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清,你真要鬧到法庭上?" 程建康坐在被告席上,眼神陰鷙地瞪著我。
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香奈兒套裝,冷笑道:"不是我要鬧,是你藏得太深。"
就在這時,助理小林匆匆跑進法庭,在我耳邊急促地說:"蘇總,大事不好,靈隱寺的那位佛子今天還俗了!"
我手中的文件夾瞬間滑落,撒了一地。
程建康察覺到我的異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怎么,害怕了?現(xiàn)在求我還來得及。"
"誰怕誰還不一定呢。"我彎腰撿起文件,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
那個人,竟然在我離婚的這一天還俗了?
五年了,整整五年,他說要為我祈福一生,結(jié)果我剛要擺脫這場聯(lián)姻,他就破了戒?
法官敲響法槌:"現(xiàn)在開庭,審理蘇晚清訴程建康離婚及財產(chǎn)分割案。"
程建康的律師是京城有名的金牌律師錢志明,他起身道:"法官大人,我當事人程建康與蘇晚清結(jié)婚三年,夫妻感情深厚,蘇晚清提出離婚純屬一時沖動。而且蘇晚清婚前患有不孕癥,我當事人不離不棄,應(yīng)當獲得精神損失費三千萬。"
"放屁!"我猛地站起來,"程建康,你還要臉嗎?"
錢律師從公文包里取出一份醫(yī)院診斷書:"這是三年前北京協(xié)和醫(yī)院的診斷,白紙黑字寫著蘇晚清卵巢功能衰退,受孕幾率極低。"
程建康假惺惺地嘆氣:"晚清,我從沒嫌棄過你,為了你我可以不要孩子,但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的律師李文博立即反駁:"法官大人,這份醫(yī)院診斷書的真實性存疑,我方申請重新鑒定。而且程建康在婚姻期間出軌,轉(zhuǎn)移夫妻共同財產(chǎn),應(yīng)當凈身出戶。"
"證據(jù)呢?"錢志明得意洋洋,"空口無憑的指控在法庭上是無效的。"
我冷笑著從包里掏出一個U盤:"程建康與小三趙美美的開房記錄,銀行轉(zhuǎn)賬記錄,還有他們的親密照片,應(yīng)有盡有。"
程建康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不可能,我明明已經(jīng)..."
他猛地閉上嘴,但為時已晚。
我接著說道:"你明明已經(jīng)什么?已經(jīng)銷毀了所有證據(jù)?程建康,你太小看我蘇晚清了。"
法庭上一片嘩然。
錢志明趕忙補救:"法官大人,這些所謂的證據(jù)來源不明,不能作為呈堂證供。"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微信消息:「還記得我嗎?我回來了?!勖鳌?/p>
我的手竟然開始顫抖。
慧明,那個在靈隱寺修行五年的男人,那個曾經(jīng)說要為我一生不娶的男人。
他為什么偏偏在今天還俗?
難道,他知道了什么?
法官看了看證據(jù),嚴肅地說:"鑒于證據(jù)確鑿,程建康確實存在婚內(nèi)出軌和轉(zhuǎn)移財產(chǎn)的行為,本庭支持蘇晚清的離婚請求,程建康凈身出戶,并賠償蘇晚清精神損失費五百萬。"
程建康如遭雷擊,猛地站起來:"不可能!蘇晚清,你一定是偽造證據(jù)!"
我收起手機,冷冷地看著他:"程建康,游戲才剛剛開始。"
走出法庭,夕陽西下,整個京城都籠罩在金色的光輝中。
小林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問:"蘇總,那位佛子還俗的事..."
"訂一束白玫瑰,送到靈隱寺。"我頭也不回地說。
"白玫瑰的花語是..."
"我配得上你。"
我上了車,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法院大樓。
程建康,你以為和我離婚你就能得到蘇家的財產(chǎn)?
你做夢。
車子駛過長安街,我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時的我剛大學(xué)畢業(yè),父親蘇志遠為了家族生意,要我和程建康聯(lián)姻。
我哭著跑到靈隱寺,遇到了正在月下誦經(jīng)的他。
"為什么哭?"他的聲音溫潤如玉。
"我不想結(jié)婚,不想嫁給一個不愛的人。"
那一夜,我們聊了整整一夜。
他說他叫慧明,十八歲就在靈隱寺修行,一心向佛。
我說我叫蘇晚清,是個不想被命運擺布的女孩。
臨別時,他送了我一串佛珠:"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快樂了,就來找我。"
"可是你是出家人。"
"阿彌陀佛,救苦救難是佛法,救你也是佛法。"
后來我還是嫁給了程建康,為了家族,為了父親的心愿。
這三年來,我無數(shù)次想過要去找他,但每次都忍住了。
他是佛子,我是俗人,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現(xiàn)在,他還俗了。
在我離婚的這一天,他還俗了。
手機又響了,還是慧明的消息:「明天晚上八點,老地方等你?!?/p>
老地方,是靈隱寺后山的那個小亭子。
我緊緊握住手機,心跳得厲害。
明天,我就要見到他了。
那個為我在佛前守了五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