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可能愛上別人了。妻子柳如煙低聲對我說道，她今天穿著一身米色的長裙，
頭發(fā)挽起，依舊是我記憶中溫婉動人的模樣，只是那雙漂亮的眼睛里，
此刻充滿了某種讓我陌生的掙扎和……一絲解脫？
我伸出要夾起一塊清蒸鱸魚的筷子在半空中頓了一下，隨即緩緩收回，
輕輕放在桌子上的碟邊。我沒有去看她，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外面是星城最繁華的CBD夜景，燈火璀璨，猶如一條流動的星河，而我們的家，
就在這星河之巔，27樓。三秒鐘后，我揉了揉眉心，轉過頭，
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有些意外?！笆裁磿r候的事？發(fā)展到哪一步了？那個男人是誰？
”我沒有歇斯底里，沒有質問，甚至沒有憤怒。我的大腦在那一瞬間變得異常冷靜，
像一臺精密的儀器，迅速開始分析、處理眼前這個突發(fā)狀況。
“就是……我們一直資助的那個大學生，顧陽?！绷鐭煕]有回避我的眼神，
反而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我和他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步辰，我們婚前的約定我還記得，
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只是……只是感情上，我控制不住自己?！鳖欔枴?/p>
這個名字像一根細針，輕輕扎進了我的心里。三年前，在一次由我公司主辦的慈善晚宴上，
柳如煙被一個貧困大學生的發(fā)言深深打動。那個學生就是顧陽，品學兼優(yōu)，
卻因家境貧寒差點輟學。從那天起，柳如煙就提議，以我們夫妻的名義，
對他進行一對一的長期資助，直到他大學畢業(yè)。我當然同意了。我白手起家，
深知底層孩子的不易，這點錢對我來說九牛一毛，卻能改變一個年輕人的命運。沒想到，
我改變了他的命運，他卻想來改變我的。“所以，你這是在向我坦白，然后呢？
”我繼續(xù)問道，語氣依舊沒有波瀾。柳如煙似乎被我的冷靜鎮(zhèn)住了，
她原本準備好的一大套說辭，
比如描述她如何掙扎、如何痛苦、如何被顧陽的“青春活力”和“純真”所吸引，
此刻都卡在了喉嚨里。她愣了半晌，才小聲說：“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分開一段時間？
給我點時間，也給你點時間。我不想騙你，步辰，這對你不公平。”“不公平？
”我忽然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柳如煙，你覺得坦白了，就是最大的公平？
”她被我問得啞口無言。我站起身，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背對著她?！拔覀兘Y婚五年了。
這五年，我自問沒有虧待過你。你不想工作，我便讓你在家做全職太太，
插花、烹飪、練瑜伽，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娘家弟弟買房，你偷偷拿了二十萬，
我知道了也只是幫你把這個窟窿補上。你看中的包、首飾，哪一樣我沒滿足你？
”我的聲音很輕，卻像重錘一樣，一下下敲在她的心上。她走到我身后，似乎想拉我的手，
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步辰，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不是因為物質……我和顧陽，
是精神上的共鳴。他懂我，他會給我寫詩，會陪我聊一整夜的理想和人生……這些，
是你給不了我的。”精神上的共鳴？我差點氣笑了。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
用幾句網上抄來的情話和廉價的陪伴，
就俘獲了一個享受著頂級物質生活、年近三十的成熟女人的心？到底是她太天真，
還是我步辰太失??？“好?！蔽肄D過身，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做出了決定。這個“好”字，
讓柳如煙再次愣住。她以為會有一場暴風驟雨，卻沒想到等來的是風平浪靜。
“你不是想要空間嗎？我給你?！蔽铱粗?，一字一頓地說，“柳如煙，我們離婚吧。
”“離婚？”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尖叫起來，“步辰！我沒說要離婚！
我只是……我只是想冷靜一下！”“我已經很冷靜了?！蔽业卣f道，“你愛上了別人，
這是事實。我步辰這個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我成全你，也成全我自己。
你既然追求所謂的精神共鳴，那我這種渾身銅臭味的商人，就不耽誤你了?！薄安?！
我不同意！”柳如煙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步辰，你不能這么對我！
我為這個家付出了五年！”“付出？”我看著她精心保養(yǎng)、連一絲細紋都沒有的臉，反問道，
“是付出在愛馬仕專柜的時間，還是付出在五星級酒店下午茶的精力？柳如煙，
你我心知肚明，這個家是誰在撐著?！蔽业脑捪褚话训?，剝開了她所有偽裝的溫情。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澳惴判??！蔽覐某閷侠锬贸鲆环菸募诺剿媲?，
“婚前協(xié)議我們簽過。但念在五年夫妻情分上，這套房子，還有你名下那輛車，都歸你。
另外，我再給你五百萬現(xiàn)金。足夠你和你的‘精神伴侶’開啟新生活了。
”柳如煙看著那份已經擬好的離婚協(xié)議，像是看著一個怪物。她不敢相信，
這一切來得這么快，這么……干脆利落。她以為的坦白局，變成了一場散伙飯。
她想要的“冷靜期”，被我直接升級成了“終審判決”。她哭了，哭得梨花帶雨，
控訴我的無情和冷酷?！安匠?，你為什么這么冷靜？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我？”我看著她，
心中那最后一點溫情，也在她的眼淚中被徹底沖刷干凈。我沒有回答她，只是拿起手機，
撥通了一個電話。“喂，老馬嗎？我是步辰。幫我查個人，叫顧陽，星城大學大三學生。
我要他所有的資料，越詳細越好。包括他的家庭背景、社會關系、資金流水……所有。
”掛掉電話，我看著依舊在哭泣的柳如煙，內心一片冰冷。愛？當信任崩塌的那一刻，
愛就已經死了?，F(xiàn)在，我只想知道，我親手資助的究竟是一條奮發(fā)向上的鯉魚，
還是一條潛伏在暗處的毒蛇。而我的妻子，在這場“精神出軌”的大戲里，
扮演的又到底是個什么角色。柳如煙最終還是簽了字。她哭著說我殘忍，
說我根本不懂什么是愛，說我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擺設，一旦擺設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就會毫不留情地丟棄。我沒有反駁。哀莫大于心死，我已經懶得和她爭辯任何事情。
簽完字，她沒有立刻搬走。按照協(xié)議，她有一個月的時間處理自己的東西。而我，
則直接住進了公司附近的酒店。那個家，充滿了我和她的回憶，如今對我來說，
卻像一個巨大的諷刺，我一分鐘也不想多待。我給了她超乎協(xié)議的優(yōu)渥條件，
不是因為我圣母心泛濫，而是為了麻痹她。我需要時間，需要在我徹底清算這一切之前，
讓她和她背后的那個顧陽，都放松警惕。私人偵探老馬的效率很高。三天后，
第一份資料就發(fā)到了我的加密郵箱里。老馬是退伍偵察兵出身，做事嚴謹，能力出眾。
我公司的一些商業(yè)背景調查，都是交給他做的，我信得過他。我點開文件，
顧陽那張看起來陽光開朗、人畜無害的臉龐，出現(xiàn)在屏幕上。資料顯示，他來自偏遠山區(qū)，
父母都是農民，家里還有一個正在上高中的妹妹。他確實是靠著優(yōu)異的成績考上星城大學的，
在學校里，他勤工儉學，表現(xiàn)優(yōu)異，是老師和同學眼中的勵志典型。這一切，
都和他當初在慈善晚宴上聲淚俱下的演講內容完全吻合?？瓷先?，毫無破綻。
如果我是一個普通的丈夫，或許看到這里就會相信，
這真的只是一個不幸的“才子佳人”的狗血故事。但我不是。在商海沉浮多年，
我見過太多偽裝。越是天衣無縫的履歷，往往隱藏著越深的秘密。我把郵件往下拉，
看到了老馬用紅字標注的幾條信息?！耙?，顧陽的個人銀行賬戶在近一年內，
有多筆與他消費水平嚴重不符的大額資金流入，來源不明，且很快被分散轉出。”“二，
他雖然住在學校宿舍，但在校外高檔小區(qū)‘天譽華庭’租了一套公寓，租金每月一萬二。
與他同住的，并非其女友或家人。”“三，他手機通話記錄里，有一個號碼聯(lián)系異常頻繁，
經查，機主名為馮銳?！瘪T銳！看到這個名字，我的瞳孔驟然收縮。
電腦屏幕的光照在我臉上，顯得陰晴不定。馮銳，我的大學同學，
也是我創(chuàng)業(yè)路上最大的競爭對手。這些年，我們的公司在業(yè)務上多次交鋒，互有勝負。
他為人陰險，手段狠辣，為了贏不擇手段，商業(yè)間諜、惡意挖角的事情他沒少干。難道，
這一切都是他設的局？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中升起。我立刻給老馬回了電話。“老馬，
給我盯死顧陽和馮銳！特別是顧陽在天譽華庭的那個公寓，二十四小時不能離人。我要知道，
都有誰進出那里?！薄懊靼祝娇?。”老馬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沉穩(wěn)。掛了電話，
我點燃了一根煙，走到酒店的落地窗前。窗外的世界依舊繁華，可在我眼里，
卻已經蒙上了一層陰謀的濾鏡。如果這一切真的是馮銳在背后搞鬼，
那他的目的絕不僅僅是破壞我的家庭那么簡單。柳如煙，
我那看似天真、追求“精神共鳴”的妻子，在這盤棋里，到底是被利用的棋子，
還是……主動下場的棋手？我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我曾經以為，我和柳如煙的婚姻，
最多只是一場因為激情褪去而導致的尋常背叛。但現(xiàn)在看來，這潭水，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
接下來幾天，我表現(xiàn)得像一個剛剛失婚的男人。正常上班，下班后偶爾會和朋友去喝一杯，
席間也會流露出幾分落寞和傷感。柳如煙給我打過幾次電話，有時是哭訴，有時是質問，
有時又會聊起我們過去的美好時光，試圖挽回什么。
我都用一種疲憊而疏離的語氣應付了過去?！叭鐭煟乱阎链?，多說無益。我們好聚好散，
對彼此都好。”我知道，我的這些表現(xiàn)，都會通過柳如煙的口，原封不動地傳到顧陽，
甚至馮銳的耳朵里。我要讓他們相信，步辰已經被擊垮了。他沉浸在被背叛的痛苦中，
無心他顧，正是他們可以趁虛而入的最好時機。果不其然，一周后，
老馬傳來了關鍵性的證據。那是一段監(jiān)控視頻的截圖。畫面里，柳如煙戴著墨鏡和帽子，
行色匆匆地走進了顧陽在天譽華庭租住的公寓。她進去后兩個小時才出來。而她前腳剛走，
后腳，馮銳就出現(xiàn)在了公寓樓下。老馬還附上了一段音頻。“步辰那邊怎么樣了？
”是馮銳的聲音?！胺判陌?，馮總。柳如煙說，他現(xiàn)在整天魂不守舍的，公司都懶得去了。
離婚協(xié)議也簽了，給了柳如煙一大筆錢，看來是真?zhèn)牧恕！鳖欔柕穆曇?，年輕，
卻帶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諂媚和狠毒?！昂?，算他識相?！瘪T銳冷笑一聲，
“柳如煙這個蠢女人，還真以為你愛上她了？你那幾首破詩，不是網上抄的吧？
”“馮總您說笑了，對付那種缺愛的中年女人，幾句情話比什么都管用。
她現(xiàn)在對我死心塌地，還主動提出，要幫我創(chuàng)業(yè)，說是步辰虧欠她的，
要從他公司拿點‘補償’。”“很好。這件事你辦得不錯。下一步，按計劃行事。
讓她利用月底的財務系統(tǒng)升級，想辦法把‘星辰之心’核心算法的源代碼弄出來。事成之后，
少不了你的好處?！薄爸x謝馮總！您就瞧好吧！”音頻到這里戛然而止。我握著手機，
手背上青筋暴起。星辰之心，是我公司耗時三年，
投入近十個億自主研發(fā)的AI推薦引擎的核心算法，
也是我們公司未來十年最重要的戰(zhàn)略支柱。馮銳，顧陽，
還有……我那“冰清玉潔”的好妻子，柳如煙。他們不僅僅想要我的錢，他們是想要我的命，
要我整個公司的命！我閉上眼，再睜開時，眼中只剩下無盡的冰寒。精神共鳴？追求真愛？
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場精心編織的騙局。而我，就是那個被蒙在鼓里的傻子。我緩緩地，
一字一字地，給老馬發(fā)了一條信息。“繼續(xù)監(jiān)視，收集他們所有密謀的證據。另外，
幫我準備一些東西……”我的反擊，從一場“偶遇”開始。這天下午，
我讓司機開車送我去了星城大學附近的一家咖啡館。這里是很多學生情侶喜歡約會的地方，
環(huán)境清幽。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美式，拿出筆記本電腦，
裝作處理工作的樣子。大約半個小時后，我等的兩個人，手牽手地走了進來。
正是柳如煙和顧陽。柳如煙換下了一貫的貴婦長裙，穿上了一條簡單的白色連衣裙，
扎著馬尾，臉上帶著久違的、發(fā)自內心的笑容。那是一種熱戀中才有的光彩，
和我在一起的后兩年，我再也沒在她臉上看到過。而顧陽，依舊是那身干凈的白襯衫，
陽光帥氣，青春逼人。兩人坐下后，顧陽體貼地為柳如煙點餐，言語間充滿了甜蜜的寵溺。
“煙兒，你想喝什么？卡布奇諾怎么樣？上面的奶泡像云朵一樣，和你一樣甜。
”柳如煙被他逗得咯咯直笑，眼中滿是愛意。她看著他，就像看著一件稀世珍寶。
我靜靜地看著他們，心中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一個被精心算計的傻瓜，
看著一個演技精湛的騙子，還以為自己找到了人間真愛。真是可悲又可笑。我等他們點完餐，
才裝作不經意地抬起頭，視線與他們對上?！叭鐭煟俊蔽业穆曇舨淮?，卻像一顆炸雷，
在他們之間炸開。柳如煙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血色盡褪。她像受驚的兔子一樣，
下意識地甩開了顧陽的手。顧陽的反應則更快。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但立刻就被一種混雜著挑釁和示威的復雜情緒所取代。他非但沒有退縮，反而站起身，
直視著我?！安较壬?？”“好巧?！蔽椅⑽⒁恍?，像是真的偶遇一般，端起咖啡朝他們走去。
“不介紹一下嗎？這位……應該就是顧陽同學吧？”我將目光轉向柳如煙，語氣平淡，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柳如煙的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還是顧陽沉得住氣。
他伸出手，臉上擠出一個“真誠”的笑容：“步先生，您好。久仰大名。
我和煙兒……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希望您能成全我們。”好一個真心相愛。好一個成全。
我沒有和他握手，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年輕人，有活力，有勇氣。不錯。
”我的目光最終落在他手腕上的一塊表上。百達翡麗，入門款也要十幾萬。
這可不是一個靠助學金和勤工儉學度日的貧困生該有的東西。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顧同學真是年少有為啊。還沒畢業(yè)，就戴上百達翡麗了?？磥砦覀兡屈c資助，
對你來說只是杯水車薪啊?！鳖欔柕哪樕⒆儯乱庾R地想把手縮回去，但已經晚了。
柳如煙也注意到了那塊表，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困惑，但很快就被顧陽打斷了。
“步先生說笑了。這是我一個朋友送的，高仿的，不值錢。”顧陽強作鎮(zhèn)定地解釋道。“哦？
是嗎？”我沒有再追問，話鋒一轉，看向柳如煙，“如煙，我們畢竟夫妻一場。雖然分開了，
但有些話我還是要跟你說。人心隔肚皮，社會復雜，不要太輕易相信別人。特別是這種，
看起來特別完美的?！蔽疫@話，一語雙關。柳如煙的臉色更白了。
她聽出了我話里的警告意味。而顧陽的眼神，已經徹底冷了下來。他大概沒想到，
我這個被“情傷”擊倒的男人，還有如此犀利的一面。“步先生，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顧陽的語氣變得不善，“您是覺得我配不上煙兒，還是覺得我在欺騙她？
”“我什么意思都沒有?！蔽覕偭藬偸?，笑得像個和藹可親的長輩，“我只是提醒一句。
畢竟，顧同學是靠著我和如煙的資助才有今天。我們，也算是你的‘恩人’。做人，
最基本的，得知恩圖報，對吧？”“恩人”兩個字，我咬得特別重。顧陽的臉，
青一陣白一陣，精彩紛呈。我沒有再理會他們，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繼續(xù)“處理工作”。
但我知道，我今天投下的這顆石子，已經在這對“苦命鴛鴦”的心湖里，激起了漣漪。
柳如煙不是傻子，她只是被愛情的幻象沖昏了頭。我的話，我看到的表，都會成為一根刺，
扎在她心里。她會開始懷疑，開始思考。而顧陽，也會因為我的出現(xiàn)而變得更加急躁。
他會催促柳如煙，盡快拿到“星辰之心”的源代碼。因為他怕夜長夢多。而我，
就是要他們急。人一急，就容易出錯?；氐骄频辏伊⒖淌盏搅死像R的新消息?！安娇?，
魚上鉤了?！蔽掖蜷_郵件，里面是一段新的錄音。背景音嘈雜，應該是在顧陽的車里。
“煙兒，你別聽步辰胡說！他就是嫉妒我們！他看不得你好！”是顧陽氣急敗壞的聲音。
“可是……那塊表……”柳如煙的聲音帶著哭腔，顯然剛才在咖啡館，她受了不小的驚嚇。
“都說了是高仿的！我朋友送的！你怎么就不信我呢？在你心里，
我就是那種貪圖富貴的小人嗎？”顧陽開始打感情牌。“我不是那個意思，阿陽，
我只是……有點亂……”“你就是那個意思！”顧陽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煙兒，
我為你付出了這么多，甚至不惜背上罵名。你現(xiàn)在卻因為步辰的三言兩語就懷疑我？
你太讓我失望了！”“對不起，阿陽，對不起，你別生氣……”柳如煙開始道歉。
“我能不生氣嗎？步辰他就是想拖垮我們！他給了你那些錢和房子，看似大方，
其實就是想用這些東西困住你！他看不起我，覺得我一個窮小子給不了你幸福！煙兒，
我們必須證明給他看！”“怎么證明？”“創(chuàng)業(yè)！用我的才華，加上你的支持，
我們一定能創(chuàng)造出屬于我們自己的事業(yè)！到時候，我要讓步辰跪著來求你！
”顧...陽的聲音充滿了煽動性?！翱墒莿?chuàng)業(yè)需要很多錢，
我手里的錢……”“錢不是問題！”顧陽打斷她，“我最近在研發(fā)一個新項目，
一個全新的智能推薦系統(tǒng)，比步辰公司的那個‘星辰之心’還要先進！只要能成功，
我們很快就能上市！到時候，別說一個步辰，十個步辰我們都不放在眼里！”“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