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恭喜你離婚成功。"程天華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聽不出任何情緒。
"程老爺子客氣了。"我按下免提鍵，讓慧明也能聽到。
"聽說你找到了新的靠山？昨天晚上那個白衣服的年輕人，身手很不錯啊。"
我心中一緊，程天華果然在暗中監(jiān)視我。
"程老爺子想說什么就直說吧，沒必要拐彎抹角。"
"爽快，我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程天華笑了笑，"蘇小姐，你手里的那些證據，開價吧。"
"什么價格？"
"一百億。"
我和慧明都被這個數字震驚了。
程天華要用一百億買我手里的證據？
"程老爺子，您這是在開玩笑嗎？"
"我從不開玩笑。"程天華的語氣變得嚴肅，"一百億，買斷你手里所有關于程家的證據，從此以后你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魚死網破。"程天華的聲音變得冰冷，"蘇小姐，你以為程家是吃素的嗎？這些年能在京城立足，靠的可不僅僅是生意手段。"
這是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我看了看慧明，他對我點點頭，示意讓我按自己的想法來。
"程老爺子，一百億確實是個很誘人的價格，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我要見見程家的真正掌權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什么意思？"
"程老爺子，雖然您是程家的老家主，但據我所知，程家的實際控制人另有其人。"我冷笑道，"我要和那個人面談。"
"蘇晚清，你知道得太多了。"程天華的聲音帶著殺意。
"知道得多總比知道得少要好。"我毫不示弱，"程老爺子，給您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后，要么那個人出面和我談，要么我就把證據公之于眾。"
我掛斷電話，長舒一口氣。
慧明皺著眉頭："程家背后還有人？"
"當然有。"我點點頭，"程天華只是明面上的老板，真正的幕后老板是他的大哥程天龍。"
"程天龍？"慧明搜索著記憶，"我怎么沒聽過這個名字？"
"因為他從來不在公開場合露面。"我從包里拿出一份資料，"這是我花了三年時間調查出來的，程天龍才是程家真正的掌權者。"
慧明接過資料看了起來，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這個程天龍居然涉及這么多行業(yè)？房地產、金融、娛樂、甚至還有軍火？"
"不僅如此，他在政界也有很深的關系網。"我指著資料上的一張關系圖，"你看，從市長到省長，很多重要官員都和他有利益往來。"
慧明放下資料，神情凝重："晚清，你這是在和整個京城的地下王國宣戰(zhàn)。"
"我知道。"我握住他的手，"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想讓我做什么？"
"程天龍這種人疑心很重，一般的威脅對他沒用。但如果他知道我身邊有個高手保護，可能會重新考慮對付我的成本。"
慧明點點頭："我明白了。"
就在這時，莊園外傳來汽車聲。
很快，管家老李匆匆走進來："少爺，外面來了很多人，說是要見蘇小姐。"
我和慧明對視一眼，同時走向窗戶。
只見莊園外停著十幾輛黑色轎車，少說有五十個穿黑西裝的男人站在那里，陣仗頗為壯觀。
"來得真快。"我冷笑一聲。
"看來程天龍坐不住了。"慧明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晚清，你在這里等我，我去會會他們。"
"不行，太危險了。"
"放心，我有分寸。"慧明輕吻我的額頭，"相信我。"
我看著他走出房間，心中既擔心又驕傲。
這個男人，為了我甘愿放棄一切。
透過窗戶，我看到慧明獨自一人走出莊園大門。
五十個黑衣人瞬間包圍了他，但他臉上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帶著淡淡的笑容。
"你們找我有事？"他的聲音很平靜。
為首的黑衣人是個光頭大漢，足有一米九的身高，看起來很有威懾力。
"你就是昨天晚上打傷我們兄弟的人？"光頭大漢問。
"是我。"慧明坦然承認。
"很好，那今天你就別想活著離開這里。"光頭大漢一揮手，"兄弟們，上！"
五十個人同時向慧明發(fā)起攻擊。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讓我目瞪口呆。
慧明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
一陣無形的力量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沖向他的人就像被風吹的稻草一樣，瞬間倒飛出去。
"這不可能！"光頭大漢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沒有什么不可能。"慧明緩緩走向他，"只是你們見識太少罷了。"
光頭大漢咽了口口水，下意識地后退："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慧明，也是蘇晚清的男人。"慧明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的威嚴讓所有人都感到恐懼，"回去告訴程天龍，想動她一根頭發(fā)，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光頭大漢看了看地上哀嚎的手下，又看了看氣定神閑的慧明，最終選擇了妥協(xié)。
"我...我們走。"
五十個人狼狽地逃離了莊園。
我沖出房間，撲進慧明的懷里。
"你沒事吧？"我緊張地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他輕撫我的后背，"不過這樣一鬧，程天龍應該會主動聯系我們了。"
果然，不到一個小時，我的手機就響了。
這次來電顯示的不是程天華，而是一個陌生號碼。
"蘇小姐，初次通話，幸會。"電話里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程天龍？"
"聰明。"對方笑了笑，"看來你確實做了不少功課。"
"你想談什么？"
"當面談吧，明天晚上八點，京城大酒店頂樓，我在那里等你。"
"我不會一個人去的。"
"當然，你可以帶上你那位高手朋友。說實話，他今天的表現讓我很感興趣。"
電話掛斷，我和慧明都意識到，明天晚上將是一場龍爭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