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急忙跑過去扶起少年,一股冰冷的觸感撲面而來。但此刻早已顧不上想這些,小玉心疼的看著少年滿頭大汗,她拿起布輕輕的為少年擦去臉上的漢水,隨便疼痛的加劇,少年的眼睛變成了藍色,少年渾身發(fā)抖,小玉將少年扶進屋。
少年臉色蒼白,像薄霧般,那模樣像是輕輕觸碰就會消失不見,讓人心疼得不行,少年嘴里碎碎叨叨的說著“月亮,圓月”。
小玉抓住他無常安放的小手,小聲安慰道“沒事,沒事的,有我在”。
小玉給他蓋好被子,可能是著涼了吧,他老說冷,隨著月亮被迷霧的遮擋,少年安靜了下來。
小玉雙手托著下巴坐在床邊凝視著少年那還未褪去青澀感的臉,如娃娃般惹人喜愛,如櫻桃一樣的小嘴,真的是讓人保護欲強烈,剛剛看見他倒在地上的時候小玉心疼壞了,果然有些人長得就是那樣,什么都不用做就會讓人心疼,讓人憐惜,哪里我這個冷漠的陌生人都會被拿下,何況其他人。小玉哀聲嘆了口氣“唉,人比人氣死人。
哪像她,每一次月事疼得在地上打滾也沒有人幫,每一次疼的時候小玉都會咬牙切齒的走到安全的地方才敢躺下,有時間走進步眼睛就一片黑,感覺馬上就要失去意識,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忽然,天空閃電雷鳴,烏云密布看不見一顆星星,不好,得把羊趕進房屋里關起來,小玉關上石頭窗戶之后冒著大風和淅淅小雨來到了羊圈。
小玉打開門準備趕羊的時候聞到了血腥味,小玉的燈在周圍轉了一圈,忽然小玉在柵欄上發(fā)現(xiàn)了血跡,肯定是剛剛羊被什么抓走了。
小玉急忙把剩下的羊都趕到屋子里關起來后,小玉順著血跡一路來到了一個小山谷,一陣陣狂風如不受控制的野馬般向地面的小玉奔騰而來,此時天空下起了暴雨,山上沖下來的雨水如洪水猛獸,似乎要把小玉沖下懸崖,視小玉的線一時模糊不清,小玉向后退了幾步,忽然一腳踩在石頭上,小玉重重摔了一跤,手里的燈不小心跌落了山崖。
狂風暴雨中伴隨著狼的一聲聲鳴叫,小玉此時什么也看不見,小玉顧不上疼痛,急忙起身,順著閃電的光急忙來到一處雨水較少的小丘上坐下躲雨。
小玉剛坐下不久覺得后背發(fā)涼,她看見一雙綠色的眼睛,小玉嚇得瞳孔睜大,不是因為野獸,而是小玉除了看見眼睛其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小玉濕鹿鹿的小手急忙摸出火柴點燃,試圖看清楚是什么,在緊張之下小玉忘記了處境,一個不小心滑下了山坡。
小玉用盡全身的力氣抓住樹枝,緩慢的爬了上來,天空逐漸亮了起來,雨也稀少,應該是快要天晴。
小玉靠著火柴一路摸回到了家。當她推開房間門時,一股莫名的陰森恐怖感讓小玉全身顫抖,明明房子里的少年在爐子旁烤火,炊煙裊裊,本該是溫馨的場面,可小玉怎么覺得那么荒涼,小玉愣在門口,少年看著小玉還是笑嘻嘻的模樣,那清純的笑臉讓小玉純時沒有了剛剛那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小玉進了屋子。
小玉走進臥室換好衣服出來,小玉走到桌子旁邊準備把今天這驚心動魄的經歷寫下來,畢竟她還兼職寫文賺一點零花錢。
小玉正在忙碌時,忽然感覺后面怪怪的,小玉回頭看見少年端著一碗熱茶笑嘻嘻的遞給小玉,小玉指了指桌子上,讓他放在桌子上。
正當小玉準備完工喝口熱水時,看著青黃色的茶水忽然變得無色看著讓人難以下咽。小玉翻了一個白眼,放下了端起來的碗。
小玉奇怪的看向少年,看著他那憨憨的樣子又在玩木枝,呆得可愛,沒感覺不對。
小玉偷偷的把茶水倒進花瓶,然后把碗端到嘴邊假裝把茶水一飲而盡,后小玉起身自己倒了一碗,小玉仔細端詳著,沒有剛剛那種感覺了,小玉才一飲而盡。
小玉來到火爐旁,坐下來看著少年試探性的緩緩開口“你好,你是來自哪里?你來這荒涼野林做什么呀”。
少年笑瞇瞇的看著小玉“我來自山谷,我住在下面,只是我的家太冷了,沒有火,陰暗潮濕”。曬不到太陽,現(xiàn)在又是雨季所以我會感覺很冷,正好看見你生火前來跟你討火烤”。
少年說完低下頭,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做錯事的孩子,小玉急忙微笑著說“我就好奇的問問,如果你冷你可以常來我這里,小玉拉起少年的手滿臉真誠的看著少年“正好,我呢這幾個月要一個人一直呆在這里,咋兩個可以做個玩伴,好不好”。
少年看著小玉也滿臉笑容的答應了,他真的感覺山谷里的家很冷,二來是因為他感覺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遇見過人了,雖然家里有兩位哥哥和老奶奶一直在燒火烤爐,但他還是覺得很冷很冷。家里的哥哥和奶奶從來不跟他說話。
他不知道他自己來自哪里,他已經記不清楚他是怎么來到這山谷里的,他只記得他一個人在山谷里走了好久好久,后來聽遇見了看一個奶奶和兩個少年,但他們整天重復忙碌自己的事情,沒有搭理過他,也不驅趕他,而他就這樣自己玩自己的。
直到有一天,他看見了山上炊煙裊裊,似乎有人家,他高高興興的上山來才看見真的有人,所以他就來小玉這里烤火順便感受一下人的氣息。
他感覺他真的真的好久都沒有見過人了,他無論多努力想走出去,可他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他已經記不清楚他走失了多少回,直到小玉的出現(xiàn)。
他終是露出了久違的笑。
自此以后,晚上小玉會教他制香。
他安安靜靜的坐在小玉對面,像小孩子一樣開心的看著小玉,小玉會手把手教他。“首先第一步就是把腐朽的松樹,散寒草,燈芯草等搗碎曬干,后就可以當做香,既可以去濕又可以驅蚊子,少年跟著小玉學習,一天的時間過得真快,還很充實,少年完全沉浸在這美好生活中,逐漸開始淡忘那不安的過去,心也不知不覺中開始平靜下來。還會教他讀自己的文章,白天他們一起放牧一起玩。
兩個孤獨的人在一起總是格外珍惜陪伴。
3
或許最好的關系就是互相救贖,互相扶持,互相支持讓彼此變得更優(yōu)秀。
次晚,燭光燈下,小玉拿在手中的筆忽然掉落,小玉的肚子傳來陣陣疼痛,額頭大汗淋漓,貼身衣物早已濕透,仿佛有千萬把刀在小玉的肚子上扎。
少年看見小玉的模樣緊張來到跟前扶起小玉,小聲問“你怎么了”。
小玉嘴唇泛白,臉色忽然白如死人一樣,小玉咬了咬嘴唇,閉上眼睛,雙手按在肚子上以此來緩解痛苦。
小玉迷迷糊糊看見少年在她跟前的身影,小玉弱弱的回了句“沒事,老毛病,你扶我去床上睡一覺就好了。
雖然臥室跟小玉的書桌只有一小段距離,可小玉覺得好長好長,她每走一步都感覺自己馬上要失去意識,終于來到床前,小玉重重的躺在床上。臉上汗如水般掉落在小玉的脖子上,小玉的雙手又麻又冷,疼得在床上翻來覆去。雖然如此,但小玉咬牙堅持住,沒有叫出聲。
少年緊張得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該做什么,小玉吐出了幾個字,水,給我倒一點熱水喝一下就好了。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小玉終于緩過來了,感覺沒有那么疼了”。少年愧疚不安的陪伴著小玉,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覺得好本,很沒用,幫不上別人什么忙,看著別人痛苦自己又無能為力”。
看著小玉清醒,少年竊竊的開口,他的聲音好小“對不起,沒能幫上你什么忙”。小玉見怪不怪的回了幾句“沒事,我已經習慣了,我除了疼,我并沒有算了心里上的不安,何況我覺得你能陪著我就好了,你我本就陌生人,在我無助的時候能陪我我就是對我最大的友誼”。說完小玉對著少年隨心所欲的笑了笑。
少年看著小玉不禁想起自己,那懦弱不堪的自己,遇事總是哭哭啼啼,心里觸感多了幾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遇事他的淚水會不自覺的掉下來,內心仿佛是易碎的玻璃,輕輕觸碰就會碎得掉渣。一點小事心就會痛得如排山倒海”。
少年陷入了沉思中,小玉的叫聲將她帶回了現(xiàn)實。小玉看著他那楚楚可憐又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又帶著不知所措的表情,還有那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小玉看了心軟得如棉花一樣。
小玉坐在少年的旁邊,小心詢問才得知少年的困惑,小玉愣了一下想了想道“人跟人之間的感情我覺得你盡力做好就行了,不用困惑在里面,我并沒有怪你什么,何況所有的事情都慢慢來嘛,小玉開開心心的在鳳凰花下轉起了圈圈。
小玉帶著開始做美食,讓他忘記了煩惱和困惑,少年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笑容,似乎他真的忘記了煩惱,仿佛眼前只有快樂。
小玉會帶著少年在鳳凰花下圍著篝火起舞,會教他跳民族舞,雖然身在困難,但她們把這個段日子過成了詩。
小玉理解少年的性格,少年哭泣的時候小玉會耐心安慰,每一次少年失落無助的時候都有小玉陪伴在身邊不離不棄。給足了足夠的關愛。
少年也在盡自己所能幫助小玉,他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但他總會乖乖的陪伴在小玉的身邊。
清晨,兩人來到一處懸崖上采羊需要的藥,小玉告訴少年在山下等她,順便把地上的這些花一并摘了,小玉小心翼翼的爬上山去,當她摘到草藥回到地上時,少年卻沒了身影,小玉呼喊著少著,而少年卻學著小玉爬下了例一座陡峭的懸崖,準備采摘,忽然腳底一滑,少年忽然踩空,小玉急忙拉住少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少年拉上岸,小玉看著少年也不胖,怎么那么重”。
少年因為驚嚇失了神,他神志不清的呆愣住了,神態(tài)呆滯,雙手發(fā)抖“嘴里一直念叨著,不要拋棄我,不要,我不想跳崖的,我不想”。
本來想要責怪少年的小玉早已顧不上,他抱著少年輕輕安慰著,像一個姐姐,溫柔又細膩“我會一直在的,我會一直陪著你,不會離開。小玉捂住少年顫抖的手,少年才緩過來了一點"。
回到屋子之后,小玉生起炊煙裊裊,給少年煮了驚魂草,小玉以為少年是因為驚嚇過度。
少年看著小玉忙碌的身影,還有這溫馨的畫面,屋子雖然不大,但這堡壘的房子是蓋在地里的,如山丘,里面淺淡黃的布置,玫瑰花刻畫的地板磚對應著墻的顏色,那角落里簡單的書桌布置,少年心里似乎有股莫名的溫暖,似乎以前從來沒有感受到過。
他的胸口幸福得快要溢出屏幕了,小玉做好飯菜端到少年面前,小玉雖堅強,經歷得也多,但她仍然保留著少女的天真。她會跟少年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又可愛又可笑的話露出天真的眼神看著小狗,她會自顧自的跟小狗說話。
吃著飯,小玉忽然看著房頂,咬著快子嘆了口氣“唉,這幾天好久沒有吃零食了,過幾天我得去買點零食吃,畢竟人嘛苦什么都不能哭了自己的肚子,對,我必須去,如果不吃我感覺活著都沒有意思了”。
少年看著小玉露出可愛的模樣他也跟著笑,他似乎真的因為遇見她而感到開心,是發(fā)自內心的開心。他端著碗興奮的吃了起來。
吃完飯,小玉拉著少年來到門外,走馬上要過火把節(jié)了,我們去門外準備準備,雖然呢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但我們呀要把日子過好。小玉拉著少年到鳳凰花下。
小玉開始搗鼓起軟軟松脂樹干沖得細碎,這個既可以制成上香用的香,又可做噴火把的原料。
小玉一邊講解一邊在旁邊動手坐,果然跟著積極樂觀的人,生活也會跟著改變。
隨著兩人相處的時間長了,少年也逐漸學會了如何替小玉承擔一分責任。少年會學著小玉做飯,在小玉出遠門的時候少年做好飯,然后呆呆的坐在鳳凰花下等著小玉回來,他還是那天真的模樣,手杵下巴,看著那即將凋零的鳳凰花。
小玉背著籃子氣喘吁吁的回到家,少年笑嘻嘻急忙跑上去迎接,小玉看著飯菜滿心歡喜的夸少年“不錯,都學會做飯了”。
他會把喜歡的花帶回家種在院子里,承擔起打掃美化家的責任。閑暇無事會坐下寫毛筆,山間雖然資源少,但不識雅興。
每天看一本新的漫畫,收到兼職稿費買零食成了兩人每天最期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