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門到醫(yī)院的短短一段路程,身邊就總有人在指著我竊竊私語。
更有甚者直接對我指手畫腳:
“你就是那個出軌的小提琴手?”
“賤不賤啊,還敢出門亂晃!”
我只能盡力屏蔽周遭的喊叫聲,一刻不停地趕向醫(yī)院。
這是我從提出離婚以來,第一次和祁蕭言見面。
他和平時沒什么不同,看我的眼神依舊是輕蔑不屑。
唯一的變化是,祁蕭言身邊多了個女人。
“你好呀,你也是來看病的嗎?”
“我是祁醫(yī)生的復(fù)診患者?!?/p>
面前的女人看起來挺年輕,笑起來天真爛漫。
可我只覺得笑容毒辣得刺眼。
甚至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還沒來得及繼續(xù)思索,女人又說話了:
“祁醫(yī)生醫(yī)德特別好,技術(shù)也很過關(guān)。多虧祁醫(yī)生,我的手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p>
我對此毫不在意,敷衍地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祁蕭言。
祁蕭言攬住女人,臉上罕見地掛上了微笑,更像是一種炫耀。
“忘了和你介紹了,這是我女朋友,余晴?!?/p>
說罷便轉(zhuǎn)向余晴:
“小晴,這個兇神惡煞的女人看來有話要和我說。你先出去逛逛,我結(jié)束了找你?!?/p>
面對祁蕭言溫柔得仿佛化水的話音,余晴羞赧地道了聲好,出去前又看向我。
“剛剛看著就覺得好熟悉呀,原來是安禮姐姐?!?/p>
“我和蕭言買了你下場演出的票哦!姐姐平時要少生氣呀,不然拉琴就沒那么好聽啦!”
我沒精力在意余晴對祁蕭言稱呼的轉(zhuǎn)變,只覺得后半句話格外刺耳。
余晴走后,我直入主題:
“污蔑我,把我沖上熱搜。”
“現(xiàn)在又打算帶著小女朋友來看我的演出。”
“祁蕭言,你腦子里到底住著幾個人格?”
我翻了個白眼:“去隔壁精神科看看吧?!?/p>
祁蕭言笑了笑:
“小晴喜歡,非拉著我一起,不然我也懶得去看你?!?/p>
“至于熱搜那些事,反正最后也會扒出照片里的內(nèi)容就是一場樂團(tuán)聚會。”
“你放心,對你沒什么大影響?!?/p>
我渾身都在顫抖,揚(yáng)起手,用力朝祁蕭言的左臉扇去。
“沒什么影響?”
“那我活該就被你把大名放在風(fēng)口浪尖上,遭人議論?”
祁蕭言舌頭頂了頂被打一側(cè)的腮幫子,眼神凝聚,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
“安禮你他媽真是潑婦!”
“本來看在余晴的面子上,我還把熱搜寫輕了?!?/p>
我冷笑:“你這個莽夫也知道要遷就伴侶的想法?”
祁蕭言聞言,陰鷙的臉上浮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那也要看是誰?!?/p>
“余晴比你年輕漂亮聽話,跟她上床可比跟你有勁多了!”
“而你,”祁蕭言上下打量著我,輕蔑道,“在床上跟尸體沒差?!?/p>
慍怒之下,我的身體抖動得更厲害。
而祁蕭言只是嗤笑著向我靠近,厲聲說道:
“安禮,反正你除了會拉個破琴之外,一無是處。”
“你現(xiàn)在跪下來求求我,我可以幫你把熱搜寫得更難聽些?!?/p>
“你就趁著這次機(jī)會好好出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