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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女兒的軍訓服被舍友偷偷涂了白磷,在陽光下發(fā)生劇烈燃燒。

她被嚴重燒傷、慘不忍睹。

我瘋了一樣趕到醫(yī)院,看到了肇事者湯一諾和她的妖艷賤媽湯盈盈。

“給你5萬塊錢這事就了結(jié)了?!?/p>

“敢多要一分錢就告你敲詐!”

“知道我老公是誰么?”

“正大集團的董事長蔣夢夫!”

“一諾是正大集團的小公主,別說沒把你女兒燒死,就是把野丫頭做成烤串,也不過是罰酒三杯的事!”

湯盈盈母女威逼利誘,不許我們追究。

我一下子愣了。

蔣夢夫?

那不是我家招的上門女婿么......

......

“愣著做什么?”

“還想坐地起價???”

“窮人的命不值錢!何況還沒死?”

湯盈盈一邊玩著通紅的指甲,一邊陰陽怪氣地笑。

“白白得了5萬塊錢,就和中彩票一樣,你們就沒事偷著樂吧!”

而始作俑者湯一諾卻滿臉都是遺憾。

“沒燒死沈一菲真是太可惜了?!?/p>

“誰讓學校里弄不到汽油了?”

“這就是和我搶?;ǖ拇鷥r!我不允許學校里有比我漂亮的女生存在!”

我怨毒地盯著這對賤人母女。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我早把兩個賤貨碎尸萬段了。

打死我都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場合見到丈夫偷偷養(yǎng)在外面的小三和私生女。

湯盈盈不是吹牛,她身上的香奈兒,背著的愛馬仕和手腕上的翡翠手鐲都是我的東西。

只是我奢侈品太多了,平時都放在衣帽間很少清理。

這才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蔣夢夫這個渣男偷出去送給了情人。

但現(xiàn)在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盡快搶救女兒才是十萬火急的頭等大事。

一想到女兒,我的眼淚就禁不住地流。

一菲本來那么清純,那么漂亮,像誤入凡間的天使。

但現(xiàn)在卻遭受了最殘忍的荼毒。

軍訓服與皮膚粘連在一起,揭都揭不開。

稍微一用力就血肉模糊,只能用剪刀剪破衣服。

焦黑的布料下是密密麻麻的紅腫、水皰和灼傷。

往外滲著紅色的血和黃色的膿水。

偶爾還能看到殘存的白磷閃著滲人的綠光。

女兒處在昏迷中,五官扭曲,臉上都是冷汗。

她的嘴唇泛白干裂,呼吸急促。

“臟死了!”

湯一諾這個小畜生還在吐槽。

“媽媽......我疼......爸爸......救我......”

女兒發(fā)出無意識的呻吟。

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是媽媽。

如果可以,我愿意替女兒承擔一切的痛苦。

哪怕連命都不要了也不會在乎。

但女兒口中的爸爸呢?

王八蛋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病人發(fā)燒了,校醫(yī)院處理不了,必須馬上轉(zhuǎn)院!”

值班醫(yī)生嚴肅地提出建議。

“好,我馬上聯(lián)系大醫(yī)院!” 我拿出手機正要撥號,卻被湯盈盈一把搶過了手機,狠狠摔在了地上。

“轉(zhuǎn)院?”

“沒簽保密協(xié)議之前哪都不許去!”

“以為白拿5萬塊錢啊?你們必須保證不許把軍訓的事情說出去!更不能找媒體和報警!”

“我女兒以后是要當名媛的,不能在檔案上留下任何污點!”

小三湯盈盈還在喋喋不休,我已經(jīng)懶得再聽了。

“滾開!”

我一把推開了小三,就要低頭去撿手機。

結(jié)果手指傳來了鉆心的痛。

抬頭是一個穿職業(yè)裝的中年女人,是班級的輔導員。

她居然用高跟鞋狠狠踩住我的手指,不許我打電話。

輔導員一臉的不耐煩。

“沈一菲媽媽,適可而止,見好就收!”

“這個保密協(xié)議你必須簽!不只是關(guān)系到一諾同學的名譽,也關(guān)系到學校的名譽?!?/p>

“我警告你,如果你不簽的話,就開除沈一菲的學籍!”

“反正你們無權(quán)無勢的,學校這么多學生,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

2

有輔導員的支持,湯一諾更加有恃無恐。

她指著我叫囂。

“聽到?jīng)]有?”

“誰讓我有個好爹呢?你們是斗不過我的!”

“我高考總分才200分就能被重點大學錄取,因為我爸爸給學校捐了一棟樓!”

“不服氣?讓沈一菲這死丫頭再去投胎?。 ?/p>

湯一諾的話像是銼刀,寸寸凌遲我的靈魂。

不會投胎?

一菲才是蔣夢夫戶口本上名正言順的女兒啊!

以690分的優(yōu)異成績考入了這所重點大學。

蔣夢夫只嘴上恭喜,卻連開學報到都不肯陪著來。

說女兒大了,該獨立了,父母不應該管得太多。

結(jié)果轉(zhuǎn)身為私生女暗地打點了一切。

沒有他的縱容,湯一諾這個小畜生怎么敢如此放肆?

我忍著痛,強自從輔導員的高跟鞋下抽出了手機。

卻發(fā)現(xiàn)屏幕已經(jīng)碎了,沒法撥號了。

“老師!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不應允許霸凌傷害的事情存在!”

“你如此偏袒,對得起為人師表四個字么?”

“這都不是霸凌了,這是犯罪!”

面對我嘶啞的控訴,輔導員卻一臉不屑。

“呵呵,為人師表?你到底有沒有文化?”

“老師和表子是并列的,都是為有錢人服務的?!?/p>

“別廢話了,趕緊拿錢簽協(xié)議,不然你女兒死了可不管我們的事?!?/p>

“呵呵,這年代考700分算個屁?有個牛逼爹才能為所欲為呢?!?/p>

輔導員大放厥詞,手機壞了卻打不了急救電話。

連校醫(yī)院的醫(yī)生都被輔導員趕走了。

我正急得渾身大汗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個威嚴的聲音。

“怎么還不轉(zhuǎn)院?”

“不能再耽擱了!別等救護車了,坐我們的軍車去!”

一個穿著教官服的男人大步走進了病房。

“謝謝教官!”

我擦了一把眼淚,手忙腳亂就要和教官一起用擔架把女兒抬走。

“張教官,這是我們學校的事,你別插手好不好?條件還沒談好呢?!?/p>

輔導員又來阻止教官。

教官是個火爆脾氣。

他青筋暴露地怒吼。

“學校的事?這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

“要是沈一菲有三長兩短,你付得起責任么?”

他又恨恨地指著湯一諾怒斥。

“小小年紀就這么惡毒?我已經(jīng)把事發(fā)經(jīng)過寫進軍訓報告了,你等著處理吧!”

“已經(jīng)滿十八歲了,你不是未成年人了,要負刑事責任!”

湯一諾嚇得渾身一機靈,急忙拉著湯盈盈的手撒嬌。

“媽!怎么辦?我不想坐牢啊?”

她不怕老師,卻很畏懼這一身軍服。

但湯盈盈卻依舊有恃無恐。

她抱著硅膠大胸對教官翻白眼。

“臭當兵的嚇唬誰呢?”

“知道我老公誰么?”

“正大集團的蔣夢夫!全省首富!跺一腳四城亂顫!”

“別說你了,就是你們首長來也得給我老公面子!”

一邊說,一邊拿出了她的手機。

換上了嬌滴滴的聲音撒嬌發(fā)嗲。

“夢夫,你來了沒有?。俊?/p>

“有個臭當兵的威脅讓咱寶貝女兒坐牢呢,哼,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被燒傷的那個野丫頭怎么樣了?”

“還沒死,但不肯簽保密協(xié)議,還鬧著要轉(zhuǎn)院呢?!?/p>

“煩死了,真是丑人多作怪!”

她開的免提,所以我馬上就從聽筒里聽到了那個熟悉卻陌生的聲音。

“乖,別怕,老公馬上到了?!?/p>

“有我在看誰敢欺負你們?”

“和一諾說放心,別說沒死人,就是真死了無非就是多賠點錢的事。”

“以我蔣夢夫的身家,一諾就算在食堂集體投毒把學校的人弄死絕了,也賠得起!”

湯一諾聽得眉開眼笑,她歡呼雀躍。

“爸爸真棒!”

“下次我再看誰不順眼,就在飲水機里投毒!”

而校醫(yī)院外面響起了馬達的轟鳴聲。

一輛霸氣的庫里南完全無視禁止停車的警告,蠻橫地把車橫在了急診室門口。

車門打開,蔣夢夫挺拔的身影邁出,后面跟著秘書和保鏢。

“爸爸!”

湯一諾撲進了他的懷里撒嬌。

湯盈盈也扭著肥大的屁股湊上去獻殷勤。

“老公,處理完這個小事咱們回家吧?!?/p>

“你都半個月沒回來過夜了,現(xiàn)在一諾上了大學,我覺得是該要二胎了?!?/p>

蔣夢夫絲毫不顧及公共場合,油膩地摸著湯盈盈的腰腹浪笑。

“正好中午吃了生蠔現(xiàn)在彈藥豐富,看我一會兒怎么收拾你?”

這才扭頭看向了病床。

“說吧,要多少錢才滿意——沈瀾你怎么在這里!”

他終于看到了我。

也看清了病床上女兒憔悴不堪的臉。

于是他更加慌亂了。

“一諾弄傷的居然是一菲?”

“一菲也是這個大學的學生?”

3

“啪!”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憤怒的情緒,沖上去惡狠狠給了蔣夢夫一個清脆的大耳光。

“蔣夢夫,你但凡對女兒上一點心,就不會連她被哪個學校錄取都不知道!”

“就不會搞出讓親生女兒和私生女兒成為舍友這樣的烏龍!”

“看看一菲?她被禍害得如此凄慘,你的良心就一點都不會痛么?”

我的話讓周圍的人都震驚了。

輔導員一臉懵逼。

“蔣董!什么情況!”

“到底誰是你老婆?誰才是你的女兒???”

“你一定要說清楚!我可不能拜錯廟門啊!”

小三母女自然也都急了。

湯盈盈恨不得把奈子都塞到蔣夢夫嘴里了,樹袋熊一樣拼命搖晃。

“老公!我才是你唯一的老婆對不對?”

湯一諾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雞一樣尖叫。

“爸爸!我不允許任何人分享我的父愛!我必須是正大集團唯一的公主!”

而本來昏昏沉沉的女兒聽到了蔣夢夫的聲音,居然也微弱地睜開了眼。

“爸......爸爸......我好痛......嗚嗚......”

我沒出聲,等著看蔣夢夫的反應。

他婚內(nèi)出軌已經(jīng)實錘了。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但虎毒尚且不食子,一菲身上流著他的血,怎么也得心疼且愧疚吧?

可這個男人的無恥與薄情超出了我的想象。

他五官扭曲,緊緊咬著牙,似乎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斗爭。

然后居然對著虛弱的女兒大聲咆哮。

“閉嘴!”

“你不過是我資助的貧困生,我可憐你,才破例讓你喊一句叔叔已經(jīng)是天恩浩蕩了。”

“你居然大言不慚叫我爸爸?”

“真是自不量力、自取其辱!”

“一諾千金,我的女兒只有湯一諾,你算哪根蔥?”

女兒遭受摧殘,身體本就很痛了。

但我相信此時她的內(nèi)心更痛。

女兒流出了兩行熱淚,卻再也無法開口說出哪怕一個字了。

蔣夢夫這畜生徹底放棄了人性,又對著我氣急敗壞地怒吼。

“還有你!”

“不過是集團一個女傭,端茶倒水的下人,居然還敢冒充我太太?”

“我看你是窮瘋了!”

他大步上前,用手抓住我的胳膊。

踉踉蹌蹌把我往醫(yī)院門口拽。

同時附在我的耳邊小聲警告。

“沈瀾,你不懂什么是家丑不可外揚么?”

“我有頭有臉,需要體面?!?/p>

“你馬上走,我安排一菲轉(zhuǎn)院。”

“男人有錢有勢后,誰不在外面三妻四妾?”

“你是成年人,可以生氣,但更重要的是要學會忍氣吞聲?!?/p>

“不然最后鬧得灰頭土臉的只能是你自己?!?/p>

“小孩都喜歡裝聰明,但成年人要學會裝傻!”

就在此時,那個湯一諾又搞幺蛾子了。

她沖著再次昏過去的女兒呲牙裂嘴。

“小碧池想和我搶爹?”

“我弄死你!”

她隨手抓起一個輸液用的葡萄糖瓶子,在墻上磕碎后,舉著鋒利的玻璃茬就要去割女兒的咽喉。

“不要!”

為了保護女兒,我什么都顧不上了。

拼命沖過去用自己的手握住了碎玻璃。

掌心被切割得血肉模糊,鮮血崩流。

但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痛。

湯一諾被我悍不畏死的模樣嚇住了,急忙躲到了蔣夢夫的背后。

“爸爸,這女人真是一個瘋子!”

4

我的這幅模樣也讓蔣夢夫緊張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反倒是又把湯一諾擋在他的前面。

“瘋婆子!你別搞事?。俊?/p>

“到底救不救沈一菲了?”

“你再這么鬧下去,我保證她不死也會沒半條命!”

我眼里噙著悔恨悲憤的淚。

“蔣夢夫,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你忘了當年是誰把你從收容站里救出來的?”

“沒有我們家招你當上門女婿,你早就餓死在街頭了!”

“沒有我媽把董事長的位置交給你,你還是一個窮光蛋!”

蔣夢夫此時也顧不上否認和我的關(guān)系了。

他解恨一樣沖我大吼大叫。

“夠了!我為什么會出軌?”

“就是不喜歡你總是一副對我有恩的高傲樣子!”

“我是男人,我有尊嚴的!”

“你真以為我愿意當屈辱的贅婿么?連孩子都不能跟我的姓?”

他恨恨地瞪了女兒一眼。

“沈一菲和我姓蔣的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么多年,我一直臥薪嘗膽、忍辱負重,就是為了霸占我用尊嚴交換的東西!”

“現(xiàn)在你媽去世了,你又一向不管公司的事,整個正大集團都在我的掌控中,公司上下都是我一手提拔的心腹,這是一次完美的鵲占鵲巢?!?/p>

“你要是識趣就裝聾作啞,我還會給你們母女一口飯吃。”

“你要是給臉不要臉的話,呵呵,恐怕當年那又臟又破的收容站,就是你們母女最終的歸宿了!”

只要不是傻子,都聽懂了事情的真相。

湯盈盈當然知道了我才是蔣夢夫的法定妻子,她是三。

但這妖艷賤貨卻絲毫不覺得羞恥。

反而沖我叫囂。

“呵呵,不就是有張結(jié)婚證?九塊錢的玩意誰稀罕啊?”

“后來者居上,以后我才是正大集團的皇后!”

“你出局了,失敗者!”

湯一諾也抱著蔣夢夫的胳膊撒嬌。

“爸,人家之前就想和你姓蔣了,是你不同意?!?/p>

“以后我總可以叫蔣一諾了吧?”

她得意洋洋地啐了女兒一口。

“嘻嘻,原來你和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哈哈哈,那以后我虐你更有動力了!”

“我注定了要踩你一輩子!”

賤人們在彈冠相慶。

還趁機提出了更過分的要求。

湯盈盈讓我給她下跪道歉,喊她“蔣夫人”才肯給女兒轉(zhuǎn)院。

湯一諾則說治療女兒身上的燒傷可以,但必須在一菲臉上劃幾刀。

“你毀了容,我才覺得舒心。”

蔣夢夫更是陰陰地笑。

“沈瀾,你知道我的實力與人脈?!?/p>

“我一句話,就能讓全國最好的燒傷科大夫都拒絕給沈一菲治療?!?/p>

“所以就算我不阻止你轉(zhuǎn)院,你又能轉(zhuǎn)到哪里?”

“只會傷上加傷,發(fā)燒感染,你女兒在痛苦中哀嚎而死!”

“你不是一向標榜是個好母親嗎?那就簽署一份自愿放棄財產(chǎn)承諾書,不然你就等著給沈一菲收尸吧!”

他正在窮兇極惡地威脅,忽然看到一架墨綠色的武裝直升機從天而降。

艙門一打開,幾十名全副武裝的特種兵呼嘯而出。

后面則是跟著一位龍行虎步的老將軍。

肩膀上的金星在陽光下閃耀著璀璨的光芒。

“首長好!”

教官立馬立正行禮。

而我則是熱淚盈眶地撲進了老將軍的懷里。

“爸!您來了?”

首長輕輕摸著我的頭發(fā)。

“瀾瀾別怕,有我在沒有人可以欺負你們母女!”


更新時間:2025-09-01 17:15: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