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盛世煙火下的裂痕江城,華燈初上。 高聳入云的陸氏集團總部大樓頂層,
一場慶祝集團上市三周年的盛大酒會正在舉行。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空氣里彌漫著香檳、香水與成功交織的浮華氣息。蘇晚身著一襲剪裁得體的香檳色緞面長裙,
頸間戴著陸氏傳家寶的鉆石項鏈,笑容得體地站在丈夫陸繹身邊。
她是今晚當之無愧的女主角,陸氏的總裁夫人。三年了,她早已習慣了這種場合,
熟練地應對著各方來客,舉止優(yōu)雅,無可挑剔。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深處,有一根弦,
繃得越來越緊,幾近斷裂?!瓣懣?,夫人,恭喜恭喜!”又一位董事過來敬酒。
陸繹微微頷首,嘴角噙著慣有的、略帶疏離的完美笑容,與對方碰杯。蘇晚亦舉起酒杯,
指尖冰涼。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陸繹身側后方半步距離的那個身影。 林薇。
陸繹的首席行政助理,年僅二十五歲,卻已是集團里人人敬畏的“薇姐”。
她穿著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裝套裙,身材玲瓏,妝容精致,
手里拿著平板電腦和陸繹的私人手機,眼神銳利,時刻準備著處理任何突發(fā)狀況。
看似專業(yè)無比,但蘇晚捕捉到了她偶爾投向陸繹的那抹目光,熾熱、崇拜,
帶著毫不掩飾的野心。以及,在無人注意的間隙,掃過自己時,
那快速掠過的一絲幾不可查的輕蔑。蘇晚不是沒有察覺。這半年來,陸繹越來越忙,
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身上的香水味有時會莫名改變,手機也設置了新的密碼。
他甚至開始挑剔她泡的咖啡太淡,準備的領帶顏色不對,在家穿的睡衣太過保守。
那些細微的變化,像一根根細小的針,密密麻麻地扎在她心上。她試圖溝通,
換來的卻是陸繹疲憊而不耐的敷衍:“晚晚,我最近壓力很大,上市后續(xù)很多事情要處理,
你別胡思亂想。”是她胡思亂想嗎? 酒會進行到高潮,窗外燃起盛大的煙花,
璀璨的光芒照亮整個夜空,也映照著宴會廳里每一張或真心或假意的笑臉。
眾人紛紛涌向落地窗邊觀賞。在一片驚嘆聲中,蘇晚下意識地想去挽陸繹的手臂,
卻抓了個空。 她轉頭,看見陸繹正微微側頭,聽著林薇湊近耳邊的低語。林薇的手指,
似乎無意地搭在了他西裝外套的后臂處,身體靠得極近。陸繹并沒有推開,反而低下頭,
方便她說話。煙花在他們身后炸開,畫面竟有一種詭異的和諧。那一刻,蘇晚的心猛地一沉,
如同墜入冰窟。周圍的喧囂瞬間遠去,只剩下那刺眼的一幕在她眼前無限放大。
2. 那些“無意”的挑釁酒會結束后,蘇晚以為陸繹會和她一起回家。 他卻揉了揉眉心,
語氣疲憊:“晚晚,你先回去。我還有個臨時的跨國視頻會議要開,林薇已經(jīng)通知下去了,
半小時后開始?!?林薇適時的上前一步,手里拿著會議資料,
語氣恭敬卻帶著不容置疑:“夫人,車已經(jīng)備好了。陸總這邊結束恐怕會很晚,
您先回去休息吧?!碧K晚看著陸繹,他眼底確實有血絲,但她分明看到他西裝內袋里露出的,
是一家頂級珠寶品牌的宣傳冊一角。那不是陸氏的業(yè)務。 她什么都沒說,點了點頭,
轉身的瞬間,鼻尖猛地一酸。回到家,空曠冰冷的別墅讓她覺得窒息。她和陸繹是大學情侶,
相伴走過了最艱難的創(chuàng)業(yè)期,曾經(jīng)擠在出租屋里吃一碗泡面也覺得幸福。
如今擁有了旁人羨慕的一切,為什么心卻越來越遠?凌晨兩點,陸繹才回來,
帶著一身酒氣和淡淡的、不屬于他的女士香水味。 蘇晚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沒有開燈。
“怎么還沒睡?”陸繹有些意外,扯開領帶。 “在等你。
”蘇晚的聲音在黑暗中有些沙啞,“視頻會議開完了?” 陸繹動作頓了一下,
隨即自然地說:“嗯,開完了。和幾個海外董事討論了下一步的擴張計劃?!彼哌^來,
試圖擁抱她,“對不起,最近太忙了,冷落你了?!碧K晚避開了他的擁抱。 那香水味,
和林薇身上的,一模一樣。 “是嗎?”她輕聲問,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討論到需要噴上女士香水的程度?”陸繹的身體明顯一僵,語氣瞬間冷了下來:“蘇晚,
你又在懷疑什么?那是應酬場合難免沾上的味道!我是陸氏的總裁,每天要面對多少人?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疑神疑鬼,像個怨婦一樣!”“怨婦……”蘇晚重復著這兩個字,
心口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 從前,他只會心疼她的敏感,會耐心解釋,會抱著她說“晚晚,
我只有你”。 現(xiàn)在,只剩下一句冰冷的“怨婦”。爭吵沒有繼續(xù),陸繹摔門去了書房。
第二天,蘇晚收到一個同城快遞,沒有寄件人信息。里面是一個小小的絲絨盒子,
打開一看,是一條精致的手鏈,吊墜是兩個交纏的字母:L & W。 林薇,陸繹。
卡片上打印著一行字:“謝謝陸總昨晚的‘獎勵’,我很喜歡。
———W”蘇晚的手指緊緊攥著那條手鏈,冰涼的金屬硌得手心生疼。
昨晚……他不是在開視頻會議嗎?獎勵?什么獎勵? 她直接撥通了陸繹的電話,
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卻是林薇清脆的聲音:“您好,夫人,陸總正在開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
不方便接電話,您有急事嗎?我可以轉達。”蘇晚深吸一口氣,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讓他開完會回我電話?!?“好的,夫人。
”林薇的聲音聽起來無比愉悅,“對了,夫人,陸總說今天的咖啡味道不對,
讓我重新煮了送進去。其實陸總的口味早就變了,他現(xiàn)在更喜歡我煮的咖啡,說更提神。
以后這種小事,就不麻煩夫人您了?!彪娫挶粧鞌?。 蘇晚站在原地,渾身冰冷。
林薇是在向她宣示主權嗎?而陸繹的默許,甚至縱容,才是真正讓她絕望的利器。
3. “她只是我的助理”蘇晚決定去公司找陸繹問清楚。 她很少去公司,
不想打擾他工作,但今天,她必須問個明白。 走到總裁辦公室外,卻被林薇攔了下來。
“夫人,陸總正在見客,您現(xiàn)在不方便進去?!绷洲闭驹谵k公室門前,
臉上帶著職業(yè)化的微笑,眼神卻充滿了挑釁?!白岄_?!碧K晚語氣冷硬。 “夫人,
請您不要讓我為難。陸總吩咐了,任何人不能打擾?!绷洲贝绮讲蛔?,聲音拔高了些,
引得外面的秘書辦員工紛紛側目。 “我是任何人嗎?”蘇晚盯著她。 “在工作時間,
是的?!绷洲蔽⑽⒁恍?,“陸總說,公私有別。夫人,您還是先回去吧,或者在這里等等?
”她語氣里的優(yōu)越感幾乎要溢出來。辦公室的門從里面打開,陸繹和一個客戶走了出來。
看到門口的蘇晚,他眉頭下意識一皺:“你怎么來了?” 客戶識趣地先離開了。
林薇立刻換上委屈又自責的表情:“陸總,對不起,
我沒能攔住夫人……” 陸繹的臉色不太好看,對蘇晚說:“進來?!鞭k公室門關上。
“晚晚,你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說,非要跑到公司來鬧?”陸繹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
蘇晚拿出那條手鏈,放在桌上:“這個,是你送的嗎?L和W?” 陸繹看了一眼,
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是。林助理上個項目完成得很出色,
這是公司給的獎勵。怎么了?”“公司獎勵需要送刻著名字縮寫的手鏈?
還是這么親密的交纏字母?”蘇晚的聲音顫抖著,“陸繹,你把我當傻子嗎?” “蘇晚!
”陸繹猛地提高聲音,“你不要無理取鬧!一條手鏈而已,能代表什么?林薇只是我的助理,
工作能力很強,幫了我很多忙!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用這種齷齪的心思揣測別人?”“我齷齪?
”蘇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次次挑釁我,給我發(fā)曖昧短信,
用你的手機接我的電話,告訴我你的口味變了,喜歡她煮的咖啡!這些難道都是我的臆想嗎?
” “她那是工作負責!咖啡的事,我只是隨口一提,她記住了,這說明她細心!
”陸繹不耐煩地松了松領帶,“至于短信電話,肯定是誤會!晚晚,你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了?
疑神疑鬼,捕風捉影,一點都不像以前的你!”倒打一耙。 蘇晚看著他熟悉又陌生的臉,
心一點點死去。 “以前的我是怎么樣的?是相信你無論多忙都會回家吃我做的飯,
是相信你的手機我可以隨便看,是相信你的世界里只有我?!彼难蹨I終于忍不住掉下來,
“陸繹,我們之間,到底是誰變了?”陸繹看著她流淚,似乎有一瞬間的動容,
但很快又被煩躁取代:“我沒變!我只是壓力太大了!
我需要的是一個能幫我分擔的左膀右臂,
而不是一個整天只會圍著鍋臺轉、還需要我分心去安撫的女人!林薇她……”他頓住了,
但話里的意思已經(jīng)赤裸裸地攤開。 蘇晚后退一步,抹掉眼淚,忽然笑了:“我明白了。
原來是我這個‘圍著鍋臺轉’的女人,配不上日益成功的陸總了。
你需要的是林薇那樣‘能干’的助理?!彼辉倏此?,轉身打開辦公室門。 門外,
林薇顯然在偷聽,立刻站直身體,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蘇晚沒有停留,挺直脊背,
一步步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4. 心死與離開那天的爭吵之后,
陸繹連續(xù)幾天沒有回家。 蘇晚給他打電話,發(fā)信息,都石沉大海。
最后只收到一條冷冰冰的回復:“在出差,忙。” 她通過朋友打聽,
才知道陸繹根本沒有出差,一直在江城。朋友支支吾吾地告訴她,
看到陸繹和林薇一起進出高級餐廳,甚至……一起去了珠寶店。最后一絲希望徹底粉碎。
蘇晚不再哭了。她安靜地待在家里,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這個家,
每一處都充滿了她和陸繹過去的回憶。照片墻上的甜蜜合影,旅行帶回來的紀念品,
一起挑選的家具……如今看來,都像是一場諷刺的笑話。她取下項鏈,
那條陸家傳給長媳的鉆石項鏈,冰涼地躺在首飾盒里。它見證過陸繹當初的承諾:“晚晚,
這輩子我只要你一個?!?言猶在耳,物是人非。收拾東西時,
她發(fā)現(xiàn)了藏在書柜最深處的舊筆記本。打開,里面是陸繹大學時寫給她的情書,字跡青澀,
感情卻真摯滾燙。 “晚晚,今天看到你在圖書館睡著的樣子,像一只小貓,
好想把你藏起來,只給我一個人看。” “晚晚,等我以后成功了,一定給你最好的生活,
讓你做最幸福的陸太太?!?“晚晚,我愛你,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 蘇晚看著那些字跡,眼淚終于再次決堤,卻不是因為留戀,而是為了祭奠。
祭奠那個曾經(jīng)深愛她、她也曾深愛的少年,祭奠那段死去的愛情。陸繹是三天后回來的。
他進門時,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倦意,或許還有一絲愧疚?
但看到客廳里放著的行李箱時,那點愧疚立刻被驚愕和惱怒取代。 “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盯著蘇晚。蘇晚穿著簡單的白色連衣裙,臉上沒有任何妝容,平靜得出奇。 “陸繹,
我們離婚吧?!?“離婚?”陸繹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就因為一點誤會?蘇晚,
你鬧夠了沒有?我說了我和林薇沒什么!” “沒什么?”蘇晚抬眼看他,眼神空洞,
“一起吃飯,一起選珠寶,夜不歸宿,告訴我沒什么?陸繹,我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
”她將一份離婚協(xié)議放在桌上:“我已經(jīng)簽好字了。財產(chǎn)我只要我應得的那部分,這套房子,
還有你陸家的傳家寶,我都不要?!?陸繹看著那份協(xié)議,臉色鐵青:“你來真的?蘇晚,
離開我,你能去哪里?你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知不知道外面什么樣子?”到了這個時候,
他還在用金錢和物質來衡量她。 蘇晚忽然覺得無比可笑。 “沒有你,
我或許不會這么富有,但我至少能活得有尊嚴。”她拉起行李箱,“陸繹,
祝你和你的‘得力助理’,百年好合?!彼D身要走。 “蘇晚!”陸繹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很大,“我不準你走!你是我陸繹的妻子!” “妻子?”蘇晚用力甩開他的手,
眼神冰冷,“在你的助理一次次挑釁我的時候,在你為了她撒謊騙我的時候,
在你和她出雙入對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你的妻子?”她的目光掃過他的衣領,
那里有一枚不易察覺的玫紅色唇印。 “陸繹,別讓我最后一點回憶都變得惡心。
” 她決絕地拉開門,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她沒有猶豫,拖著行李箱走進了雨幕中。
陸繹追到門口,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雨簾里,心煩意亂。他想追,手機卻響了。 是林薇。
“陸總,不好了!之前談的那個海外項目出了急事,
需要您馬上來處理一下……” 陸繹看著蘇晚離開的方向,又聽著電話里焦急的聲音,
最終咬了咬牙。 “我馬上到公司?!?他想,蘇晚只是一時生氣,等她氣消了,冷靜下來,
就會知道離開他是多么愚蠢的決定。她離不開他提供的優(yōu)渥生活。他關上門,
隔絕了外面的風雨,也徹底關上了他和蘇晚之間最后的機會。
5. 陌生的溫暖蘇晚拖著行李箱,漫無目的地走在雨中。雨水很快打濕了她的頭發(fā)和衣服,
冰冷刺骨,卻比不上她心里的寒。 城市那么大,竟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父母早已過世,
婚后她全心做陸繹背后的女人,幾乎沒有自己的社交圈。 真是失敗啊。
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她身邊。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英俊卻溫和的臉龐,
眉宇間帶著一絲關切:“小姐,雨很大,需要幫忙嗎?” 蘇晚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搖了搖頭,繼續(xù)往前走。 車子慢慢跟隨著。 “我沒有惡意。”男人的聲音很沉穩(wěn),
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你看起來需要幫助。這個時間,這個地方,很難打到車。
你去哪里?我可以送你。”蘇晚停下腳步,看著他。他的眼神很真誠,不像壞人。而且,
她確實無處可去。 猶豫了一下,她低聲說:“我……我不知道去哪。” 男人愣了一下,
隨即溫和地說:“如果你不介意,我先送你去個可以避雨換衣服的地方?你這樣會生病的。
”或許是太冷了,或許是太絕望了,蘇晚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車上很暖和,
散發(fā)著淡淡的木質香氛。男人遞給她一條干凈的毛巾。 “謝謝?!碧K晚低聲道,
擦著頭發(fā)上的水。 “我叫沈聿深?!蹦腥碎_口,聲音溫和,“是一名醫(yī)生。
剛做完一臺手術,準備回家?!?“蘇晚?!彼p聲回應,沒有再說話。沈聿深也沒有多問,
只是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一些,播放起舒緩的輕音樂。 他沒有把她帶去酒店,
而是開到了一家安靜的、24小時營業(yè)的咖啡館?!跋群赛c熱的東西暖暖身子,
再慢慢想接下來怎么辦?!彼忉尩?,分寸感把握得極好。熱可可下肚,驅散了部分寒意。
蘇晚看著窗外依舊滂沱的大雨,沉默著。 沈聿深就安靜地陪著她,沒有過多的探詢,
卻在她杯子空的時候,適時地讓服務員續(xù)上。 這種無聲的陪伴和尊重,
是蘇晚在陸繹那里很久沒有感受到的了?!拔摇瓌傠x婚?!辈恢^了多久,蘇晚忽然開口,
聲音沙啞。她需要一個傾訴的出口,而眼前這個陌生人,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沈聿深微微一怔,隨即眼神里多了幾分理解和同情:“很難過吧?
” 一句簡單的“很難過吧”,沒有評判,沒有好奇,只是共情,
讓蘇晚的眼淚再次涌了上來。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講述了自己的故事。七年的感情,丈夫的變心,
助理的挑釁,自己的心死和離開。 沈聿深一直安靜地聽著,眼神專注,偶爾遞過紙巾。
等她說完,他才輕輕嘆了口氣:“不是你的錯。變心的人,總有借口。
離開一個不珍惜你的人,是明智的選擇?!彼脑捄芎唵?,
卻奇異地安撫了蘇晚潰不成軍的情緒。 “謝謝?!彼f,“謝謝你聽我說這些。
” “不客氣?!鄙蝽采钗⑿α艘幌?,“現(xiàn)在,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朋友家?或者,
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一家可靠的酒店?”蘇晚搖了搖頭:“我不想打擾朋友?!彼D了頓,
鼓起勇氣,“沈醫(yī)生,能不能……借我一點錢?我出來的急,沒帶多少現(xiàn)金,手機也沒電了。
我明天找到地方取了錢就還你?!?她感到難堪,但別無他法。沈聿深看著她窘迫的樣子,
眼神溫和:“錢不是問題。如果你不介意,我在附近有一套小公寓,平時空著,
偶爾加班太晚會去休息一下。很干凈,你可以暫時在那里住下,總比酒店安全方便。
”蘇晚愣住了,連忙擺手:“不,不用了,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
”沈聿深語氣真誠,“那里什么都有,你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冷靜地思考未來。
等你安頓好了,再離開也不遲?!彼奶嶙h讓人心動,但蘇晚還是猶豫。畢竟是個陌生男人。
似乎看出她的顧慮,
沈聿深拿出自己的證件和名片遞給她:“這是我的工作證和醫(yī)院的名片。你可以核實一下。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現(xiàn)在需要幫助?!彼奶拐\打消了蘇晚最后的疑慮。
她看著名片上“市中心醫(yī)院 心外科 主任醫(yī)師 沈聿深”的字樣,點了點頭:“謝謝你,
沈醫(yī)生。麻煩你了?!?“舉手之勞?!鄙蝽采钚α诵Γ白甙?,我?guī)闳ァ?/p>
”6. 新的開始沈聿深的公寓不大,但布置得極其溫馨整潔,暖色調的裝修,
陽臺上養(yǎng)著幾盆綠植,書架上擺滿了醫(yī)學書籍和一些文學小說,充滿了生活氣息,
卻絲毫不顯雜亂。 “這里很安靜,你可以好好休息。”沈聿深把鑰匙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