，你私底下找孟總談合作的事，孟家早就和我打招呼了。]
我冷笑著看看他：[哦，那孟家有沒有提醒你讓你趁早收拾好棺材，不然到時候死無葬身之地。]
他一臉疑惑看著我：[你什么意思！]
我抬頭望向天上的直升機，接我的人馬上就到了。
我掏出我和孟家簽訂的十年合約復(fù)印件。
又露出溫家的家主令牌：[你現(xiàn)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直升機降落，恩恩率先沖了出來。
[媽媽！]
顧卿明面如死灰：[溫家，全球十大家族，溫家，怎么可能！]
[當(dāng)年接走你們姐妹的明明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