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晚晚,雪兒回國了。"陳景深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像做錯事的孩子等待審判。
我正在廚房準(zhǔn)備晚餐,聽到這句話手里的鍋鏟停頓了一秒,然后繼續(xù)翻炒著菜。"哦,
回來就回來唄。"陳景深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平靜。他走近一步,
聲音更加謹(jǐn)慎:"她...她想見見你。"我轉(zhuǎn)過身,沖他燦爛一笑:"當(dāng)然可以啊,
什么時候?""你...你真的不介意?"陳景深的眼里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我看不太懂。
"有什么好介意的?"我把菜盛起來,"她是你的初戀,你們青梅竹馬十幾年,
我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早就該見見正主了。"陳景深臉色變了變:"晚晚,
你別這樣說自己。我愛的人是你。""我知道。"我在他臉上輕吻一下,
"所以我才不介意啊。反正你最后選擇的是我。"這話說得陳景深更加不安了。
其實我一點都不平靜。姚雪兒,陳景深的大學(xué)同學(xué),初戀女友。五年前突然出國留學(xué),
臨走前跟陳景深分手。分手后沒多久,陳景深就追求我了。我們戀愛兩年,結(jié)婚三年,
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過下去了。直到昨天,我無意中看到陳景深手機里的聊天記錄。"景深,
我回來了,好想你。""這些年在國外,我每天都在后悔當(dāng)初的決定。""我們能見一面嗎?
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而陳景深的回復(fù)是:"好,我安排。
但是晚晚那邊...""你如果為難的話,我可以直接去找她談。我想她會理解的。
"看到這些消息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但我很快冷靜下來。
陳景深是我見過最念舊情的男人,對朋友如此,對感情更是如此。如果我現(xiàn)在大吵大鬧,
只會讓他覺得我不夠大度,不夠善解人意。既然姚雪兒想要回來重新開始,那我就成全他們。
反正,我林晚晚也不是什么好欺負(fù)的。"對了,"我把最后一個菜端上桌,
"你約她什么時候見面?我好準(zhǔn)備一下。"陳景深遲疑著說:"明天晚上,
在希爾頓酒店的西餐廳。""行,我明天下午去做個美容,買身新衣服。第一次見面,
總要留個好印象。"陳景深看我這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反而更加心虛了:"晚晚,
如果你不愿意...""我很愿意。"我打斷他,"真的,
我很好奇你的初戀女友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是說她很有才華,很獨立嗎?"那天晚上,
陳景深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我假裝睡著了,實際上也在思考。我該怎么應(yīng)對明天的見面?
是裝作賢妻良母的樣子,讓姚雪兒知難而退?還是直接攤牌,三個人把話說清楚?
想到明天就要見到那個讓我丈夫魂牽夢縈的女人,我的心臟跳得厲害。不過沒關(guān)系,
我已經(jīng)做好了所有的準(zhǔn)備。既然陳景深舍不得選擇,那我就替他選擇。2第二天下午,
我按照計劃去了美容院,做了全身護理,又去商場買了一條新裙子。是那種看起來很貴,
實際上也很貴的款式。陳景深回家看到我盛裝打扮的樣子,眼里閃過驚艷,
但很快又變成了愧疚。"晚晚,你今天特別漂亮。""謝謝夸獎。"我在鏡子前轉(zhuǎn)了個圈,
"怎么樣,這樣去見你的初戀女友會不會太隆重了?"陳景深張張嘴,想說什么,
最終什么都沒說。路上,陳景深一直很安靜。我倒是心情不錯,還哼著歌。"晚晚,"終于,
他忍不住開口,"如果今天的見面讓你不舒服,我們隨時可以離開。""為什么要離開?
"我奇怪地看著他,"難道你不想見她嗎?"陳景深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到了希爾頓酒店,
陳景深報了預(yù)訂的包間號。服務(wù)員帶我們過去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女人已經(jīng)坐在那里了。
姚雪兒。她比照片上更漂亮,也更成熟。五官精致,氣質(zhì)優(yōu)雅,
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國際大牌。看到我們進來,她站起身,臉上掛著完美的笑容。"景深。
"她先看向陳景深,眼里有種我看不懂的情緒。然后她看向我:"你就是晚晚吧?
景深經(jīng)常跟我提起你。""你好。"我禮貌地伸出手,"久仰大名。"姚雪兒握住我的手,
力度恰到好處:"你比照片上更漂亮。景深真有福氣。"我們坐下來,陳景深明顯緊張,
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反倒是姚雪兒很自然:"晚晚,謝謝你愿意見我。
我知道這種情況對任何女人來說都不容易。""沒關(guān)系。"我笑著說,
"我一直很好奇景深的初戀是什么樣的人?,F(xiàn)在看來,他眼光確實不錯。
"姚雪兒看了陳景深一眼,然后對我說:"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們道歉的。""道歉?
"我和陳景深同時看向她。"五年前我出國的時候,處理得很草率。我以為自己想清楚了,
以為距離和時間能夠改變一切。但是這五年來,我每一天都在后悔。
"姚雪兒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后悔沒有勇氣堅持下去,后悔沒有相信我們的感情。
"陳景深的呼吸明顯急促了。我依然保持著禮貌的笑容:"所以呢?""所以我想回來,
想重新開始。"姚雪兒看著陳景深,"但是我知道,這對你們來說是不公平的。晚晚,
我不想破壞你們的婚姻,但是我也不能欺騙自己的感情。"包間里安靜極了。
我能感覺到陳景深在看我,等待我的反應(yīng)。我放下手里的咖啡杯,
看著姚雪兒:"你的意思是,你想讓景深在我和你之間做選擇?
""我..."姚雪兒咬咬唇,"我只是想把話說清楚。""那我也把話說清楚吧。
"我站起來,走到陳景深身邊,"景深,你想跟她重新開始嗎?
"陳景深臉色煞白:"晚晚...""沒關(guān)系,實話實說。"我的語氣很輕松,
"我不會生氣的。"陳景深看看我,又看看姚雪兒,聲音顫抖:"我...我不知道。
""那我替你決定吧。"我拿起包,從里面掏出一張卡,放在桌上,"這張卡里有五千萬。
景深,你想要的話,就拿著這筆錢跟她走吧。當(dāng)做是我給你們的分手費。
"3包間里死一般的寂靜。姚雪兒瞪大眼睛看著桌上的銀行卡,陳景深更是一臉不敢置信。
"晚晚,你瘋了嗎?"陳景深騰地站起來,"你在說什么?""我很清醒。
"我整理了一下裙子,"這五千萬是我這幾年工作攢的錢,還有爸媽給我的嫁妝。
既然你舍不得選擇,那我?guī)湍氵x擇。"姚雪兒臉色變得很難看:"晚晚,我想你誤會了。
我不是來要錢的。""我知道。"我笑了笑,"但是重新開始總需要資本,不是嗎?五千萬,
在哪個國家都夠你們過得很好了。"陳景深激動地抓住我的手臂:"晚晚,你別這樣。
我沒有說要跟你離婚。""你沒說,但你也沒說不要。"我輕輕掙脫他的手,"景深,
我看得出來,雪兒回來讓你很開心,也很糾結(jié)。與其這樣痛苦,不如痛快一點,你說呢?
"姚雪兒站起來:"晚晚,你這樣做只會讓景深更痛苦。""是嗎?"我看著她,
"那你覺得什么樣的做法不會讓他痛苦?讓他一邊跟我過著夫妻生活,一邊在心里想著你?
還是讓他偷偷跟你見面,然后回家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姚雪兒被我說得無言以對。
我繼續(xù)說道:"我林晚晚從來不做第三者,也不會讓別人做第三者。既然你們有未了的情緣,
那就去了結(jié)吧。不要再互相折磨了。"陳景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晚晚,我們回家好好談,
好嗎?""不用了。"我拿起包,"這張卡的密碼是你的生日。
如果明天之前你沒有取走這筆錢,我就當(dāng)你選擇了我。那樣的話,
我希望你徹底斷絕跟雪兒的聯(lián)系,包括任何形式的通訊。"說完這句話,我轉(zhuǎn)身就走。
身后傳來椅子倒地的聲音,還有陳景深的呼喊聲,但我沒有回頭。走出酒店的那一刻,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其實剛才那番話,我演練過無數(shù)遍。
從看到他們的聊天記錄那一刻開始,我就在想象各種可能的情況,然后設(shè)計應(yīng)對的策略。
我了解陳景深,也了解男人的劣根性。他們總是想要魚和熊掌兼得,
總是舍不得放棄任何一個選項。那我就強迫他做選擇。五千萬確實是我這些年攢下的錢。
我在一家投資公司工作,年薪百萬,加上一些理財投資的收入,再加上父母給的嫁妝,
確實有這個數(shù)目。但是這筆錢對我來說,遠沒有我的尊嚴(yán)重要。
如果陳景深真的拿走了這筆錢,那說明他根本就不愛我,我也沒必要為這樣的男人傷心。
如果他沒有拿走,那說明他還有一點良心,我們的婚姻還有挽救的可能。當(dāng)然,
還有第三種可能。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酒店。也許我該在樓下的咖啡廳坐一會兒,
看看陳景深會怎么選擇。剛走進咖啡廳,我的手機就響了。"晚晚,你在哪里?
"陳景深的聲音很急促。"我在樓下喝咖啡。怎么,你們談完了?""什么談不談的,
我馬上下來找你。""不用了。"我淡淡地說,"你好好想想吧。我回家等你的答案。
"掛掉電話,我點了一杯拿鐵,坐在靠窗的位置。從這里可以看到酒店的大門。我倒要看看,
陳景深會跟姚雪兒在里面待多久。如果他們真的還有感情,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有很多舊事要回憶。而我,就像一個局外人,靜靜地觀察著這場好戲的發(fā)展。
4在咖啡廳坐了半個小時,我看到陳景深匆匆忙忙地從酒店出來,四處張望尋找我。
我沒有出去,而是繼續(xù)坐在原位觀察。又過了十分鐘,姚雪兒也出來了。她的臉色不太好,
眼圈有些紅。陳景深走過去跟她說了幾句話,然后姚雪兒上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陳景深站在原地看著出租車遠去,然后掏出手機給我打電話。我沒有接。他打了三次,
我都沒有接。最后他發(fā)了條短信:"晚晚,我們回家談,好嗎?
"我回復(fù):"銀行卡你拿走了嗎?"很快他回復(fù):"沒有。""那你的選擇是什么?
"這次他沒有回復(fù)了。我喝完咖啡,起身離開?;氐郊?,陳景深還沒有回來。我洗了個澡,
換上睡衣,坐在客廳等他。晚上九點,陳景深回來了。他的臉色很沉重,
進門就看到我坐在沙發(fā)上。"晚晚...""銀行卡呢?"我開門見山。
陳景深從口袋里掏出那張卡,放在茶幾上:"我沒有取錢。""為什么?
""因為我不想離開你。"他坐在我對面,"晚晚,我承認(rèn)看到雪兒回來,
我的心里確實有波動。但是這不代表我不愛你。"我看著他:"所以呢?你想怎么辦?
""我想跟她徹底了斷過去。"陳景深認(rèn)真地說,"今天晚上我已經(jīng)跟她說清楚了,
我選擇我們的婚姻。""她怎么說?""她很失望,但是表示理解。"陳景深頓了頓,
"她明天就回美國了。"我笑了:"這么快?""她說...她說不想再打擾我們了。
"陳景深的表情有些復(fù)雜,"晚晚,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傷害了你。但是請你相信,
我選擇的是你,永遠是你。"我拿起茶幾上的銀行卡,
仔細(xì)端詳著:"這五千萬對我來說不是小數(shù)目。""我知道。
""但是我愿意用它來測試你對我的感情。"我看著他,"現(xiàn)在看來,
你還沒有徹底被金錢和初戀沖昏頭腦。"陳景深松了一口氣:"晚晚,你原諒我了?
""原諒什么?"我站起來,"你又沒有做錯什么。見見老朋友,聊聊天,這很正常。
"陳景深愣了愣:"那你今天為什么...""因為我想讓你明白,有些選擇必須要做。
"我走到他面前,"景深,我不是圣母,也不是沒有脾氣。如果你真的移情別戀了,
我不會苦苦糾纏。但是如果你選擇了我,就要徹底斷絕跟其他女人的曖昧關(guān)系。
"陳景深點點頭:"我明白。我已經(jīng)刪除了她的聯(lián)系方式。""很好。"我伸手摸摸他的臉,
"那么,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陳景深激動地抱住我:"晚晚,我愛你。""我也愛你。
"我在他懷里輕聲說道。但是我心里很清楚,事情遠沒有結(jié)束。
姚雪兒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女人。今天晚上她表現(xiàn)得太平靜了,平靜得不太正常。而且,
她真的會這么快就離開嗎?我有一種直覺,好戲還在后面。不過沒關(guān)系,
我已經(jīng)做好了所有的準(zhǔn)備。第二天早上,陳景深去上班前,
特意跟我說了一遍:"雪兒今天下午的飛機回美國,我不會去送她。""你確定?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確定。"陳景深認(rèn)真地說,"從今以后,我只有你一個女人。
"我點點頭:"去上班吧。"陳景深走后,我沒有急著出門。而是坐在客廳里,靜靜地等待。
果然,上午十點,我的手機響了。"你好,請問是林晚晚女士嗎?""是的。
""我是姚雪兒,能見個面嗎?"我笑了:"當(dāng)然可以。什么時候,什么地方?
"5我們約在一家環(huán)境安靜的茶館見面。姚雪兒已經(jīng)到了,看起來比昨天憔悴了一些,
但依然很優(yōu)雅。"謝謝你愿意見我。"她站起來跟我握手。"不客氣。"我坐下來,
"不過我以為你今天下午就要回美國了。"姚雪兒臉色微變:"你怎么知道?
""景深告訴我的。"我淡淡地說,"他還說已經(jīng)跟你了斷了過去。""是的。
"姚雪兒低頭看著茶杯,"他昨天晚上把話說得很清楚。他選擇了你。
""那你找我是為了什么?"姚雪兒抬頭看著我,
眼里有種我看不懂的光芒:"我想跟你道歉。""道歉?"我覺得好笑,"為什么要道歉?
""因為我的出現(xiàn)打擾了你們的生活。"姚雪兒的聲音很誠懇,
"雖然我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結(jié)果,但我還是要為自己的自私道歉。
"我仔細(xì)觀察著她的表情:"你真的覺得自私嗎?""當(dāng)然。"姚雪兒點點頭,
"我不應(yīng)該在你們已經(jīng)結(jié)婚的情況下回來。這對任何人都不公平。""但是你還是回來了。
""因為我太思念他了。"姚雪兒的眼里閃過痛苦,"這五年來,我每天都在想,
如果當(dāng)初我沒有出國,我們會不會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會不會已經(jīng)有了孩子?"我端起茶杯,
慢慢品茶:"可惜沒有如果。""是的,沒有如果。"姚雪兒苦笑,"所以我只能接受現(xiàn)實。
景深他...他很幸福,我看得出來。""你覺得他幸福嗎?"我放下茶杯,
"昨天晚上他見到你的時候,眼里的光芒我看得很清楚。
"姚雪兒身體微微一震:"晚晚...""你不用解釋什么。"我打斷她,
"我知道景深對你還有感情,就像你對他還有感情一樣。但是感情這種東西,
光有回憶是不夠的。"姚雪兒沉默了很久,才說:"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謝謝夸獎。
"我笑了笑,"不過我想你找我不只是為了道歉吧?"姚雪兒看著我,
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你想聽實話嗎?""當(dāng)然。""我不甘心。"姚雪兒的聲音很輕,
但是字字清晰,"我愛了景深那么多年,就這樣放棄,我真的不甘心。""所以呢?
"我的語氣依然很平靜。"所以我想請你成全我們。"姚雪兒看著我,"你昨天說得對,
與其讓景深在我們之間痛苦地選擇,不如痛快一點。"我笑了:"你的意思是,
讓我主動退出?""我可以給你補償。"姚雪兒急忙說道,"我在美國這些年,
創(chuàng)立了自己的公司,資產(chǎn)有幾千萬美金。我可以把這些都給你,只要你愿意跟景深離婚。
""幾千萬美金?"我的眉毛挑了挑,"確實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姚雪兒看到我的反應(yīng),
眼里閃過希望的光芒:"晚晚,你考慮一下好嗎?你還年輕,還漂亮,
一定能找到更好的男人。而我和景深...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了解,也許我們更適合。
"我放下茶杯,看著她:"你知道嗎,你跟景深有一個共同點。""什么?
""都太小看我了。"我站起來,"姚雪兒,我昨天拿出五千萬,不是因為我怕輸給你,
而是因為我想讓景深明白,在我這里,愛情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
"姚雪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我繼續(xù)說道:"你今天又拿幾千萬美金來誘惑我,
只能說明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愛情。你以為愛情是一場買賣,可以用金錢交換。""晚晚,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就是這個意思。"我拿起包,"姚雪兒,我最后跟你說一遍。
景深是我的丈夫,我不會讓給任何人。如果你真的愛他,就不要再打擾他了。
"姚雪兒站起來,聲音有些尖銳:"你憑什么這么自信?景深心里明明還有我!""也許吧。
"我轉(zhuǎn)身看著她,"但是他選擇了跟我在一起,這就夠了。姚雪兒,
感情這種事不是誰先來就屬于誰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說完這句話,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茶館。身后傳來姚雪兒的聲音:"林晚晚,你會后悔的!"我沒有回頭,
但是心里卻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姚雪兒不會這么輕易放棄的。6回到家后,
我開始查姚雪兒的資料。憑借我在投資公司的人脈,很快就查到了她這五年在美國的經(jīng)歷。
確實如她所說,她創(chuàng)立了一家科技公司,主要做軟件開發(fā),資產(chǎn)確實有幾千萬美金。
但是還有一個她沒有說的細(xì)節(jié):她在美國結(jié)過婚,又離了婚。前夫是個華爾街的金融高管,
離婚的原因是姚雪兒出軌。這個信息讓我很意外??磥硪ρ﹥翰⒉幌癖砻嫔夏敲醇兦?。下午,
陳景深提前下班回來了。"晚晚,雪兒走了嗎?"他一進門就問。"你很關(guān)心啊。
"我看著他。陳景深愣了一下:"我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她今天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