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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七日換余生 vodka 22708 字 2025-08-28 12: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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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意識到自己重生后,南挽寧在生日宴上二話不說,拉住沈硯知的手就往外走?!澳闲〗悖?/p>

男女有別,就不怕你那竹馬謝清時吃醋?”沈硯知慢悠悠的被她拽著走,語氣里帶著點打趣。

南挽寧不語,只一味的將人推上車。車子一路開到民政局門口,她踩下剎車,

轉(zhuǎn)頭看向副駕上帶著點壞笑的沈硯知:“你之前說的事,我答應(yīng)了?!薄拔以敢饧藿o你,

咱們現(xiàn)在就去領(lǐng)證?!鄙虺幹袅颂裘迹瑴惤诵骸跋肭宄??

”“我和你丈夫謝清時可是死對頭,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煩?”他頓了頓,又補了句,

“而且我沒記錯的話,你和他結(jié)婚四年,到現(xiàn)在還沒離婚吧?”“已經(jīng)離了。

”南挽寧語氣淡淡的。上輩子的畫面突然浮現(xiàn)在腦海里。為了準備結(jié)婚五周年的驚喜,

她瞞著謝清時跑了大半個地球選島,連名字都定好了,叫 “寧時島”,打算登記在他名下,

當(dāng)做兩人愛情的見證??赡翘焖踔牧蠜_進政務(wù)大廳,剛拿出結(jié)婚證,

工作人員卻皺著眉說:“您這結(jié)婚證是假的,系統(tǒng)顯示,您和謝清時三年前就已經(jīng)離婚了。

”怎么可能?十年戀愛,五年婚姻,從校園到婚紗,

她一直以為他們是彼此這輩子最確定的人,謝清時怎么會偷偷跟她離婚?她沒哭也沒鬧,

開車就往謝氏集團趕,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要當(dāng)面問清楚。可剛到公司門口,

就看見了讓她渾身發(fā)冷的一幕: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此刻正低頭吻著一個女人。

那不是簡單的碰一下,而是帶著占有欲的、纏綿的吻。南挽寧僵在原地,像被凍住了一般,

四肢百骸都透著寒意。記憶里的碎片瘋狂翻涌。京市豪門圈誰不知道,

謝清時把南挽寧寵成了天上月。六歲那年,她被南家傭人推搡,他攥著小拳頭擋在她身前,

“南家不要她,我謝家要!”十八歲生日,南家忙著給私生女南阮阮慶生,把她晾在一邊。

謝清時當(dāng)場砸了百萬,讓京市的煙花連放了整月,市中心的大屏循環(huán)播放著她的照片。

結(jié)婚后,全網(wǎng)都傳,謝夫人生日當(dāng)天送去祝福的,都能收到謝家的厚禮。

他總把她圈在懷里說:“就算全世界都偏心南阮阮,我謝清時眼里也只有你南挽寧。

”那些曾讓她沉溺的溫柔,此刻都變成了淬毒的碎玻璃,一片片剮著她的五臟六腑。上一世,

她還沒來得及問一句為什么,就被失控的貨車撞得血肉模糊。再睜眼,她就回到了生日宴上。

這一次,她不想再圍著謝清時轉(zhuǎn),只想徹底擺脫過去的一切。所以,

她才拉著沈硯知沖進民政局,卻沒想到,又被潑了一盆冰水?!氨改闲〗?,

系統(tǒng)顯示您現(xiàn)在還是已婚狀態(tài),沒辦法辦理結(jié)婚登記?!惫ぷ魅藛T看著她和沈硯知,

臉上滿是尷尬。怎么會這樣?!南挽寧記得清清楚楚,上一世這個時候,

她和謝清時早就離婚了,系統(tǒng)里不可能還是已婚!“南小姐,你這是……拿沈某尋開心呢?

”沈硯知嘴上調(diào)侃,可身側(cè)的拳頭,卻悄悄攥緊了。他在害怕,怕她只是一時興起,耍了他。

她沒理會沈硯知的話,抬頭看向工作人員:“麻煩您再幫我查一下,

把我的結(jié)婚證信息調(diào)出來,我想確認一下?!碑?dāng)屏幕上的照片彈出時,

南挽寧的瞳孔驟然緊縮。證件上的姓名確實是 “南挽寧”,可照片上的人,分明是南阮阮!

那張臉,明顯是特意照著她整的,眉眼間跟她有七八分像,不仔細看根本分不出來。

2.記憶深處的片段再一次翻涌上來。上一世南阮阮就喜歡模仿她,不僅整容成她的樣子,

連穿搭習(xí)慣、說話方式都學(xué)她。謝清時發(fā)現(xiàn)后,直接攥著水果刀沖到南家,

說要把南阮阮的臉劃花。是她拽著他的胳膊攔在門口,低聲勸:“別鬧大了,

傳出去對謝家、對咱們都沒好處?!苯Y(jié)果回了家,謝清時跟她冷戰(zhàn)了整整一周,

最后憋出一句:“南挽寧,你是不是把南阮阮看得比我還重?”他一直恨南阮阮,

總說要是沒有這個私生女,她的童年也不會被南家冷待。可南挽寧早就不在乎了。

南家對她來說,就是有血緣的陌生人,愛和恨都太費勁,她懶得想。

可這一世怎么連民政局的信息都變了?她記得明明上一世這時候,早就跟謝清時離婚兩年了,

難道是她記錯了?站在民政局外,盛夏的風(fēng)卷著熱浪撲來,卻讓她冷得發(fā)抖。她穩(wěn)了穩(wěn)神,

轉(zhuǎn)頭對沈硯知解釋:“我沒想到會這樣,你給我?guī)滋鞎r間處理。等弄清楚了,

我肯定跟你領(lǐng)證?!闭f完,她沒等沈硯知回應(yīng),就開車直奔云上別墅區(qū)。

那里曾是她和謝清時的婚房,后來南阮阮搬去隔壁,謝清時嫌晦氣,當(dāng)天就換了新別墅,

還把周邊十里的房產(chǎn)全買下來,笑著跟她說:“咱們眼不見心不煩,

以后再也不用看那個礙眼的人了?!蹦菚r她還覺得,謝清時把她放在心尖上。可現(xiàn)在,

她輕輕推開那扇沒關(guān)嚴的別墅門,剛走到臥室門口,渾身的血液就像瞬間凍住了。

謝清時正抱著南阮阮,吻得難舍難分?!吧弦皇赖氖戮退懔?。”謝清時的聲音帶著縱容,

“這次你可不能再因為吃醋,就找人撞死寧寧了,

萬一再出什么岔子……”嗡 ——南挽寧的耳邊像是炸開了一串驚雷。難道,

謝清時和南阮阮……也重生了?聽他們這話,她上一世的死,根本不是意外,

而是他們蓄謀已久的謀殺?手心冷得發(fā)麻,她死死扣著門框,才勉強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

“我知道。”謝清時的聲音溫柔,低頭吻了吻南阮阮的發(fā)頂,“上一世是司機下手沒輕重,

這一世我都安排好了。”“七天后,我親自把寧寧送去島上,找?guī)讉€人看著,

讓她永遠留在那兒,不會再礙你的事?!彼D了頓,語氣里滿是篤定:“你跟了我兩輩子,

想頂替她的身份,除了她媽那筆遺產(chǎn)還得等幾天,寧家那邊還需要點手續(xù),其他的都辦妥了。

”“等七天后,你就是南挽寧了?!贝巴獾奶栒?,金色的光透過玻璃灑進來,

落在南挽寧身上,可她沒感覺到半點暖意,反倒像被一層冰冷的霜裹住了。

她悄無聲息地退出去,坐回車里,給沈硯知打去了電話?!澳菑埥Y(jié)婚證上的照片別動。

”她的聲音很平靜,只有緊握手機的指節(jié)泛著白,泄露了情緒,“把上面的名字,

換成南阮阮?!奔热恢x清時這么喜歡南阮阮,那她就 “成人之美”,

讓他們光明正大地鎖在一起?!盎橐龅怯浵到y(tǒng)那邊改信息,大概得七天才能生效。

”沈硯知沒有多問,只是聲音聽起來比平時嚴肅了不少,“你確定要這么做?”“確定。

”南挽寧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澀味,又問了句:“沈硯知,要是跟我結(jié)婚,

謝清時肯定會找你麻煩,甚至?xí)弥x家的資源針對沈家,你還愿意跟我領(lǐng)證嗎?

”上一世的婚姻已經(jīng)把她對愛情的期待磨沒了,現(xiàn)在她要的不是甜言蜜語,

是能幫她跟謝清時抗衡的底氣,是能讓她徹底脫身的依靠。電話那頭靜了幾秒,

接著傳來沈硯知帶笑的聲音:“以前謝清時也沒少找我麻煩,難道我還怕他不成?

”沈硯知活了二十八年,從來沒敢想過能離南挽寧這么近。哪怕這份靠近要頂著謝家的敵意,

哪怕要被京市的豪門圈說閑話,他也愿意。只要能跟她再近一點,這些都不算什么。

南挽寧聽到這話,無聲地勾了勾唇。沈、謝兩家本來就有世仇,

沈硯知和謝清時從小就不對付。這些年沈硯知接手沈家后,生意做得越來越大,

勢頭隱隱壓過謝家,謝清時就更看他不順眼了。既然謝清時能跟她最恨的女人勾纏,

那她也能嫁給謝清時最忌憚的男人?!捌咛旌?,等他們的結(jié)婚證生效,我們就去領(lǐng)證。

”3.掛了電話,南挽寧沒多耽擱,直接讓人加急刻了枚假印章。京市豪門圈的人都知道,

她母親當(dāng)年是寧家的當(dāng)家人,手里握著不少人脈和產(chǎn)業(yè)??芍挥心霞?、謝家少數(shù)幾個人清楚,

她媽走的時候,還留給她一筆數(shù)額驚人的遺產(chǎn)。這筆錢,當(dāng)年也是謝清時父母松口,

同意她嫁進謝家的關(guān)鍵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那筆遺產(chǎn)有個規(guī)矩,

必須拿著專屬印章才能領(lǐng)取。南挽寧心里清楚,謝清時今晚回來,八成就是要找這枚印章。

可他不知道,早在她十八歲成年那天,就已經(jīng)領(lǐng)走了遺產(chǎn),還悄悄用那筆錢開了家公司。

就是現(xiàn)在在全國都有名氣的慕時集團?!澳綍r” 這倆字,說起來可笑,

是她當(dāng)年滿心滿眼都是謝清時,傻愣愣取的 “愛慕清時” 的意思。她本來打算,

等結(jié)婚五周年那天,把慕時集團的事跟謝清時坦白,甚至想好了要用集團的資源幫他,

把沈家徹底打壓下去。可惜啊,現(xiàn)在她改主意了。天色慢慢暗下來,

南挽寧的車停在了熟悉的院落門口。推開門,廚房方向傳來切菜的 “咚咚” 聲。

謝清時雖是豪門出身,卻從四歲起就學(xué)著做飯。小時候,他還攥著她的手,

稚氣地說:“小寶,我以后天天給你做飯,把你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边@么多年,

他也真的做到了。跟他在一起后,南挽寧連廚房的門都沒怎么進過,偶爾想幫忙洗個菜,

都會被他搶過盤子,笑著說 “寧寧歇著就好”。也正因這份無微不至的體貼,

她以前從沒想過,這個男人會背叛自己。聽到開門聲,謝清時從廚房探出頭,

臉上還是那副熟悉的溫柔笑模樣:“小寶,你回來啦?今天生日宴玩得開心嗎?

”他擦了擦手走過來,語氣帶著點歉意,“公司臨時出了點事,我沒趕過去,

不過給你準備了禮物?!彼褎偝春玫牟硕松献溃坏坏鷶[得整整齊齊。

這份曾經(jīng)讓她覺得無比幸福的細節(jié),現(xiàn)在落在眼里,只剩滿心的諷刺。什么公司有事,

怕是著急去跟南阮阮私會,壓根沒心思去生日宴吧?“還好。”南挽寧低下頭,聲音淡淡的,

沒什么起伏。謝清時皺了皺眉,似乎不滿意她的反應(yīng),伸手輕輕捂住她的眼睛,

語氣像哄小孩似的軟下來:“怪我怪我,都是我不好,讓寧寧不開心了。老公給你補償,

好不好?”等他把手拿開,一份折疊得整整齊齊的文件放在了她面前。是一份島嶼贈送協(xié)議。

“前幾天聽你說想找個小島散心,我就順手買了一個,下周末咱們一起去看看?

”謝清時的聲音里滿是期待,像在等她的驚喜反應(yīng)。換作上一世,

她肯定早就開心得撲進他懷里了,覺得他把自己隨口說的話都記在心上。可現(xiàn)在,

她盯著協(xié)議上的島嶼地址,心里清楚,這哪里是什么禮物,

分明是謝清時準備好的、要困住她的牢籠。緊接著,謝清時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絲絨盒子,

單膝跪在她面前:“寧寧,這枚戒指是我親手設(shè)計的,你戴上,以后永遠都別摘下來,

好不好?”盒子打開,里面的粉鉆足足有十幾克拉,璀璨得晃眼。前幾天新聞里還說,

這顆鉆被匿名富豪花十幾個億拍走,原來買主是他。其實謝清時每年她生日都會送禮物,

他們認識二十八年,每年的禮物都不重樣,以前她還把這些禮物當(dāng)寶貝似的收著。

南挽寧的指尖輕輕碰了碰戒面,忽然摸到戒圈內(nèi)側(cè)有個小小的凸起。是定位器。

心里突然泛起一陣酸澀,原來他口口聲聲說的 “保護”,從來都帶著看不見的枷鎖。

她沒力氣再應(yīng)付這場虛偽的戲碼,扯了扯嘴角站起身:“有點累,我先上樓沖個澡。”說完,

不等謝清時回應(yīng),就轉(zhuǎn)身往樓梯走。等她洗完澡出來,剛擦著頭發(fā),謝清時的手機就響了。

他飛快地瞥了她一眼,腳步匆匆走到陽臺接電話,聲音壓得很低,

只隱約能聽到幾句 “馬上到”“別著急”。掛了電話,他抓起沙發(fā)上的外套,

只留下一句:“小寶,公司又有點急事,我得過去一趟,很快就回來?!蹦贤鞂幾诖策?,

看著他匆匆忙忙出門的背影,胸腔里空得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空氣。曾經(jīng)的信任,

被他一次次踩在腳下;現(xiàn)在連撒謊,都懶得編個像樣的理由。她站起身,走到床頭柜前,

打開抽屜一看。果然,她沖澡前特意放進去的那枚假印章,已經(jīng)不見了。南挽寧站在原地,

沉默了很久。忽然,她拿起手機,點開那個聚集了京市所有豪門子弟的微信群,

發(fā)送了一條消息。4.第二天謝清時回別墅,一進門就聽見里面鬧哄哄的。

客廳里正開著派對,燈光流轉(zhuǎn),香檳杯碰撞的清脆聲此起彼伏,混著人群的談笑聲,

把別墅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南挽寧正端著酒杯站在人群中央,

笑著跟周圍人說話:““等過陣子我在島上開派對,你們可都得來?。 闭l要是不來,

就是不給謝清時面子。 這島可是他特意送我的生日禮物?!痹捯魟偮?,

她抬眼就撞見推門而入的謝清時。那張往??偸菑娜堇潇o的臉,此刻明顯僵了半瞬。

南挽寧看見他這反應(yīng),唇角的笑容反而更大了些,像一朵開在刀鋒上的花,艷得扎眼。

當(dāng)所謂的 “牢籠” 被所有人知曉,那還能稱得上牢籠嗎?還能關(guān)得住她嗎?

謝清時快步穿過人群走過來,壓著聲音問:“怎么突然想起開派對了?

”“因為我太喜歡你送我的島了啊?!蹦贤鞂巶?cè)過頭看他,眼底漾著笑意,

“想讓所有人都看看,我老公有多疼我?!彼怀粒讲奖平骸拔也幌胨麄兛匆娔?,

我只想你和我在一起?!薄拔覀冇械氖菚r間。”南挽寧輕輕往后退了一步,避開他的靠近,

語氣軟下來,“等他們走了,我們還有大把時間過二人世界,急什么?

”謝清時雖滿臉不情愿,可周圍還有不少人看著,終究還是點了頭。兩人說話的聲音不算小,

旁邊幾個相熟的人忍不住打趣:“謝哥,你跟嫂子都青梅竹馬二十多年了,還這么粘人???

”“就是啊,再這么秀恩愛,待會我們可要吃醋了!”打趣聲正熱鬧,

卻在南阮阮出現(xiàn)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南阮阮穿了條新的米白色連衣裙,

手里拎著個精致的禮袋,徑直走到南挽寧面前,臉上掛著假惺惺的笑:“妹妹,

這是爸爸讓我給你送的生日禮物?!薄澳汶m說這幾年不怎么回南家,

可爸爸心里一直惦記著你呢。”南挽寧心里覺得可笑。那個 “惦記” 她的父親,

當(dāng)年為了南阮阮哭兩聲,能在下雨天把她關(guān)在門外十幾個小時;這樣的事,

在她小時候數(shù)都數(shù)不清?,F(xiàn)在南家不行了,他才想起有她這個女兒,

無非是想借著她討好謝清時。她正想拒絕,南阮阮忽然微微偏頭,故意露出了耳垂上的耳環(huán)。

一瞬間,南挽寧的呼吸停了半拍。那副耳環(huán),是她當(dāng)年熬了好幾個通宵,

一筆一畫親手設(shè)計的第一對情侶款,謝清時為了戴它,還特意去打了耳洞。現(xiàn)在,

卻戴在南阮阮耳朵上。謝清時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伸手將她攬進懷里,

抬眼冷冷地瞪著南阮阮:“學(xué)人精,能不能別學(xué)小寶?連她親手設(shè)計的耳環(huán),你都要戴仿款?

”南挽寧死死盯著那副耳環(huán)。她不會看錯,那就是她親手做的,根本不是什么仿款。

她心里苦笑:南阮阮能拿到這耳環(huán),還敢戴著來這兒,肯定是謝清時默許的。

上輩子她還總勸謝清時,別因為恨南阮阮把自己困住?,F(xiàn)在才知道,被困住的只有她自己,

謝清時早就跟南阮阮在一起了。“還不快滾!”謝清時對著南阮阮吼了一句。

南阮阮走了沒五分鐘,謝清時就湊到南挽寧耳邊說:“小寶,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她點了點頭,看著他出門。等謝清時徹底走遠了,南挽寧才把耳機戴上。剛戴上,

熟悉的聲音幾乎立刻鉆進耳朵?!靶⊙瓦@么等不及?我昨晚才從你家離開,

今天又想來?”“謝哥哥,人家喜歡你嘛。妹妹有這么喊過你嗎?嗯?謝哥哥?

”“她喊得沒你嬌?!蹦先钊畹男β曉诙呎ㄩ_:“謝哥哥,妹妹會不會發(fā)現(xiàn),

她設(shè)計的情侶款都在我這兒啊?”“不可能,我都讓人把仿款放在她那兒了。

”南挽寧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吐出來。多可笑啊,她親手設(shè)計的情侶首飾,

全到了小三手里,自己戴的卻是假的?!拔液孟敫愎饷髡蟮卦谝黄穑?/p>

像妹妹那樣…… 我知道我比不上她,可是……”南阮阮的話沒說完,

就被親吻的聲音打斷了。接著,還有衣服摩擦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南挽寧的手指死死摳著手里的監(jiān)聽器。那聲音是從她最喜歡的那輛跑車里傳出來的。那輛車,

以前載著她和謝清時去過好多地方,看了無數(shù)風(fēng)景,現(xiàn)在他們卻在里面做這種齷齪事。

“再等幾天,小寶?!?謝清時的聲音傳來,“等你頂替了寧寧的身份,我們就辦婚禮。

”連 “小寶” 這個只屬于她的稱呼,他都給了南阮阮。這時,手機震了一下。

是個陌生人發(fā)來的消息,南挽寧點開一看:“南挽寧,你真可憐,你從來都沒有被愛過。

”這個人從她和謝清時結(jié)婚第三年起,就總發(fā)這種消息,以前她都當(dāng)垃圾信息刪了。

現(xiàn)在才想明白,這肯定是南阮阮發(fā)的。是啊,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

她從來都不是唯一的選擇。她南挽寧,從來沒被人真心實意愛過??赊D(zhuǎn)念一想,

那種能隨便給別人、能分成兩半的愛,又能值多少錢呢?5.耳機里的聲音斷了,

但那種惡心感卻像卻像海浪似的,一波接一波往上涌。南挽寧站在原地,手指緊攥,

直到掌心被指甲掐出淺淺的紅痕。晚宴還在繼續(xù),笑聲、酒香、燈光交織,

可她卻覺得自己像被丟進了一個冰冷的玻璃罩里,空氣稀薄得讓人窒息。第二天,

她按原計劃去了設(shè)計工作室。今天是新品發(fā)布會,是她最期待的一天。工作人員忙進忙出,

燈光調(diào)試、模特走臺、后臺屏幕上一個個新款的剪影閃過。

那是她花了無數(shù)個夜晚設(shè)計出來的作品,是她這些年唯一還握得住的,關(guān)于母親的東西。

她強迫自己集中精神,直到經(jīng)紀人慌慌張張沖進來,

臉色蒼白地遞過手機:“挽寧……咱們工作室上熱搜了。”她愣了愣,下意識接過手機。

屏幕上,“南挽寧設(shè)計抄襲”幾個字格外刺眼。點開熱搜,

對方貼出了所謂的“原稿”和創(chuàng)作理念,時間甚至比她的還早。署名是南阮阮工作室。

那份“原稿”,她熟得不能再熟,每一筆每一線,都是她深夜一個人畫出來的,

靈感全來自母親那本舊相冊。指尖瞬間冰涼,像被人當(dāng)眾潑了一盆冷水。

母親生前也很喜歡設(shè)計,常說,“設(shè)計是能替你留住記憶的?!彼_工作室,

不過是想讓那些關(guān)于她和媽媽的回憶,能多留一陣??涩F(xiàn)在,這份記憶被冠在了別人名下,

還堂而皇之地宣稱她是抄襲者。她深吸一口氣,撥通了謝清時的電話。

這是南挽寧最后一次求他,那些原稿不可能從自己的書桌上飛到南阮阮那里。

這事肯定和謝清時有關(guān)??赡贤鞂幉磺笃渌?,只求看在他們認識二十多年的情分上,

讓她和母親的記憶干干凈凈。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起,那道慵懶的嗓音傳來:“小寶,

怎么了?”“今天發(fā)布會上的新品,被南阮阮說是她的。她連草稿圖都有。

”她努力讓語氣平穩(wěn),“清時,你知道的,那都是我自己做的。”那頭沉默了兩秒,

低笑一聲:“可能她就是喜歡你的風(fēng)格吧?!彼o了手機,“你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彼穆曇粢琅f從容,“小寶,這事我?guī)筒涣四恪?/p>

”“幫不了”這三個字,像刀子一樣剜進心口。她早該想到這個結(jié)果的。掛了電話,

她胸口的怒意翻涌,卻被硬生生壓下去。

她不想再浪費時間和力氣去求一個已經(jīng)不會再護她的人。既然他不幫,她自己來。

接下來兩天,她幾乎沒合過眼。調(diào)監(jiān)控、找證人、聯(lián)系合作方,所有能找的人全聯(lián)系了。

她喝了無數(shù)杯咖啡,筆記本上寫滿了名字和時間點。每當(dāng)困意襲來,

她就想起母親相冊里的那張照片,照片里母親的笑容清亮溫柔,那是她堅持下去的唯一理由。

第三天深夜,她從合作方那里出來,路過一家會所長廊時,

隱約聽到一扇門后傳來熟悉的笑聲?!爸x哥哥,你說她看到新聞,會是什么表情?。?/p>

”南阮阮的聲音,帶著得逞的輕快?!皠e鬧了?!敝x清時語氣聽著寵溺又無奈。

“下次別這樣了。不過小寶不開這工作室也好,我早就不想讓她出去拋頭露面了,

她只要待在我身邊就好?!薄岸嗵澚酥x哥哥把妹妹的手稿給我,這下她工作沒了,

肯定就乖乖待在你身邊了?!蹦贤鞂幍哪_像被釘在原地??諝饽?,走廊盡頭的燈光昏黃,

映得她的影子細長而孤獨。她甚至不用再聽下去,就已經(jīng)知道了全部真相,她的草稿,

不是被偷的,而是被他親手遞出去的。喉嚨發(fā)緊,像被人掐住。她沒再多待一秒,轉(zhuǎn)身離開。

高跟鞋踏在地毯上的聲音輕而無力,仿佛隨時會散架。走到街口,看見沈硯知的車停在那里。

見她出來,他下了車,眼神平靜而篤定:“需要幫忙嗎?”她怔了一下,沒說話。

兩人坐在附近的咖啡廳里,暖黃色的燈光照在桌面,咖啡的熱氣緩緩升起。

沈硯知簡單而精準地給出計劃,發(fā)律師函、找媒體反擊、公示證據(jù),每一步都干凈利落。

聽著他的聲音,她胸口那股沉悶終于有了一個出口,像久封的窗被推開,哪怕外面是冷風(fēng),

也能呼吸。處理完相關(guān)事宜,兩人并肩走出咖啡廳。夜色沉沉,街燈在地面拉出長長的影子。

南挽寧沒注意到,身后的沈硯知正溫柔繾綣地注視著她。不遠處,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靜靜停著,那車牌熟悉得讓她心頭一顫??绍嚭芸彀l(fā)動駛離,

沒留下一絲停頓。她垂眸,什么也沒說?;氐絼e墅,院子里的那輛車已經(jīng)?;卦涣?。

客廳亮著燈,謝清時坐在沙發(fā)上,指間的煙灰在落下的一瞬間顫了顫?!靶?,

你怎么會和沈硯知在一起?”6.“恰好碰到了?!蹦贤鞂幏笱艿?,謝清時卻忽然伸手,

一把將她拽進懷里,眼底翻涌著化不開的偏執(zhí),“小寶,你會永遠愛我,永遠和我在一起的,

對不對?”南挽寧望著他那雙充滿占有欲的眼睛。這不是謝清時第一次用這種眼神看她,

每當(dāng)南挽寧有一點偏離謝清時意愿時,他就會這樣,南挽寧曾天真地以為,

這是他對她的偏愛??涩F(xiàn)在,她早就知道了,謝清時的眼里心里,已經(jīng)住進了別人。

唇角微微一彎,她淡淡道:“謝清時,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謝清時神色僵了僵,隨即將南挽寧摟得更緊,好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里。“小寶,

我知道你怪我沒幫你,不是我不想幫,只是輿論的事,越摻和網(wǎng)友逆反心越重,對你沒好處。

”他的呼吸越來越近,帶著熟悉的氣息,溫?zé)?,壓迫,窒息。就在唇齒快要碰上的那刻,

他的手機鈴聲突兀響起。謝清時走到陽臺接電話,南挽寧不用想也知道,是南阮阮打來的。

等他回來后,眸色沉得嚇人,“寧寧,你對南阮阮下手了?”當(dāng)然,南挽寧一向有仇報仇,

有怨報怨。南阮阮以為污蔑她抄襲后能輕易脫身嗎?她反手就把南阮阮抄襲,

還有她媽做小三的事全曝光了。南挽寧輕笑一聲,“下手了如何,沒下手又如何?謝清時,

你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南阮阮了?”謝清時抿了抿唇,“我主要是想看看她痛不欲生的樣子,

敢惹我們小寶,這是她活該?!闭f著,他依舊坐回南挽寧身邊親昵的摟住她,

可心思卻明顯飄到了別處。同樣是被網(wǎng)暴,謝清時對自己只有“幫不了”三個字,

對南阮阮卻是藏不住地在意和焦急。南挽寧突然覺得沒意思透了。她裝作困倦的模樣上了樓。

上樓后,她站在窗邊,看著那輛熟悉的車駛出別墅。片刻后,

原本掛在熱搜上關(guān)于南阮阮的話題,已經(jīng)消失地?zé)o影無蹤了。南挽寧當(dāng)然不止安排了熱搜,

她還給南阮阮準備了其他驚喜。既然謝清時也去了,那就一起送給他們吧。

困意像潮水般涌來,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稍俅涡褋頃r,鼻端是潮濕的霉味,四周漆黑。

她被捆在一把破舊的鐵椅上,嘴被膠帶死死封住。她抬頭看去,南阮阮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見南挽寧醒了,她蹲下身,抬手就給了南挽寧幾巴掌,“你知道我和謝清時的事了,

昨晚南家的事也是你做的?!蹦先钊詈V定地說。南挽寧確實特意安排人,

在昨晚南家的新品發(fā)布會上,把原來的視頻換成了南阮阮母親和南父出軌的視頻,當(dāng)然,

還有南阮阮和謝清時的小視頻。她特意對謝清時的聲音做了處理,畢竟要小心打草驚蛇。

南挽寧的嘴被膠帶封住不能說話,南阮阮繼續(xù)道:“可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從小到大,

所有人都喜歡我!”“而你,你明明就是個災(zāi)星!下賤的玩意!

可憑什么你能得到謝清時的偏愛?”“不過現(xiàn)在謝哥哥你不會再愛你了。”“好妹妹,

你猜猜,謝清時會先救我,還是先救你呢?”7.說罷,南阮阮讓屋外的人進來,

把她也捆了起來,繩子松松垮垮地繞了幾圈。南挽寧心底閃過一絲諷刺,如此的拙劣的戲碼,

謝清時不會看不出來??僧?dāng)謝清時推門而入,目光掃過她時卻皺起了眉頭,“小寶,

我知道你不開心,可犯得著自導(dǎo)自演嗎?拿人命開玩笑有意思嗎?”她被繩結(jié)勒得血肉泛白,

唇角滲著血,臉上還有清晰的指痕,而南阮阮臉上只有淺淺的淚痕。謝清時究竟是看不出來,

還是根本就不在意?綁匪把刀架在她們脖子上,沖謝清時喊道:“你只能救一個!謝公子,

你最好快點選!”“謝哥哥,你救妹妹吧,妹妹年紀小不懂事,調(diào)皮也是正常的,

我沒關(guān)系的……”他的視線滑過去,落在南阮阮身上。她哭得梨花帶雨,眼尾泛紅,

像是只能依附于他的菟絲子。謝清時沉默良久,低聲道:“多少錢放人?

”綁匪掃了他一眼:“一個億。”他垂眸,伸手取出一個小巧的發(fā)簪。南挽寧瞪大了雙眼,

她瞬間就認了出來,那是母親親手為她設(shè)計打造的銀簪!簪尾鑲著一顆溫潤的南珠,

當(dāng)年她和謝清時在一起那天,是他親手鑲上去的。那時他小心翼翼給她戴上,說:“小寶,

我會愛你一輩子,帶著你媽媽那份,加倍疼你?!边@簪子,不僅是南母的遺物,

更是她和謝清時的定情信物。原先謝清時將它小心翼翼地鎖進保險箱里,如今卻隨手扔過去,

語氣平淡:“送你了。”銀簪被扔在骯臟的泥土里,雨聲在這一刻像是突然加重,

砸得人心口發(fā)悶。南挽寧盯著那枚簪子被握在陌生人的臟手里,

她的心臟好似也被人緊緊握著,疼得無法呼吸。謝清時的目光從她臉上掠過,

沒有停留:“寧寧,我知道這是你演的一出戲,但做事得有底線……外面下雨了,

你回去路上小心點?!闭f完,他抱著南阮阮轉(zhuǎn)身而去。被抱起前,南阮阮側(cè)過頭,

低聲在她耳邊輕笑:“你看,你以為自己是例外?其實不過是比我早一步遇見他罷了。

”雨水拍在破舊的屋檐上,滴落在她額前,順著眼角滑進唇齒,帶著股泥腥的冷味。

南挽寧的呼吸驟然急促,雨夜的恐懼像潮水般涌上來。南挽寧最害怕下雨天。小時候,

南父無數(shù)次罰她在大雨里跪到天亮。雨水灌進鼻腔和嘴巴,她被嗆得咳嗽不止,

卻一動不敢動。那種窒息感,從未真正消失過。她閉了閉眼,試著平穩(wěn)呼吸??上乱豢?,

幾個綁匪走到她面前,伸手揪住她的領(lǐng)口,笑得猥瑣:“長得真漂亮啊,

今晚我們哥幾個有福氣了。”衣服扣子被粗暴地扯開,冰冷的空氣鉆進衣襟。

南挽寧攥著玻璃碎片偷偷割著繩子,眼看幾人越靠越近,她終于將繩子割斷。

她拼了命地往外跑,身后男人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正想找件能防身的東西時,

門突然被踹開了。是沈硯知,他帶了保鏢,綁匪很快被制服。

沈硯知小心翼翼地將銀簪遞進了南挽寧手里,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眼里閃過心疼,

卻還是強裝淡定?!白甙桑闲〗?。”南挽寧輕輕地撫摸著銀簪,簪子回來了,

可簪子上的劃痕卻永遠不會消失了?!爸x謝你?!彼p聲道。沈硯知挑了挑眉,

“明天就要結(jié)婚了,還和我道什么謝?”還是該謝的,

畢竟和自己結(jié)了五年婚的人都沒選擇救她。走出巷口時,她看見不遠處的車燈,

映出謝清時抱著南阮阮的身影。南挽寧移開視線,握緊了沈硯知的手。第二天一早,

南挽寧特意認真打扮了一下,和沈硯知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從民政局出來,她發(fā)了條朋友圈。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配圖是她和沈硯知的結(jié)婚證。8.南挽寧發(fā)完這條朋友圈后,

就和沈硯知一起出發(fā)去瑞士了,那個她和謝清時提了許多次,卻一次都沒能去成的國家。

沒想到這次誤打誤撞,沈硯知居然選在這里度蜜月。私人飛機已經(jīng)出發(fā),而此刻,國內(nèi),

謝清時正開著車打算帶南阮阮去銀行。去繼承南挽寧媽媽留下的那筆巨額遺產(chǎn)。

南阮阮安靜地坐在副駕上,她不經(jīng)意地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指針精準地指向三點。

她唇角輕輕一彎,心底劃過一絲冷意。這個時候,恰好是南挽寧乘坐那艘船應(yīng)該出事的時間。

她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南挽寧必死無疑。這一次,不僅謝家主母的位置是她的,

謝清時心里那個位置也會是她的。一想到南挽寧沉沒在無邊無際的海面上,

連尸體都被鯊魚撕咬,而自己即將代替她,還能收獲那個賤女人的遺產(chǎn),

南阮阮就忍不住欣喜。可惜,她萬萬沒想到。南挽寧并沒有登上那艘船,

而是和沈硯知出國了。南阮阮收回目光,神情恢復(fù)溫順無害。指尖輕輕摩挲裙角,

裝作小心翼翼地問:“謝哥哥,我真的配擁有這筆財產(chǎn)嗎?”謝清時揉了揉她的頭,

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既然要做南挽寧,那就必須有這筆遺產(chǎn)。

”“等寧寧在那座島上安頓下來,我也會假死去世。到時候,我的家人就麻煩你處理了,

這筆錢就當(dāng)是給你的報酬?!蹦先钊钛鄣茁舆^厭惡,她沒想到,謝清時為了和南挽寧在一起,

居然愿意放下自己謝家太子爺?shù)纳矸荨K杆俅瓜卵酆?,像是被嚇到的小白兔:“謝哥哥,

你為什么突然要假死???我們上一世不是說好了,我不會嫉妒妹妹的,你在國內(nèi)有一個家,

島上有一個家不好嗎?”“我的家庭情況太復(fù)雜了,小寶應(yīng)付不來,我也不想讓她摻和進去。

”謝清時冷冷道。謝家是大家族,光他父母加起來的私生子都快夠一個班了。上一世,

他也是這么打算的,比起和小寶共度余生,謝家太子爺?shù)纳矸莶凰闶裁?。只是他沒想到,

上一世南阮阮派的司機居然那么不知輕重,不過還好,他還能再遇到小寶。這一世,

他一定要完全擁有小寶,他不能離開寧寧。南阮阮沒再說話,尖銳的指甲狠狠地戳進手心里,

留下了血痕。兩輩子了,謝清時居然還心心念念地想著南挽寧!

南挽寧那個賤人到底哪值得謝清時的偏愛!不過幸好,她已經(jīng)死了。

她南阮阮能殺南挽寧一次,就能殺她第二次,她的每一世都只配被自己踩進骯臟的泥土里,

永遠翻不了身。車停在銀行門口,兩人下車,走向貴賓廳。工作人員接過印章和相關(guān)手續(xù),

低頭仔細核對。南阮阮故意握住謝清時的手臂,姿態(tài)恰到好處的依賴,她抬眸時,

眼里盈滿了小心翼翼的光,仿佛整個世界都系在他身上。謝清時眉心微蹙,

心頭閃過一瞬恍惚。那一瞬間,他竟覺得眼前人像極了從前的南挽寧。那時她才十八歲,

脆弱而倔強,總在他面前逞強。只是現(xiàn)在……眼前這個人,比她更乖巧,更溫順,

也更懂得依賴?!跋壬!惫ぷ魅藛T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斑@枚印章……”那人抬起頭,

神色帶著職業(yè)的嚴肅,“是偽造的?!敝x清時冷聲道:“絕不可能?!惫ぷ魅藛T將資料攤開,

耐心解釋:“我們系統(tǒng)里有備案。這枚是仿制章。真正的印章,早在南小姐十八歲那年,

已經(jīng)被本人親自使用,遺產(chǎn)也在當(dāng)時辦理完畢?!薄笆裁??”謝清時的瞳孔驟縮。

在小寶十八歲那年,也就是十年前就已經(jīng)辦理完畢了?他心頭猛然一緊,想起那一年,

南挽寧忽然從他身邊消失了很久,回來時神情冷淡,誰問都不肯開口。

他當(dāng)時以為是南家冷落了小寶,沒給她過成人禮,所以她才悶悶不樂?,F(xiàn)在想起來,

難道那時候,她就已經(jīng)瞞著自己領(lǐng)了那筆遺產(chǎn)?南阮阮抓住時機,眼眶一紅,

聲音顫抖著道:“妹妹怎么能這樣?這么重要的事,居然一點都沒告訴你,

還把假印章丟在抽屜里,故意讓你拿走,她難道從來沒替謝哥哥你著想過嗎?”她咬住唇,

低聲哭泣:“謝哥哥,你一直為妹妹付出,可她呢?

她居然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給過你……”話語像一根根細針,直戳進謝清時的心口。

謝清時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他對南挽寧的占有欲從來瘋狂。她可以胡鬧,可以倔強,

可以和他頂嘴,甚至可以打他罵他,可謝清時唯獨不允許她隱瞞自己。他可是小寶最愛的人!

小寶怎么敢,瞞著自己,悄悄把南母的遺產(chǎn)提前取走?而且這一瞞就是整整十年,

小寶究竟把自己放在哪里?“夠了?!彼穆曇舻统?,帶著壓抑的怒意。南阮阮嚇得一顫,

像是被吼到的小獸,怯怯縮了縮肩膀,卻不再說話。謝清時胸口起伏,

沉默片刻后冷冷道:“走。”他轉(zhuǎn)身離開,神情冷硬,步伐沉重。走出銀行時,

他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快操作。幾分鐘后,

豪門圈的幾個群里都跳出了他的消息:【島上的事暫時延后,所有人都先別去?!磕且豢?,

他仿佛已經(jīng)看見南挽寧一個人被困在荒島的房子里,無人作伴,無人解救。等他過幾天再去,

她該是怎樣的驚慌?怎樣的無措?到時候小寶應(yīng)該就會乖乖地撲進自己的懷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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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8 12:18: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