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完美男友交往的第一百天，他包下整座餐廳為我慶生，溫柔地說：“寶寶，許個愿吧。
”我雙手合十，默默許愿：“希望沈澈是個正常人。”他卻笑著吻上我的額頭，
輕聲打斷我的幻想：“許愿愛我一輩子，好不好？不然我會瘋的?！笨伤恢?，在我眼里，
他早就已經(jīng)瘋了。1“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公司請你來是當花瓶的嗎？”我關(guān)掉手機屏幕，
不想面對。黑暗中，水龍頭滴答作響，像是在為我混亂的人生倒計時。
前男友張昊的消息又跳了出來，一連串的語音條，每一條都超過五十秒。我不用點開，
也知道里面是什么內(nèi)容。無非是痛斥我當初的絕情，然后話鋒一轉(zhuǎn)，說他最近手頭緊，
讓我這個“虧欠”他的人，轉(zhuǎn)五千塊錢過去應(yīng)應(yīng)急。分手數(shù)月，
他用這種方式從我這里榨取了**萬塊。每一次，他都精準地拿捏著我的負罪感。
我蜷縮在沙發(fā)上，胃里空得發(fā)慌，卻沒有任何食欲。這棟破舊的出租屋，
和看不到前途的工作，以及這個爛泥一樣的前任，構(gòu)成了我二十五歲的人生。絕望像潮水，
將我密不透風地包裹。突然，門鈴響了。我以為是張昊找上了門，猛地一驚。
我攥著一把水果刀，顫抖著打開了門。門外站著的，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剪裁得體的黑色大衣，身形挺拔，氣質(zhì)矜貴，與我這破敗的樓道格格不入?！澳愫?，
請問是林念小姐嗎？”他的聲音很好聽，溫和又有磁性。我握緊了刀，“你找誰？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緊張，后退了半步，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拔医猩虺?。
”他自我介紹，“樓下那輛白色的車，擋住了我的車，保安說是你的。”我愣住了。
那輛破車是張昊的，他走的時候沒開，鑰匙也留在了我這里，說是暫時存放。
我立刻道歉：“對不起，我馬上下去挪車?！边@時，我的手機又響了，不用想都知道是張昊。
我直接走過去掛斷。“不急?！鄙虺旱囊暰€越過我，落在我身后，“你好像遇到了麻煩。
”“是張昊？”沈澈準確地說出了那個名字。我猛地抬頭。他怎么會知道？“我在樓下，
看到他在糾纏你?！鄙虺航忉尩溃斑@種人，不要再聯(lián)系了?！痹捯魟偮?，
張昊的電話再次打來，沈澈伸出手：“介意我?guī)湍憬訂?？”我鬼使神差地把手機遞給了他。
他接通，只說了一句話，“她以后的人生，我接手。你，可以滾了。
”電話那頭似乎在破口大罵，但沈澈只是平靜地聽著，然后輕笑一聲，掛斷了電話，
順手將張昊拉黑?！昂昧?，以后他不會再來煩你了?！蔽疫€沒從震驚中回過神，
他就注意到了我桌上那碗沒動的泡面，“晚飯就吃這個？”他沒等我回答，就拿出手機，
點開外賣軟件。“你喜歡吃辣，但腸胃不好，不能吃太辣。城南那家私房菜的毛血旺不錯，
辣度剛剛好?！彼贿呎f，一邊下單。我怔怔地看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點的每一道菜，都是我最喜歡的，連我吃香菜、不吃蔥的習慣都精準命中。
“你怎么會……”“我觀察力比較好?！彼p描淡寫地帶過，然后又提起另一件事，
“你的工作，是不是也不太順心？”我下意識地點頭。他笑了笑，當著我的面撥通一個電話。
“是我，沈澈。……天恒傳媒的李總監(jiān)……我不希望在業(yè)內(nèi)再看到這個人?！睅拙湓挘?/p>
就決定了一個人的職業(yè)生涯。我甚至能聽到電話那頭諂媚又惶恐的聲音。掛掉電話，
他看著我，“明天開始，你可以不用去上班了。休息一段時間，或者，我?guī)湍惆才判碌墓ぷ鳌?/p>
”2第二天，我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醒來的。柔軟的床墊，干凈的被褥，
空氣里還有淡淡的陽光味道。沈澈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本財經(jīng)雜志。見我醒來，
他放下雜志，遞過來一杯溫水。“昨晚你發(fā)燒了，我?guī)闳チ酸t(yī)院。醫(yī)生說你疲勞過度，
需要靜養(yǎng)?！彼噶酥钢車?，“這里是我名下的一套公寓，你先安心住下。”我這才發(fā)現(xiàn)，
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換成了干凈的睡衣。我的臉瞬間漲紅。他像是沒看到我的窘迫，
繼續(xù)說：“你的前男友，已經(jīng)把車開走了，并且保證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的前公司，
也已經(jīng)為你辦好了離職，薪水和賠償金會一分不少地打到你卡上?！倍潭桃灰怪g，
我千瘡百孔的生活，被他用一種強勢又溫柔的方式，治愈了。他解決了我所有的麻煩，
將我從泥潭里撈了出來。我看著他，這個如同神祇般降臨的男人。他俯下身，
替我理了理額前的碎發(fā)，動作輕柔?！傲帜?，”他喚我的名字，
聲音里莫名有種蠱惑人心的力量，“做我的女朋友，好嗎？”我看著他深邃的眼睛，
無法拒絕?；蛘哒f，我根本不想拒絕。我點了點頭。3和沈澈在一起的日子，
像一場不真實的夢。他為我規(guī)劃好了一切。他給我請了專業(yè)的營養(yǎng)師和健身教練，
我的身體狀態(tài)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好。他帶我出入各種高檔場合，
為我買下我看過一眼的珠寶首飾。所有人都羨慕我，說我找到了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我也曾這樣以為。直到那天，我大學時最好的朋友從國外回來，約我見面。我很高興，
立刻就答應(yīng)了。掛掉電話，我立馬把這個消息告訴沈澈。他正在為我切水果，聞言，
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即恢復自然。“好啊，應(yīng)該的。要我?guī)湍銣蕚涠Y物嗎？”他笑著問，
一如既往地體貼?！安挥美?，我們之間不講究這個?！蔽议_心地回了房間，
挑選著見朋友時要穿的衣服。半小時后，朋友的電話打了過來，充滿歉意，“念念，
對不起啊，我臨時有點急事，今天可能見不了了。我爸突然心臟不舒服，
我得馬上送他去醫(yī)院?！蔽野参苛怂龓拙?，掛了電話，心里有些失落。沈澈走過來，
從身后輕輕抱住我?！皼]關(guān)系，”他在我耳邊低語，聲音溫柔得令人沉溺，
“朋友總會有自己的生活，但你看，我會永遠陪著你。”他抱得很緊，緊到我有些喘不過氣。
“這個世界總是有很多意外，”他繼續(xù)說，“只有待在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4深夜十一點，閨蜜蘇青突然打來電話，聲音破碎：“念念，
他不要我了……”我心里一緊，“別哭，我馬上過去，把地址發(fā)我?！迸R出門前，
我給沈澈發(fā)了條信息：“蘇青失戀了，我今晚過去陪她，不回去了?！睅缀跏窍乱幻?，
他的回復就跳了出來：“去吧。車庫那輛紅色MINI給你開，注意安全。
”緊接著第二條：“需要我準備什么？或者我直接過去？
”他的體貼讓我心頭那點因朋友失約而產(chǎn)生的陰霾徹底消散。“不用，
我們女孩子說說話就好?！薄昂谩Ｕ疹櫤米约?。”蘇青公寓里一片狼藉。她哭得雙眼紅腫，
控訴著男友的背叛。我們喝了不少酒，從午夜到凌晨。說到最后，
蘇青趴在桌上呢喃：“念念，還是你命好……沈澈那樣的男人，
簡直是來渡劫的菩薩……”我舉杯碰了一下，“都會過去的。”心里卻涌起一股奇異的慶幸。
是啊，是沈澈把我從垃圾堆里抱了出來。第二天，我在蘇青家沙發(fā)上醒來，頭痛欲裂。
手機屏幕上是沈澈一小時前發(fā)來的微信：“醒了嗎？叫了早餐和醒酒湯，應(yīng)該快到了。
”門鈴響了。五星級酒店的侍者推著保溫餐車，上面是兩份精致的餐點：南瓜小米粥，
水晶蝦餃，冒著熱氣的醒酒湯。蘇青捧著醒酒湯，眼圈又紅了，“念念，
我以前覺得電視劇里都是假的，現(xiàn)在我信了。”這時，沈澈的電話打來：“頭還疼嗎？
”“好多了，”我輕聲回答，“謝謝你的早餐?！薄白屇闩笥崖犚幌码娫?，可以嗎？
”蘇青疑惑地接過手機。我聽不到沈澈說了什么，只看到她表情從疑惑到震驚，
最后哽咽道：“真的嗎？沈先生……太感謝您了……”掛斷電話，蘇青像看外星人一樣看我，
“念念，沈澈……他幫我約了全城最頂尖的心理咨詢師，專門做情感創(chuàng)傷干預的。
”她頓了頓，“他說，所有的費用，他已經(jīng)匿名支付了?！边@已經(jīng)超出了“體貼”的范疇。
這是一種近乎全能的、不計成本的溫柔。
蘇青激動地抓住我的手：“你男朋友簡直是人間理想！他是降臨人間普度眾生的神！
”我拿回手機，給沈澈發(fā)信息：“你不用為我做這么多?！薄盀槟闩笥炎?，就是為你做。
我不想看到任何事讓你煩心?！本o接著，“寶寶，我希望你的世界里永遠只有陽光和鮮花。
至于那些風雨，我來擋?！?在沈澈為我打造的完美世界里待了兩個月后，
我開始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慌。這種恐慌源于一種徹底的無所事事。
我的人生被按下了暫停鍵，每天的生活就是睡到自然醒，然后由營養(yǎng)師搭配好三餐，
下午在健身教練的指導下做普拉提，晚上和沈澈一起看一場他早已安排好的私映電影。起初，
我沉溺于這種被照顧得無微不至的感覺。但漸漸地，我像一株被過度澆灌的植物，
根系開始在看不見的地方腐爛?！拔蚁雽W畫畫?！蔽覍λ岢鲞@個想法時，
他正在給我剝一只沾滿醬汁的小龍蝦。他手上的動作沒停，“好啊，寶寶想學就學。
”他很快幫我買來了最昂貴的畫具。我開始笨拙地涂抹。幾天后，
我表現(xiàn)出對一位叫陳默的青年畫家的濃厚興趣，“他的風格很自由，我想模仿一下。
”“陳默？”沈澈念了一遍這個名字，聲音聽不出情緒，“好，只要你開心就好。”三天后，
我常逛的藝術(shù)論壇爆出帖子：“驚天大瓜！青年畫家陳默，竟是無恥抄襲狗！
”帖子里甩出確鑿證據(jù)，將陳默所有獲獎作品與國外已故畫家的遺作并列。評論區(qū)瞬間炸鍋。
我刷新頁面，一條新消息彈出：“陳默新畫室因被舉報消防隱患，勒令無限期關(guān)閉整改。
”沈澈端著水果進來，擦掉我額上的冷汗，“怎么不畫了？遇到瓶頸了？”語氣溫柔。
我抬頭，努力擠出笑容：“忽然覺得沒意思了，好像也沒那么喜歡畫畫?！边@是我第一次，
主動對他撒謊。他抱住我，很緊，“沒關(guān)系，不喜歡就不畫了。寶寶，這個世界太復雜，
人心險惡。你不需要去分辨真假，不需要經(jīng)歷風雨。”他在我耳邊低語，
“你只需要待在我身邊，讓我來愛你。”6說不出的窒息感如影隨形。
陳默事件的陰影揮之不去，但我必須嘗試回歸現(xiàn)實。我開始偷偷瀏覽招聘網(wǎng)站，
精心修改簡歷。一家業(yè)內(nèi)口碑不錯的新媒體公司給了我面試機會。面試那天早上，
沈澈顯得格外體貼。“寶寶加油，我送你?！彼H自開車。車內(nèi)氣氛溫馨，
他像閑聊般提起：“對了，你之前在天恒傳媒的直屬領(lǐng)導李總監(jiān)，最近跟我有項目合作，
聊起過你?！蔽业男拿偷匾怀??！八f你……”沈澈欲言又止，“說你有點粗心，
關(guān)鍵數(shù)據(jù)報表出過幾次不大不小的紕漏，責任心似乎……不太強？”他側(cè)頭看我，
眼神充滿擔憂，“當然，我相信他可能言過其實了。不過寶寶，新工作要更仔細些哦。
”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針，精準扎進我的信心。李總監(jiān)？
那個被他一個電話就毀掉職業(yè)生涯的人？他的話怎么可能客觀？
但沈澈用這種“無意泄露”的方式，在我踏入面試場前，
就把“粗心”、“不負責任”的標簽狠狠釘在了我身上。面試過程如坐針氈。
當面試官例行公事般問起“之前工作中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時，沈澈的話在我腦中轟鳴。
我表現(xiàn)得語無倫次，眼神躲閃，精心準備的回答潰不成軍。
我從面試官眼中看到了清晰的質(zhì)疑和失望。走出大樓，陽光刺眼。沈澈的車還停在路邊，
他降下車窗，笑容依舊完美：“怎么樣？順利嗎？”我看著他，胃里一陣翻滾。這不是愛，
是精準的閹割。他碾碎了我的藝術(shù)憧憬，現(xiàn)在又用更卑劣的手段，
粉碎我回歸正常生活的企圖。他像一只優(yōu)雅的蜘蛛，用名為“保護”的絲線，
一層層將我裹緊。“不太順利。”我坐進車里，聲音干澀。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
帶著一絲憐憫的安撫?！皼]關(guān)系，工作而已。休息一段時間也好，或者，”他頓了頓，
“我?guī)湍惆才?？”“不用了。”我別開臉看向窗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心底的寒意，
比任何時候都更刺骨。7為了排解這幾乎將我吞噬的窒息感，
我對蘇青提議：“我們?nèi)ム徥械臏厝角f過個周末吧?！碧K青欣然同意。
我把旅行計劃告訴沈澈。他正在看財經(jīng)報告，聞言立刻放下文件，“好。酒店和車我來安排。
”他甚至主動提出：“對了，蘇青最近和公司那個新來的項目經(jīng)理好像相處得不錯？
要不要我給他也放個假，讓他們一起去？”我愣住了。蘇青什么時候有男朋友了？
他輕描淡寫：“上次幫她約心理醫(yī)生時，順便看了資料，
發(fā)現(xiàn)她公司新來的項目經(jīng)理很適合她。我制造了幾個機會，他們上周在一起了。
”我瞬間有些喘不上氣。他連我朋友的人生，都要插手規(guī)劃嗎？出發(fā)前一晚，
蘇青的電話來了，帶著哭腔：“念念，對不起，去不成了！我爸晚上散步被電動車撞了，
腿骨折了！”又是這樣。精準的意外。掛了電話，我僵坐在沙發(fā)上。沈澈走過來，
塞給我一杯熱牛奶，“別擔心，我聯(lián)系了最好的骨科專家，連夜飛過去會診。不會有事的。
”他總是這樣。在我所有偏離軌道的計劃上，以“救世主”的姿態(tài)降臨。第一次是偶遇，
第二次是巧合，第三次……我再也無法欺騙自己。牛奶溫熱，卻暖不了我冰冷的手指。
沈澈用一張無形的網(wǎng)，罩住了我的人生。任何試圖飛出去的念頭，
都會被他溫柔而殘忍地折斷翅膀。8這棟華麗的別墅，
每一寸空氣都彌漫著他無處不在的控制。我翻看舊相冊，視線停留在一張畢業(yè)照上。照片里，
站在導師旁邊的陸舟學長，笑容溫潤，眼神明亮，依舊是記憶中那個清風朗月般的存在。
手機震動，“念念，我回國了，周三有空一起吃個飯嗎？敘敘舊。
——陸舟”我的心在胸腔里瘋狂跳動。周二晚上，我狀似無意地提起：“沈澈，
我大學學長陸舟回國了，約我明天吃個飯?！边@是試探，
是一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豪賭。但我必須賭，我真的要窒息了。他正在切牛排，
動作微頓，“應(yīng)該去。餐廳和車我來安排？”“不用，”我迎上他的注視，
“就在學校附近隨便吃點，我自己打車?！薄耙埠茫彼σ馕礈p，“注意安全，寶寶。
”周三下午，我坐上網(wǎng)約車?？粗笠曠R里那輛不遠不近的黑色賓利，心沉到谷底。
就在我準備給陸舟發(fā)消息取消時，車身猛地一震！巨響中，我的身體因慣性狠狠撞向前座。
一輛面包車從側(cè)后方撞上我們。額頭一片溫熱，嗡嗡作響。車門被猛地拉開，
沈澈那張因緊張而扭曲的臉出現(xiàn)。他來得太快了。醫(yī)院里，消毒水刺鼻。我只是額頭擦傷，
輕微腦震蕩。沈澈卻緊張得像我要死了。他抱著我穿梭于各個診室，清空了整個樓層。
他單膝跪地，小心翼翼為我處理傷口，“寶寶，痛不痛？”他抬眼看我，
黑眸里翻涌著我看不懂的偏執(zhí)瘋狂。我搖頭。他笑了，笑容殘忍而憐憫。“你看，
外面多危險。只是去見不相干的人，就會這樣?！彼麚崦依p著紗布的額頭，
聲音如惡魔般低沉蠱惑：“只有我身邊才安全。以后別再見那些人了，好不好？”安全？
我心底一片荒蕪的冷笑。他定義的安全，就是這座由他一手打造、密不透風的牢籠。
他親手制造危險，再扮演唯一的救世主。所謂的神祇，不過是精心偽裝的獄卒。這一刻，
對他僅存的最后一絲幻想，徹底破滅。手機在他口袋震動，是陸舟的消息：“念念，
你到了嗎？”沈澈垂眸掃過屏幕，手指輕劃，消息消失。他關(guān)掉手機，
放在我夠不到的床頭柜?！艾F(xiàn)在，”他俯身，印下一個冰冷的吻，“好好休息。
”9從醫(yī)院回來后，我成了沈澈真正的囚鳥，連掙扎的力氣都被抽干。沈澈對我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