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維也納的戲劇節(jié)上，我又演了一次娜拉。舞臺更大，觀眾更多，

可當(dāng)我說出那句「我要做我自己」時，眼里看到的，還是那個坐在第一排，眼神專注的少年。

演出結(jié)束后，他在后臺找到我，手里拿著個小小的絲絨盒子?！疙n珍，」他的聲音有點抖，

「我們……」「我愿意?！刮覜]等他說完就點頭，眼淚掉了下來。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把盒子打開，里面是枚簡單的銀戒指，和我手上那只很像?！肝冶緛頊?zhǔn)備了很長一段臺詞，」

他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現(xiàn)在全忘了。」「沒關(guān)系。」我踮起腳尖，

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我都知道?！箽W洲的星空很亮，像撒了把碎鉆。

我們坐在多瑙河邊的長椅上，他抱著我，下巴抵在我的發(fā)頂?！傅犬厴I(yè)，我們就回國?！?/p>

他說，「我會跟家里說清楚，不管他們同不同意，我都要娶你?！埂膏拧！刮覒?yīng)著，

心里像揣了顆糖，甜得發(fā)膩?！傅綍r候，我們就住在湖邊的別墅里，養(yǎng)很多很多的狗，

像小黑一樣?！埂高€要種很多蘆葦?！埂负?，種很多蘆葦?！?3回國的那天，

紐約在下小雨。機(jī)場里人來人往，我看著窗外的雨絲，忽然有點舍不得。

江眠楓握著我的手：「別怕，以后我們還會回來的。」「嗯。」飛機(jī)起飛時，

我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忽然覺得，這四年像場夢，美好得有點不真實。回到 A 市，

空氣里彌漫著熟悉的潮濕。江眠楓送我到韓家別墅門口，抱了抱我：「等我消息，

我很快就來找你?！埂负??！刮铱粗能囅г诼繁M頭，才轉(zhuǎn)身走進(jìn)別墅。客廳里，

韓正國和蘇婉坐在沙發(fā)上，表情嚴(yán)肅得像要審判我?！疙n珍，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韓正國把一份報紙扔在我面前，頭版是我在維也納演出的照片，

標(biāo)題寫著「神秘東方女星驚艷歐洲」?！肝摇埂改阋詾檠輲讏鰬蚓湍芊炝?？」

蘇婉打斷我，語氣尖銳，「韓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我喜歡演戲?！刮疫o了拳頭，

聲音有點抖，卻很堅定?！赶矚g？」韓嘉從樓上走下來，穿著一身干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