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聲說。他小嘴一扁，又要哭。“是媽媽！照片…媽媽照片！”照片？我愣住了。

他掙扎著從我懷里下去，光腳跑到一個矮柜前，拉開抽屜。里面放著一個相框。他拿過來，

獻寶似的舉給我看。照片有些舊了。里面是個年輕女人抱著一個嬰兒。女人眉眼彎彎，

笑得很溫柔。嬰兒很可愛。我像被雷劈中。照片里的女人…竟然和我有七八分像！

尤其是眉眼和笑起來的樣子！只是氣質更溫婉些?；羲及仓钢掌系呐耍骸皨寢?！

”又指指我：“媽媽！”我明白了。怪不得他認錯人。我們太像了?？烧掌系呐耸钦l？

她真的是霍思安的媽媽？那為什么霍先生剛才的態(tài)度那么奇怪？這孩子…是私生子？

所以霍先生才這么緊張？無數疑問涌上來。我拿著相框，心里亂成一團?！皨寢專X覺。

”霍思安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拽我的衣角?？蘩哿?。我放下相框，把他抱回床上。

他緊緊抓住我一根手指，眼睛困得睜不開，

嘴里還含糊地嘟囔著：“媽媽不走…講故事…”“睡吧。”我坐在床邊，看著他小小的睡臉。

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心里某個地方，莫名其妙地軟了一下。

我哼起一首不成調的搖籃曲。是我媽小時候哄我的。他很快睡著了，呼吸均勻。

小手還攥著我的手指。門被輕輕推開。霍先生站在門口。他沒進來。

目光沉沉地看著床上熟睡的孩子，又落到我身上。眼神里的冰冷似乎褪去了一點點，

但探究和審視更重了?！八?？”他聲音壓得很低?！班??！蔽逸p輕抽出自己的手指，

給他掖好被子。他示意我出去。我跟著他走到走廊上?！翱吹搅耍俊彼吭跈跅U上，

點燃一支煙。煙霧模糊了他冷硬的側臉。聲音帶著一絲疲憊?！澳菑堈掌！薄翱吹搅?。

”我說，“我和她…很像?！薄八辛滞?。”他吐出一口煙，目光投向虛空。

“思安的親生母親。五年前，生下思安沒多久就…病逝了?！痹瓉砣绱?。孩子沒見過生母，

只有照片。所以看到酷似的我，才會不顧一切地撲過來?！拔也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