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穿越者里的顛修,專業(yè)給系統(tǒng)擦屁股的那種。女兒奴系統(tǒng)哭唧唧找我救命:“宿主,
暴君楚燁已經(jīng)殺了99個攻略者了!求您用邪修手段感化他!
”我反手把懷孕仙丹塞進暴君嘴里:“感化?我擅長物理超度。
然捂著肚子干嘔:“孽障…朕要誅你九族…”九個月后他舉著染血的劍怒吼:“誰動朕的崽,
朕滅他全族!”直到仙胎降生那夜,我聽見嬰兒神識傳音:“道友,
你這‘大愛仙尊’的丹藥,勁兒挺大啊?”龍床上的暴君突然扭頭看我:“愛卿,
你說朕的孩子…為什么會長鱗片?”系統(tǒng)空間里飄著一股劣質(zhì)電子香火味兒。
我盤腿坐在數(shù)據(jù)流的蒲團上,
面前攤開兩本幻化出的書——左邊《道詭異仙》翻到“血肉大丹”篇,
右邊《大愛仙尊》正停在“子母逆命輪”那章。書頁上還沾著點虛擬的瓜子殼?!鞍d!
阿癲大佬!救命啊!”一團毛茸茸的熒光球撞開扭曲的空間屏障,哭嚎著滾到我腳邊,
電子音抖得像是接觸不良,“這次真不行了!第九十九個!又沒了啊!”我眼皮都懶得抬,
手指一劃,右邊書頁嘩啦啦翻動:“急什么,生死輪回本是天道,殺生為護生,
斬業(yè)非斬人…”“那是佛修的系統(tǒng)臺詞!”光球氣得膨脹了一圈,
露出兩只水汪汪的像素眼睛,“我是女兒奴系統(tǒng)007!
我的宿主是去給諸天萬界缺愛的崽當媽媽的,不是去給暴君送人頭的!那瘋子楚燁,
油鹽不進??!救贖系統(tǒng)被他做成了人彘,攻略系統(tǒng)直接下了油鍋,我上一個宿主,
就夸了句他眼睛好看,眼珠子當場被掏出來當彈珠玩了!”它越說越悲憤,光暈忽明忽暗,
“大佬,您可是咱們穿越局‘疑難雜癥’科的頭牌邪修,路子最野,您得出手啊!
再這么下去,楚燁那個小世界的生育率都要被他殺穿啦!”“感化?”我終于從書里抬起頭,
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不會。物理超度,略懂?!敝讣庖粡?,
一粒圓溜溜、黑乎乎、散發(fā)著不祥甜膩氣息的丹丸懸浮在半空。丹丸表面,
細密的血色紋路詭異地蠕動,仿佛有生命在呼吸。
這是我在《大愛仙尊》啟發(fā)下搓出來的試驗品——孕劫仙丹·男用版。理論依據(jù):大愛無疆,
感天動地,最好的愛是給你一個孩子。實踐依據(jù):反正吃不死人,頂多精神崩潰。
007的電子眼珠差點瞪出光屏:“這…這啥?您該不會是想…”“胎化易形,扭轉(zhuǎn)乾坤。
”我拈起丹藥,笑容越發(fā)核善,“既然他不懂愛,那就讓他親自‘生’一個。母性,
是刻在靈魂深處的底層代碼,崩了誰也不能崩了親崽。”大楚皇宮,宣政殿。
空氣凝固得能砸死人。龍涎香混著新鮮的血腥氣,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甜膩。猩紅的地毯上,
幾點深色還在緩慢洇開。幾個太監(jiān)面無人色,抖如篩糠,
用最快的速度將一具無頭尸體拖下去,只在光潔如鏡的金磚上留下一條黏膩的拖痕。
御座之上,楚燁。墨黑繡金的龍袍裹著修長勁瘦的身軀,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上,
一雙狹長的鳳眼半瞇著,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翳。他支著下頜,
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冰冷的鎏金扶手,姿態(tài)慵懶,像只饜足后假寐的兇獸。
只有那眼底深處,沉淀著萬年不化的玄冰,看人時帶著非人的審視,仿佛在看一塊死肉。
“立儲?”他薄唇輕啟,聲音不高,卻像淬了毒的冰凌,刮過每個人的耳膜。
方才還因御史中丞血濺當場而噤若寒蟬的朝堂,此刻更是死寂,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階下,
抱著十歲皇長子的貴妃早已癱軟在地,華貴的衣裙沾染了塵土和血點,她死死捂住兒子的嘴,
不讓他發(fā)出一點嗚咽,自己卻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看向楚燁的眼神充滿了極致的恐懼。
楚燁的目光掠過那對母子,毫無波瀾,像是在看兩只螞蟻。
他慢條斯理地拿起案上那柄裝飾作用大于實戰(zhàn)的華麗佩劍,劍身出鞘半寸,
寒光映著他毫無血色的臉?!半捱€沒死呢,”他輕聲說,甚至帶上了一絲奇異的笑意,
“手就伸到棺材里摸東西了?”“陛下息怒!臣等萬萬不敢!”滿朝文武,瞬間矮了半截,
額頭重重磕在冰冷的金磚上,砰砰作響。就在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和血腥中,
我這個新上任的、靠前一個倒霉蛋同僚“暴斃”才火速補位的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不合時宜地動了。
我手里托著個不起眼的黑木托盤,上面放著一個同樣不起眼的青玉小盅,盅蓋縫隙里,
一絲若有似無的、極其怪異的甜香飄了出來,頑強地鉆破了血腥和龍涎香的封鎖。“陛下,
”我垂著眼,聲音平板無波,像個設定好程序的傀儡,“天降祥瑞,紫氣東來,臣夜觀星象,
特制‘九轉(zhuǎn)乾坤益壽羹’獻上,愿陛下龍體康泰,壽與天齊。
”這套詞兒是007臨時給我加載的官方模板。楚燁的目光,終于從螻蟻般的群臣身上,
移到了我臉上。那目光如有實質(zhì),冰冷黏膩,帶著穿透皮囊直刺靈魂的寒意。他盯著我,
沒說話,指尖的敲擊卻停了。整個大殿的空氣仿佛又往下沉了沉。旁邊的太監(jiān)總管福海,
一張老臉皺成了風干的橘子皮,拼命給我使眼色,眼珠子都快抽筋了——找死啊!
陛下剛殺完人,你送羹?上一個給陛下送湯的妃子,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了!我恍若未見,
甚至上前一步,將托盤微微舉高。甜膩的異香更明顯了。楚燁的鼻翼幾不可察地翕動了一下,
眼底的冰封似乎裂開一絲極細微的縫隙,
掠過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被那奇異香氣勾起的…好奇?或者說是某種被觸動的本能。
“呈上來?!彼K于開口,聲音依舊冷。福海幾乎是連滾爬爬地下來,接過托盤,
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捧到御前。楚燁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掀開了盅蓋。
熱氣混合著那股濃郁了十倍的詭異甜香猛地騰起!青玉小盅里,根本不是什么羹湯,
只有一粒龍眼大小、烏黑發(fā)亮、表面布滿血色詭異紋路的丹丸!
正是我那顆孕劫仙丹·男用版!“嗯?”楚燁眉梢一挑,鳳眸危險地瞇起,
周身瞬間彌漫開實質(zhì)般的煞氣,“欽天監(jiān),你給朕解釋解釋,這是什么‘羹’?”“回陛下,
”我頭垂得更低,語氣依舊毫無波瀾,“此乃‘乾坤之精’,需陛下以真龍之氣含服化開,
方顯神效?!本驮诔钛鄣讱C暴漲,手指即將捏碎那玉盅的瞬間!異變陡生!
那粒安靜的黑色丹丸,仿佛感應到了近在咫尺的“真龍之氣”,
表面血紋驟然爆發(fā)出刺目的紅光!“嗡——!”一聲低沉的嗡鳴,
帶著某種混沌初開般的道韻,瞬間席卷整個大殿!所有人都感到靈魂一陣戰(zhàn)栗,
仿佛被無形的巨錘砸中!紅光之中,丹丸化作一道扭曲的、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黑色流光,
帶著一種不容抗拒、不講道理的詭異力量,如同嗅到血腥的活物,猛地射向楚燁微張的唇!
快!太快了!超越了物理法則的快!楚燁瞳孔驟縮!他本能地想合攏嘴唇,想側(cè)頭躲避,
甚至想調(diào)動那身深不可測的護體罡氣!但一切都太遲了!那黑光無視了空間,無視了距離,
無視了他引以為傲的力量!“唔!”一聲壓抑的悶哼。黑光精準無比地鉆入了楚燁口中,
入口即化!他甚至沒嘗出味道,
只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冷又灼熱的洪流順著喉嚨直沖而下,瞬間彌漫四肢百骸!“噗通!
”太監(jiān)總管福海嚇得直接跪倒,抖成了秋風里的落葉。滿朝文武更是魂飛天外,完了!
陛下被當眾投毒了!這欽天監(jiān)瘋了!不,是他們所有人都要完了!誅九族!不!十族!
楚燁僵在御座上,一只手還保持著掀蓋的動作,另一只手卻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咽喉。
他那張萬年冰封、俊美妖異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裂痕。不是暴怒,
而是一種純粹的、茫然的、無法理解的錯愕。緊接著,他那雙能洞穿人心的鳳眼猛地瞪大!
“呃…嘔…咳咳!”一陣劇烈的干嘔毫無預兆地襲來!他猛地彎腰,捂住腹部,
額角瞬間滲出細密的冷汗,蒼白的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那是一種極其陌生的、源自身體深處的翻江倒海,帶著強烈的惡心和眩暈感,
沖擊著他從未被撼動過的意志。“陛…陛下!”福?;觑w魄散,連滾爬爬地想上前。“滾!
”楚燁猛地抬頭,一聲低吼,帶著前所未有的暴戾和一絲…驚惶?他死死盯著我,
眼神像是要將我凌遲千萬遍,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
裹挾著滔天的殺意和生理性不適帶來的顫抖:“孽障…你給朕…吃了什么?!
”他下意識地撫上自己平坦緊實的小腹,那里,一股奇異的熱流正在匯聚、扎根,
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違背天道、逆亂陰陽地…孕育?我恭敬地躬身,
聲音平穩(wěn)得像是在匯報天氣:“回陛下,此乃‘乾坤之精’,孕化萬物,澤被蒼生。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此乃天佑大楚之吉兆?!毙牡?,我對007吹了聲口哨:“看,
感化開始了。母性的光輝,第一步叫孕吐。”系統(tǒng)空間里,007的光球縮成一團,
發(fā)出絕望的電子哀鳴:“完了完了完了…大佬,
我感覺我的核心代碼在顫抖…楚燁的好感度沒漲,殺意值爆表了啊!
他現(xiàn)在只想把我們倆挫骨揚灰一萬遍!”接下來的日子,
大楚皇宮籠罩在一片詭異的低氣壓風暴中。暴君楚燁,徹底瘋了。
不是過去那種殺人為樂的瘋,
而是一種混合了暴怒、茫然、身體失控和極度恥辱的、更深層次的瘋魔。太醫(yī)院首當其沖。
三天之內(nèi),所有德高望重的老太醫(yī),連帶著他們珍藏的祖?zhèn)麽t(yī)書、稀奇古怪的偏方藥材,
都被“請”進了皇帝寢宮。厚重的帷幔后面,楚燁陰鷙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診!
給朕診清楚!若有半句虛言…誅九族!”太醫(yī)們抖如秋風中的落葉,輪流上前請脈。
手指一搭上那截冷玉般的手腕,老家伙們臉上的血色就“唰”地褪得一干二凈。
脈象圓滑如珠走盤,往來流利,應指圓滑…這、這分明是…喜脈?!
“陛、陛下…龍體…龍體安康…”為首的院判匍匐在地,牙齒咯咯作響,
汗水浸透了官袍后背,“只、只是…略有…略有…”他“略有”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下文。
這怎么說?說陛下您脈象顯示,您有喜了?怕不是當場就要被做成藥引子!“略有異樣?
”楚燁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冰碴子,手不自覺地又撫上小腹。那里明明依舊平坦,
可他就是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微弱卻頑強無比的生命力扎根其中,像一個詭異的寄生體,
貪婪地汲取著他的養(yǎng)分、他的力量、甚至是他滔天的怒火!這感覺讓他頭皮發(fā)麻,幾欲作嘔。
“廢物!一群廢物!”他猛地揮手,案幾上的名貴藥盞、玉器嘩啦啦摔了一地,“滾!
都給朕滾出去!找!給朕找遍天下奇人異士!懸賞!萬金!不,十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