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jié)束，705分剛出，手機秒到50萬：你的狀元壽命已切片出租！爸媽銀行卡秒歸零，
我24小時不花光就得老30歲！我叫林羨，今年18，剛查完分：705。
照理說該放鞭炮，可我現(xiàn)在只想把手機扔進馬桶。屏幕里，三個我同時在線，吵得腦仁疼。
——左邊那個穿校服、面無表情，正在寫最后一道導(dǎo)數(shù)大題?！虚g的我頂著一頭錫紙燙，
沖鏡頭比心：“老鐵們，火箭刷起來！”——右邊的我癱在電競椅上，
鍵盤旁邊堆著八包薯片，嘴里念叨“毀滅吧，累了”。彈幕像瀑布：【哈哈哈林羨精分了？
】【705狀元在線發(fā)瘋？】【主播到底有幾個人格？】我：……我他媽也想知道。
事情要從三天前說起。高考最后一科結(jié)束，我走出考場，天空飄著免費WiFi的味道。
有人遞給我一張傳單——黑底紅字：“想提前花掉未來的自己嗎？1分鐘=1萬塊。
”我以為是新型詐騙，順手塞兜里了。當晚，爸媽在客廳算志愿，我在臥室刷手機。
銀行卡突然到賬50萬，備注：切片預(yù)付。我腦子一熱，點了確認。再睜眼，
房間多了兩個“我”。錫紙燙那個說：“我是你未來的社牛版，專門替你營業(yè)。
”薯片那個說：“我是你未來的廢柴版，專門替你擺爛。”我問：“那我呢？
”他們一起聳肩：“你是現(xiàn)在版，負責(zé)給錢?！蔽医o了。兩天，50萬只剩3塊7。
爸媽還在客廳，不過話題從“清華還是北大”變成了“房貸怎么還”。
我聽見他們的聲音飄進來：“老林，銀行剛打電話，說咱家房子被抵押了……”我手指一抖，
耳機里彈出系統(tǒng)提示：【距離時間反噬剩余24小時?！俊救缥蹿H回切片，
宿主將加速衰老至切片年限總和?！课宜懔怂悖?0年+10年+10年=30年。
也就是說，24小時后，我會變成48歲的我。彈幕還在刷：【主播怎么不說話？
】【臉色好白，是濾鏡嗎？】我張嘴，卻發(fā)現(xiàn)嗓子發(fā)干。
我低頭看手——手背隱隱出現(xiàn)一道細紋，像48歲的預(yù)告片。
我聽見廢柴版的我嘟囔：“別急，老周說還有彩蛋?！崩现苁钦l？
我腦子里閃過一個穿中山裝的背影。昨天半夜，錫紙燙的我好像接了一個電話，
對面聲音低沉：“倒計時開始，彩蛋藏在最后一題。”最后一題？
我抬頭看向面無表情寫題的那個我。他正好寫完，抬頭，沖我勾了勾嘴角。那道題的答案，
我寫的是：【C】可卷子上，他填的是：【Z】Z？什么意思？我心跳突然加速。耳機里，
系統(tǒng)女聲溫柔提醒：【彩蛋已激活，距離贖回通道開啟，剩余23小時59分。
】我咽了口唾沫。彈幕還在哈哈，爸媽還在嘆氣，薯片袋嘩啦一聲破了。我盯著那個“Z”，
感覺像有人在我腦門上貼了張便簽：“想活命？先找到Z?！蔽疑钗豢跉猓P(guān)掉直播。
屏幕黑了，映出我的臉。18歲的臉，眼底卻像48歲的黑夜。我聽見自己說：“林羨，
游戲開始了。”我盯著黑掉的屏幕，手心全是汗?！癦”像釘子一樣釘在我腦子里。
然后我聽見錫紙燙的我喊：“哥，別關(guān)啊，流量炸了！”我抬頭，他正拿著備用機，
直播間人數(shù)從 3 萬飆到 30 萬。標題自動更新：#零分狀元精神分裂現(xiàn)場#操，
真上熱搜了。彈幕刷得我眼花：【705 分的瘋子我愛了】【導(dǎo)數(shù)題還能人格互懟？
】【主播手背怎么有皺紋？】我下意識把手藏背后。
面無表情的那個我——我叫他“冷面”——把卷子推到我面前。指尖敲了敲那個“Z”。
聲音低得只有我聽見：“23 小時 58 分?！蔽疑ぷ影l(fā)干：“Z 到底啥意思？
”冷面沒回，繼續(xù)寫下一道題。廢柴版的我——我叫他“薯片”——正咔嚓咔嚓：“老周說，
Z 是坐標，也是倒計時終點?！蔽遥骸袄现艿降资钦l？
”薯片聳肩：“你昨晚自己加的微信，忘了？”我翻開手機，
通訊錄最底下多了一條：Z·Zhou頭像是一張黑板，
寫著 “C=Z”最新一條消息：【找到 Z，贖回開始?！课液蟊嘲l(fā)涼。這時候，
直播間突然連麥進來一個人。ID：L_Y_Y_000頭像全黑。聲音帶著電流：“林羨，
學(xué)分不夠 5000 萬，別浪費時間?！蔽艺J出那是陸杳杳，隔壁省狀元，社恐，
從來不開麥。她居然主動連麥？錫紙燙湊過來，小聲說：“姐，給點面子，一起沖榜。
”陸杳杳：“閉嘴?！比缓笏l(fā)給我一張圖：一張手寫 rap 歌詞，
標題《學(xué)分 countdown》。最底下寫了一行小字：“把題寫成 rap，
每句 1 學(xué)分，全網(wǎng)刷。”我腦子嗡的一聲。30 萬人聽著，
我把導(dǎo)數(shù)題念成 rap：“x 趨近無窮，極限像我媽的期望，分母一爆炸，
分子開始慌……”彈幕炸了：【哈哈哈這押韻我服了】【禮物走一波！
學(xué)分蹭蹭往上漲：1000 萬、2000 萬、3000 萬……陸杳杳的聲音再次響起，
依舊冷淡：“繼續(xù)，還差 2000 萬?！蔽已柿丝谕倌?。冷面忽然抬頭，再次敲桌子。
這次他用筆尖在“Z”旁邊畫了一個箭頭，指向卷子的頁腳。
頁腳有一行極淡的鉛筆字：“Z 在機房。”我愣住。機房？哪個機房？
薯片在旁邊補刀：“老周說，服務(wù)器斷電，Z 就出現(xiàn)?！敝辈ラg禮物還在飛。
我卻盯著那行字，心跳像打鼓。23 小時 55 分。我關(guān)掉美顏，對著鏡頭說：“各位，
今晚帶你們?nèi)€地方?！睆椖积R刷：【去哪？】我吐出兩個字：“機房。
”然后我聽見冷面第一次開口，聲音像冰：“別忘了，Z 也是終點。
”我盯著屏幕右上角的倒計時：23:12:34。直播間在線 80 萬，
彈幕一片“機房沖沖沖”?？晌倚睦镏挥幸痪湓挘簩W(xué)分不夠，全白搭。
后臺數(shù)據(jù)像跳樓機：2:30 時 5000 萬，3:00 飆到 6000 萬，
4:00 突然跳水，現(xiàn)在只剩 4100 萬。
因為平臺彈出公告——【時間通脹修正：1 學(xué)分=0.2 元，且每秒下跌。
】翻譯成人話：我們拼命直播，錢越掙越少?！拔铱?，搞期貨都沒這么刺激。
”錫紙燙的我把手機懟到鏡頭前：“家人們，救救孩子！”禮物確實在飛，可換算成學(xué)分，
直接腰斬。冷面放下筆，第一次主動說話：“找機房，斷電，才能止血?！甭曇暨€是冰，
但我聽出了急。我扭頭問薯片：“機房在哪？”薯片正在拆第 9 包薯片：“老周說，
西五環(huán)，云算中心 A3 樓?！蔽遥骸澳阍趺粗赖?？”薯片把薯片袋翻過來，
背面貼著一張便利貼：【A3-機房-Z】字跡跟卷子上的一模一樣。我頭皮發(fā)麻，
這便利貼什么時候貼的？來不及想，我抓起外套沖出門?？蛷d里，爸媽正對著手機發(fā)呆。
屏幕上，房貸逾期提醒鮮紅刺眼。我媽抬頭，眼神陌生：“兒子，去哪？”我張了張嘴，
只擠出一句：“拍短視頻，賺錢?！蔽野职櫭迹骸皠e騙我們。”我沒敢看他們的眼睛，
摔門跑了。電梯里，陸杳杳發(fā)來語音，背景風(fēng)聲呼呼：“我也在去機房的路上，
出租車堵死了?！蔽遥骸澳阍趺匆病彼驍啵骸皠e廢話，學(xué)分跌到 4000 萬了，
再跌就歸零?！蔽覜_出小區(qū)，一輛出租車急剎在我面前。車窗搖下，
是程建國——我爸的老鐵，平時開夜班。“小子，上車！”我愣?。骸澳阍趺丛谶@？
”老程把手機往我眼前一晃：“你爸剛給我發(fā)消息，說你瘋了，讓我盯著你?！蔽覓吡艘谎?，
微信最上面一條：【老程，把我兒子安全帶回來?！肯旅婢o跟著一條轉(zhuǎn)賬：200 塊。
我鼻子一酸，鉆進副駕。老程一腳油門：“去哪？”“西五環(huán)，云算中心。
”老程“嘖”了一聲：“那地方今天封路?！蔽遥骸澳蔷陀碴J。”老程瞅我一眼：“行，
老子今天也瘋一把?！彼蜷_車載電臺，里面正在播新聞：“……時間共享平臺出現(xiàn)負利率，
多名用戶稱壽命被異?？蹨p……”老程嘟囔：“什么破玩意兒，還壽命呢?！蔽业皖^看手機，
學(xué)分 3900 萬。陸杳杳發(fā)來一條定位共享：【距離機房 8.3 公里，
預(yù)計堵車 40 分鐘?！亢竺婢o跟一句：“如果學(xué)分跌到 3000 萬，
系統(tǒng)會強制清算?！蔽疫o手機，手心全是汗。車窗外的天剛蒙蒙亮，可我知道，
留給我們的天亮，只剩下不到 23 小時。出租車堵在三環(huán)，一步一停。
我盯著學(xué)分：3799萬，還在掉，像漏水的水表。腦子里更吵。冷面：“先解Z，
斷電才有用。”錫紙燙：“別啊哥，80萬觀眾等著看反轉(zhuǎn)！”薯片咔嚓一聲：“餓了。
”我吼：“都閉嘴！”前排老程嚇一跳：“你跟誰說話？”我：“導(dǎo)航?！崩铣唐沧欤?/p>
繼續(xù)摁喇叭。我低頭，發(fā)現(xiàn)手心又多一條皺紋——比凌晨更深。操，再吵下去，
我48歲預(yù)訂。耳機里陸杳杳的呼吸聲：“林羨，你聽?！彼咽謾C貼車窗，外面全是喇叭，
夾著一句臺詞：“學(xué)霸切片，體驗價只要9塊9！”路邊大屏循環(huán)放廣告，學(xué)渣排隊掃碼。
我瞬間明白：平臺在瘋狂拉新，稀釋學(xué)分。再拖，全完。我打開直播，
冷面直接搶鏡頭：“三分鐘內(nèi)出一道題，答對1人=100學(xué)分，敢嗎？”彈幕狂刷：【敢！
】冷面唰唰寫字：“已知Z點坐標使系統(tǒng)斷電，求最短路徑，限時180秒?！鳖}剛掛出，
評論區(qū)爆炸，高德地圖API都被刷崩。錫紙燙在旁邊起哄：“火箭走一波，答案優(yōu)先！
”禮物飛起，學(xué)分漲到3850萬。我卻盯著那道題，
心里發(fā)涼——最短路徑要經(jīng)過南四環(huán)隧道，可現(xiàn)在封路。
冷面這是逼我二選一：A. 沖隧道，可能被攔；B. 繞遠，學(xué)分繼續(xù)掉。我還沒說話，
薯片突然舉手：“我選C。”“C是啥？”薯片把最后一片薯片塞我嘴里：“跳車。
”下一秒，出租車被一輛外賣摩托別停。騎手摘下頭盔——陸杳杳。
她扔給我一頂備用頭盔：“隧道我熟，跟我走?！蔽毅兑幻耄仡^沖老程喊：“叔，車借我！
”老程罵娘：“兔崽子——”我：“回頭請你換新車！”我跨上摩托，陸杳杳一腳油門，
鉆縫沖進應(yīng)急車道。冷風(fēng)拍臉，腦子里三個人格同時安靜。因為他們知道：再吵，
就真的沒時間了。摩托鉆出隧道口，西五環(huán)的云算中心像塊大墓碑杵在眼前。
可門口堵成停車場——不是車，是人?！绑w驗結(jié)束退時間！”“還我壽命！
”幾百個學(xué)渣舉著牌子，保安拉成人墻。無人機在頭頂盤旋，直播彈幕刷得比我還快。
學(xué)分：3699萬，繼續(xù)掉。陸杳杳摘下頭盔，臉色比風(fēng)還冷：“進不去。
”冷面在腦子里開口：“后門，A3-2 貨運通道，15 分鐘。”我：“你怎么知道？
”冷面：“我寫的。”我：？？？沒時間吐槽，我拽著陸杳杳往側(cè)面跑。
貨運通道門口停著一排出租車——老程的同行全來了。老程站在最前面，
拿著大喇叭：“乘客一位，走不走？”我愣住。老程沖我擠眼：“老子搖人，堵機房，
合法維權(quán)。”原來他把夜班司機全叫來“罷工”，理由是平臺讓司機也租時間，
結(jié)果有人把車技租沒了，連換擋都不會。司機們齊喊：“斷電！退錢！”聲勢浩大，
保安被迫讓開。我們混在人群里沖進貨運通道。里面黑漆漆，只有綠色應(yīng)急燈。
墻上貼著一張 A4：【Z 點：UPS 總閘，拉下即可斷電】我伸手，
卻聽見“咔噠”一聲——燈全亮，老周站在閘門前，手里拿著門禁卡。他沖我笑：“林羨，
最后一題，答對了就讓路。”我心里咯噔一下。老周的黑板立在旁邊，
上面用粉筆寫著：“如果斷電會導(dǎo)致所有切片立即合并，但有人將永遠失去高考分數(shù)，
你拉還是不拉？”我喉嚨發(fā)干。陸杳杳低聲：“倒計時 11 小時 58 分。
”老周抬手，把閘刀遞到我面前。冷面、錫紙燙、薯片同時開口：“拉?！薄皠e拉。
”“隨便?！蔽叶⒅l刀，手心全是汗。學(xué)分停在 3600 萬，一秒一跳，像心跳。
閘刀還在我手里懸著，像一把鍘刀，只是還沒想好先砍誰。學(xué)分：3600 萬，
像壞掉的水龍頭，滴答往下掉。老周盯著我，鏡片反光，看不出情緒。
我嗓子發(fā)干：“如果我拉閘，真的會有人丟分數(shù)？”老周聳聳肩：“可能是一個人，
也可能是所有人。”操，說了等于沒說。突然，耳機里傳來陸杳杳的驚呼：“林羨，快看群！
”我低頭——班級群里炸了鍋?！驹S阿姨：兒子快回來，你爸出事了！
】配圖：程建國癱在出租車里，臉煞白，旁邊坐著一個穿校服的女孩。我放大照片，
腦袋嗡的一聲——那是 18 歲的我媽，許佩芝。事情大條了。
原來我把爸媽的“中年時間”也當切片租了出去，現(xiàn)在他們智商集體掉線，
身體卻還 45 歲。程建國把出租車當碰碰車開，
差點沖進護城河；許佩芝則把直播間當成了校園廣播站，在鏡頭前高唱《戀愛循環(huán)》。
彈幕一片：【阿姨好可愛！】【叔叔別跑，再唱一段！】禮物火箭嗖嗖飛，學(xué)分蹭蹭漲。
我腦子一轉(zhuǎn)：流量就是學(xué)分，學(xué)分就是命。我沖陸杳杳喊：“把爸媽接過來，快！
”十五分鐘后，一輛網(wǎng)約車急剎在貨運通道門口。車門一開，18 歲的許佩芝蹦下來，
馬尾一甩：“林羨同學(xué)，你找我？”程建國跟在后面，手里拎著奶茶：“寶貝，先喝一口！
”我差點原地裂開。老周卻笑了：“正好，現(xiàn)場出題。
”他啪地把一塊白板拖到許佩芝面前：“成年人高考模擬卷，滿分 150，
每分=100 萬學(xué)分，限時 30 分鐘?！痹S佩芝眼睛一亮：“這我熟！
”她抓起筆就開寫，程建國在旁邊遞水扇風(fēng)，活像早戀現(xiàn)場。
我趁機把陸杳杳拉到角落：“30 分鐘，150 分，最多 1.5 億學(xué)分，
夠我們翻盤。”陸杳杳皺眉：“但她現(xiàn)在只有 18 歲的知識儲備。
”我攤手：“那就看她當年是不是學(xué)霸?！敝辈ラg標題實時更新：【18 歲媽媽在線高考，
考不好全家升天】在線人數(shù)直線上升，
萬、200 萬……學(xué)分開始反向暴漲：3800 萬、4200 萬……許佩芝寫得飛快，
筆尖沙沙。程建國突然舉手：“老師，可以加附加題嗎？”老周挑眉：“可以，
但答錯倒扣雙倍。”程建國咧嘴：“我替我老婆押 20 分！”我心臟跳到嗓子眼。
彈幕刷瘋了：【叔叔勇！】【阿姨沖！】倒計時 00:29:30我捏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