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男友掌控的她,被迫面對親弟越界的癡狂與表弟沉默的毀滅**意。
在扭曲的溫情與窒息的愛中,她能否找回自我,掙脫這場以愛為名的圍剿?
窗外的江景被霓虹燈切割成無數流動的碎片,高級餐廳里冷氣開得足,
空氣中飄浮著食物香氣和若有似無的香水味。林晚小口啜飲著杯中的白葡萄酒,
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卻像一滴油墜入火苗,反而激起了心底更深處的燥熱,無聲地燃燒著。
這頓由男友蘇辰提議的“家庭聚餐”,吃得她精疲力竭,仿佛打了一場無聲的戰(zhàn)爭。
蘇辰就坐在她身邊,正細致地將她盤中的牛排切成均勻的小塊。他動作優(yōu)雅,手腕翻轉間,
銀質餐刀精準地分離著肌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他今天穿了件熨帖的深藍色襯衫,
袖口挽起,露出價值不菲的腕表,每一處細節(jié)都彰顯著成功男士的從容。
他將切好的牛排自然然地換到林晚面前,指尖不經意地擦過她的手背,
留下一小片溫熱的觸感。“多吃點,晚晚,你最近下巴都尖了?!彼曇舻统翜厝幔?/p>
那關切像一張編織精細的網,輕輕罩下來。林晚彎起嘴角,輕聲道:“謝謝?!边@聲謝謝,
像是對這份過度呵護的某種儀式性回應。話音未落,
對面一道灼熱的目光毫不避諱地直射過來。她的親弟弟林曉,頂著一頭看起來軟茸茸的頭發(fā),
咧著嘴,露出兩顆標志性的小虎牙,笑得一臉天真無邪,
卻把自己那盤根本沒動過的巧克力熔巖蛋糕推了過來,直接抵到了林晚的盤子邊。“姐,
你最愛的,快趁熱吃,芯兒還是流的呢!”他語調輕快,眼睛亮得驚人,
那聲“姐”叫得又響又脆,像是在劃清領地,又像是在向誰示威。
林晚那句“我吃飽了”卡在喉嚨里。這時,坐在林曉旁邊的表弟陸揚幾不可聞地輕笑了一聲,
聲音低啞,帶著點漫不經心的嘲弄。他微側著身,目光落在窗外迷離的夜色里,
手指無意識地沿著冰涼的水杯杯壁打轉,側臉輪廓在昏暗光線下顯得有些孤峭。
“她晚上吃這個,待會又該鬧胃疼了?!标憮P的聲音淡淡的,沒有回頭看任何人,
卻精準地戳破了一個事實,語氣里帶著一種置身事外卻又洞悉一切的微妙感。
空氣似乎凝結了幾秒。蘇辰臉上的笑容弧度未變,但眼底的溫度降了些許。
他優(yōu)雅地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仿佛只是隨口一提:“看我這記性,
還是陸揚想得周到。晚晚,那今天就不吃了,乖?!蹦莻€“乖”字,輕輕落下,
卻帶著不容反駁的意味。林曉臉上的笑容瞬間有點掛不住,年輕人那點好勝心被激了起來,
他眉毛一挑,直接轉向陸揚:“可以啊表弟,連我姐什么時候胃疼都門兒清,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天天住她床底下呢?”話是笑著說的,但里面的刺兒卻尖銳得能扎人。
陸揚終于緩緩轉過頭,他的目光先是掠過林曉,帶著一種近乎憐憫的淡漠,
最后深深看了林晚一眼。那眼神復雜得像一團濃霧,裹挾著太多林晚不敢細辨的情緒。
但他終究什么也沒說,只是嘴角牽起一個極淡的、意味不明的弧度,又重新看向了窗外,
將自己隔絕開來。那種沉默的對抗,比疾言厲色更讓人喘不過氣。林晚感到一陣輕微的眩暈。
這種無聲的角力,近來幾乎成了常態(tài)。他們三個,像三團不同性質的火,炙烤著她,
而她這片干旱太久的土地,竟從這灼熱的煎熬中,
強烈需要、被瘋狂爭奪的錯覺——這錯覺短暫地填補了父母離異后那片巨大的、冰冷的空洞。
這認知讓她喉嚨發(fā)緊,涌起一陣強烈的自我厭惡?!昂昧?,”她出聲打斷這詭異的寂靜,
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倦怠,“我真的吃不下了。蛋糕曉曉你自己吃吧,陸揚…他沒說錯。
”她垂下眼睫,盯著桌布上繁復的花紋,不敢看任何一個人的眼睛。
蘇辰的手臂自然地環(huán)過她的肩膀,是一個充滿占有意味的姿態(tài),掌心在她肩頭輕輕拍了拍,
熱度透過衣料傳來?!岸悸犇愕??!彼Z氣寵溺,隨即像是忽然想起,
用一種通知式的口吻對另外兩人說,“對了,下周我訂了城郊的溫泉度假村,
帶晚晚去放松幾天,那邊環(huán)境不錯。”林曉立刻搶話,身體前傾,
幾乎要隔著桌子撲過來:“太棒了!我下周屁事沒有!姐,我必須去啊,
我給你當專屬攝影師兼保鏢!”他眼睛閃著光,那熱情幾乎要燙傷她。陸揚緩緩坐正身體,
目光這次直直地迎向蘇辰,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短暫碰撞,沒有聲音,
卻仿佛有電光石火。陸揚的指尖在桌面上極輕地叩擊了一下,語氣平淡無波:“嗯,
我手上的稿子剛好也趕完了?!彼麤]有說去,也沒說不去,
只是陳述了一個“有時間”的狀態(tài),卻像一顆石子投入湖心,清晰地表明了存在。
蘇辰環(huán)在林晚肩上的手臂幾不可察地收緊了些,笑容依舊得體,卻稍微有點硬。
林晚感覺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每一寸皮膚都能感受到來自不同方向的、灼人的溫度。
這頓晚餐終于在一種心照不宣的暗涌中結束。蘇辰去買單,林曉立刻黏到林晚身邊,
手臂親昵地挨著她,嘰嘰喳喳地說著學校里無關緊要的瑣事,
用聲音和觸碰填滿她周圍的每一寸空氣。陸揚則沉默地站在幾步開外,低著頭看手機,
屏幕的光映著他沒什么表情的臉,像一座安靜的孤島,卻散發(fā)著無法忽視的低氣壓。
走到餐廳門口,夜風裹挾著涼意襲來,林晚下意識地抱緊了手臂。下一秒,
帶著蘇辰體溫和淡淡古龍水味的西裝外套就落在了她肩上,
他的動作溫柔不容拒絕:“別貪涼,晚上風硬。”幾乎在同一時間,林曉“哎呀”一聲,
嘟囔著“這鬼天氣說變就變”,手忙腳亂地就要脫自己的牛仔外套。而陸揚,
只是沉默地看著那件披在林晚肩上的、屬于另一個男人的昂貴外套,眼神暗了暗,
然后一言不發(fā)地,將自己身上那件薄薄的針織開衫的扣子,從最下面一顆,
慢慢仔細地系到了最上面一顆。那個動作緩慢而刻意,像一種無聲的儀式,
也像一句冰冷的宣言。他用沉默,把自己包裹了起來?;爻痰能嚿?,蘇辰放了輕音樂,
流暢地駕駛著車輛。他心情似乎不錯,偶爾會聊兩句度假村的設施和景觀。林晚靠在車窗上,
看著窗外飛速流逝的光河,感覺疲憊像潮水一樣漫過四肢百骸。車終于停在她公寓樓下。
引擎熄火,車廂內瞬間被一種黏稠的寂靜填滿。路燈昏黃的光線透過車窗,
在蘇辰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明暗交織的陰影。他沒有立刻解鎖車門,而是側過身,
溫熱的指尖輕輕撫上林晚的臉頰,將一縷碎發(fā)別到她耳后。
他的眼神在昏暗光線下顯得格外深邃,帶著一種探究的力度?!巴硗?,”他開口,
聲音壓得很低,像大提琴最低沉的那根弦,“你那個表弟,是不是對你有點過于關注了?
”他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耳垂,動作輕柔,卻帶著一種審閱般的意味。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皮膚在他的觸碰下泛起細小的疙瘩。她下意識地想偏頭躲開,卻被他指尖的力量固定住。
“他…他就是那樣,心思比較細,沒別的意思。”她的聲音有些發(fā)虛。“是嗎?
”蘇辰不置可否,手指滑到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讓她抬起頭直視自己,
他的拇指輕輕擦過她的下唇,“我只是不喜歡別人過分靠近你。你是我的,明白嗎,晚晚?
”他的語氣依舊溫柔,甚至帶著一絲笑意,但話語里的絕對占有欲卻像冰冷的金屬箍,
緩緩收緊,不容置疑。這不是詢問,是烙印。林晚的心臟猛地一縮,
那股熟悉的、甜蜜又窒息的感覺再次攫住了她。她睫毛顫抖著,最終艱難地點了點頭。
蘇辰似乎滿意了,傾身過來,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而持久的吻。“真乖,上去吧,
早點睡。明早我來接你吃早餐?!笨粗K辰的車尾燈徹底融入夜色車流,
林晚才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靠在冰涼的單元門上,長長地、顫抖地吁出一口氣。
肩頭仿佛還殘留著那件西裝外套的重量和溫度,壓得她喘不過氣。電梯緩緩上升,
狹小密閉的空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安靜得能聽到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
鏡面般的梯壁映出她蒼白而模糊的臉,像個迷失的幽靈?!岸!彪娞蓍T滑開。
樓道里的聲控燈大概壞了,光線昏黃不堪,且忽明忽滅,制造出一種不安定的閃爍感。
她低著頭,從包里摸索鑰匙,金屬碰撞發(fā)出細碎的聲響。就在她快要走到門口時,
旁邊那片濃重的陰影里,突然傳來一個低低的、帶著點沙啞的聲音?!敖?。
”林晚嚇得渾身猛地一顫,鑰匙串“嘩啦”一聲掉在地上。她驚恐地抬頭,
心臟瘋狂地擂著胸腔。只見林曉抱著膝蓋,蜷縮著坐在她公寓門邊的角落里,
腦袋埋在臂彎里,像是等了很久很久。聽到聲響,他緩緩抬起頭。
那雙總是盛滿陽光和笑意的眼睛,在明明滅滅的昏暗燈光下,
此刻卻像是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里面翻涌著沉沉的、她完全陌生的情緒——有委屈,
有憤怒,還有一種近乎絕望的執(zhí)拗。他就那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聲音干澀得像是被砂紙磨過:“你讓他親你了?”林晚的心臟像是被那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然后又猛地拋下,在胸腔里失重地狂跳。樓道里壞掉的燈還在頑劣地閃爍,
明明滅滅的光線打在林曉年輕的臉上,
讓那種混合著委屈、憤怒和執(zhí)拗的表情變得更加扭曲和不真實。鑰匙串掉在腳邊,
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在這死寂的樓道里顯得格外刺耳?!澳恪愫f什么!
”林晚的聲音因為受驚而拔高,帶著一絲尖銳的破音,她慌忙彎腰去撿鑰匙,
手指卻不聽使喚地顫抖,好幾次才把冰冷的鑰匙抓進手里,“你什么時候來的?
怎么坐在這里?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她一連串地問著,
試圖用問題掩蓋內心的慌亂和那種被窺破的羞恥感。她站起身,不敢再看林曉的眼睛,
拿著鑰匙就去開門,鎖孔對了兩次才對準?!拔襾砹撕芫昧恕!绷謺缘穆曇魪纳砗髠鱽恚?/p>
悶悶的,他站了起來,身高已經超過了林晚,投下的陰影幾乎將她完全籠罩,“打你電話了,
你沒接?!绷滞磉@才想起,吃飯時為了不受打擾,她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她慌忙掏出手機,
屏幕上果然顯示著好幾個林曉的未接來電,還有一條未讀微信,時間是一個多小時前:「姐,
你在家嗎?我過來找你?!估浜顾查g浸濕了她的后背。門“咔噠”一聲開了,
林晚幾乎是逃也似的沖進屋里,按下門口的開關。暖黃色的燈光瞬間傾瀉而下,
驅散了門口的黑暗,卻驅不散她心頭的寒意和身后那道如有實質的目光。她放下包,換鞋,
動作僵硬得像是個提線木偶。林曉跟了進來,反手關上了門,那“砰”的一聲輕響,
卻讓林晚的肩膀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他沒像往常一樣自來熟地去冰箱找飲料,
也沒癱在沙發(fā)上玩手機,只是沉默地站在玄關那里,看著她。公寓不大,
此刻卻顯得格外空曠而壓抑?!澳阍趺戳??到底有什么事?”林晚強迫自己轉過身,
盡量讓語氣聽起來像平常一樣,甚至帶上一點姐姐的責備,“這么晚了跑過來,還坐在地上,
像什么樣子?!绷謺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林晚披散下來的長發(fā)上,
然后又移到她微微敞開的衣領,
最后定格在她剛剛被蘇辰撫摸過的、可能還殘留著觸感的臉頰和嘴唇上。他的眼神越來越沉,
那種不符合他年齡的陰郁幾乎要溢出來?!八H你了。”這一次,他不是在問,而是在陳述,
聲音低啞,卻帶著一種可怕的肯定,“在樓下,我看見了?!绷滞淼暮粑恢?。
原來他早就到了,也許就躲在某個角落,看到了全部。
一種被監(jiān)視、被侵犯隱私的憤怒猛地竄起,但更多的,是一種無法解釋的心虛和恐慌。
“林曉!你偷看我?”她試圖用憤怒來武裝自己,“那又怎么樣?蘇辰是我男朋友!
他親我一下怎么了?這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大晚上跑過來就為了問這個?你是不是有?。?/p>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尤其是“你是不是有病”這幾個字,像刀子一樣甩出去,
她看到林曉的眼睛瞬間紅了,不是要哭的那種紅,而是某種受傷的、被激怒的野獸般的赤紅。
“跟我有什么關系?”林曉重復著她的話,一步步朝她走過來,
少年人的身體已經有了成年男性的壓迫感,“我是你弟弟!你唯一的親弟弟!那個蘇辰,
他憑什么?他了解你什么?他知道你怕黑怕打雷嗎?
他知道你夏天一定要睡涼席另一邊才舒服嗎?他知道你腳踝上那個疤是怎么來的嗎?
”他越說越快,越走越近,氣息都變得有些急促,每一個問句都像一塊石頭,砸向林晚。
“還有陸揚!那個陰陽怪氣的家伙!他又算什么東西?憑什么用那種眼神看你?
他憑什么記得你不能晚上吃甜的?”他的聲音里充滿了不甘和一種被侵犯領地的暴躁,
“你們才是一家人!我們才是一家人!林晚!你看著我!”他突然連名帶姓地吼她,
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掌滾燙,力道大得驚人,捏得林晚腕骨生疼?!澳闩畚伊?!
林曉你放開!”林晚掙扎著,恐懼感前所未有地清晰起來。眼前的弟弟變得陌生而可怕。
“疼?”林曉非但沒放開,反而抓得更緊,他低下頭,滾燙的呼吸噴在林晚的臉上,
眼睛里的赤紅更加明顯,“那我呢?我看到他碰你,我看到他親你,
我這里——”他猛地用另一只空著的手,狠狠捶了自己的胸口一下,“我這里像刀割一樣!
你知道嗎?姐!”最后那聲“姐”,喊得撕心裂肺,帶著哭腔,
卻又充滿了絕望的、扭曲的情感。林晚徹底呆住了,忘記了掙扎。她看著林曉通紅的眼睛,
看著他臉上痛苦到幾乎猙獰的表情,
聽著他胸腔里那劇烈得快要爆炸的心跳聲——通過緊緊相握的手腕傳遞過來。
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瞬間竄遍全身。她一直隱隱約約感覺到林曉的過度依賴和占有欲,
但她總是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那是因為他們姐弟倆從小相依為命,他只是太在乎這個姐姐,
只是還沒長大,只是有點戀姐…可現(xiàn)在,這層薄薄的、自欺欺人的窗戶紙,
被林曉親手粗暴地捅破了。露出來的,是她不敢直視的、驚世駭俗的真相。
“曉曉…”她的聲音開始發(fā)抖,帶著恐懼和哀求,“你…你先冷靜點,
你聽我說…”“我不聽!”林曉猛地打斷她,像是害怕聽到任何拒絕和說教的話,
他忽然低下頭,額頭抵住林晚的額頭,聲音變得沙啞而混亂,像夢囈一樣,
“姐…你別不要我…你別喜歡別人…我只有你了…我以后會賺很多很多錢,
我會比他們都對你好…你別讓他碰你…求你了…”他的語氣從強硬的命令變成了卑微的乞求,
滾燙的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下來,砸在林晚的臉上,灼得她皮膚一陣刺痛。林晚僵在原地,
大腦一片空白。弟弟的眼淚,弟弟的乞求,弟弟那明顯越界的情感表白,
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海嘯,將她徹底淹沒。她該推開他,該嚴厲地斥責他,該告訴他這是錯的,
是扭曲的。可是…那是林曉啊。
哭著要她抱、被欺負了會躲在她身后、父母吵得不可開交時會偷偷鉆進她被窩發(fā)抖的弟弟啊。
她內心深處那片巨大的、渴望被填滿的荒蕪之地,再一次可恥地、病態(tài)地悸動了一下——看,
有人如此需要你,需要到失去理智,需要到痛哭流涕。就在她心神劇震、不知所措的瞬間,
林曉滾燙的、帶著淚痕的嘴唇,毫無預兆地、重重地壓在了她的嘴唇上。
那不是一個溫柔的吻,更像是一種絕望的烙印,
帶著咸澀的眼淚和少年人不管不顧的瘋狂力道。林晚的瞳孔驟然收縮?!芭椋。?/p>
”一聲巨響突然從門口傳來!像是有人用極大的力氣狠狠踹了一腳防盜門,
震得整個門框都在嗡嗡作響,門上的鏈條鎖發(fā)出劇烈晃動的金屬碰撞聲。
屋內的兩人像被電流擊中,猛地分開了。林曉下意識地把林晚護在身后,警惕地看向門口。
林晚則臉色煞白,心臟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嘴唇上還殘留著那灼熱而可怕的觸感,
以及眼淚咸澀的味道。誰?!門外一片死寂。那聲巨響之后,再沒有任何動靜。
仿佛剛才那一下,只是幻覺,或者是樓里哪個醉漢的惡作劇。
但那種被窺視的、毛骨悚然的感覺,卻如同冰冷的毒蛇,順著脊椎緩緩爬了上來。
林晚猛地推開林曉,踉蹌著沖到門口,手指顫抖地通過貓眼向外看去——樓道里空空如也。
只有那盞壞掉的燈,還在執(zhí)著地、一閃一閃地。明明滅滅。照亮了空無一人的走廊。
也照亮了門口地上,
不知何時被遺落下的——一枚熟悉的、略顯陳舊的、邊緣刻著特殊紋章的銀質打火機。
那是陸揚從不離身的東西。貓眼里空洞的走廊像一張蒼白的嘴,無聲地嘲笑著林晚的驚惶。
那枚靜靜躺在地上的銀質打火機,在忽明忽滅的燈光下,偶爾反射出一點冷硬的光,
像一只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內的她。陸揚的打火機。他來過。他看到了。
或者…他聽到了?剛才那聲巨響,是他踹的門?為什么?是憤怒?是警告?還是…別的什么?
無數個問題像冰錐一樣刺進林晚的大腦,讓她渾身冰冷,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她死死攥著門把手,指節(jié)泛白,才能勉強支撐住發(fā)軟的身體。“姐…怎么了?外面是誰?
”林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事后的沙啞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與緊張。他也湊了過來,
想從貓眼往外看。林晚猛地轉身,用后背抵住了門板,
仿佛這樣就能擋住門外那令人恐懼的真相和門內這剛剛發(fā)生的、無法收場的混亂。她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