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語:
機場廣播還在報著航班號,
手機屏幕先跳出了“小寶搶救無效”的冰冷通知。
行車記錄儀里,
那個拿我工資的年輕男人,
嫌孩子哭鬧,
隨手把她塞進了38度的后備箱蒸籠,
自己哼著歌去逛商場。
握著方向盤的手在抖,
身邊發(fā)誓要一起討公道的妻子,
卻把我鎖死在調(diào)成烤箱的車里:
“再生一個就是了?!?/p>
直到微波爐傳來母親頭發(fā)的焦糊味,
我才讀懂,
結(jié)婚時她送我的水晶球里,
早已裂開的倒影。
女兒的電話手表,
成了最后的復(fù)仇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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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艙門打開的瞬間,咸濕的海風裹著熟悉的城市氣息涌進來。十幾個小時的跨國飛行,骨頭縫里都透著疲憊,但想到馬上能見到女兒小寶撲進懷里的笑臉,這點累就散了。我拖著行李箱,腳步輕快了些。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屏幕亮起,是個陌生號碼。也許是公司的事?劃開接聽,那邊傳來公式化的聲音,冷得像冰錐扎進耳膜:
“沈硯先生嗎?這里是市一院急診科。很遺憾通知您,您的女兒沈念,于今日下午三時十七分,搶救無效死亡。請盡快來辦理手續(xù)……”
后面的話,我一個字也聽不清了。機場嘈雜的人聲、廣播聲瞬間被抽空,世界只剩下刺耳的嗡鳴。行李箱的拉桿從脫力的手中滑落,砸在光潔的地磚上,發(fā)出空洞的回響。
死了?我的小寶?那個早上視頻里還奶聲奶氣說“爸爸快點回來,小寶想你”的小天使?
不可能!一定是騙子!我顫抖著手想掛斷,屏幕卻自動跳出一條新信息,是陸清歌的助理發(fā)來的,只有一張圖片——醫(yī)院出具的死亡證明書,右下角蓋著猩紅的印章,女兒的名字像燒紅的烙鐵燙在視網(wǎng)膜上。
渾身的血液似乎瞬間凍住,又在下一秒瘋狂逆流沖上頭頂。我踉蹌著沖出機場,攔了輛出租車,喉嚨里堵著腥甜的鐵銹味,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把手機屏幕杵到司機眼前。
司機瞥了一眼,臉色驟變,油門猛地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