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雷劈涇陽咸腥的河水灌入鼻腔時，
陳文最后的記憶是無人機顯示屏上炸開的紫色雷暴。他猛地嗆咳著坐起，
渾身濕透的粗麻布衣服緊貼脊背，硌得皮膚生疼?！瓣愇臅蚜?！”耳邊傳來嘈雜的驚呼，
幾個穿著皂隸服飾的漢子圍攏過來，粗糲的手掌往他額頭上探。陳文茫然四顧，
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河岸的蘆葦叢里，面前是渾濁奔騰的涇河，
遠(yuǎn)處夯土城墻的輪廓在暮色中若隱若現(xiàn)?！斑@是…… 哪兒？” 他的嗓子像被砂紙磨過，
發(fā)出的聲音嘶啞陌生?！皼荜柨h外??！” 一個絡(luò)腮胡皂隸急道，
“您追那伙私鹽販子墜了河，可把咱們嚇壞了！”涇陽？私鹽販子？
陳文腦中突然涌入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 一個同樣叫陳文的縣衙文書，
今早奉命追查私鹽案，在河邊與盜匪纏斗時失足落水。而他，
二十一世紀(jì)的無人機工程師陳文，竟在雷暴中完成了一場荒誕的時空轉(zhuǎn)移。
新值）】【提示：完成技術(shù)革新或改變事件進程可獲取革新值】冰冷的機械音在腦海中響起，
陳文瞳孔驟縮。作為番茄小說的老讀者，
他比誰都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 穿越者的金手指，來了?！瓣愇臅?，還能走不？
那船私鹽沉在河灣，咱們撈不上來啊?！?皂隸的話將他拉回現(xiàn)實。
陳文順著對方指的方向看去，渾濁的水面上只露著半截船板。
他腦中立刻閃過系統(tǒng)面板里的螺旋千斤頂，這東西頂起幾噸重的沉船綽綽有余?！叭ィ?/p>
找?guī)赘Y(jié)實的圓木和麻繩來?！?他強壓下心頭的激蕩，模仿著記憶中原主的語氣吩咐，
“再備些干糧，我有法子把船弄上來?！迸`們將信將疑地散去，陳文靠在蘆葦叢里喘息。
他調(diào)出系統(tǒng)面板反復(fù)查看，發(fā)現(xiàn) “革新值” 一欄還是 0，看來得先完成第一個任務(wù)。
日頭西斜時，奴隸們扛著木料回來，身后還跟著個穿著青布短打的 “少年”。
那 “少年” 身形纖細(xì)，眉眼卻帶著股銳氣，看見陳文便抱拳道：“在下蘇九，
聽聞官爺有辦法打撈沉船？”陳文注意到對方說話時喉結(jié)微動，
耳后隱約露出的珍珠耳墜痕跡被發(fā)絲遮住 —— 這是個女子。
他不動聲色道：“略懂些機關(guān)術(shù)，試試便知。”按照系統(tǒng)給出的圖紙，
他指揮皂隸將圓木搭成支架，用麻繩固定住千斤頂?shù)鬃?/p>
當(dāng)那根鍍鉻螺桿在夕陽下轉(zhuǎn)出第一圈時，蘇九的眼睛亮了。隨著陳文搖動把手，
沉船上翹的幅度越來越大，奴隸們發(fā)出陣陣驚呼?！斑@…… 這是什么仙法？
”“木頭里藏著龍不成？”陳文額角冒汗，這具身體太過孱弱。
蘇九卻突然上前按住他的手：“我來幫你?！?她掌心的溫度透過粗布傳來，
力氣竟比尋常男子還大。兩人合力將沉船頂出水面時，暮色已濃。
皂隸們忙著清點艙里的私鹽，蘇九卻拉著陳文走到蘆葦深處，壓低聲音問：“閣下這機關(guān)術(shù)，
能否借我一用？”她卸下束發(fā)的木簪，長發(fā)如墨般散開：“實不相瞞，小女子蘇綰，
家父經(jīng)營鹽井，近日井架塌方，三十余工匠困在井下。
”陳文看著她鬢角的泥污和懇切的眼神，
腦中系統(tǒng)突然提示：【觸發(fā)任務(wù)：改良鹽井提升裝置，獎勵革新值 50 點，
解鎖二級兌換權(quán)限】“我需要看圖紙?！?他做出沉吟的樣子，“還有你們鹽井的構(gòu)造。
”蘇綰眼中燃起希望：“今晚我安排住處，明日一早帶您去鹽場。
” 她從腰間解下塊玉佩塞進陳文手里，“這是信物，在涇陽地界，見此佩如見蘇家人。
”玉佩觸手溫潤，陳文捏著這塊跨越千年的信任，突然覺得這場穿越或許并非絕境。
遠(yuǎn)處傳來皂隸們的呼喊，他回頭看向那艘漸漸被拖上岸的沉船，
系統(tǒng)面板上的革新值終于跳動起來 ——10 點，來自螺旋千斤頂?shù)某醮螒?yīng)用。
第二章 長安鏡影三日后的長安西市，陳文站在 “蘇家鹽行” 的后院，
看著工匠們按照他畫出的圖紙組裝起奇怪的裝置?！斑@鐵架子當(dāng)真能把人從井里吊上來？
” 蘇綰的父親蘇掌柜捻著胡須，眼神里滿是懷疑。
陳文拍了拍改良版的轆轤 —— 他在傳統(tǒng)裝置上加了滑輪組和棘輪制動，
省力且能防止倒滑：“試試看便知?！碑?dāng)?shù)谝粋€被困工匠坐著柳條筐緩緩升出井口時，
蘇掌柜激動得老淚縱橫。
【解鎖：玻璃配方（100 革新值）、曲轅犁改良圖紙（80 革新值）】“陳先生大恩！
” 蘇綰遞來一方帕子讓他擦汗，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他的手背，“家父已備下薄禮，
只是……” 她壓低聲音，“您要的硝石和硫磺，長安藥鋪管控極嚴(yán)。”陳文點頭。
他兌換玻璃配方并非為了賺錢，而是想造望遠(yuǎn)鏡 —— 在這個時代，
掌握遠(yuǎn)距離觀測能力意味著什么，他比誰都清楚。而硝石硫磺，
是他為系統(tǒng)后續(xù)可能出現(xiàn)的熱武器準(zhǔn)備的?！拔矣修k法。
” 陳文想起原主記憶里的一個名字，“帶我去見隴右道行軍長史李勣麾下的參軍，
就說有西域奇物獻(xiàn)上?！比蘸螅L安布政坊的軍府外，陳文捧著個黑布包裹的木盒，
在衛(wèi)兵的審視下走進大堂。李勣麾下的參軍王君廓是個精瘦的中年人，見他只是個縣尉文書，
臉上帶著不耐：“蘇鹽商說你有通天之能？”陳文掀開黑布，
露出里面嵌在紫檀木框里的玻璃鏡。鏡面經(jīng)過硝酸銀處理，清晰得能照出王君廓鬢角的白發(fā)。
參軍猛地站起來，手指在鏡面上拂過，
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倒影 —— 這比銅鏡清晰百倍，連毛孔都?xì)v歷可見。
“此物名為‘透光鏡’，” 陳文故作高深，“不僅能照人，更能傳訊。
” 他取出另一面小些的鏡子，走到窗邊對著日光調(diào)整角度，
軍府外的照壁上立刻出現(xiàn)一個晃動的光斑。王君廓瞳孔驟縮。軍中傳遞信號全靠烽火與旗語，
若這鏡子能遠(yuǎn)程傳訊……“此物可獻(xiàn)于秦王殿下。” 陳文適時開口，
“只是制作需特殊材料，還請參軍通融。” 他遞上早已寫好的清單，
硝石硫磺被混在石英砂、鉛丹等原料里。王君廓盯著光斑在照壁上游走，
突然拍案：“隨我來！”馬車穿過朱雀大街時，陳文撩簾看著街景。
貞觀十年的長安正是鼎盛之時，胡商牽著駱駝走過酒肆，僧人捧著經(jīng)卷穿行于坊門，
朱雀橋上的石獅子被往來行人摩挲得光滑。蘇綰安排的隨從正趕著馬車跟在后面，
車斗里裝著他們合作燒制的第一批玻璃鏡樣品。秦王府的偏廳里，
李世民看著鏡面中自己的影像，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案幾。這位未來的天可汗此刻正值壯年，
眉宇間帶著久經(jīng)沙場的銳利：“這透光鏡，除了照人和傳訊，還有何用處？”“回殿下，
” 陳文躬身，“可測地形高低。
” 他取出水準(zhǔn)測量儀 —— 一個裝著有色液體的玻璃管，兩端嵌在刻度板上，
“將此物置于平地，液面持平；若有傾斜，即刻可知。用此法繪制地圖，可辨關(guān)隘險灘。
”李世民眼睛亮了。他剛結(jié)束對突厥的戰(zhàn)爭，深知精準(zhǔn)地圖的重要性。
當(dāng)陳文展開那張用等高線標(biāo)注的涇陽鹽道圖時，這位秦王殿下終于站起身：“你叫陳文？
”“是。”“明日起，入天策府書局供職?！?李世民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所需材料，盡可向軍器監(jiān)支取?！弊叱銮赝醺畷r，暮色染紅了宮墻。
陳文摸了摸懷里的天策府令牌，
至 3】【解鎖：手搖印刷機（300 革新值）、燧發(fā)槍原理圖紙（500 革新值）】。
街角的柳樹下，蘇綰正牽著馬等他。她換了身襦裙，夕陽穿過柳葉落在她臉上，
竟比那日的玻璃鏡還要明亮：“我就知道你能成?！薄敖枘愕墓狻！?陳文笑了，
“不過以后得改口叫蘇姑娘了，總叫蘇九像喚小廝?！碧K綰臉頰微紅，
從馬背上取下一個食盒：“剛從東市買的胡餅，夾了羊肉。” 她頓了頓，
“我在平康坊租了處院子，離天策府近，你……”“求之不得?！?陳文接過食盒，
指尖相觸的瞬間，兩人都像被燙到似的縮回手。遠(yuǎn)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
長安城的萬家燈火正次第亮起，照亮了兩個年輕人之間悄然滋生的情愫。
第三章 神火驚鴻天策府的日子比陳文想象的要忙碌。他既要應(yīng)付書局里那些老學(xué)究的盤問，
又要抽空指導(dǎo)工匠燒制玻璃。蘇綰則借著給天策府供應(yīng)精鹽的名義，時常來送些點心，
實則傳遞外面的消息?！皷|宮那邊動了?！?一日午后，蘇綰將一盤杏仁酥推到他面前，
聲音壓得極低，“太子詹事府的人在查你履歷，好像懷疑你是秦王安插的眼線。
”陳文捏著點心的手指一緊。原主只是個普通文書，
他這幾日偽造的 “江南游學(xué)” 經(jīng)歷確實經(jīng)不起細(xì)查。
系統(tǒng)面板適時彈出：【觸發(fā)任務(wù)：展示打敗性軍事技術(shù)，穩(wěn)固秦王信任，
獎勵革新值 1000】“明日府里演武，你隨我去?！?陳文突然道。
演武場設(shè)在府衙西側(cè)的空地上，李世民正看著尉遲恭演練槊法。
陳文捧著個長條形木盒跪在階下時，
不少將領(lǐng)投來鄙夷的目光 —— 一個文吏竟敢在演武場獻(xiàn)寶?！按蜷_看看。
” 李世民的聲音很平靜。陳文掀開盒蓋，露出里面纏著麻布的物件。當(dāng)他解開麻布，
露出那支纏著竹管的鐵器時，連尉遲恭都停了動作。這東西長約三尺，前端是光滑的鐵管，
后端連著木柄，看著不像刀槍，倒像個奇形怪狀的樂器?！按四恕@鴻銃’。
” 陳文端起鐵器，將一根包著黑灰的紙卷塞進槍管，用細(xì)桿壓實，“殿下請看。
”他走到五十步外的靶場，將銃口對準(zhǔn)草人，左手穩(wěn)住槍身，右手扣下扳機?！芭?！
”一聲巨響震得所有人耳朵嗡嗡作響，硝煙彌漫中，那草人胸前炸開個窟窿，
稻草混著木屑飛濺。演武場死一般寂靜。尉遲恭第一個沖過去，看著草人胸口碗大的破洞，
倒吸一口涼氣：“這…… 這是何種暗器？”陳文演示的并非真正的火藥，
而是他用硝石、硫磺和木炭按模糊比例配出的 “神火”，威力僅夠擊穿草人，
卻足以震撼這些冷兵器時代的將領(lǐng)?！霸硗裣嗨?，” 他半真半假地解釋，
“只是將火勢聚于一點。”李世民緩步走來，接過驚鴻銃仔細(xì)端詳。
他手指撫過光滑的槍管 —— 這是陳文用系統(tǒng)兌換的簡易車床加工的：“若能量產(chǎn)，
可破突厥鐵騎？”“五十步內(nèi)，甲胄難擋?！?陳文肯定道，“只是裝填費時，
需配合陣型使用?！碑?dāng)他畫出三排輪射的陣型圖時，李世民突然大笑：“好！陳文，
即日起你入軍器監(jiān)，領(lǐng)尚方署丞銜，給你三百工匠，三個月內(nèi)，我要看到百支驚鴻銃！
低溫?zé)掍摲ǎ?00 革新值）、密寫藥水配方（200 革新值）】回到蘇綰租的院子時，
月已上中天。他剛推開院門，就見廊下立著個黑影。蘇綰披著斗篷，
手里提著個油布包：“我聽府里人說了，你今天……”“嚇著了？
” 陳文看著她發(fā)白的臉色。“那聲響太嚇人。” 蘇綰遞過油布包，
里面是幾套縫制好的細(xì)棉布衣服，“我想著軍器監(jiān)灰大，這些衣裳耐臟。” 她猶豫片刻，
“你真要造那殺人利器？”陳文沉默片刻：“突厥年年南下，去年冬天，
云州的百姓被掠走三千余口?！?他想起史料里的記載，“這東西能少死人?！碧K綰低下頭，
手指絞著斗篷系帶：“我爹說，關(guān)隴士族都盯著天策府呢。太子那邊…… 你要當(dāng)心。
” 她從袖中取出個小巧的銅哨，“這是我們鹽商聯(lián)絡(luò)用的，危急時吹響，三刻內(nèi)必有回應(yīng)。
”銅哨冰涼的觸感從掌心傳來，陳文突然握住她的手。蘇綰猛地抬頭，眼中映著月光，
像受驚的小鹿?！懊魅掌?，” 他放緩聲音，“你幫我個忙?！薄澳阏f。
” 她的聲音有些發(fā)顫。“用你的鹽商網(wǎng)絡(luò)，在各州府設(shè)個‘鏡樓’。
” 陳文看著她的眼睛，“賣玻璃鏡是幌子，
實則收集各地軍政消息 —— 太子黨動向、突厥部落遷徙、甚至官吏貪腐，越細(xì)越好。
”蘇綰的睫毛顫了顫，反手握緊他的手：“我蘇家商隊遍布關(guān)中，這事我能辦。
只是……” 她咬著唇，“若事發(fā)，便是通敵之罪。”“有我在。” 陳文的聲音很輕，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月光穿過窗欞，在地上投下交錯的影子。兩人緊握的手漸漸松開，
卻都覺得有什么東西，已在彼此心底生根發(fā)芽。第四章 鏡樓暗影三個月后，
長安平康坊的 “琉璃閣” 成了達(dá)官貴人趨之若鶩的地方。蘇綰設(shè)計的玻璃鏡鑲金嵌玉，
一面 “秦王鏡” 能炒到百兩銀子，而二樓雅間里，陳文正看著各地傳來的密報。
“涼州刺史暗中給太子輸送糧草，數(shù)目不小?！?蘇綰將密信放在火盆上，信紙蜷曲成灰燼，
“還有，頡利可汗的弟弟突利最近頻繁接觸幽州守將。”陳文在地圖上標(biāo)出這兩個點，
指尖劃過幽州的位置：“突利是想借道南下？” 他調(diào)出系統(tǒng)面板，
【等級 6】的權(quán)限已能兌換簡易望遠(yuǎn)鏡圖紙，只是所需的光學(xué)玻璃還在調(diào)試中。
“鏡樓的人說，太子詹事府的人查到你在涇陽的底細(xì)了?！?蘇綰的聲音帶著擔(dān)憂，
“他們找不到你‘江南游學(xué)’的證據(jù)。”陳文揉了揉眉心。他早料到會有這么一天，
原主的身份實在太普通。系統(tǒng)突然彈出提示：【觸發(fā)任務(wù)：偽造身份閉環(huán)，
獲取關(guān)隴士族信任，獎勵革新值 800】“得演場戲?！?他看向蘇綰，
“我需要一個‘海外仙山’的身份?！比蘸螅?/p>
天策府來了位不速之客 —— 太子洗馬魏徵。這位以直諫聞名的大臣看著案上的玻璃鏡，
開門見山：“陳署丞，聽聞你這奇技源自海外仙山？”陳文故作驚訝：“魏大人何出此言？
”“有人說，從未見你參加江南科舉?！?魏徵目光銳利，
“涇陽陳氏宗譜也查不到你的名字?！标愇膰@口氣，
從懷中取出塊龜甲似的東西 —— 這是他用樹脂偽造的 “靈甲”：“實不相瞞，
晚生幼年遇仙，隨師在蓬萊島修行，去年才奉師命入世歷練?！?他將靈甲放在日光下，
那特殊的紋路在光線下流轉(zhuǎn)，“此物為證?！蔽横缒闷痨`甲細(xì)看，
又盤問了些 “蓬萊風(fēng)物”，陳文憑著記憶里的《山海經(jīng)》和現(xiàn)代地理知識對答如流。
臨走時，這位老臣突然道：“秦王與太子之爭，非你我能介入。陳先生好自為之。
”送走魏徵，陳文后背已被冷汗浸濕。蘇綰遞來杯熱茶：“他好像信了?！薄爸皇菚簳r。
” 陳文看著杯中晃動的茶水，“魏徵是太子黨，卻也是直臣。他今日來，既是試探，
也是提醒。
解鎖：望遠(yuǎn)鏡（1500 革新值）、手榴彈雛形（2000 革新值）】系統(tǒng)提示音剛落，
院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銅哨聲 —— 是鏡樓的緊急信號。蘇綰臉色一變：“出事了！
”兩人趕到西市的鏡樓分號時，掌柜正癱在地上發(fā)抖。一個穿黑衣的漢子倒在血泊里，
胸口插著支箭，箭羽上刻著東宮的標(biāo)記。“他剛從洛陽回來，
說發(fā)現(xiàn)太子私藏甲胄……” 掌柜聲音發(fā)顫。陳文檢查尸體，發(fā)現(xiàn)死者指甲縫里有木屑。
他突然想起什么，拉著蘇綰往回走：“快！去終南山工坊！”工坊藏在終南山深處，
三百工匠正在趕制驚鴻銃。當(dāng)他們趕到時，幾間倉庫已燃起大火。守兵與一群蒙面人廝殺，
為首那人拿著彎刀，招式狠辣 —— 竟是東宮衛(wèi)率的制式功夫?！氨Ｗo圖紙！
” 陳文大喊著抽出腰間的驚鴻銃。這是他改良過的版本，裝填速度快了一倍?！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