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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柔再也顧不得思雨的威脅,大聲質(zhì)問著:「野種?什么野種,我肚子里的怎么可能是野種!」
「為何不可能?」柳永訣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笑得眼角都滲出了淚水。
「你能用那低俗伎倆引我與你發(fā)生關(guān)系,我為何不能?」
「你的這些孩子,都是我為破除鎮(zhèn)壓冉兒的詛咒而特意養(yǎng)出來的祭品。」柳永訣的雙眸再度猩紅,「為了能讓我的冉兒來世無憂,我即便造再多的孽受再多因果又有何妨?」
「可曾聽聞榮國霧燊山傳言,其山脈深處有贏魚,其雖樣貌丑陋卻靈氣十足?」
「思雨翻遍龍虎山藏書閣文獻(xiàn),找到一破除詛咒的陣法,其需八處陣眼??上抑徽襾硪恢悔A魚,只好令其與你交合,你的那些野種便是復(fù)活我冉兒最好的祭品?!?/p>
「?。∧阖M能要如此羞辱于我!」楚清柔憤慨不已,想上前找柳永訣理論,卻被水牢鐵鏈?zhǔn)`住,那鐵鏈摩擦著她本就血肉模糊的軀體,點(diǎn)點(diǎn)血漬滴落在污濁發(fā)臭的池水里,濺起波瀾。
柳永訣搖了搖頭,揮出斷魂匕,割下了楚清柔的舌頭,又趁其吃痛張嘴之際,將那半條舌頭塞進(jìn)她的口中。
這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我爹發(fā)出痛苦悲鳴,「我的柔兒」,我娘更是嚇得直接昏厥。
柳永訣淡淡一笑,頗為滿意道:「這下安靜多了?!?/p>
我爹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驟然間老了何止十歲,「大皇子,柔兒到底何處比不上楚清冉?」
柳永訣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那本皇子的冉兒又哪里比不過楚清柔,她明明即將成為名正言順的大皇子妃了,為何你還是偏心至此?」
這也是困擾在我心中多年的疑問。
為什么不管我怎么樣都比不上妹妹呢?
為什么爹娘一定認(rèn)定那青鸞是妹妹,而我卻是野雉?
我爹難得硬氣了一回,「我便是死,也不會(huì)告訴你?!?/p>
柳永訣反握住匕首,看向一旁不斷嘔吐的楚清柔,「不說也無妨,不知楚二長(zhǎng)老想不想品嘗一番野雉肉餅的味道?」
我爹先是一愣,隨后氣得破口大罵,「豎子枉為人也!你豈能讓老夫食親生女兒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