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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第二天,應溪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撤銷楚遲的死亡證明,恢復二人本該自動解除的婚姻關系;
第二件,改名換姓,將戶口移民去國外;
第三件,去假死機構定制假死,日期選在了十四天后,也是她和霍盛衍婚禮當天。
她會用最直截了當?shù)姆绞剑瓦^去斷絕關系。
從機構出來時,應溪刷到一條國際新聞。
是霍盛衍飛往國外,幫葉晴離婚的視頻。
他打斷葉晴前夫的手腳,讓他家的生意全面破產,財產全都歸于葉晴名下。
在應溪看完的下一秒,這條新聞和相關話題全都消失了。
應溪知道,這是霍盛衍對葉晴的保護。
她不禁想起蹦極拿下訂單后,剛出院的她跟著霍盛衍參加宴席。
現(xiàn)場,有人當面貶低、嘲笑她,說她是一條對著霍盛衍搖尾乞憐的狗。
但霍盛衍對此視若無睹,只是坐在一旁看表演。
甚至事后冷冷地指責她:“如果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以后就別跟我出來了,我嫌丟臉?!?/p>
也是,他從未把她放在心上,又怎么會給她,和葉晴同等的待遇?
回家后,應溪開始收拾私人物品。
她同意聯(lián)姻,是想要守著這顆心臟過一輩子的。
所以住進來時,將所有和楚遲相關的東西都帶來了。
她整理好,叫快遞送去她在國外的別墅。
剩下的除了衣服,就只剩一些和霍盛衍的合照、記錄他喜好的日記,還有大量和心臟病相關的書籍。
她全都丟進火盆,站在院子里冷眼看它們焚燒殆盡。
“你在燒什么?”
身后傳來男人不悅的嗆咳聲,應溪沒有回頭:“沒什么,一些雜物罷了?!?/p>
她端起準備的水澆滅,將這盆灰燼扔進垃圾桶。
想離開,卻被攔住了。
霍盛衍難得有幾分無奈:“還在生氣我拋下你?你知道的,晴晴對我很重要,她被家暴被欺負,我不能坐視不理。”
應溪神色平靜:“嗯。還有事嗎?沒有我就回去了?!?/p>
她在霍盛衍面前,永遠是溫柔體貼、事事回應的,
這么冷淡的態(tài)度,還是第一次。
霍盛衍有些疑惑,剛想拉住她問問怎么了,葉晴便走到他身邊。
“這位就是應小姐吧?我聽阿衍提起過你。”她態(tài)度溫和地打招呼。
可她有意靠得離霍盛衍很近,看上去更像是在宣誓主權。
應溪微微皺眉。
雖然她已經不在乎霍盛衍了,但葉晴這種明顯挑釁的行為,她很難提起好感。
可還沒說話。
葉晴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委屈一樣,含著淚:“阿衍,應小姐好像不喜歡我,我要不還是走吧?!?/p>
葉晴轉身就走,被霍盛衍拉回來:“這是霍家,沒人能趕你出去?!?/p>
他轉頭看向應溪,語氣變得冷冽:“應溪,晴晴剛離婚沒有安全感,是我同意她住進來的,你沒必要對她撒脾氣。”
應溪覺得好笑,她一句話都沒說,他就給她定了個死罪。
曾經因為那顆心臟而升起的幾分好感,此時消失無蹤。
她笑著點頭:“嗯,三樓主臥環(huán)境最好,不如葉小姐搬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