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全國頂級流量主廚的男友,和他最好的閨蜜,聯(lián)手燒死在了我們的餐廳里。
他們偷走了我記錄畢生心血的菜譜。他靠著我的菜,成了廚神,和她賺得盆滿盆滿。
他們以為我早就化成了灰。直到一年后,在他和她的訂婚宴上,
我端著親手做的“斷頭飯”走到他面前。他看著我這張陌生的臉,皺眉:“你誰???
”我笑了?!皝斫o你送終的人?!?“接下來,我要為大家介紹的這道菜,‘初見’,
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道作品?!本酃鉄粝?,陳朗一身雪白主廚服,
臉上掛著練過千次的深情。他側(cè)過身,讓鏡頭捕捉到他明星般的側(cè)臉。他是我前男友,
如今是美食圈的頂流,“廚神”陳朗。臺下,香檳塔閃著金光,衣香鬢影。
上百位名流端坐著,無數(shù)鏡頭像饑餓的野獸,對準了他?!皠?chuàng)作這道菜的靈感,
來源于我的未婚妻,張蔓?!彼D(zhuǎn)過身,聲音透過麥克風溫柔得能掐出水,
目光精準投向第一排的女人。張蔓,我曾經(jīng)的閨蜜,穿著六位數(shù)高定禮服,幸福捂嘴,
眼里的淚光在水晶燈下閃爍得恰到好處。真是一對璧人,天造地設。
我站在宴會廳最不起眼的角落。一身漿得發(fā)硬的服務生制服包裹著我。手里的托盤冰冷,
眼神比托盤更冷?!澳鞘且粋€下著大雨的午后,我還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是蔓蔓,
撐著傘走進我那間破舊的小餐館,點了一份最便宜的蛋炒飯?!标惱实墓适麻_始了,
每個字都帶著精心設計的磁性?!八酝旰?,對我說,‘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蛋炒飯’。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找到了我的光?!迸_下響起恰到好處的掌聲和艷羨的低語。
張蔓感動得淚水滑落,演得入木三分。我的胃里卻像被灌了鉛,一陣陣惡心。因為那個雨天,
那個走進破舊餐館的人,是我。那碗蛋炒飯,是我親手炒的。那句“最好吃的蛋炒飯”,
是我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心疼又滿足地對他說的。他偷走了我的人生,我的菜譜,
我的愛情?,F(xiàn)在,連我們之間僅剩的回憶,他也要連根拔起,嫁接到另一個女人身上。
“所以,我為她創(chuàng)作了這道‘初見’,將我們相遇時所有的美好,都融入了其中。
”陳朗深情做完結(jié)語,對著臺下微微鞠躬,掌聲雷動。司儀立刻走上臺,
用激昂的聲音喊道:“有請我們的服務人員,將這道充滿愛意的‘初見’,呈上主桌!
”我深吸一口氣,肺里滿是虛偽的香水味。我端著托盤,一步一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
悄無聲息,卻像踩在他們心跳的鼓點上。我的托盤上,也放著一道“初見”。只是,
比他臺上展示的那份,更活色生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我這個不速之客吸引。
我沒有走向主桌,而是徑直走上舞臺,走到陳朗面前。他看著我,眉頭擰成疙瘩,
英俊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煩躁。“你誰???哪個部門的?不知道規(guī)矩嗎?還不快把菜送下去!
”他壓低聲音,從牙縫里擠出呵斥。我沒理他,只是將我托盤里的菜,
輕輕放在他那份“初見”旁邊。兩相對比,高下立判。他的那份,擺盤精致,
每一根蔬菜的角度都像用尺子量過,匠氣十足,像個漂亮的假人。而我的這份,同樣的食材,
卻仿佛帶著呼吸。星斑魚的魚皮微微卷曲,露出底下雪白的嫩肉,醬汁如水墨般在盤底暈開,
幾片翠綠的蘆筍尖兒,帶著清晨的露水氣息。臺下的議論聲像潮水般涌了上來。
“怎么有兩份?而且……后面這份好像……更好看?”“這服務員怎么回事?砸場子的?
”陳朗的臉色瞬間從不悅變成難堪,像是被人當眾扒光了衣服。我拿起他旁邊的備用話筒,
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冰錐,清晰刺入每個人的耳朵?!瓣愔鲝N,你這道‘初見’,
火候過了三秒,導致星斑魚肉質(zhì)收縮,鮮味流失了百分之十?!薄皦|底的蘆筍,
焯水時忘了在水里加鹽和油,色澤是保住了,但纖維粗糙,入口寡淡,
根本無法中和醬汁的肥膩?!薄白羁尚Φ氖?,”我頓了頓,目光掃過他瞬間煞白的臉,
“你用來吊高湯的瑤柱,是冰凍貨,不是生曬的。所以你的湯,只有鮮,沒有魂。
”我每說一句,陳朗的臉色就白一分,到最后,血色盡失。張蔓猛地從座位上站起,
死死盯著我,眼神里是無法掩飾的驚恐。我放下話筒,看著抖如篩糠的陳朗。
“一個連食材的靈魂都無法尊重的人,也配談‘愛’?”全場死寂。連空氣都凝固了。
陳朗握緊拳頭,手背青筋暴起,他死死盯著我這張陌生的臉,目光像是要將我凌遲。
“你……到底是誰?”我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他曾經(jīng)無比熟悉的,
帶著三分嘲弄七分不屑的笑容。“一個懂菜的人?!闭f完,我轉(zhuǎn)身,
在全場上百道震驚、探究、興奮的目光中,走下舞臺,像一個幽靈,融入陰影,
離開了這個令人作嘔的宴會廳。我知道,游戲,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2回到酒店,
我一把扯下廉價的服務生制服,像扔掉臟東西一樣扔進垃圾桶。走進浴室,水汽氤氳中,
我看著鏡子里那張陌生的臉。漂亮的瓜子臉,精致的五官,一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
看人時總帶著幾分冷傲和疏離。這張臉,花了三百萬,經(jīng)歷了六次大型手術(shù),
上百次細微修復,才最終成型。很美,但不是我。我抬起右臂,從手肘到手腕,
是大片猙獰扭曲的燒傷疤痕,皮膚像融化的紅蠟一樣凝固,丑陋不堪,
時刻提醒著我那場地獄之火。這才是真實的我。林薇。一年前,
我和陳朗還是餐飲界人人稱羨的神雕俠侶。他有英俊的外表和長袖善舞的口才,
我有一手無人能及的廚藝。我們一起開了家小小的私房菜館,取名“薇薇的廚房”,
生意火爆,預約已經(jīng)排到了半年后。張蔓是我大學最好的閨蜜,畢業(yè)后工作不順,
我便讓她來店里幫忙,管賬,也管采購。我將她當成親姐妹,對她毫無保留,
包括我的銀行卡密碼。我們的夢想是,攢夠了錢,就去巴黎,
開一家真正屬于我們自己的米其林餐廳。陳朗負責在前廳和客人們談笑風生,
打造他“暖男主廚”的完美人設。我則在后廚,一方小天地里,一道道地,
將我的心血和才華,變成盤中的山川湖海。我把我所有的菜譜,我母親傳下來的,
我自己研究的,都毫無保留地教給了他。那本厚厚的,用牛皮包裹的菜譜,
我甚至讓他來保管,因為他說,那是我們愛情和夢想的見證。我真是個天字第一號的傻子。
《主廚之巔》的節(jié)目組找上門時,我本來是拒絕的。我不喜歡鏡頭,我有輕微的社交恐懼,
我只想安安靜靜做菜。是陳朗和張蔓,一左一右地勸我。陳朗抱著我說:“薇薇,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的才華!”張蔓挽著我的手說:“是啊薇薇,
你上鏡不好看,又嘴笨,讓陳朗去嘛!他這么帥,口才又好,肯定能火!他火了,
不就是你火了嗎?”我被他們描繪的藍圖說服了。陳朗上了節(jié)目,憑借我教他的菜,
和我為他一句句設計的菜品故事,一路過關(guān)斬將,殺到了總決賽。他成了那年最大的黑馬,
粉絲千萬,身價倍增,一夜之間從一個無名小廚師,變成了萬眾矚目的“廚神”。
總決賽那天,我像往常一樣,
在餐廳后廚為他精心準備壓軸菜——一道工序極其復雜的“火鳳燎原”。
張蔓端來一杯檸檬水,笑容比平時更甜:“薇薇,辛苦啦,快喝口水,
今晚我們就要慶祝冠軍誕生了!”我沒有絲毫懷疑,接過來一飲而盡。那是我這輩子,
喝過的最苦澀,最冰冷的檸檬水。等我再次醒來,已經(jīng)身處一片火海。
后廚的門被從外面反鎖,濃煙嗆得我睜不開眼,我能聞到煤氣泄漏的刺鼻氣味。
我拼命拍打著門,聲嘶力竭喊著他們的名字。門外,傳來了他們冷靜又殘忍的對話,
像淬毒的鋼針,扎進我的耳朵。是張蔓的聲音,帶著虛偽的擔憂:“陳朗,
她不會死在里面吧?萬一被人查出來……”“死在里面最好?!标惱实穆曇衾涞孟窈?,
“煤氣我已經(jīng)開到最大了,待會兒就會爆炸,一場意外而已,誰會查?她的那本菜譜,
我已經(jīng)拿到了?!薄稗鞭?,別怪我們?!睆埪穆曇粲挠膫鱽恚褚粭l毒蛇,“你的才華,
應該配上陳朗這張臉,才能發(fā)光發(fā)熱。你長得這么普通,有才華又有什么用?不如成全我們。
”火舌貪婪舔舐著我的皮膚,劇痛讓我?guī)缀鯐炟?。在意識消失的最后一刻,我用盡全身力氣,
撞開旁邊儲物間那扇狹小又脆弱的窗戶,從火海里滾了出去。再后來,
我是在醫(yī)院的重癥監(jiān)護室醒來的。床邊坐著一個穿著考究的中年男人,
正用銀質(zhì)小刀慢悠悠削蘋果。他自稱姓易?!傲中〗?,我找了你很久?!币紫壬f,
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三年前,我在你那家小餐館,
吃過你做的一道‘佛跳墻’,至今念念不忘?!薄拔冶鞠胪顿Y你的餐館,沒想到,
卻聽到了餐廳失火,主廚遇難的消息?!薄拔覄佑昧艘恍╆P(guān)系,才在燒傷科的名單上,
找到了你的名字?!彼粗肀患啿及孟衲灸艘恋奈?,嘆了口氣。
“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那對狗男女,正在外面,用你的‘死’,上演著一出深情戲碼,
賺足了同情和流量。”他將一瓣蘋果遞到我干裂的嘴邊?!澳阆雸蟪饐幔俊蔽覠o法說話,
只能用盡全力,眨了眨唯一能動的左眼?!昂??!币紫壬c點頭,
仿佛只是在決定一樁小生意,“我?guī)湍?。你的廚藝,不該就此埋沒。我為你提供最好的醫(yī)生,
最好的資源,給你一個全新的身份。”“等你好了,就去把屬于你的一切,親手拿回來。
”手機輕微震動,打斷了我的回憶。是易先生發(fā)來的信息?!坝喕檠绲囊曨l我看了,
干得漂亮。陳朗已經(jīng)動用所有關(guān)系在查你了,不過放心,你的新身份‘蘇瑾’,
背景干凈得像一張白紙?!薄跋乱徊?,準備好了嗎?”我回復了一個字?!班??!逼聊荒穷^,
很快又傳來一條信息?!啊吨鲝N之巔》第二季,三天后開機。我已經(jīng)為你安排好了,
你是這一季的……特邀踢館魔王?!?三天后,《主廚之巔》第二季錄制現(xiàn)場。
陳朗作為上季冠軍及本季“美食出品總監(jiān)”,正襟危坐在評委席正中央,享受著聚光燈,
意氣風發(fā)。訂婚宴的風波,他的團隊花大價錢公關(guān),
將我這個“鬧事的瘋子服務員”的熱度壓了下去,雖然對他造成了一些負面影響,
但根基未動。他依舊是那個光芒萬丈的廚神。主持人正在介紹本季的四位常駐主廚,
流程一板一眼。按照臺本,此時,主持人會宣布比賽正式開始。但我知道,
他不會有機會說出這句話。“等一下。”一個清冷,又帶著幾分慵懶的聲音,
通過隱藏麥克風,響徹整個演播廳。所有人都愣住了。導播間里一片混亂?!罢l在說話?
哪個麥沒關(guān)?”“不是我們的人!快切斷!”但已經(jīng)晚了。我從后臺的陰影里,一步一步,
走了出來。我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裝,長發(fā)高高束在腦后,
臉上戴著半張精致的銀色面具,只露出優(yōu)美的下頜和那雙冷漠的丹鳳眼。“你是誰?
”主持人臨場反應很快,立刻將話筒對準我,眼里閃著職業(yè)性的興奮?!拔沂钦l不重要。
”我走到舞臺中央,目光越過所有人,直射評委席上的陳朗,“重要的是,
我覺得這四位選手,水平不怎么樣?!眹W!現(xiàn)場一片嘩然,像滾油里潑進冷水。那四位主廚,
都是業(yè)內(nèi)成名已久的人物,被我當眾羞辱,臉色頓時五顏六色?!澳銘{什么這么說!
”一位脾氣火爆的矮胖主廚當場拍了桌子?!熬蛻{這個?!蔽逸p輕打了個響指。
身后的大屏幕上,立刻開始播放一段視頻。視頻里,
是剛剛那四位主廚在各自后廚備菜的畫面,鏡頭刁鉆,全是特寫。“李師傅,你的鮑魚,
泡發(fā)時間超過了十二小時,膠質(zhì)流失嚴重,口感如同嚼蠟。”“王師傅,你處理東星斑,
用的是普通鋼刀,金屬的腥氣會破壞魚肉的纖維,再好的烹飪技巧也救不回來。
”“劉師傅……”“張師傅……”我每點出一個人,
就精準說出他們備菜過程中最致命、也最隱秘的失誤。這些失誤,外行看不懂,但內(nèi)行一聽,
便知深淺。那四位主廚的臉色,從鐵青,到漲紅,再到死一樣的灰白。因為我說的,全都對。
而且是只有浸淫此道數(shù)十年的頂級大廚才能看出來的細節(jié)。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我這驚世駭俗的一手鎮(zhèn)住了。只有陳朗,他死死盯著我,
眼神里充滿了探究、警惕,還有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恐懼。我能感覺到,
他從我的話語風格,從我對菜品近乎變態(tài)的極致要求里,嗅到了一絲熟悉的,
讓他毛骨悚然的味道。“導演,”我轉(zhuǎn)向?qū)Рラg的方向,聲音不大,
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我覺得這一季的比賽,可以換個玩法?!薄坝晌?,
來做那個守擂的魔王?!薄八麄兯膫€,或者任何自認為有資格的人,都可以來挑戰(zhàn)我。
只要能做出讓我滿意的菜,就算贏?!薄叭绻徽鞠聛?,沒人能贏我。那這一季的冠軍,
以及所有的獎金,都歸我?!笨裢?。極致的狂妄。導演在耳機里瘋狂和主持人溝通,
我能看到主持人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狂喜。這種打破規(guī)則的突發(fā)狀況,是播出事故,但同樣,
也可能是載入史冊的收視爆點。最終,總導演拍了板?!昂?!我們同意!”主持人高聲宣布,
語氣里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下面,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
歡迎本季的特邀踢館魔王——Siren!”Siren,海妖。用致命的歌聲誘惑水手,
將其引向毀滅的魔女。這是易先生為我取的代號。我喜歡這個名字。我走到評委席前,
工作人員立刻眼疾手快地搬來一張黑色高背椅,放在了陳朗旁邊,與他平起平坐。
我施施然坐下,在萬眾矚目中,摘掉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張整容后,美得毫無瑕疵,
卻又冰冷如霜的臉。陳朗看清我容貌的瞬間,瞳孔猛地一縮。不是因為他認出了我。
而是因為,這張臉,和張蔓,有三分相似。尤其那雙眼睛。我知道,
這是易先生授意整容醫(yī)生,故意埋下的鉤子。一個能讓他分心,讓他猜忌,
讓他夜不能寐的鉤子。我沖他微微一笑,紅唇輕啟,聲音輕得像情人的呢喃?!瓣愔鲝N,
往后,請多指教了。”4節(jié)目錄制一結(jié)束,陳朗就把我堵在化妝間門口。他屏退左右,
雙手撐在我身側(cè)的墻上,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將我困在他的陰影里。
他身上昂貴的古龍水味混雜著一絲冷汗的味道,撲面而來?!澳愕降资钦l?你想干什么?
”他低頭看我,眼神銳利如刀,試圖用氣勢壓倒我?!拔医刑K瑾?!蔽矣纤哪抗猓?/p>
甚至抬手拂去他肩上的一點灰塵,“一個美食評論家。
至于我想干什么……當然是為這檔節(jié)目,增加一點專業(yè)性和趣味性?!薄皩I(yè)性?”他冷笑,
聲音里滿是嘲諷,“在我的訂婚宴上鬧事,在我的節(jié)目上嘩眾取寵,這就是你的專業(yè)性?
”“陳主廚,你要搞清楚,”我抬起一根手指,不輕不重抵在他胸口,推開他,拉開距離。
“第一,你的訂婚宴,菜品水平低劣,任何有職業(yè)操守的美食家,都有義務指出?!薄暗诙?/p>
這不是‘你的’節(jié)目,你只是一個評委,和我一樣。”“你!”他被我噎得說不出話,
英俊的臉氣得微微發(fā)青?!疤K小姐,”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找回他慣常的優(yōu)雅,
“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處處針對我,一定有你的目的。開個價吧,要多少錢,
你才肯離開這個節(jié)目,從我眼前消失?!蔽倚α?,發(fā)自內(nèi)心笑了?!瓣愔鲝N,
你似乎很喜歡用錢解決問題。但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是錢買不到的。
”我停頓了一下,湊近他,看著他的眼睛。“比如,才華。”“比如,良心。
”我的話像兩根淬毒的冰針,精準刺中了他最敏感、最虛弱的神經(jīng)。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
那層溫文爾雅的假面被撕得粉碎?!澳銊e給臉不要臉!你以為我查不到你的底細嗎?
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野雞評論家,我動動手指,就能讓你在這個圈子里徹底消失!
”“是嗎?”我好整以暇拿出手機,按下播放鍵。里面,
清晰地傳出了他剛剛那段色厲內(nèi)荏的威脅。“你想讓我把它交給媒體,
還是直接發(fā)給你的那些金主贊助商?”我晃了晃手機,笑得像一只偷到腥的貓。陳朗的表情,
仿佛活吞了一只蒼蠅,精彩至極。他死死盯著我,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八隳愫?。
”他轉(zhuǎn)身想走,我卻叫住了他?!瓣愔鲝N?!彼仡^,不耐煩地看著我。我走到他面前,
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領,動作輕柔,姿態(tài)曖昧?!皠e這么生氣嘛?!蔽覝惖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