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血色重生(第1章)天牢的石壁浸透了父兄的鮮血,沈驚鴻被鐵鏈鎖在陰冷的墻角,
眼睜睜看著監(jiān)斬官手中的令牌落地。寒光閃過,父親沈毅將軍與兄長沈驚羽的頭顱滾落在地,
滾燙的血濺上她的囚衣,像極了那年及笄禮上她親手繡制的紅牡丹。而高臺上,
她的庶妹沈清柔正穿著本該屬于她的鳳冠霞帔,依偎在太子趙珩懷中接受百官朝拜。"姐姐,
這皇后之位,還有太子殿下,從來都不是你的。"沈清柔嬌笑著投來一瞥,
那眼神里的得意與殘忍,比天牢的酷刑更讓她刺骨。太監(jiān)端來的毒酒泛著烏光,
想起父親教她的兵法、兄長為她摘的桃花、母親臨終前塞給她的平安符——如今都成了泡影。
她猛地仰頭飲盡,毒液灼燒著喉嚨,卻燒不滅眼底的恨。"沈清柔!趙珩!若有來生,
我沈驚鴻定要將你們今日加諸沈家的痛苦,千倍萬倍地奉還!必讓爾等血債血償!
"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她看見沈清柔與趙珩相視而笑,那畫面成了她永恒的詛咒。
再次睜眼時,鼻尖縈繞的卻不是天牢的血腥與霉味,而是熟悉的蘭花香。沈驚鴻猛地坐起身,
雕花木床上鋪著她及笄前最喜歡的月白錦被,
銅鏡里映出一張尚未被苦難侵蝕的臉龐——十五歲,眉眼間還帶著少女的青澀,
卻已藏不住將門嫡女的鋒芒。她顫抖著撫上自己的脖頸,那里沒有毒酒灼燒的痛感,
只有溫熱的肌膚。妝臺上的鎏金梳匣下壓著一張紙條,是母親的字跡:"明日及笄,
柔兒說要親自為你梳發(fā)。"沈驚鴻的指尖驟然收緊,指甲掐進掌心。及笄禮前一日!
前世正是這一天,沈清柔以"試妝"為名,將她誘至別院,設(shè)計她與外男獨處,
毀了她的名節(jié),從此沈家嫡女淪為京中笑柄,一步步落入他們精心編織的陷阱。
銅鏡中的少女緩緩勾起唇角,眼底翻涌著與年齡不符的冷冽殺意。"沈清柔,趙珩,
"她輕聲呢喃,聲音里淬著冰,"前世你們布下羅網(wǎng),將我沈家玩弄于股掌。這一世,
獵人與獵物的身份,該徹底換了。"蘭花香依舊清雅,
卻再也掩蓋不住那從地獄歸來的復(fù)仇烈焰。初露鋒芒:手撕庶妹(第2章)及笄禮前夜,
沈清柔端著描金漆托盤走進來時,鬢邊別著的珍珠花鈿隨著步態(tài)輕顫,
活脫脫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姐姐明日就要行及笄之禮,妹妹特意燉了安神湯來,
助姐姐好眠。"她將白瓷碗奉到沈驚鴻面前,湯面浮著幾粒紅棗,
氤氳熱氣中飄來甜膩的桂花香——與前世那碗毀掉她名節(jié)的湯藥,氣味分毫不差。
沈驚鴻垂眸看著碗底,那里用細針刻著極小的"柔"字。
這是她今早特意讓心腹丫鬟在庫房新領(lǐng)的碗具,此刻正成了最好的證據(jù)。"妹妹有心了。
"她接過湯碗時,指尖"不慎"一斜,滾燙的湯藥劈頭澆在沈清柔月白色的襦裙上。"?。?/p>
"沈清柔慘叫著后退,茶湯在她裙擺上燙出猙獰的水漬,"姐姐!你這是做什么?
""妹妹莫怪,"沈驚鴻放下空碗,語氣無辜卻帶著冰碴,
"許是妹妹的珍珠花鈿晃了眼——對了,方才湯碗落地時,妹妹可看清碗底的字了?
"周圍伺候的丫鬟仆婦們嘩然。沈清柔臉色煞白,強作鎮(zhèn)定:"姐姐說什么胡話,
碗底哪有字......""哦?沒有嗎?"沈驚鴻忽然提高聲音,
"那方才妹妹說要親自為我試妝,約我去城外別院,又是誰的主意?"她步步緊逼,
目光如刀,"是想重演三年前趙姨娘用'迷情香'陷害母親的戲碼,
還是覺得我沈家嫡女的名節(jié),如今還能任你隨意糟踐?"最后一句話如驚雷炸響,
沈清柔踉蹌著撞翻花架,青瓷瓶墜地的脆響中,她聽見自己系統(tǒng)機械的提示音:【警告!
宿主偽裝暴露,黑化值+30%!】沈驚鴻冷笑一聲,
轉(zhuǎn)身看向聞訊趕來的母親:"母親請看,這湯碗是柔妹妹特意送來的'安神湯',
碗底刻著她的名字。女兒斗膽猜測,若今夜真喝了這湯,
明日及笄禮上怕不是要'不慎'落水,被哪位'英雄'救起?"母親看著那刻字的碗底,
再看看沈清柔慌亂的神色,臉色瞬間鐵青。母親怎么處理沈清柔的,沈驚鴻并不知道,
但沈驚鴻知道,這場反擊才剛剛開始——前世欠她的血債,從這個及笄之夜,
連本帶利討回來。意外相遇:權(quán)謀王爺(第3章)三更月色如霜,沈驚鴻翻身潛入靖王府時,
腰間淬毒的匕首映著冷光。前世父親被構(gòu)陷"通敵"的關(guān)鍵證據(jù),
就藏在這座看似閑散的王府里。她避開巡邏的護衛(wèi),如貍貓般掠過回廊,
卻在書房外聽見低笑:"本王倒要看看,沈家嫡女的骨頭有多硬。
"窗紙上映出男子斜倚榻上的身影,墨發(fā)松松挽著,指尖把玩著枚龍紋玉佩。
沈驚鴻心頭一凜——是靖王蕭玦!傳聞中不問政事的閑散王爺,此刻卻在分析邊關(guān)布防圖。
她破窗而入的瞬間,十二柄暗衛(wèi)的長刀已組成殺陣。"沈大小姐深夜闖府,"蕭玦抬眸,
桃花眼里笑意慵懶,"是來給本王送情報,還是送自己?"他指尖輕叩桌面,
暗衛(wèi)的刀鋒距她咽喉僅三寸。沈驚鴻反手擲出匕首,
擦著他耳畔釘入木梁:"王爺若想知道太子私藏兵符的位置,就收起這些小玩意。
"她瞥見他袖口繡著的銀線暗紋——那是只有皇家秘探才有的標記。蕭玦挑眉:"哦?
你憑什么覺得本王會信你?""就憑這個。"沈驚鴻解下發(fā)間金簪,
在桌面上劃出太子東宮的布防圖,"三日前我親眼看見,太子將虎符藏在蟠龍柱暗格。
王爺若不信,大可現(xiàn)在派人去搜。
"她賭的就是蕭玦與太子的血海深仇——當年他母妃正是被太子生母構(gòu)陷賜死。
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突然低聲:"王爺,太后的人在府外異動。"蕭玦指尖驟然收緊,玉佩裂出細紋。
沈驚鴻敏銳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看來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她伸出手,
"合作如何?我?guī)湍惆獾固樱阒也榍甯赣H冤案。
"蕭玦盯著她掌心的薄繭——那是常年握劍的痕跡,與傳聞中嬌弱的將門嫡女判若兩人。
他突然輕笑出聲,彈指收了暗衛(wèi):"成交。但沈大小姐,"他傾身靠近,
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畔,"下次闖府記得換身夜行衣,這襲粉裙太扎眼。
"沈驚鴻后頸泛起細栗。當她帶著兵符位置圖離開時,
聽見蕭玦對暗衛(wèi)下令:"把太后派來的那批人處理干凈——別臟了王妃未來的住處。
"雨夜密信:冤案線索(第4章)夜雨敲打青瓦時,
沈驚鴻的指尖劃過密信上的朱砂印記——那是靖王暗衛(wèi)獨有的標記。
信中只有一行字:"張都尉府,寅時三刻。"她換上夜行衣翻出后墻,
檐角鐵馬在風中發(fā)出細碎的聲響,像極了前世父親入獄時的鐐銬聲。
張都尉是父親當年的副將,也是唯一知曉"通敵案"真相的人。當沈驚鴻撬開窗欞,
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燭光下,張都尉倒在血泊中,脖頸處一道整齊的刀傷,
桌上擺著偽造的絕命書。"看來沈大小姐來得晚了。"陰冷的笑聲從梁上傳來,
三個黑衣殺手如蝙蝠般俯沖而下。沈驚鴻旋身躲過刀鋒,腕間軟鞭纏住左側(cè)殺手的咽喉,
右手匕首同時刺入右側(cè)殺手的心口。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殺人,
溫熱的血濺在臉上,竟讓她感到久違的清醒。最后一名殺手見勢不妙欲逃,
卻被暗處飛來的銀針射穿眉心。沈驚鴻望向街對面的槐樹,
陰影里似乎有人影一閃而過——是靖王的人。她蹲下身檢查尸體,
發(fā)現(xiàn)殺手腰間令牌刻著"東宮衛(wèi)率"四字,太子的動作比預(yù)想中更快。突然,
張都尉僵硬的手指動了動。沈驚鴻急忙掰開他的掌心,里面是半塊燒焦的羊皮紙,
上面用密文寫著:"血玉扳指...太廟...太后..."血玉扳指是開國將軍的信物,
父親當年正是用它調(diào)動邊軍,如今竟成了關(guān)鍵證據(jù)。遠處傳來巡夜禁軍的腳步聲,
沈驚鴻迅速將羊皮紙藏入袖中,翻出后墻時,看見街角停著一輛烏木馬車。車窗半開,
靖王蕭玦的側(cè)臉在燈影中若隱若現(xiàn),指尖把玩著那枚裂了紋的玉佩。
"沈大小姐不打算解釋一下,為何深夜出現(xiàn)在命案現(xiàn)場?"他語氣慵懶,眼底卻無笑意。
沈驚鴻冷笑:"總比王爺派暗衛(wèi)監(jiān)視我來得光明正大。"她揚了揚手中的羊皮紙,
"不過還是多謝王爺'提醒',這半塊密信,就當是合作的定金。
"馬車轱轆轉(zhuǎn)動著消失在雨幕中,沈驚鴻握緊羊皮紙。太廟是皇家禁地,
太后與血玉扳指的關(guān)系,遠比她想象的更復(fù)雜。而那個看似閑散的靖王,究竟是盟友,
還是另一個更深的漩渦?夜雨漸停,天邊泛起魚肚白。沈驚鴻望著太廟的方向,
那里不僅藏著父親的清白,或許還有整個大靖王朝的秘密。
太廟密約:血玉玄機(第5章)及笄禮的晨鐘響徹皇城時,沈驚鴻已換上翟衣,
十二幅繡著翟鳥的裙擺拖曳在地,像極了前世赴死前那襲染血的囚衣。今日太廟祭祀,
是她接近血玉扳指的唯一機會。祭祀大典莊嚴肅穆,檀香繚繞中,太后端坐觀禮臺,
目光如鷹隼掃過百官。沈驚鴻垂眸掩去眼底的寒意,
指尖暗扣袖中袖箭——昨夜破解張都尉密信,血玉扳指不僅是兵權(quán)信物,
更藏著太后與前朝余孽的密約。"吉時到——"贊禮官唱喏聲中,沈驚鴻隨女眷跪拜,
余光瞥見庶妹沈清柔站在太子身側(cè),鬢邊珍珠花鈿反射著冷光。她心頭一凜,
庶妹竟也混進了太廟。獻祭環(huán)節(jié),沈驚鴻借口更衣離隊,憑著前世記憶繞到太廟偏殿。
墻角石雕暗藏機括,她按動第三塊磚紋,地面緩緩裂開通道。通道盡頭是間密室,
正中央玉臺上,血玉扳指在燭火下泛著詭異紅光。就在她指尖觸到扳指的瞬間,
密室門轟然洞開。沈清柔帶著十數(shù)名東宮衛(wèi)率堵住入口,
臉上是勝利者的微笑:"姐姐果然在這里。私闖太廟,按律當誅九族呢。"沈驚鴻握緊扳指,
突然將其狠狠砸向玉臺!扳指碎裂,露出里面一卷羊皮密約。
她迅速掃過內(nèi)容——太后竟與北狄勾結(jié),計劃借太子登基打敗大靖,
父親當年發(fā)現(xiàn)此事才遭滅口!"拿下她!"沈清柔尖叫著揮手下令。沈驚鴻旋身踢翻燭臺,
火光照亮她冰冷的眼眸:"想拿我?先問問我手里的東西!"她揚了揚密約,袖箭同時射出,
正中沈清柔肩頭?;靵y中,觀禮臺方向突然傳來騷動。沈驚鴻趁機撞開西側(cè)暗門,
卻撞見蕭玦斜倚在廊柱上,嘴角噙著玩味的笑:"沈大小姐偷東西的本事,
比本王想象的高明。""王爺還是管好自己吧。"沈驚鴻冷笑,轉(zhuǎn)身欲走。"密約給我,
"蕭玦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掌心滾燙,"太后的人已經(jīng)圍過來了。"遠處傳來甲胄碰撞聲,
他塞給她一枚虎符碎片,"去禁軍大營,找李將軍。"沈驚鴻望著他深邃的眼眸,
突然明白這場合作從不是偶然。當她消失在宮墻陰影中時,
聽見蕭玦懶洋洋的聲音:"太后娘娘,您的發(fā)簪好像歪了。"觀禮臺上,
太后的臉色瞬間慘白。禁軍大營:密約疑云(第6章)夜色如墨,沈驚鴻將密約藏進發(fā)髻,
換上偷來的禁軍服飾。太廟方向的火光尚未熄滅,太后的追兵已如餓狼般撲來。
她攥緊蕭玦給的虎符碎片,那冰涼的觸感是此刻唯一的慰藉。"站??!
"街角突然沖出一隊騎兵,火把照亮領(lǐng)頭者猙獰的臉——是太子麾下的中郎將趙虎。
沈驚鴻旋身拐進窄巷,身后箭矢擦著耳畔釘入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