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霍景深準時出現(xiàn)在醫(yī)院門口。
他開著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車窗搖下來的時候，引來無數(shù)人的圍觀。
"清雅，上車。"
我有些緊張，這畢竟是我第一次正式約會。
更重要的是，我已經(jīng)提前開了直播。
觀看人數(shù)很快漲到了1000，彈幕瘋狂刷屏：
【天哪，瑪莎拉蒂！這男人太有錢了吧】
【主播撿到寶了，這樣的男友去哪找】
【姐妹快抓緊，別讓他跑了】
"你選的餐廳嗎？"我坐進副駕駛，手機架在包里，角度剛好能拍到我們兩個。
"嗯，是一家很特別的法餐廳，我覺得你會喜歡的。"
霍景深側(cè)過臉看我，眼神溫柔："清雅，你今天很漂亮。"
"謝謝..."我臉紅了。
【啊啊啊，這男人真會撩】
【主播臉紅的樣子好可愛】
【磕到了磕到了，這對CP我站了】
餐廳在市中心最高檔的寫字樓頂層，裝修得金碧輝煌。
"先生，您的包間已經(jīng)準備好了。"服務(wù)員恭敬地領(lǐng)我們進去。
包間里鋪著紅色的桌布，點著蠟燭，還有小提琴手在演奏。
"這...太隆重了吧？"我有些不安。
"第一次正式約會，當然要重視。"霍景深為我拉開椅子，"你值得最好的。"
直播間的觀眾已經(jīng)瘋了：
【這是什么神仙男友啊】
【主播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吧】
【我檸檬精了，為什么我遇不到這樣的男人】
打賞也開始瘋狂刷起來，各種跑車、城堡、皇冠飛滿屏幕。
"點菜吧，想吃什么隨便點。"霍景深把菜單推給我。
我翻開一看，傻眼了。
一份牛排598，一杯紅酒1280，最便宜的湯都要268。
"我...我不太懂法餐，你幫我點吧。"
"好的。"霍景深叫來服務(wù)員，"來一份A5和牛，82年的拉菲，再來一份鵝肝和松露湯。"
我在心里計算了一下，這頓飯至少要一萬多。
【臥槽，82年拉菲，這是什么級別的約會】
【主播這是要發(fā)財了啊】
【這男人該不會是哪個富二代吧】
"清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霍景深倒了一杯紅酒遞給我。
我遲疑了一下，總不能說我是個直播主播吧。
"我...在一家公司做文員。"
"文員啊，那工資應(yīng)該不高吧？"他的語氣很自然，但我聽出了一絲別的意味。
"還好，夠生活就行。"
"那你弟弟的醫(yī)藥費呢？我聽護士說需要很多錢。"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昨天在醫(yī)院遇到你的時候，我聽到護士說的。"霍景深握住我的手，"清雅，如果你需要幫助，我可以..."
"不用！"我條件反射地拒絕，"我自己能解決。"
【主播好傻啊，這種時候還要面子】
【就是啊，人家男神愿意幫忙你還拒絕】
【這年頭哪有這么好的男人，快答應(yīng)啊】
霍景深看我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什么，但很快就消失了。
"好，我尊重你的想法。但如果需要幫助，一定要告訴我。"
"謝謝。"
牛排上來的時候，霍景深很紳士地為我切好。
"嘗嘗看，這是最頂級的和牛。"
我夾了一塊放進嘴里，確實很嫩很香。
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霍景深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就像在看一個有趣的玩具。
"好吃嗎？"
"嗯，很好吃。"我點點頭。
【主播好幸福啊，我也想要這樣的男朋友】
【看主播吃東西都覺得香】
【這個男人太貼心了，細節(jié)滿滿】
酒過三巡，我有些微醺。
霍景深的話也多了起來，給我講他的工作，他的愛好，還有他的家庭。
"我家在這座城市算是有些勢力，但我不想靠家里，想要自己打拼。"
"你很棒。"我真誠地說。
"遇到你之后，我覺得自己變得不一樣了。"霍景深凝視著我，"清雅，我可以追求你嗎？"
直播間瞬間爆炸：
【啊啊??！告白了！】
【快答應(yīng)！快答應(yīng)！】
【這是什么偶像情節(jié)節(jié)啊】
我的臉燙得厲害，心跳如鼓。
系統(tǒng)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檢測到目標男性好感度上升，當前好感度65%，請宿主再接再厲】
"我...我需要時間考慮。"
"當然，我會等的。"霍景深笑得很溫柔，"不管多久，我都會等。"
結(jié)賬的時候，我偷偷瞟了一眼賬單：28800元。
我一個月的工資才三千塊，這頓飯夠我吃一年的。
"清雅，我送你回去。"
在車上，霍景深放著輕音樂，偶爾和我聊天。
"今天很開心。"
"我也是。"我看著窗外的夜景，"霍景深，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因為遇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特別的。"他的聲音很輕，"也許這就是一見鐘情吧。"
直播間的觀眾都快哭了：
【太浪漫了，我什么時候能遇到這樣的男人】
【主播一定要珍惜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霸道總裁愛上我嗎】
到了醫(yī)院門口，霍景深下車為我開門。
"今晚很愉快，清雅。"
"我也是。"
"那么，明天見？"
我點點頭："明天見。"
看著霍景深的車消失在夜色中，我關(guān)掉直播，查看今天的收入。
打賞收入：8500元。
加上昨天的，現(xiàn)在總共有9700元了。
雖然離目標還很遠，但至少證明這條路是可行的。
我正準備進醫(yī)院，一個陌生男人突然走到我面前。
"林小姐，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男人戴著鴨舌帽，聲音有些沙啞。
"你是誰？"
"這個你先聽聽。"他遞給我一個錄音筆，"關(guān)于霍景深的真面目。"
我遲疑地接過錄音筆，按下播放鍵。
霍景深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
"慢慢來，先讓她以為自己很幸運...看她剛才那個興奮的表情，真是天真得可愛..."
"我賭她撐不過一個月就會崩潰..."
我的手在顫抖，錄音筆差點掉在地上。
"這...這是什么時候錄的？"
"就在你們第一次見面之后。"男人的聲音很冷，"林小姐，霍景深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在直播，他把這一切當成了游戲。"
我的腦子嗡嗡作響，今晚的一切美好瞬間變成了泡沫。
那些溫柔的話語，貼心的舉動，深情的告白...
全都是演出來的？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我艱難地問。
"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受傷害。"男人轉(zhuǎn)身要走，又停下來，"林小姐，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聯(lián)系我。"
他留下一張名片就消失在夜色中。
我看著名片上的名字：沈時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