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夜雷擊李默摔倒了。電動車砸在腿上，鉆心地疼。雨下得很大，嘩啦啦的，
砸得人睜不開眼。地上全是水，混著泥，把他那身黃色的外賣制服糊得沒法看。
最后一單外賣。麻辣燙。湯肯定灑了。他顧不上疼，手腳并用從水坑里爬起來，
先去撈那個外賣袋子。袋子破了。紅油混著雨水，滴滴答答往下流。完了。超時(shí)二十八分鐘。
這一單，白跑。還得賠錢。差評跑不了。他扶著電動車站起來，腿疼得直抽抽。手機(jī)還在響，
是客戶催單的電話，屏幕上裂開的紋路像蜘蛛網(wǎng)。他沒接。接了也沒用，除了挨罵，
還能有什么？雨更大了。一道閃電劈過，照亮了前面老城區(qū)歪歪扭扭的巷子。
地址是槐安路三巷四號，一個快拆遷的破地方，導(dǎo)航都導(dǎo)不明白。他推著哐哐響的電動車，
一瘸一拐往里走。電話又不依不饒地響起來。他深吸一口氣，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接了。
“喂？您好……”“好個屁！我的外賣呢？死哪兒去了？超時(shí)半個多小時(shí)了！
”一個尖利的女聲差點(diǎn)刺破他耳膜?！皩Σ黄?，雨太大了，路滑，我摔了一跤，
您看……”“摔跤？騙鬼呢！你們這些送外賣的就會找借口！我不管，五分鐘之內(nèi)不到，
我直接投訴你！差評！讓你扣光錢！”“別，您千萬別，我馬上到了，
真的馬上……”電話掛了。忙音嘟嘟響著。李默站在原地，雨水順著頭發(fā)流進(jìn)脖子里，冰涼。
他攥緊了手機(jī)，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累。真他媽累。他一天跑十四個小時(shí)，掙的都是血汗錢。
就為了攢錢給老娘做手術(shù)。可今天這鬼天氣，全毀了。差評一扣，這一天又白干。他咬著牙，
推車往前走。巷子深處，還真有個小門臉，掛了個快掉光的木牌子，
模糊能看出“槐安路三巷四號”。像個棺材鋪。他停好車，拎著那袋慘不忍睹的麻辣燙，
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屋里很暗，一股子霉味和灰塵味。
一個干巴瘦的老頭坐在柜臺后面，戴著老花鏡，正就著一盞小油燈看一本破破爛爛的書。
“您的……麻辣燙。”李默把袋子遞過去，心里直打鼓。老頭抬起頭，
鏡片后面的眼睛渾濁不堪。他看了一眼袋子，沒接?！俺瑫r(shí)了?！薄皩Σ黄?，雨太大，
我摔了……”“湯灑了。”老頭打斷他，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過。“我賠您錢行嗎？
這一單我不要錢了，再賠您一份的錢?！崩钅s緊說，聲音發(fā)急。差評比賠錢更可怕。
老頭沒說話，只是看著他。那眼神，讓李默有點(diǎn)發(fā)毛。這老頭不對勁。店里太安靜了，
外面的雨聲好像都隔了一層膜?？諝庹吵淼米屓舜贿^氣?！澳莻€……老先生？
”李默試探著問。老頭忽然咧嘴笑了，露出稀稀拉拉幾顆黃牙。“小子，你運(yùn)氣真好。
”“?。俊薄袄戏虻攘巳倌?，等了九百九十九個送餐的。你是第一千個?！崩钅铝恕?/p>
這老頭說什么胡話？“您……您沒事吧？麻辣燙您還要嗎？不要我……”老頭猛地伸出手，
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只手干枯得像雞爪子，力氣卻大得嚇人，
李默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疤郏》攀?！”“根骨差得一塌糊涂?！崩项^咂咂嘴，
一臉嫌棄，“比朽木還差。真是天道瞎了眼?！薄澳惴砰_我！我報(bào)警了！”李默使勁掙扎，
可那手紋絲不動。老頭另一只手抬起來，食指指尖冒起一點(diǎn)微弱的光?！靶∽?，
送你一場造化。是成仙，還是成灰，看你的命了?！闭f完，那根發(fā)光的指頭，
直接點(diǎn)在了李默的眉心?！稗Z！”李默感覺自己的腦袋里炸開了一個太陽。
無數(shù)亂七八糟的東西塞了進(jìn)來。疼！撕心裂肺的疼！他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醒了。雨停了。天黑了。他躺在水坑里，渾身濕透。
那扇破木門關(guān)得緊緊的。電動車倒在一邊。好像做了一場夢。可腦袋里一陣陣發(fā)脹，
提醒他那不是夢。他晃晃悠悠站起來，發(fā)現(xiàn)身上不疼了。摔傷的地方，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
手機(jī)響了。不是催單，是平臺的系統(tǒng)消息。“檢測到騎手李默長時(shí)間原地停留，疑似刷單，
本次配送費(fèi)用扣罰……”他罵了一句。真他媽倒霉到家了。他扶起電動車，騎上去，
準(zhǔn)備回家。一擰電門?！班?！”電動車像箭一樣射了出去！快得離譜！兩邊的景象瘋狂倒退，
風(fēng)呼呼地刮在臉上，像刀子一樣！他嚇得趕緊捏剎車。“吱嘎！”車猛地停住，
輪胎在地上擦出兩道黑印。差點(diǎn)把他甩出去。這破電動車，什么時(shí)候有這勁頭了？
他心有余悸，慢慢擰電門，小心往回開。一路上，他覺得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他的視力好像變好了。黑咕隆咚的巷子，他看得一清二楚，連墻縫里爬的蟲子都能看見。
聽力也好了。能聽見遠(yuǎn)處別人家電視里的聲音，還有老鼠在垃圾堆里打架的動靜。
腦子也清醒得可怕，一點(diǎn)都不像剛暈過去的人。路過一個燒烤攤，味道香得離譜。
他能聞出來哪串是羊肉，哪串是鴨肉冒充的，甚至能分辨出調(diào)料里放了哪些香料?；氐郊?，
那個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他對著鏡子一看，愣住了。臉還是那張臉。但皮膚好像好了點(diǎn)。
最關(guān)鍵的是眼睛，亮得嚇人，跟通了電一樣。還有，身上冒出一層黑乎乎、油膩膩的臭泥。
他趕緊洗了個澡。熱水沖下來，舒服得他直哼哼。洗完澡，他感覺渾身輕飄飄的，充滿了勁，
恨不得現(xiàn)在下樓跑個馬拉松。他想起那老頭的話。送一場造化？成仙？成灰？
難道……一個荒謬的念頭冒出來。他不會是……修仙了吧？像小說里寫的那樣？
他試著回想老頭點(diǎn)他那一指頭。這一想，腦袋里那堆塞進(jìn)來的東西，浮現(xiàn)出來。
不是什么修仙功法。是一堆……菜譜？
《靈食初解》、《百味煅體法》、《低階靈材處理大全》……亂七八糟，
全是跟做菜吃飯有關(guān)的。這算什么造化？讓他去新東方當(dāng)廚師？他有點(diǎn)失望，
又有點(diǎn)莫名其妙。肚子咕咕叫起來。餓。前所未有的餓。他翻箱倒柜，找出兩包泡面，
四個雞蛋，一根火腿腸。開火，燒水，下面。他習(xí)慣性地想打個荷包蛋。手碰到雞蛋的瞬間，
腦子里自動跳出來一條信息?！胺财冯u蛋，蘊(yùn)含微薄精氣，十三息外沸水下鍋，
可鎖精氣七成?！鄙锻嬉?？十三息？是十三秒嗎？他鬼使神差地看著鍋里的水冒泡，
心里默數(shù)。一、二、三……十三！拿起雞蛋，在鍋邊一磕，手指一掰，蛋清蛋黃滑進(jìn)沸水里。
完美。接著是火腿腸?！傲淤|(zhì)肉糜制品，污穢堆積，雜質(zhì)繁多，以微火炙烤三息，
可祛除部分濁氣?！彼闷鸹鹜饶c，用筷子夾著，在燃?xì)庠畹幕鹈缟峡焖龠^了三下。
一股焦味混著奇怪的腥味散出來。面好了。他把面撈進(jìn)碗里，加上調(diào)料，放上雞蛋和火腿腸。
坐下，開吃。第一口面吸進(jìn)嘴里。他僵住了。這……這是泡面？太香了！面條勁道，
湯味鮮美無比，雞蛋嫩滑，火腿腸居然吃出了肉香味！風(fēng)卷殘?jiān)?，連湯都喝光了。吃完，
他打了個飽嗝。一股微弱的熱流，從胃里散開，流向四肢百骸。舒服極了。
比做了馬殺雞還舒服。他看著空碗，又看看自己的手。不是夢。那老頭沒騙他。
那些菜譜……是真的！送外賣送成仙？靠做飯修仙？這仙修得……是不是有點(diǎn)太接地氣了？
第二章 靈食初效第二天一大早，李默是被餓醒的。前胸貼后背。他感覺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沖到樓下早餐攤，買了十個大肉包，兩杯豆?jié){，三根油條。攤主大姐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小伙子，餓壞了吧？”李默沒空搭理，付了錢，抓起包子就啃。一口下去，他皺起了眉。
餡料油膩，肉味不純，面皮發(fā)粘。腦子里自動蹦出評價(jià)?！傲拥仁巢?，處理粗糙，蘊(yùn)含雜質(zhì)，
食之無益，反增身體負(fù)擔(dān)?！币獢R以前，這包子他能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覺?？涩F(xiàn)在，
味同嚼蠟。勉強(qiáng)吃了五個，實(shí)在吃不下了。不是肚子飽了，是舌頭和腦子在抗議。
付錢的時(shí)候，大姐還笑他?！皢?，小伙子，剛才不是餓得嗷嗷叫嗎？怎么才吃這么點(diǎn)？
”李默干笑兩聲，沒說話。他知道，不是包子變了。是他變了。他的舌頭，他的身體，
被昨晚那碗“靈食泡面”給養(yǎng)刁了。普通的食物，已經(jīng)難以滿足他，甚至讓他本能地排斥。
這可怎么辦？總不能天天自己在家做靈食吧？他得送外賣，沒那么多時(shí)間。而且，
靈食好像特別頂餓。昨晚那碗面，按理說半夜就該餓了，結(jié)果撐到天亮。
或許……他可以自己做點(diǎn)帶在身上？中午休息的時(shí)候，他跑去菜市場。
照著腦子里《低階靈材處理大全》的知識，挑挑揀揀。買了最新鮮的蔬菜，
一塊看起來還不錯的豬肉，幾個雞蛋。又去藥店，買了點(diǎn)普通的枸杞、紅棗、黃芪。
這些東西，在《靈食初解》里，算是勉強(qiáng)沾點(diǎn)靈氣的凡俗藥材?；氐匠鲎馕?，他忙活起來。
處理食材，生火做飯。他的手好像自己會動。該洗幾遍，該切多厚，什么時(shí)候下鍋，
火候多大，全部門兒清。一碗普通的豬肉枸杞黃芪湯，讓他做得滿屋飄香。
隔壁合租的哥們兒探出頭?！澳纾錾赌?？這么香！五星級大廚??？
”李默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湯好了。他喝了一口。舒服！熱流涌動，渾身暖洋洋的，
力氣都漲了幾分。他找了個保溫桶，把湯裝進(jìn)去。下午送外賣，累了就喝一口。效果真好。
一下午精力充沛，爬十樓都不帶喘氣。送餐效率嗷嗷高。好評多了好幾個。
他心里有點(diǎn)小得意?？磥磉@修仙菜譜，還真有點(diǎn)用?？上?，好景不長。第三天晚上，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熬的湯，效果變差了。喝下去，只有一絲絲熱流。身體好像適應(yīng)了。
《靈食初解》里有提到這種情況。低階靈食，只能初期煅體，很快會遇到瓶頸。
需要更好的食材，或者……真正的靈材?？烧嬲撵`材，上哪兒找去？
他想起老頭說的“根骨差得一塌糊涂”?？磥?，這修仙路，沒那么好走。這天晚上，
他接了個跑腿單。報(bào)酬挺高，幫一個富二代去城郊的“百草堂”取一株預(yù)訂的老山參。
百草堂是全市最有名的中藥鋪，據(jù)說有上百年的歷史，專門給有錢人供應(yīng)高檔藥材。
他騎著小電驢，到了地方。古色古香的大宅子，門口掛著牌匾。他推門進(jìn)去，藥香撲鼻。
柜臺里，一個穿著唐裝的老先生正在撥算盤。“您好，取藥，預(yù)訂人姓王。”老先生抬起頭，
看了他一眼，眼神微微一凝。“稍等。”老先生轉(zhuǎn)身去取藥。李默閑著沒事，四下打量。
他的鼻子現(xiàn)在靈得很。各種藥味混雜在一起，他能清晰地分辨出每一種。
大部分都是普通藥材。但柜臺最里面，一個小玉盒，散發(fā)出一股獨(dú)特的清香。聞一下，
就感覺精神一振！好東西！絕對是《低階靈材處理大全》里提到的靈藥！
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老先生拿著一個錦盒出來了?！澳纳絽?，驗(yàn)一下貨。
”李默接過盒子，打開。一股參味。年份不短。但比起那個小玉盒里的東西，差遠(yuǎn)了。
他付了尾款，拿了單子，準(zhǔn)備走人。忽然，里屋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還有女人的驚呼。
“爺爺！爺爺您怎么了？”老先生臉色一變，趕緊往里跑。李默鬼使神差地跟了過去。
里屋的榻上，躺著一位更老的老者，面色金黃，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嘴角還有血絲。
旁邊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急得直哭。唐裝老先生又是把脈，又是拍背，手忙腳亂。“參！
快！拿我的老山參熬湯！”榻上的老人艱難地吩咐。唐裝老先生趕緊把手里的錦盒遞過去。
“爸，這就是剛到的百年老參！”女孩接過，就要去熬湯。李默看著那老人氣若游絲的樣子，
又聞了聞空氣中那股奇怪的病氣，腦子里的《靈食初解》和《百味煅體法》自動組合，
跳出一個方子?！皻馓撗?，邪火攻心。妄用大補(bǔ)，反速其死。當(dāng)以清潤平緩之氣疏導(dǎo)，
輔以……”他脫口而出?！安荒苡萌藚?！”屋里的人都愣住了，看向他。女孩柳眉倒豎。
“你誰啊？胡說什么！”唐裝老先生也皺起眉頭?！靶』镒?，不懂不要亂說。這是急癥，
得用人參吊命！”李默有點(diǎn)后悔多嘴，但話已出口，只好硬著頭皮說?！八皇翘?，是堵了。
你看他面色金中帶赤，咳中帶血，這是邪火堵在里面出不來。
你再用人參這種大補(bǔ)大火的東西往里灌，不是幫他，是害他。
就像往一個快炸的鍋爐底下添柴火?！彼捳f得直白。榻上的老人忽然停止了咳嗽，
渾濁的眼睛看向他，閃過一絲驚異。“那……那怎么辦？”女孩有點(diǎn)被說動了，
主要是爺爺?shù)臉幼犹珖樔?。李默回想腦子的方子?！坝糜窈欣锏哪莻€東西，切一小片，
含在嘴里。再用白茅根、蘆葦莖、甘草片熬水，少量多次地喂?！碧蒲b老先生臉色一變。
“玉盒？你怎么知道……”那玉盒里的，是他家祖?zhèn)鞯囊恢觎`藥，寶貝得不行，
外人根本不知道。榻上的老人忽然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微弱?！奥牎犓摹薄鞍?！
”“聽他的……”老人很堅(jiān)持。唐裝老先生沒辦法，狠狠瞪了李默一眼，去取玉盒了。
女孩趕緊跑去抓藥熬水。李默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過了一會兒，
老人含了那靈藥片，又喂了幾口藥水，呼吸竟然真的平穩(wěn)下來，臉色也好轉(zhuǎn)了些。
眾人都松了口氣。女孩看向李默的眼神，充滿了好奇。唐裝老先生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小伙子，你學(xué)過醫(yī)？”“沒……我就是個送外賣的?！崩钅瑢?shí)話實(shí)說。“送外賣的？
”老先生一臉不信，“那你怎么看出家父的病癥？還知道解法？甚至知道我家有靈藥？
”李默沒法解釋。難道說我是個修仙的，腦子里自帶菜譜和藥方？老人緩緩開口，
聲音還是很弱，但清晰了很多?！靶∠壬让鳎嘀x了?！彼疽饬艘幌隆?/p>
唐裝老先生不情不愿地拿出錢包?！袄舷壬?，不用?！崩钅瑪[擺手，“我就是順嘴一說，
沒幫上什么忙。訂單完成了，我先走了?！彼D(zhuǎn)身就要走?！暗鹊取！崩先私凶∷?，
“那份老山參，你拿去吧。算是我一點(diǎn)心意?！崩钅汇丁Ｄ前倌昀蠀?，值好幾萬呢。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薄皩δ恪瓚?yīng)該有點(diǎn)用?！崩先丝粗?，意有所指，
“我看小先生氣息異于常人，似乎……在修煉某種養(yǎng)生之法？這老參，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
”李默心里一驚。這老頭，不簡單。居然能看出點(diǎn)門道。他猶豫了一下。他的確需要這個。
“那就……謝謝老先生了?！彼舆^錦盒，離開了百草堂?；厝サ穆飞?，他心情激動。
百年老參！這算靈材了吧？夠他突破瓶頸了吧！第三章 參湯破境李默沒心思送外賣了。
直接回家。關(guān)好門。打開錦盒。那株老山參躺在紅絲絨上，須發(fā)俱全，像個小小的人形，
藥香濃郁。腦子里信息浮現(xiàn)?！鞍倌攴莘矃?，沾染微薄天地靈氣，可入低階靈食，主補(bǔ)元?dú)猓?/p>
突破煅體初期瓶頸?！本褪撬?！他按照腦子里的方法，切下一小段參須。剩下的仔細(xì)包好，
藏起來。不能直接用。他身體太弱，虛不受補(bǔ)。需要搭配。他又跑出去，買了一只老母雞，
一些香菇紅棗之類的配料。回來燉雞湯。參須放進(jìn)鍋里的時(shí)候，他的手有點(diǎn)抖。
成敗在此一舉了。小火慢燉。香氣越來越濃。不是普通的肉香，是一種沁人心脾的清香，
聞著就精神百倍。燉了足足兩個小時(shí)。湯色清亮，泛著淡淡的金色。他關(guān)火，盛了一碗。
吹了吹熱氣，小心喝了一口。轟！一股強(qiáng)大的熱流，像炸彈一樣在他肚子里爆開！
沖向四肢百??！疼！撕裂般的疼！熱流所過之處，經(jīng)脈像被撕開又重組。他渾身通紅，
冒著熱氣，汗水剛出來就被蒸發(fā)。他咬緊牙關(guān)，死死忍著。他知道，這是關(guān)鍵。熬過去，
海闊天空。熬不過去，可能真就成灰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漸漸消退。
一股難以形容的舒爽感傳遍全身。輕！身體輕得好像能飄起來。力！
渾身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五感再次提升。他能聽見樓下鄰居看電視的對話，
能看清窗外飛過的蚊子有幾條腿。皮膚表面，又滲出一層更黑更臭的淤泥。他沖進(jìn)浴室，
狠狠洗刷了一遍?？粗R子里的人。肌肉線條明顯了，皮膚光滑緊致，眼神銳利。
整個人脫胎換骨。這感覺，太爽了！他對著空氣揮了一拳。呼！帶起一陣風(fēng)。威力不小。
他現(xiàn)在，算不算武林高手了？至少，打幾個小混混不成問題。他正美著呢，手機(jī)響了。
是外賣平臺的區(qū)域經(jīng)理。一個挺著啤酒肚，整天吆五喝六的家伙?！袄钅?！
你他媽死哪兒去了？一下午沒跑單？想不想干了！這個月績效還想不想要了？
趕緊給我滾回來開工！不然扣光你錢！”以前，李默只能唯唯諾諾地答應(yīng)。
現(xiàn)在……他聽著電話那頭的咆哮，忽然笑了。“扣錢？隨便你?！闭f完，掛了電話。爽！
真他媽爽！他受夠這窩囊氣了！有了這身本事，還送個毛的外賣？等等。不送外賣，
他干嘛去？修仙也得吃飯啊。那株老參用了一點(diǎn)，剩下的得省著用。真正的靈材，
可遇不可求。他需要錢，也需要尋找靈材的渠道?；蛟S……百草堂那個老人，是個突破口。
第四章 百草堂的機(jī)緣第二天，李默沒去跑單。他帶著剩下的老山參，又去了百草堂。
唐裝老先生，叫蘇景山，是百草堂的老板。榻上那位老人，是他父親蘇守仁?？吹嚼钅瑏砹?，
蘇景山臉色有點(diǎn)復(fù)雜。昨天李默走了之后，他父親蘇守仁把他狠狠說了一頓，說他眼光短淺，
不識高人。蘇守仁的身體明顯好了很多，已經(jīng)能坐起來了。見到李默，很是熱情。
“小先生來了，快請坐?！薄疤K老先生，您感覺怎么樣？”“好多了，
多虧了小先生妙手回春。”蘇守仁笑道，“那株老參，用了嗎？”李默點(diǎn)點(diǎn)頭?！坝昧它c(diǎn)，
效果很好。謝謝老先生?！薄澳蔷秃??！碧K守仁打量著他，眼中精光一閃，
“小先生似乎……精進(jìn)不少啊?！崩钅睦锇刁@，這老人眼光太毒了?！奥杂惺斋@。
”他拿出那盒老參，放在桌上?！袄舷壬?，這參太貴重，我用了一點(diǎn)，
剩下的……”蘇守仁擺擺手?！八统鋈サ臇|西，哪有收回的道理。你救了老夫一命，
區(qū)區(qū)一株參，算不得什么?！崩钅烈髁艘幌隆！安徊m老先生，我確實(shí)需要這類藥材。您看，
我能不能用別的方式，跟您換？”“哦？小先生想怎么換？
”“我……懂一些特殊的藥膳食補(bǔ)方子?；蛟S對您調(diào)理身體，對百草堂，有點(diǎn)用處。
”蘇景山在一旁哼了一聲?！八幧攀逞a(bǔ)？市面上多得是。我們百草堂不缺方子。
”蘇守仁瞪了兒子一眼?！靶∠壬堈f?！崩钅叵肽X子的知識，
說了幾個適合老年人固本培元、溫和進(jìn)補(bǔ)的湯粥方子。用料都是普通藥材，
但搭配和處理方法極其精妙，火候要求苛刻。蘇守仁越聽越驚訝。他是老中醫(yī)，
一聽就知道這方子不簡單，看似普通，實(shí)則暗合醫(yī)理，效果絕非尋常藥膳可比。“妙?。?/p>
這么搭配，既能補(bǔ)益，又不傷根本！小先生，這方子……”“是我家傳的?！崩钅荒芟咕?。
蘇守仁信了?！案呷?！果然是家學(xué)淵源！”他感慨道，“景山，去，
把咱們庫房里那支五十年的何首烏拿來，送給小先生?！碧K景山不情愿?！鞍郑?/p>
那何首烏……”“快去！”蘇景山只好去了。李默連忙道。“老先生，這太貴重了。
方子不值錢?！薄爸?！太值了！”蘇守仁很激動，“這方子對我蘇家有大用！不瞞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