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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剖心錄 山林士 29803 字 2025-08-28 07: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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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西軍的軍營建在黃沙坡上,遠遠望去,黑壓壓的帳篷像一片蟄伏的巨獸。蘇瑾跟著蕭徹走進中軍大帳時,帳內(nèi)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個個穿著鎧甲,臉色凝重。

“侯爺,您回來了!” 一個絡(luò)腮胡的副將迎上來,目光落在蘇瑾身上時,明顯愣了一下,“這位是?”

“蘇仵作?!?蕭徹坐在主位上,指了指旁邊的空位,“她驗了林將軍的棺,發(fā)現(xiàn)是替身。”

這話一出,帳內(nèi)頓時炸開了鍋。

“什么?替身?那將軍呢?”

“難道將軍真的通敵,畏罪潛逃了?”

“不可能!將軍待我們?nèi)缧值?,怎么可能通敵!?/p>

蘇瑾坐在空位上,看著眼前吵成一團的將領(lǐng),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她能理解他們的激動,鎮(zhèn)西軍是林靖遠一手帶出來的,將士們對他感情深厚,現(xiàn)在突然得知棺中是替身,難免會亂了陣腳。

“都安靜!” 蕭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震懾人心的力量,帳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吵解決不了問題。蘇仵作,你再把驗尸的結(jié)果說一遍?!?/p>

蘇瑾站起身,把剛才在將軍府的發(fā)現(xiàn)又說了一遍,最后補充道:“替身的尸身雖然經(jīng)過處理,但還是能看出一些痕跡。他的牙齒磨損程度較輕,不像是常年征戰(zhàn)的武將,而且他的左膝有舊傷,走路應(yīng)該會跛,可將軍府的人說,將軍昨夜回府時是正常行走的。”

“左膝舊傷?” 一個瘦高個的將領(lǐng)皺起眉頭,“我記得將軍的右膝有舊傷,是當(dāng)年打突厥時留下的,左膝好好的啊!”

“這就對了?!?蘇瑾點頭,“替身的舊傷在左膝,和將軍的正好相反,說明兇手對將軍的情況并不了解,只是大概模仿了將軍的外形?!?/p>

蕭徹看向絡(luò)腮胡副將:“李副將,你昨晚最后一次見林將軍是什么時候?”

李副將回憶了一下,道:“昨晚戌時,我去將軍府匯報軍情,將軍還好好的,跟我說要等欽差來了,親自去解釋通敵的事情。我走的時候,將軍還送我到門口,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p>

“戌時到寅時,正好六個時辰。” 蘇瑾接口,“替身的尸身死亡時間在六個時辰以上,說明林將軍很可能是在李副將走后被害的?!?/p>

“那將軍的尸體呢?” 瘦高個將領(lǐng)急道,“兇手藏尸在哪里?”

蘇瑾搖搖頭:“暫時不知道。不過將軍府的后院有一個枯井,我剛才路過時,聞到井里有淡淡的腐味,或許可以去查查?!?/p>

蕭徹立刻下令:“李副將,你帶一隊人去將軍府后院,搜查枯井。其他人各司其職,嚴守軍營,不許任何人進出?!?/p>

“是!” 將領(lǐng)們齊聲應(yīng)道,紛紛退出了大帳。

帳內(nèi)只剩下蕭徹和蘇瑾兩人,空氣突然變得安靜起來。蘇瑾能聽到帳外風(fēng)吹過帳篷的聲音,還有遠處士兵操練的吶喊聲。

“你好像一點都不害怕?!?蕭徹忽然開口,目光落在蘇瑾臉上,“一般的女子,見到尸身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你卻能冷靜地驗尸,還敢跟著我來軍營?!?/p>

蘇瑾抬起頭,迎上蕭徹的目光:“侯爺,我從十二歲開始跟著師父驗尸,什么樣的尸身沒見過?死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活人的心。兇手能想到用替身來掩人耳目,心思定然歹毒,我要是害怕,就查不出真相,林將軍的冤屈也得不到昭雪?!?/p>

蕭徹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贊賞:“你師父是誰?”

“我?guī)煾甘且压实奶t(yī)院院判,蘇敬之。”

蕭徹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蘇瑾竟然是蘇敬之的徒弟。蘇敬之是大胤有名的神醫(yī),不僅擅長醫(yī)術(shù),還精通仵作之術(shù),當(dāng)年先帝的陵寢被盜,就是蘇敬之驗出了盜墓賊的痕跡,可惜五年前病逝了。

“原來如此?!?蕭徹點頭,“難怪你的驗尸手法如此專業(yè)?!?/p>

蘇瑾沒再接話,她從青布包里掏出一張紙,鋪在桌上,用炭筆開始畫替身的尸身圖。她的動作很認真,筆尖在紙上劃過,留下清晰的線條。蕭徹看著她專注的側(cè)臉,忽然覺得,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女子,身上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力量,像沙漠里的駱駝刺,看似不起眼,卻能在惡劣的環(huán)境里頑強生長。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李副將沖了進來,臉色蒼白:“侯爺!枯井里…… 枯井里真的有尸體!而且不止一具!”

蘇瑾和蕭徹對視一眼,同時站起身。

“帶我們?nèi)?。?/p>

將軍府的后院果然有一口枯井,井口長滿了雜草,散發(fā)著一股刺鼻的腐味。幾個士兵正圍著井口,臉色難看。

“侯爺,蘇仵作,我們剛才把尸體撈上來了,一共三具,其中一具穿著將軍的鎧甲。” 李副將指著旁邊的草席,聲音有些顫抖。

蘇瑾走過去,蹲在草席邊。第一具尸體穿著鎮(zhèn)西將軍的鎧甲,面容雖然有些腐壞,但還是能認出是林靖遠。她仔細檢查了尸體的傷口,發(fā)現(xiàn)胸口有一個細小的針孔,針孔周圍的皮膚呈現(xiàn)出暗紫色。

“是毒殺?!?蘇瑾肯定地說,“針孔里有殘留的毒素,應(yīng)該是一種慢性毒藥,發(fā)作時會讓人心臟驟停,表面看起來像是遇刺身亡。”

她又檢查了另外兩具尸體,都是年輕男子,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但是臉色發(fā)青,嘴唇發(fā)紫,也是中毒身亡的跡象。

“這兩個人應(yīng)該是兇手的同伙,” 蘇瑾站起身,“兇手殺了他們滅口。”

蕭徹看著林靖遠的尸體,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能在將軍府下毒,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換掉尸體,兇手一定是將軍府的人,或者是跟將軍府關(guān)系密切的人。”

蘇瑾忽然想起剛才在將軍府見到的錦袍公子,也就是林靖遠的兒子林少宇:“剛才在將軍府,林公子的反應(yīng)很奇怪。我說出替身的事情時,他不僅沒有驚訝,反而很慌亂,像是早就知道一樣?!?/p>

蕭徹立刻下令:“把林少宇帶過來?!?/p>

親兵很快就把林少宇帶了過來。他看到草席上的尸體,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爹!爹!你怎么會死在這里??!”

“別裝了?!?蘇瑾冷冷地說,“你早就知道棺里是替身,也知道你爹的尸體在枯井里,對不對?”

林少宇渾身一僵,抬起頭,臉上滿是驚恐:“我…… 我沒有……”

“那你告訴我,昨晚戌時之后,你在哪里?” 蘇瑾步步緊逼,“李副將說,他昨晚戌時見過你爹,之后就再也沒人見過你爹了。你作為兒子,難道不關(guān)心你爹的去向嗎?”

林少宇的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蕭徹走過去,一腳踩在他的肩膀上,語氣冰冷:“說!是誰殺了你爹?為什么要藏尸?”

“我…… 我不能說!” 林少宇的臉漲得通紅,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我說了,我們?nèi)叶紩赖?!?/p>

“現(xiàn)在不說,你全家一樣會死?!?蕭徹的腳又用力了幾分,“兇手能殺了你爹,就能殺了你。你要是說了,我還能保你一命?!?/p>

林少宇的肩膀被踩得生疼,他看著蕭徹冰冷的眼神,又看了看地上林靖遠的尸體,終于崩潰了:“是…… 是戶部尚書張大人!他說我爹通敵,要我爹跟他合作,一起陷害蕭侯爺你,我爹不愿意,他就派人殺了我爹,還威脅我說,要是敢說出去,就殺了我們?nèi)?!?/p>

“張大人?張啟年?” 蕭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張啟年是太子的人,一直跟他不對付,沒想到竟然會把手伸到西北來。

蘇瑾忽然想起一件事:“侯爺,欽差是不是就是張啟年?”

蕭徹點頭:“陛下派的欽差就是他,估計這兩天就到了?!?/p>

“不好!” 蘇瑾臉色一變,“張啟年要是來了,肯定會把通敵的罪名安在林將軍身上,到時候不僅林將軍的冤屈得不到昭雪,鎮(zhèn)西軍也會被他掌控!”

蕭徹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張啟年手握欽差令牌,要是他一口咬定林靖遠通敵,再加上林少宇之前的隱瞞,到時候就算他們有證據(jù),也未必能說清楚。

“必須在張啟年到來之前,找到張啟年殺林將軍的證據(jù)?!?蕭徹沉聲道,“李副將,你帶人去查張啟年在西北的眼線,看看有沒有人見過他派來的殺手。蘇仵作,你再仔細驗驗林將軍的尸體,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線索?!?/p>

“是!”

蘇瑾重新蹲回尸體邊,這次她看得更仔細了。她發(fā)現(xiàn)林靖遠的指甲縫里,除了之前發(fā)現(xiàn)的木屑,還有一點暗紅色的粉末。她用銀探針刮下一點粉末,放在鼻尖聞了聞,眉頭微蹙:“這是朱砂粉?!?/p>

“朱砂粉?” 蕭徹走過來,“朱砂有毒,兇手為什么會在林將軍的指甲縫里留下朱砂粉?”

“可能是兇手身上帶了朱砂,不小心被林將軍抓下來的?!?蘇瑾思索著,“朱砂一般是用來畫符或者煉丹的,兇手會不會是個道士,或者跟煉丹有關(guān)的人?”

蕭徹眼前一亮:“張啟年最近一直在跟一個道士來往,聽說那個道士會煉丹,還說能煉出長生不老藥。難道是那個道士?”

“很有可能。” 蘇瑾點頭,“要是能找到那個道士,或許就能找到證據(jù)?!?/p>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個親兵跑進來匯報:“侯爺!欽差大人到了,已經(jīng)到軍營門口了!”

蕭徹和蘇瑾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絲凝重。張啟年來得比他們預(yù)想的要快,現(xiàn)在證據(jù)還沒找到,他們該怎么應(yīng)對?

蕭徹深吸一口氣,道:“走,去迎欽差?!?/p>

蘇瑾跟在蕭徹身后,走出將軍府。黃沙坡上,一隊人馬正朝著這邊走來,為首的是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人,面容白凈,眼神陰鷙,正是戶部尚書張啟年。

張啟年看到蕭徹,臉上露出一絲假笑:“蕭侯爺,別來無恙啊?本欽差奉陛下之命,來查林靖遠通敵一案,沒想到剛到就聽說林將軍遇刺身亡了,真是可惜啊?!?/p>

蕭徹看著張啟年,語氣平淡:“張大人一路辛苦,不如先去中軍大帳歇息,有什么事,我們慢慢說?!?/p>

張啟年的目光落在蘇瑾身上,皺起眉頭:“這位是?”

“蘇仵作?!?蕭徹介紹道,“林將軍的尸身是她驗的?!?/p>

張啟年的目光在蘇瑾臉上轉(zhuǎn)了兩圈,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女仵作?大胤律雖沒說女子不能當(dāng)仵作,可驗的是鎮(zhèn)西將軍的尸身,若是驗錯了,耽誤了查案,這個責(zé)任,你擔(dān)得起嗎?”

蘇瑾迎上他的目光,沒有半分怯意:“張大人,驗尸只看手法準不準,不分男女。方才我驗出棺中是替身,找到林將軍的真尸,還查出將軍是毒殺身亡,這些都是有據(jù)可依。若是張大人覺得我驗得不準,不妨親自去看看 —— 林將軍胸口的針孔、指甲縫里的朱砂粉,還有替身左膝的舊傷,這些都騙不了人?!?/p>

她說得條理清晰,字字都落在實處。張啟年臉上的假笑僵了僵,眼神陰鷙了幾分:“哼,空口無憑。本欽差奉陛下之命查案,自然要親自驗看尸身。蕭侯爺,勞煩帶本欽差去看看林將軍的遺體?!?/p>

蕭徹點頭,側(cè)身做了個 “請” 的手勢:“張大人請?!?/p>

一行人又折回將軍府后院。林靖遠的尸體還躺在草席上,蘇瑾已經(jīng)讓人用白布蓋了大半,只露出胸口和手腕。張啟年蹲下身,假意看了看胸口的針孔,手指剛要碰到尸體,就被蘇瑾攔住了。

“張大人,驗尸需用銀器探毒,不可用手直接觸碰?!?蘇瑾遞過一根銀探針,“若是手上沾了其他東西,污了尸身,怕是會影響查案?!?/p>

張啟年的手頓在半空,臉色更沉了。他沒想到這個女仵作竟然如此難纏,處處透著防備??僧?dāng)著這么多鎮(zhèn)西軍將士的面,他又不能發(fā)作,只能接過銀探針,悻悻地戳了戳針孔周圍的皮膚。

銀尖瞬間變了色,泛出暗黑色 —— 這是劇毒的跡象。

“確實是毒殺?!?張啟年放下探針,站起身,語氣卻依舊強硬,“可這也不能排除林靖遠通敵的可能。說不定是他通敵敗露,被同伙滅口了呢?”

“張大人這話可有證據(jù)?” 蘇瑾立刻反問,“林將軍鎮(zhèn)守西北十年,打退過突厥三次進攻,護得邊境百姓安寧,鎮(zhèn)西軍三萬將士都能作證。您說他通敵,可有書信、信物之類的證據(jù)?”

“證據(jù)…… 本欽差正在查!” 張啟年被問得一噎,隨即又板起臉,“蕭侯爺,你縱容一個仵作跟本欽差頂嘴,眼里還有沒有朝廷律法?”

蕭徹上前一步,擋在蘇瑾身前,語氣平淡卻帶著威懾力:“張大人,蘇仵作只是在陳述事實。您是欽差,查案自然要講證據(jù),總不能憑猜測定人罪名。林將軍剛死,兇手還沒找到,當(dāng)務(wù)之急是查兇手,而不是先給林將軍扣通敵的帽子?!?/p>

他是鎮(zhèn)北侯,手握兵權(quán),又是先帝親封的將軍,張啟年雖有太子撐腰,卻也不敢真的跟他硬碰硬。張啟年咬了咬牙,冷哼一聲:“好,既然蕭侯爺這么說,那本欽差就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nèi),若是找不到兇手,證明林靖遠清白,那本欽差就只能按通敵案上報朝廷,到時候,就算是蕭侯爺,也保不住鎮(zhèn)西軍!”

說完,他甩袖就走,身后的隨從連忙跟上。

看著張啟年的背影消失在黃沙里,李副將忍不住罵道:“什么東西!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

蕭徹沒接話,轉(zhuǎn)頭看向蘇瑾:“你剛才說林將軍指甲縫里有朱砂粉,可有把握?”

“有。” 蘇瑾從青布包里掏出一張油紙,里面包著一點暗紅色的粉末,“這就是從將軍指甲縫里刮下來的,我?guī)煾附踢^我,朱砂粉顏色偏暗,遇火會變黑,而且有淡淡的硫磺味,跟這個一模一樣?!?/p>

蕭徹接過油紙,放在鼻尖聞了聞,果然有一絲硫磺味。他皺起眉頭:“張啟年勾結(jié)的那個道士,叫玄清子,據(jù)說最擅長用朱砂畫符煉丹。若是能找到玄清子,說不定就能找到下毒的證據(jù)。”

“可張啟年剛到,玄清子肯定躲起來了,怎么找?” 李副將急道。

蘇瑾思索片刻,忽然道:“或許,我們可以從林將軍的遺物入手。將軍既然不愿意跟張啟年合作,說不定會留下什么證據(jù),比如書信、賬本之類的,記錄了張啟年的罪證。”

蕭徹眼睛一亮:“有道理。李副將,你帶幾個人去將軍府的書房,仔細搜查,任何紙片都不要放過。蘇仵作,你跟我去中軍大帳,再仔細看看那具替身的尸體,說不定還能找到其他線索?!?/p>

“是!”

兩人回到中軍大帳時,替身的尸體已經(jīng)被抬了過來,放在一張木板上。蘇瑾蹲下身,從頭到腳仔細檢查,連頭發(fā)絲都沒放過。忽然,她的手指碰到了替身的衣領(lǐng)內(nèi)側(cè),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這里有東西?!?她低聲說,伸手翻開衣領(lǐng),發(fā)現(xiàn)里面縫著一個小小的布包。

蕭徹湊過來,看著蘇瑾小心翼翼地拆開布包 —— 里面是一張折疊的紙條,紙上用炭筆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玄清子,西城外破廟,三更?!?/p>

“西城外破廟?三更?” 蕭徹念出紙上的字,眼神一凜,“這應(yīng)該是兇手給替身的指令,讓他在三更去破廟見玄清子。說不定,玄清子今晚還會去那里!”

蘇瑾點頭:“很有可能。替身已經(jīng)死了,兇手肯定會派人去確認,或者玄清子有什么東西要交給替身,今晚說不定會去破廟等?!?/p>

“好!” 蕭徹立刻下令,“李副將,你現(xiàn)在就帶人去西城外的破廟埋伏,記住,不要打草驚蛇,先看看來的是誰,若是玄清子,就直接拿下!”

帳外的親兵立刻去傳信。蘇瑾收拾好油紙和紙條,抬頭看向蕭徹,發(fā)現(xiàn)他正看著自己,眼神里帶著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

“怎么了?”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以為臉上沾了什么東西。

蕭徹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沒什么,只是覺得,蘇仵作不僅能讓死人開口,還能找到活人藏的線索,倒是比很多男子都厲害?!?/p>

這話讓蘇瑾的臉頰微微發(fā)燙。她從小跟著師父驗尸,身邊的人不是覺得她晦氣,就是覺得她怪異,很少有人會夸她。蕭徹的話,像一顆小石子,在她心里激起了一圈漣漪。

“侯爺過獎了?!?她低下頭,收拾好自己的工具,“我只是做了仵作該做的事?!?/p>

蕭徹看著她泛紅的耳尖,心里忽然覺得有些柔軟。他見過太多京城里的女子,要么嬌柔造作,要么工于心計,像蘇瑾這樣冷靜、專業(yè),又帶著一點青澀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

“今晚要去破廟埋伏,可能會有危險?!?蕭徹忽然道,“你是女子,要不就留在軍營,等我們的消息?”

蘇瑾抬起頭,眼神堅定:“不行。玄清子是下毒的關(guān)鍵,我得去。我能從他身上看出有沒有下毒的痕跡,也能認出他是不是跟林將軍的死有關(guān)。而且,我跟著師父學(xué)過一點防身術(shù),不會拖后腿的?!?/p>

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像極了西北夜空中的星星,透著一股韌勁。蕭徹看著她,忽然不忍心拒絕:“好,那你跟我一起去。不過,到了破廟,一定要跟在我身邊,不許擅自行動。”

“嗯!” 蘇瑾用力點頭,心里莫名地覺得安心。

夜幕很快降臨,西北的夜晚格外冷,風(fēng)裹著沙礫,刮在臉上生疼。蕭徹讓人備了兩匹快馬,和蘇瑾一起,帶著一隊親兵,悄無聲息地往西城而去。

西城外的破廟已經(jīng)荒廢了很久,廟門歪斜,院子里長滿了雜草,只有幾盞殘破的燈籠掛在屋檐下,在風(fēng)里搖搖晃晃,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都隱蔽好。” 蕭徹壓低聲音,帶著蘇瑾躲在廟門旁邊的大樹后。

蘇瑾屏住呼吸,聽著風(fēng)吹過雜草的聲音,還有遠處偶爾傳來的狼嚎聲。她緊緊握著手里的銀刀 —— 這是師父留給她的,刀身小巧,卻鋒利無比,能用來驗尸,也能用來防身。

時間一點點過去,眼看就要到三更了,破廟里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蘇瑾忍不住小聲問:“侯爺,玄清子會不會不來了?”

蕭徹剛要說話,忽然聽到破廟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立刻按住蘇瑾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出聲。

一個穿著道袍的身影從破廟的側(cè)門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個羅盤,嘴里念念有詞。月光從破廟的屋頂漏下來,照在他的臉上 —— 面容消瘦,眼神渾濁,下巴上留著一縷山羊胡,正是玄清子。

“玄清子!” 李副將壓低聲音,就要帶人沖出去,卻被蕭徹攔住了。

蕭徹指了指玄清子身后,蘇瑾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玄清子身后還跟著兩個黑衣人,手里都拿著刀,警惕地看著四周。

“還有同伙?!?蕭徹小聲說,“等他們進了廟,再動手,免得打草驚蛇?!?/p>

玄清子和兩個黑衣人走進破廟,廟里立刻傳來了說話聲,聲音不大,隱約能聽到 “林靖遠”“太子”“令牌” 幾個字。

“動手!” 蕭徹低喝一聲,率先沖了出去。

親兵們也立刻跟上,手里的刀出鞘,發(fā)出 “唰” 的一聲輕響。玄清子和兩個黑衣人嚇了一跳,轉(zhuǎn)身就要跑,卻被親兵們團團圍住。

“你們是誰?!” 玄清子色厲內(nèi)荏地喊道,手里的羅盤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蕭徹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玄清子,你勾結(jié)張啟年,毒殺林靖遠將軍,還敢在這里接頭,膽子不小啊?!?/p>

玄清子臉色瞬間慘白,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我…… 我沒有!你們認錯人了!”

“認錯人?” 蘇瑾走上前,目光落在玄清子的手上 —— 他的指甲縫里,沾著一點暗紅色的粉末,跟林靖遠指甲縫里的朱砂粉一模一樣,“那你手上的朱砂粉,是怎么回事?還有,林將軍胸口的毒針,是不是你下的?”

玄清子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蘇瑾,眼神里滿是驚恐。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被身后的一個黑衣人打斷了:“道長,別跟他們廢話!殺出去!”

黑衣人說著,舉刀就朝蕭徹砍來。蕭徹側(cè)身躲開,反手抽出腰間的佩劍,一劍就刺穿了黑衣人的肩膀。黑衣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另一個黑衣人見狀,也沖了上來,卻被李副將一刀制服。

只剩下玄清子一個人,嚇得渾身發(fā)抖,癱坐在地上:“別殺我!別殺我!我都說!我都說!”

蕭徹收起佩劍,蹲下身,看著玄清子:“說,是誰讓你毒殺林靖遠的?為什么要殺他?”

“是…… 是張啟年!” 玄清子哆哆嗦嗦地說,“張大人說,林靖遠不愿意跟太子合作,還掌握了太子通敵的證據(jù),要是不殺了他,太子就會有危險。他給了我一種慢性毒藥,讓我趁著給林將軍送丹藥的時候,下在他的茶里……”

“太子通敵的證據(jù)?” 蕭徹眼神一凜,“什么證據(jù)?”

“是…… 是一封書信,” 玄清子說,“林將軍把書信藏在了將軍府書房的暗格里,張大人本來想讓我去偷,可我還沒來得及去,林將軍就死了……”

蘇瑾和蕭徹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驚喜 —— 只要找到那封書信,就能證明林靖遠的清白,還能扳倒張啟年和太子!

“李副將,你帶幾個人把玄清子押回軍營,嚴加看管?!?蕭徹下令,“剩下的人,跟我去將軍府書房,找那封書信!”

一行人立刻朝著將軍府而去。蘇瑾跟在蕭徹身邊,看著他騎在馬上的背影,月光灑在他的鎧甲上,泛著淡淡的銀光。她忽然覺得,這個夜晚雖然冷,卻不再那么可怕了。

因為她知道,有蕭徹在身邊,她可以安心地去查真相,去讓死人開口,去為冤屈的人昭雪。

而她不知道的是,從這個夜晚開始,她和蕭徹的命運,已經(jīng)緊緊地綁在了一起。往后的山河裂,烽煙起,他們將一起面對朝堂的權(quán)謀,沙場的廝殺,還有那段讓她耗盡一生也想剖解清楚的真情。

將軍府的書房一片狼藉,顯然李副將之前帶人搜查時,已經(jīng)翻遍了這里。蕭徹走進書房,目光掃過書架、書桌,最后落在了墻角的一個博古架上。

“玄清子說書信藏在暗格里,” 蕭徹說,“一般暗格都會藏在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比如博古架、書架后面,或者書桌的抽屜里?!?/p>

蘇瑾點點頭,走到書桌前,仔細檢查抽屜。她打開最下面的一個抽屜,發(fā)現(xiàn)里面鋪著一層厚厚的絨布,絨布下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她伸手摸了摸,感覺到絨布下面有一個凸起的按鈕。

“侯爺,這里有問題!” 她喊道。

蕭徹立刻走過來,蘇瑾按下按鈕,只聽 “咔噠” 一聲,書桌的側(cè)面彈出了一個小小的暗格。暗格里放著一個木盒,盒子上著鎖,鎖上已經(jīng)生了銹。

“就是這個!” 蕭徹眼睛一亮,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刀,輕輕一撬,鎖就開了。

他打開木盒,里面果然放著一封書信,信封上沒有署名,只有一個小小的 “林” 字。蕭徹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展開信紙 —— 上面的字跡蒼勁有力,正是林靖遠的筆跡,內(nèi)容卻讓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信里寫的,是太子和突厥可汗的往來約定:太子答應(yīng)突厥,只要突厥在西北邊境發(fā)動進攻,他就會在京城里應(yīng)外合,推翻當(dāng)今陛下,等他登基后,就把西北三城割讓給突厥。信的末尾,還有太子的私印,以及突厥可汗的簽名。

“竟然真的是太子!” 李副將氣得一拳砸在書桌上,“難怪張啟年要殺林將軍,這要是讓陛下知道了,太子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蘇瑾看著信上的內(nèi)容,心里也很震驚。她沒想到,朝堂的水竟然這么深,連太子都敢通敵叛國。林靖遠不愿意同流合污,才會被滅口,真是可惜了一位忠臣。

“有了這封信,就能證明林將軍的清白,還能扳倒張啟年和太子。” 蕭徹把信折好,放進懷里,眼神堅定,“明天一早,我就帶著這封信去見張啟年,看他還有什么話說!”

就在這時,書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親兵跑進來,臉色蒼白:“侯爺!不好了!張啟年帶人把軍營圍了,說您私藏兇手,要您立刻把玄清子交出去,否則就要強攻軍營!”

“什么?” 蕭徹臉色一變,“張啟年竟然敢這么大膽!”

蘇瑾也皺起眉頭:“張啟年肯定是察覺到不對勁了,想先下手為強,把玄清子滅口,毀掉證據(jù)。”

“他帶了多少人?” 蕭徹問。

“大概五百人,都是他帶來的欽差衛(wèi)隊,手里還拿著陛下的令牌,說您抗旨不遵。” 親兵回答。

蕭徹冷笑一聲:“陛下的令牌?恐怕是他偽造的吧。李副將,你立刻去召集鎮(zhèn)西軍的將士,守住軍營大門,不許任何人進來。蘇仵作,你跟我去中軍大帳,我們得想個辦法,不能讓張啟年得逞?!?/p>

一行人匆匆趕到中軍大帳,剛坐下,就聽到帳外傳來張啟年的喊話聲:“蕭徹!你私藏毒殺林靖遠的兇手,抗旨不遵,再不把玄清子交出來,本欽差就只好強攻了!到時候,你就是謀逆!”

蕭徹走到帳門口,看著外面黑壓壓的欽差衛(wèi)隊,冷聲道:“張啟年,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玄清子是毒殺林將軍的兇手,也是你的同伙,我把他抓起來,是為了查案,怎么就成了私藏兇手?你要是真的想查案,就進來跟我對峙,何必帶著人圍堵軍營,居心何在?”

張啟年站在衛(wèi)隊后面,臉色陰鷙:“蕭徹,你別以為你手握兵權(quán),就能無法無天!本欽差有陛下的令牌,你要是再不交人,我就上報朝廷,說你謀反!”


更新時間:2025-08-28 07:17: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