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把孕檢單拍我臉上時,我比他還懵。我,姜謠,一個連男人手都沒正經(jīng)牽過的母胎單身,
肚子里居然揣了倆?醫(yī)生指著B超單,聲音都在抖:“一個影像泛著柔光,
另一個……黑得像個宇宙黑洞?!蔽疫€沒來得及消化,兩輛頂級豪車就堵在了醫(yī)院門口。
一個斯文敗類的男人遞上無限黑卡:“我們先生是科技之光,孩子歸他。
”另一個渾身煞氣的男人直接把槍放在桌上:“我們老板是地下之王,孩子歸他。”我傻了,
這年頭,連當(dāng)個媽都得玩命內(nèi)卷了嗎?01 黑白雙煞醫(yī)生把孕檢單拍在我臉上的時候,
力道大的像是要把我拍進B超機里?!敖{,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情況?
”我捂著臉,比他還懵:“王主任,我……我就是來做個常規(guī)體檢,
順便看看我這萬年不調(diào)的月經(jīng)……”“體檢?體檢能給你體檢出雙胞胎?
”王主任指著那張B超單,花白的頭發(fā)都快豎起來了,他壓低聲音,像是怕被墻聽見,
“而且你看看這影像!一個胎兒的輪廓邊上泛著一層柔光,
另一個……另一個簡直就是個黑洞!我干了三十年婦產(chǎn)科,從沒見過這么詭異的玩意兒!
”我,姜謠,二十二歲,美術(shù)學(xué)院在讀窮學(xué)生。為了三萬塊錢,
我參加了一個所謂的“新型營養(yǎng)劑臨床試驗”,說白了就是當(dāng)小白鼠。簽合同的時候,
上面白紙黑字寫著對人體無害,只是需要定期來醫(yī)院抽血檢查。母胎單身二十二年,
連接吻都只在畫紙上實踐過,現(xiàn)在卻有人告訴我,我懷孕了,還是雙胞胎?
這簡直比小區(qū)保安是我爸的私生子還離譜。“不可能!我連男朋友都沒有!
”我一把搶過那張B超單,上面的兩個小點,一個確實朦朦朧朧散發(fā)著圣母瑪利亞般的光暈,
另一個則漆黑一團,仿佛能吸收周圍所有的光線?!澳阕约鹤鲞^什么,自己不清楚?
”王主任的眼神像在看什么失足少女。我氣得發(fā)抖,一把薅住他的白大褂:“我做什么了?
我就差在腦門上刻個‘處’字了!是你們!是你們那個狗屁臨床試驗!
你們到底給我注射了什么?”王主任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猛地捂住我的嘴,
眼神驚恐地掃向門口:“姑奶奶,你小點聲!這事兒……這事兒不是我們能管的!
”他哆哆嗦嗦地從抽屜里拿出一張銀行卡,塞進我手里:“這里面有十萬,密碼六個零。
你今天就當(dāng)沒來過,也別說什么試驗,趕緊找個小診所把這東西處理了,
不然……不然你小命都難保!”錢?我看著手里的卡,再看看他驚恐的臉,
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醫(yī)療事故了。我捏緊銀行卡,
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我冷笑一聲,窮學(xué)生的骨氣在這一刻被激發(fā)到了頂點:“封口費?
王主任,你覺得我像個傻子嗎?我肚子里的是兩個活生生的……怪物!
你想讓我神不知鬼鬼不覺地處理掉,然后你們醫(yī)院就當(dāng)無事發(fā)生?”就在這時,
診室的門被“砰”的一聲,從外面粗暴地踹開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
面無表情,像兩尊門神。其中一個,脖子上蜿蜒的青色紋身一直延伸到耳后,
給這盛夏的天氣平添了幾分寒氣。緊接著,一個穿著高定西裝,
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手里拎著一個銀色的手提箱,皮鞋踩在地板上,
發(fā)出沉穩(wěn)的“噠噠”聲。他徑直走到我面前,微微欠身,遞上一張名片,
聲音斯文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姜小姐,你好。我是陳氏集團的首席律師,我姓周。
我們先生想和你談?wù)勱P(guān)于你肚子里……‘光’的撫養(yǎng)權(quán)問題?!标愂霞瘓F?
那個以人工智能和生物科技聞名全球,創(chuàng)始人陳舟被譽為“科技之光”的陳氏?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光”又是什么意思。另一個方向,走廊里傳來了更加沉重雜亂的腳步聲。
剛剛那個紋身男的同伴們涌了進來,個個兇神惡煞。為首的是一個刀疤臉,
他一腳將王主任踹到墻角,然后將一個黑色的,看起來就分量不輕的箱子,
“哐”地一聲砸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箱子打開,里面不是錢,而是一把……槍。
刀疤臉咧開一個猙獰的笑,露出一口黃牙:“我們老板說了,他莫家的種,必須帶回去。
管他媽的是光是影,都得姓莫!”莫家?那個盤踞在這座城市灰色地帶,勢力熏天,
連名字都不能被輕易提起的莫家?那個當(dāng)家人莫墀,被道上的人稱為“地下之王”的活閻王?
周律師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出冰冷的光:“凡事總有個先來后到。姜小姐體內(nèi)的,
是我們先生的基因序列?!钡栋棠槨芭蕖绷艘豢冢骸胺拍隳锏墓菲?!我們老板的‘種子’,
兩個月前就在這家醫(yī)院的實驗室里放著!你們陳氏,不過是群會玩電腦的娘炮!
”我坐在椅子上,感覺自己像一只被兩頭史前巨獸盯上的小白兔。一個科技之光,
一個地下之王。我的肚子里,懷了這兩個男人的……種?
這他媽到底是什么超越現(xiàn)實的魔幻情節(jié)?
02 天價籌碼周律師似乎對刀疤臉的粗俗言語毫無波瀾,
他只是優(yōu)雅地打開了手里的銀色手提箱。沒有槍,也沒有錢,而是一沓厚厚的文件。
“姜小姐,我們先生非常有誠意?!彼麑⒌谝环菸募频轿颐媲埃?/p>
“這是‘星港一號’的房產(chǎn)轉(zhuǎn)讓協(xié)議,本市最頂級的江景大平層,價值三億。
只要您簽下這份協(xié)議,同意放棄‘光’的撫養(yǎng)權(quán),它立刻就是您的?!彼D了頓,
又抽出第二份文件?!斑@是我們先生為您規(guī)劃的后半生。
陳氏集團旗下任意子公司的高管職位,年薪千萬起步,或者,
我們可以一次性支付您五億現(xiàn)金,送您和您的家人出國,保證您一生無憂?!彼穆曇艉芷?,
沒有絲毫情緒,仿佛在討論今天的天氣??擅恳粋€字,都像一顆重磅炸彈,在我耳邊炸開。
我,姜謠,一個為了三萬塊錢就能去當(dāng)小白鼠的窮學(xué)生,現(xiàn)在有人用億為單位的資產(chǎn)來砸我。
刀疤臉見狀,不屑地冷哼一聲,他直接把那把槍往我面前推了推,
槍口冰冷的金屬光澤晃得我眼睛疼?!拔覀兝习宀幌袼麄儯矚g玩那些虛的。
”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拍在桌上,“這是城西那塊地的地契,
還有那一片所有場子的所有權(quán)。以后,你就是那里的女王。誰敢惹你,就是惹我們莫老板。
”他旁邊的手下補充道:“我們大嫂說了,只要你跟了我們老板,以后在這座城里,
你可以橫著走??凑l不爽,就說一聲,兄弟們保證讓他第二天就從地球上消失。
”一個給我光明正大的財富和地位,一個給我無法無天的權(quán)力和庇護。
他們不是來跟我商量的。他們是在給我下最后通牒。而我,
只是一個孕育著他們“種子”的容器。我看著他們,一個斯文敗類,一個窮兇極惡,
忽然覺得很可笑。我拿起桌上的B超單,晃了晃:“你們都想要孩子,對吧?
那你們看清楚了,這里面有兩個。”周律師鏡片后的眼睛微微瞇起:“我們先生只要‘光’。
至于另一個……‘影’,我們不感興趣,甚至可以出資幫您‘處理’掉?!薄疤幚恚?/p>
”我重復(fù)著這個詞,心臟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胺牌?!”刀疤臉一拍桌子,
震得那把槍都跳了一下,“我們老板說了,兩個都是他的種,一個都不能少!敢動另一個,
先問問我手里的家伙同不同意!”我明白了。陳舟,那個科技之光,
想要那個B超影像里泛著柔光的胎兒。而莫墀,那個地下之王,把兩個都當(dāng)成了他的繼承人。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顫抖:“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讓我生下來,
然后一個給你們,一個……給他們?”“不。”周律師否定道,“我們先生的意思是,
只留下‘光’,在它出生之前,我們會用最先進的技術(shù),
保證‘影’的生命體征‘自然’消失,不會對您和‘光’造成任何影響?!薄拔艺f了,
敢動一下試試!”刀疤臉直接將槍上了膛,那清脆的“咔噠”聲,
讓整個診室的空氣都凝固了。我看著眼前這荒誕的一幕,忽然笑了出來。我的笑聲越來越大,
最后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哈哈哈哈……你們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一個可以隨意分割的蛋糕嗎?
”我猛地站起身,因為動作太猛,眼前一陣發(fā)黑。我扶著桌子,
目光依次掃過周律師和刀疤臉的臉。“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我姜謠雖然窮,
但還沒賤到賣孩子的地步。這兩個小東西,不管他們是光是影,是天使是魔鬼,
現(xiàn)在都在我肚子里。他們是我的!”“想要孩子?可以啊?!蔽夷闷鹱郎夏前褬?,
用槍口頂住自己的太陽穴,一字一句地說道,“等我死了,你們從我尸體里自己來取吧。
”周律師的臉色第一次變了,不再是那種公式化的冷靜。刀疤臉也愣住了,他大概沒想過,
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學(xué)生,敢拿槍指著自己。“都給我滾!”我沖他們吼道,
“現(xiàn)在,立刻,馬上!”或許是被我這副豁出去的瘋勁鎮(zhèn)住了,兩撥人對視一眼,
竟然真的緩緩?fù)肆顺鋈?。診室里終于安靜下來,只剩下我和縮在墻角瑟瑟發(fā)抖的王主任。
我腿一軟,癱坐在椅子上,那把槍也“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剛剛的勇氣像是瞬間被抽空,
只剩下無盡的后怕和茫然。我該怎么辦?我低頭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這里面,
到底孕育著什么樣的存在?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我顫抖著手接起,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經(jīng)過電子處理的,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冰冷得像機器?!敖{小姐,
恭喜你,成為了‘神啟計劃’唯一成功的母體。現(xiàn)在,游戲正式開始。
”03 致命逃亡“神啟計劃?”我對著電話那頭喃喃自語,但對方已經(jīng)掛斷了。
那冰冷的電子音,像是直接刻進了我的腦子里,揮之不去。
唯一的成功母體……游戲正式開始……我打了個寒顫,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攫住了我。
這不僅僅是兩個大佬搶孩子那么簡單,背后還有一個更龐大、更神秘的組織。
我不能坐以待斃。我沖出診室,王主任在我身后喊著什么,但我已經(jīng)聽不清了。
我只有一個念頭:逃!逃得越遠越好!我沒有回家,也沒有回學(xué)校,
我知道那些地方肯定已經(jīng)被監(jiān)控起來了。我沖到醫(yī)院后門,翻墻而出,
鉆進了一條最熟悉不過的小巷。這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錯綜復(fù)雜,是躲避追捕的最好迷宮。
我用王主任給我的那張卡,在路邊的ATM機里取了兩萬塊現(xiàn)金,
然后把卡和手機SIM卡一起掰斷,扔進了下水道。接著,我沖進一家二手服裝店,
用最快的速度換了一身和之前風(fēng)格完全不同的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做完這一切,我才稍微松了口氣。我不敢乘坐任何需要身份信息的交通工具,
只能徒步穿梭在城市最混亂的城中村里。夜幕降臨,
我找了一家不需要登記身份證的小旅館住了下來。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
床單也黏糊糊的,但我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了。我躺在床上,
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上昏黃的燈光,腦子里一團亂麻。陳舟,莫墀,神啟計劃……我的人生,
就像一團被貓玩過的毛線,再也理不清了。我摸了摸小腹,這里還很平坦,
感覺不到任何生命的存在。但B超單上那兩個詭異的影像,卻像烙印一樣刻在我腦海里。
一個光,一個影。他們會是什么樣子?我正胡思亂想著,忽然,樓下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緊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悶響和人群的尖叫。我的心猛地一緊,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我悄悄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往下看。只見旅館樓下,
一輛黑色的轎車撞在了路邊的電線桿上,車頭已經(jīng)完全變形。而車前不遠處,
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看身形,像是一個喝醉了的流浪漢。這在城中村并不少見。
但我卻注意到,那輛肇事逃逸的黑色轎車,車牌號是……A88888。
這個車牌我有點印象,好像是……莫墀手下那個刀疤臉開的車。他們找到我了?不,不對。
如果他們是來抓我的,為什么會在這里出車禍?我正疑惑著,忽然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
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他迅速檢查了一下那個流浪漢的傷勢,
然后開始進行急救。是周律師!他怎么會在這里?而且還這么巧合地救了被莫家人撞倒的人?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這不是巧合。這是一場表演,一場專門演給我看的戲!陳舟和莫墀,
他們不僅在找我,還在用各自的方式,向我展示他們的“實力”和“作風(fēng)”。莫家,
霸道、殘忍,視人命如草芥。陳家,冷靜、高效,甚至能在危急關(guān)頭扮演救世主的角色。
他們在逼我站隊,逼我做出選擇。我渾身冰冷,原來我自以為是的逃亡,
從一開始就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我就像一只被關(guān)在玻璃箱里的螞蚱,無論怎么蹦跶,
都逃不出飼養(yǎng)者的視線。不行,我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我必須找到反擊的機會。
我立刻收拾好東西,從旅館的后窗翻了出去。我不能再待在這里了。
我沿著陰暗的小巷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肺部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我才停下來,
扶著墻大口喘氣。就在這時,我口袋里忽然傳來一陣震動。我愣住了。
我的手機不是已經(jīng)扔了嗎?我顫抖著手伸進口袋,掏出來的,卻是一個嶄新的,
我從未見過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條新信息。發(fā)件人,是一個“C”。
信息內(nèi)容很簡單:“往東走,下一個路口左轉(zhuǎn),那輛藍色的甲殼蟲沒有熄火?!盋?
是陳舟嗎?他這是在幫我?我猶豫了片刻,
但求生的本能還是驅(qū)使我照著信息上的指示跑了過去。果然,路口停著一輛藍色的甲殼蟲,
車門沒鎖,鑰匙就插在上面。我沒有時間多想,立刻坐上駕駛座,發(fā)動了汽車。
就在我踩下油門的那一刻,另一條信息發(fā)了過來。發(fā)件人,是一個“M”?!芭耍?/p>
你以為你逃得掉嗎?整座城,都是我的獵場。好好享受這場貓鼠游戲吧。”M?莫墀?
他們竟然同時聯(lián)系上了我!我頭皮發(fā)麻,一腳油門踩到底,甲殼蟲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我不知道該開向哪里,我只知道,我必須不停地開,不能停下來。因為一旦停下,
我就會被那兩頭猛獸,撕成碎片。04 王的對峙我開著那輛不知道屬于誰的甲殼蟲,
在城市里漫無目的地游蕩。C和M都沒有再發(fā)來消息,但那種被無形的手扼住喉嚨的感覺,
卻越來越強烈。天快亮的時候,車子沒油了。我把車扔在一個廢棄的停車場,
徒步走進了一片待拆遷的老城區(qū)。這里的建筑破敗不堪,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像一座鬼城。
我找了一個還算完整的二層小樓,躲了進去。我太累了,身體和精神都達到了極限。
我蜷縮在角落里,抱著膝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我做了一個夢。夢里,
我站在一片混沌之中,我的左邊,是一個渾身散發(fā)著白光的男人,他看不清面容,
但感覺很溫暖,像太陽。我的右邊,是一個被黑霧籠罩的男人,他同樣看不清臉,
卻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寒氣,像深淵。他們同時向我伸出手?!斑x擇我?!薄斑x擇我。
”他們的聲音重疊在一起,震得我耳膜生疼。我猛地從夢中驚醒,渾身都是冷汗。
天已經(jīng)黑了。我餓得胃里直抽搐,只好摸索著下樓,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點吃的。
就在我走到一樓大廳時,腳步卻猛地頓住了。大廳中央,不知何時,擺上了一張長長的餐桌。
桌上鋪著潔白的桌布,擺放著精致的餐具和豐盛的食物,熱氣騰騰,香氣撲鼻。
而在餐桌的兩頭,分別坐著兩個人。左邊的男人,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白色西裝,
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氣質(zhì)儒雅,宛如中世紀(jì)的貴族。他手里端著一杯紅酒,正輕輕搖晃著。
是周律師。不,不對。雖然他和周律師長得有七八分像,但氣質(zhì)卻截然不同。
周律師是冰冷的、公式化的,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溫和,那溫和之下,
是深不見底的掌控欲。他就是陳舟。而右邊的男人,則穿著一身黑色的手工襯衫,
領(lǐng)口的扣子隨意地解開兩顆,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和一小片張揚的紋身。他翹著二郎腿,
手里把玩著一把黑色的沙漠之鷹,眼神狂野而霸道,像一頭蟄伏的野獸。他就是莫墀。
科技之光和地下之王,竟然以這樣一種詭異的方式,同時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靶蚜??
”陳舟微笑著看向我,聲音溫潤如玉,“知道你餓了,特地為你準(zhǔn)備的。過來坐。
”莫墀則直接將腳邊的椅子踢了過來,發(fā)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磨嘰什么?過來!
”我站在原地,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這兩個男人,一個代表著極致的秩序,
一個代表著極致的混沌。而我,是他們唯一的交集?!翱磥砦覀兊目腿?,有些不知所措。
”陳舟放下酒杯,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姜小姐,你的逃亡游戲很精彩,但該結(jié)束了。
”“我的地盤,我想讓她什么時候結(jié)束,就什么時候結(jié)束?!蹦湫σ宦?,
將槍口對準(zhǔn)了陳舟,“姓陳的,這里不是你的實驗室,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做派。
”陳舟似乎毫不在意那黑洞洞的槍口,他甚至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動作優(yōu)雅從容。
“莫先生,我們都知道,暴力是最低效的解決問題的方式?!彼聪蛭遥?/p>
眼神里帶著一絲探究,“我們之所以在這里,是為了達成一個共識,
一個關(guān)于‘未來’的共識?!薄拔业墓沧R就是,我的女人和我的種,都得留在我身邊。
”莫墀的眼神充滿了侵略性,毫不掩飾地在我身上流連,“至于你,可以滾了。
”“你的女人?”陳舟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輕笑出聲,“莫先生,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
從基因?qū)W的角度來說,‘光’的序列,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來源于我。
而你……不過是一個意外的污染源?!薄拔廴驹??”莫墀的眼神瞬間變得狠戾,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餐具都跳了起來,“老子再說一遍,那他媽是我的種!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就要動手,我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皦蛄耍 蔽覜_他們喊道,
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沙啞?!澳銈儼盐耶?dāng)什么了?一個可以隨意爭搶的物品嗎?
你們問過我的意見嗎?”我走到餐桌前,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掃視?!瓣愔巯壬?/p>
你想要那個所謂的‘光’,是因為他能繼承你的智慧,成為你的驕傲,對嗎?
但你有沒有想過,他也是一個獨立的生命,不是你用來炫耀的工具!”“還有你,莫墀先生!
”我轉(zhuǎn)向莫墀,毫不畏懼地對上他那雙野獸般的眼睛,“你口口聲聲說他們是你的種,
但你給得了他們一個正常的童年嗎?還是說,
你想讓他們從小就生活在打打殺殺和血雨腥風(fēng)里?”“你們一個個高高在上,
自以為是地安排著別人的人生!你們有誰,真正關(guān)心過我肚子里的孩子,
問過他們想不想要這樣的父親?”我的質(zhì)問,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陳舟臉上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審視。莫墀也收起了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眼神里流露出一絲復(fù)雜。我看著他們,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孩子,我會生下來。
但他們只屬于我。你們誰,都別想從我身邊把他們搶走?!闭f完,我拉開中間的椅子,
坐了下來。我拿起刀叉,旁若無人地開始切盤子里的牛排。我實在是太餓了。
05 禍福相依我的攤牌,似乎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陳舟和莫墀都沒有再逼我,
那頓詭異的晚餐,就在沉默中結(jié)束了。第二天,我被“請”到了星港一號。
就是周律師之前拿給我看的那套,價值三億的江景大平層。而我的隔壁,門對門,
住進了莫墀。他們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達成了某種制衡。我成了那個中心點,
被兩股強大的勢力夾在中間,監(jiān)視著,也“保護”著。我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頂級營養(yǎng)師、婦產(chǎn)科專家、心理醫(yī)生、保鏢……二十四小時待命。我的衣食住行,
全都被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陳舟每天都會派周律師送來各種最新的育兒書籍和胎教音樂,
全是英文原版,看得我頭大。他自己則很少露面,偶爾會通過全息投影,
跟我討論一些關(guān)于“天才培養(yǎng)”的話題。他似乎已經(jīng)默認(rèn)了那個“光”,
就是他的完美繼承人。而莫墀,則簡單粗暴得多。他每天都會親自過來,
像巡視領(lǐng)地一樣在我屋里轉(zhuǎn)一圈,然后扔下一堆稀奇古怪的補品,什么千年人參,萬年靈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