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明明什么都沒做錯，卻被全世界踩在腳下？我有。十年前，
我是準(zhǔn)皇后，他是少年天子，許我一生一世。十年后，他賜毒酒殺我娘，
我跪在雪地里給他心上人洗腳。一盆冰水潑醒我：這破局，只能我自己破。再睜眼，
我重生回十五歲，冷宮雪未化，仇人正得意。但這次，
我掌心多了個能看透人心的“外掛”——誰忠誰奸，誰想害我，頭頂直接冒字！
我悄悄布局：救下被冤的將軍，收編宮女當(dāng)暗衛(wèi)，讓仇人自己咬自己。他想捧殺我？
我哭著求去洗腳。她想陷害我？我笑著送她進(jìn)地獄。當(dāng)千軍萬馬為我開道，
我踩著他跪著的背走上龍椅，輕笑：“你說后位只留給我？”“現(xiàn)在，我說了算。”這一次，
我不再是棋子。我是執(zhí)棋人。所有欺我、負(fù)我、辱我的人——你們的報應(yīng)，才剛剛開始。
1 雪夜重生雪碴子混著冰水劈頭蓋臉砸來，凍得我牙關(guān)直打顫。
銅盆“哐當(dāng)”一聲翻進(jìn)雪地，冰水潑了我滿身?！扒俺锱才渑霰緦m的腳？
”柳輕紈嗓音又軟又媚，像毒蛇的信子掃過耳朵，“瞧，這水都臟了。
”我跪在冷宮階前的深雪里，手指早凍成了胡蘿卜，又紅又腫，早沒知覺了。袖口濕透，
冰得像刀割。剛才那盆水，是她逼我用剛砸開的冰碴子兌的，
說非雪水不能洗去她腳上的“晦氣”。邊上的宮婢捂嘴偷笑，聲音尖細(xì)?！澳锬镄纳?，
還讓她近身?！薄熬褪?，她娘通敵叛國，骨頭渣子都該喂狗，
她倒有臉活著……”這些話像針，密密麻麻扎進(jìn)耳朵。我沒抬頭，只盯著眼前被踩爛的雪地，
還有柳輕紈那只剛踢翻盆、現(xiàn)在縮回暖裘里的腳。腳踝白皙，蔻丹染紅的指甲在雪光下刺眼。
冷風(fēng)刮得臉生疼。屋檐下的冰凌一根接一根，長得嚇人。腦子里嗡嗡響，
不受控地閃回一些畫面——也是這么大的雪。娘被幾個太監(jiān)從鳳儀殿拖出來，鳳冠掉了，
頭發(fā)散了。她回頭看我，嘴唇動了動，沒聲，可我讀懂了：“璃兒，活下去?！比缓笫菞罹?。
那時他還不是皇帝，是會偷偷帶我去摘梅子、把暖手爐塞給我、牽著我說“昭璃，別怕，
我會護(hù)你一生”的少年。可后來呢？后來他穿上龍袍，坐在高高的龍椅上，
微笑聽著柳家那群老狐貍給我娘羅織罪名。他甚至沒看她一眼，只輕輕擺手，
像拂去袖上不存在的灰?！百n酒?！蹦潜揪疲俏矣H眼看著灌進(jìn)我娘嘴里的。
他給的“體面”。而我，從準(zhǔn)皇后，金枝玉葉，成了跪在這給人洗腳的罪奴?！鞍l(fā)什么呆？
”柳輕紈聲音陡然尖利，“還不重新打水？本宮的腳若凍著了，把你剝皮填草都不夠賠！
”一個老太監(jiān)小跑著拎來另一盆半融的雪塊冰碴。他眼神躲閃，不敢看我，
放下盆就縮了回去。這老東西，以前在我娘宮里當(dāng)差時，笑得像朵菊花，沒少拿賞賜。
我慢慢伸手，再次插進(jìn)刺骨的冰水里。寒意順手臂竄遍全身，心都凍縮了?！皠幼骺禳c！
”柳輕紈的貼身宮女呵斥，“沒吃飯嗎？”我低著頭，捧起水。水從指縫漏下，
砸出一個個深坑。腦子里有個聲音在叫：憑什么？憑什么他們高高在上？
憑什么我娘含冤莫白？憑什么我要像條狗跪在這？恨意像野草，在冰封心底瘋長，
幾乎沖破胸膛。不知過了多久，柳輕紈終于玩膩了，打著哈欠裹緊狐裘，被宮人簇?fù)砘嘏w。
臨走丟下一句：“跪滿三個時辰，少一刻，仔細(xì)你的皮。”風(fēng)雪更大了。
我獨自跪在沒過膝蓋的雪中。體溫一點點流失，意識開始模糊。手指沒知覺了，臉凍得發(fā)麻，
眼皮越來越沉?！鸵懒藛幔肯駰l無名的野狗，悄無聲息凍死在冷宮角落。然后呢？
誰會記得我？誰會替我娘申冤？楊景？他大概只覺得少了個麻煩。我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意識徹底陷入黑暗前，我仿佛又看見我娘最后那一眼?；钕氯?。……猛地吸進(jìn)一口冷氣，
我驚坐起來！眼前不是冷宮雪地，而是略顯陳舊的紗帳，空氣里彌漫著淡淡藥香和霉味。
我愣住，抬手看。手指纖細(xì)，雖蒼白，卻沒有凍瘡紅腫。身上粗布宮裝干凈完整。
這是……我十五歲那年，剛隨娘親被貶入冷宮時住的偏殿？心狂跳起來，幾乎撞破胸腔。
我連滾帶爬跌下床，撲到模糊的銅鏡前。鏡子里的人面容稚嫩，眉眼間還帶著惶惑脆弱，
但確實是十年前的我！不是夢？真的回來了？回到了娘親剛被廢、還沒被賜死的時候？
震驚和狂喜如海嘯席卷，讓我渾身發(fā)抖，幾乎站不穩(wěn)。就在這時，掌心突然傳來灼熱刺痛。
我攤開手，只見掌心皮膚下，一道暗金色的復(fù)雜紋路緩緩浮現(xiàn)，像活物般流動，
最后凝成一個奇異印記。這是什么？沒等我想明白，
一個冰冷毫無情緒的女聲直接在腦中響起：【天機(jī)重啟，謀心覺醒。權(quán)樞令已激活。
】【可窺人心虛實，辨忠奸，測野心向背。逆天改命，唯爾抉擇。】權(quán)樞令？窺人心？
辨忠奸？我死死盯著掌心那枚仿佛有生命流動的暗金印記，呼吸急促。是因為它我才回來的？
這是……給我的機(jī)會？門外傳來輕微腳步聲，伴著壓低的話聲?！啊?，造孽啊，
娘娘那么好的人……”“噓！小聲點！不想活了？現(xiàn)在這是冷宮，隔墻有耳！
”“我就是替娘娘不值……陛下他……”“快別說了！趕緊送藥，唉，
娘娘這病……怕是……”聲音漸漸遠(yuǎn)去。是了！我想起來了！就在這時候，
娘親因貶謫憂思一病不起。而楊景……他很快就會派人送來那杯“治病”的毒酒！
時間不多了！我猛地攥緊手掌，權(quán)樞令印記隔著皮膚傳來微熱。
必須立刻弄清這“權(quán)樞令”怎么用！必須知道冷宮里還有誰可信！我深吸氣，
壓下翻騰的心緒，整理衣服，推門走出去。冷宮院子比記憶里更破敗。
幾個面黃肌瘦的粗使宮人縮在廊下躲風(fēng)，見我出來，眼神躲閃，紛紛低頭，不敢對視。
只有一個老太監(jiān)在角落慢吞吞掃著永遠(yuǎn)掃不完的積雪。他看起來比后來死時年輕些，
背還沒那么駝。我認(rèn)識他，姓錢，以前在御花園當(dāng)差，因得罪人被貶來，平日最沉默寡言，
幾乎沒存在感。我下意識攤開掌心，集中意念看他。
半透明字跡：【忠誠值：65（對舊主沈皇后殘留同情）】【野心值：10（只求安穩(wěn)度日，
暫無他念）】真的可以！心跳更快了。強(qiáng)忍激動，我又看廊下那幾個宮人。
【忠誠值：20（畏懼當(dāng)前處境，隨時可能倒戈）】【野心值：40（渴望離開冷宮，
攀附新主）】【忠誠值：10（已接受柳貴妃宮人賄賂，負(fù)責(zé)監(jiān)視）】……一個個看過去，
大多忠誠低下，野心不高但易被收買，甚至還有個被柳輕紈買通的眼線！
冷宮里果然沒安全地方。最后，目光落在那被買通的小太監(jiān)身上。他十五六歲，眼神飄忽，
假裝干活，耳朵卻豎著留意四周。我慢慢走過去，腳步踩雪咯吱響。他察覺，
立刻低頭裝拍廊柱灰。“小凳子。”我開口，聲音沙啞，是剛才凍的，也是情緒激動。
小凳子渾身一僵，趕緊轉(zhuǎn)身跪下：“姑、姑娘有何吩咐？”我沒叫起，
只看著他頭頂那行【已接受柳貴妃宮人賄賂，負(fù)責(zé)監(jiān)視】，心里冷得像冰。“剛才有人找你？
”我盡量讓語氣平靜。小凳子猛地抬頭，臉上閃過慌亂：“沒、沒有?。」媚锫犝l胡說？
這冷宮鬼都不來，哪有人找我……”“是嗎？”我蹲下身湊近，壓低聲音，
“柳輕紈宮里那個叫翠兒的小宮女，腰帶上繡并蒂蓮的……她給了你多少銀子？讓你看著誰？
我娘？還是我？”小凳子臉?biāo)查g煞白，眼睛瞪得溜圓，嘴唇哆嗦，一個字說不出。
他像見了鬼一樣看我。他當(dāng)然不知道，這是十年后柳輕紈倒臺時，
她身邊大宮女為活命吐露的舊事之一。那個叫翠兒的宮女，最愛在腰帶繡花樣。
“她……她沒……”小凳子還想狡辯，聲音抖得不成樣?！八屇愣⒅覀兡概畡屿o，
尤其任何和外界聯(lián)系的可能，隨時報告，對吧？”我打斷他，眼神冰冷，“你說，
如果我現(xiàn)在把你扭送內(nèi)務(wù)府，說你偷盜宮內(nèi)財物，人贓并獲……你會是什么下場？
柳輕紈會保你一個辦事不力還暴露的小棋子嗎？”小凳子徹底癱軟在地，
身體抖得像秋風(fēng)落葉：“姑娘饒命！姑娘饒命！
是……是翠兒姐姐給了我二兩銀子……讓我……讓我盯著廢……盯著沈娘娘和您……我說，
我什么都說！求您別送我去內(nèi)務(wù)府！去了我就死定了！”他磕頭如搗蒜，額頭沾滿血水泥污。
我看著他那慫包樣，心里毫無波瀾，只有一種冰冷掌控感蔓延。這就是權(quán)樞令的力量。
這就是能讓我活下去、能讓我復(fù)仇的力量！“想活命？”我輕聲問?！跋?！想！姑娘救我！
”小凳子像抓住救命稻草?！澳蔷桶次艺f的做?！蔽叶⑺劬?，“翠兒再找你，
知道該怎么回話嗎？”“知道！知道！我就說……一切正常，娘娘病著，
姑娘您天天以淚洗面，沒任何異常！”小凳子急表忠心?！班??！蔽移鹕聿辉倏此皾L吧。
記住，你的命現(xiàn)在在我手里?！薄笆鞘鞘牵≈x謝姑娘！謝謝姑娘！”小凳子連滾帶爬跑了，
仿佛慢一步我就會改主意。處理完這小眼線，我深吸冰冷空氣，
轉(zhuǎn)向一直默默站在角落、仿佛對動靜毫無所覺的錢太監(jiān)。我走到他面前，他停下掃雪，
渾濁老眼安靜看我，微微躬身?！板X公公?！蔽议_口，目光落他頭頂【忠誠值：65】，
“我娘病得厲害，御藥房送來的藥……我不放心。您早年曾在太醫(yī)院幫忙，認(rèn)得藥材，
能否勞您駕，幫我看看這藥……可還對癥？”我問得含糊，但意思明顯——我懷疑藥有問題。
錢太監(jiān)握掃帚的手緊了緊，沉默片刻，聲音沙啞開口：“姑娘，老奴……人微言輕，
怕是……”“宮里起風(fēng)了，雪也大?！蔽掖驍嗨庥兴缚椿颐擅傻奶?，
“窩一處或許還能取暖。要是吹散，凍死哪個角落，怕連收尸的人都沒有。
”錢太監(jiān)猛地抬頭看我，眼里充滿震驚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掙扎。他聽懂了我的威脅，
也聽懂了我隱晦的拉攏。【忠誠值：65 → 68】他頭頂數(shù)字跳了一下。有戲！
“我娘常說，宮里老人最念舊情，也最懂規(guī)矩?！蔽曳啪徴Z氣打感情牌，“知道什么該做，
什么不該做。更知道……善惡到頭終有報?！卞X太監(jiān)嘴唇哆嗦一下，低頭看地上積雪，良久，
像下定某種決心。“姑娘……”他聲音更啞，“那藥……若信不過，就別喝了。
老奴……老奴認(rèn)得幾味清熱退燒的野草，長在冷宮后墻根……雖然不值錢，但……干凈。
”【忠誠值：68 → 73】成了！我心里一塊石頭稍稍落地。雖然只是初步爭取，
但至少，在娘親身邊，我有了第一個可能不會害我們的人?！岸嘀x公公?！蔽业吐曊f，
“這份情，我記下了?！睕]再多說，轉(zhuǎn)身朝娘親寢殿走去?，F(xiàn)在最要緊的，
是確保那碗“藥”不會進(jìn)娘親嘴里。走到殿門口，我停下腳步，
攤開掌心看那枚暗金權(quán)樞令印記。風(fēng)雪似乎小了些，但天空依舊陰沉得可怕。
院中那株老梅樹被積雪壓彎枝干，卻依舊頑強(qiáng)挺立，枝頭零星點綴幾個殷紅花苞，
像凝固的血珠，又像不肯熄滅的火種。我握緊手掌，將那抹暗金牢牢攥在掌心，
指甲幾乎嵌進(jìn)肉里。他們都說我命如草芥，低賤卑微，活該被踩進(jìn)泥里。等著吧。
我會讓這天下都記住沈昭璃這個名字。我會讓所有輕賤我、背叛我、傷害我們的人跪在地上，
為他們做過的事后悔終生。遠(yuǎn)處傳來隱約鐘聲，沉悶悠遠(yuǎn)。那是象征皇權(quán)的鐘聲。
我抬頭迎風(fēng)雪看向鐘聲傳來的方向，嘴角慢慢扯出一個沒有任何溫度的笑。
2 權(quán)樞覺醒雪水滲進(jìn)膝蓋骨的縫里，那滋味我記了十年。
重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腿。還好，還沒廢。冷宮的地磚還是那么硬那么冰，
跟柳輕紈那只踹翻銅盆的腳一樣，沒半點人情味兒。“璃姑娘，還愣著干什么？
貴妃娘娘的洗腳水還得再打一盆來！”一個尖嗓子在頭頂刮。我抬頭，
是柳輕紈身邊那個臉皺得像干棗的老嬤嬤。我認(rèn)得她，后來被謝云辭一劍捅穿的那個。
現(xiàn)在嘛……我咧嘴沖她露出一個凍僵的笑：“這就去，嬤嬤。天冷，您老多穿點，別閃著腰。
”她被我笑得一愣，大概沒見過挨凍挨罵還笑出來的傻子。我端空盆往井邊走。
心里那本“仇人小本本”又翻過一頁。楊景，柳輕紈，干棗嬤嬤……一個都跑不了。
老天爺讓我回來不是讓我當(dāng)受氣包的。“權(quán)樞令”在掌心發(fā)燙，
這玩意兒比我那戀愛腦靠譜多了?？慈艘谎垲^頂就冒字兒。
老嬤嬤頭上飄著“忠誠值：65（對柳輕紈），野心值：80（想當(dāng)管事嬤嬤）”。行，
有野心就好辦，就怕你無欲無求。打水回來，柳輕紈正倚軟榻上用蔻丹染指甲，
那顏色紅得像剛掐死的鳥血。她眼皮都沒抬：“輕點兒，笨手笨腳的，還想當(dāng)娘娘呢？
”我沒吭聲，把溫水倒進(jìn)盆里。跪下去，手剛碰到水，她腳丫子就踩進(jìn)我手背用力碾。
“聽說……你昨兒個偷偷去祭拜你那罪婦娘親了？”她聲音又輕又柔像毒蛇吐信子，
“冷宮罪婢私祭廢后，你說這要是讓陛下知道了……”我手背疼得發(fā)麻，
頭卻低得更深：“奴婢不敢。只是夢見娘親說冷，燒點紙錢暖暖身子?！薄芭?？
”她腳尖挑起水淋我脖子上，“那你娘有沒有告訴你通敵叛國的人死了也得下油鍋？
”我全身一僵。血液好像瞬間凍住又瞬間燒沸！腦子里那根叫“理智”的弦啪一聲差點斷了。
但我聽見自己聲音平得像死了的水：“娘娘說笑了。
”“權(quán)樞令”對著她瘋狂閃爍——【惡意值：99，殺意值：90，謊言值：100】。
她知道了，她肯定知道我去祭拜了，她在詐我等我發(fā)作好名正言順弄死我。
我深吸一口氣把那點快要炸開的恨意死死摁回心底最深處。不能忍？不，我不是在忍。
我是在養(yǎng)虎。養(yǎng)一只足以撕碎他們的猛虎。“娘娘的腳真好看，
”我甚至扯出個笑開始給她擦腳，“像白玉雕的?！彼蟾庞X得無趣哼了一聲收回腳。
“滾吧?？粗突逇??！蔽叶伺K水退出去。走到廊下寒風(fēng)一吹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牙關(guān)咬得死緊。
手背上被她踩過的地方紅腫了一片。干棗嬤嬤揣著手過來斜眼看我：“算你識相。
”我停下看她頭上那明晃晃的“野心值80”壓低聲音：“嬤嬤想不想……換個主子？
比如將來內(nèi)務(wù)府最大的那個？”她瞳孔一縮警惕地四下看：“你胡吣什么！
”“柳貴妃能給你的最多就是個嬤嬤頭兒?！蔽衣曇舾p像風(fēng)吹過，
“但有些人能讓你管整個宮人的調(diào)派。想想那是什么風(fēng)光？”她沒說話但那眼神變了。
【忠誠值（對柳輕紈）開始波動……】我知道釘子埋下了。救謝云辭比我想的難搞。
在死牢里的“叛國嫌犯”渾身是血骨頭估計斷了幾根但眼睛亮得嚇人像頭不肯屈服的小狼崽。
“謝將軍”我隔著牢欄把偷偷帶的饅頭塞進(jìn)去“吃點東西?！彼偷靥ь^警惕得像我要下毒。
“你是誰？”聲音嘶啞但帶著刃。“一個不想看你冤死的人。
”我蹲下來“北境十三鎮(zhèn)是你拼死守下來的。死戰(zhàn)不退身上二十七處傷對吧？
”他愣住眼神更銳利：“你怎么知道？”我指指自己眼睛：“我看得見。
”“權(quán)樞令”顯示他頭頂【忠誠值（對朝廷）：95，忠誠值（對理想）：99，
野心值：5】。真是個純粹的傻子活該被搞。
“有人不想讓你活”我壓低聲音“因為你擋了他們的財路。
軍餉糧草北境換防的生意……你活著他們就睡不踏實。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牢里老鼠都以為我們死了。然后他猛地抓住欄桿指節(jié)發(fā)白：“證據(jù)！
”“證據(jù)我有但給你你也送不出去?！蔽铱此跋牖顔幔?/p>
想替那些跟你一起拼殺卻枉死的兄弟討個公道嗎？”他眼睛紅了咬著牙沒說話。
“聽著”我語速加快“明天三司會審主審是趙括那老油條。
他頭上頂著‘貪財好色怕死想升官’幾個大字。
你上去就罵往死里罵他貪墨修河款的舊賬把他罵急眼他才會露破綻。剩下的交給我。
”謝云辭盯我像要看穿我皮囊底下藏著什么?！澳銥槭裁磶臀遥?/p>
”我笑了：“你就當(dāng)我看不慣他們CPU老實人吧。記住罵狠點！
”起身離開時聽見他在身后極輕極快地說了一句：“多謝。若不死此恩必報。
”內(nèi)務(wù)府那個錢胖子是楊景的一條好狗貪得無厭還色瞇瞇的。搞定他得用點特別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