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千初的睫毛顫了顫，喉嚨里發(fā)出模糊的音節(jié)：“……星星……”“對，星星。

”他笑了笑，眼眶卻紅了，“后來我們去操場散步，你說想開家有向日葵的書店，

我說等我接手傅氏，就陪你守著書店煮咖啡。你當時吐槽我‘資本家也懂浪漫’。

”他說起第一次約會的餐廳，她緊張到打翻水杯，

臉紅得像熟透的櫻桃；說起他打籃球崴了腳，她背著他爬四樓宿舍，

累得滿頭大汗卻不肯放他下來；說起畢業(yè)前夕，他們在黎家花園的銀杏樹下許愿，

她踮腳勾住他的脖子，輕聲說“阿凱，等你回來我們就結婚，永遠不分開”?！扒С酰?/p>

”他把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淚水無聲滑落，“你說過要等我的，

不能食言啊……”她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眼神短暫地亮了亮，可很快又恢復了空洞。醫(yī)生說，

她的記憶正在像沙漏里的沙，一點點流失，抓不住了。半個月后，

裴正的夜總會終于在警方突襲中被查封時，他正躲在地下室銷毀證據。寧延帶著人堵住他，

他手里還攥著一疊女孩的照片，臉上沾著灰塵，早已沒了往日的囂張。裴正被帶走時，

雙腿發(fā)軟幾乎站不住。警方在夜總會搜出大量非法藥物、監(jiān)控錄像和客戶名單，

那些曾在這兒尋歡作樂的“貴客”一個個被牽扯出來，有的被曝光后身敗名裂，

有的因涉嫌虐待、非法拘禁被立案調查。曾經藏在暗處的罪惡被徹底撕開，

陽光照進這棟沾滿污穢的建筑時，墻縫里仿佛都在滲出血淚。

警方從裴正夜總會搜出的客戶名單里，有幾個名字被傅凱用紅筆重重圈出。

這些都是曾經傷害過黎千初的人。他沒讓這些人走法律程序。對傅凱來說，牢獄之災太輕，

配不上他們對千初犯下的罪孽。城郊倉庫的鐵門被推開時，冷風卷著灰塵灌進來，

那幾個曾欺辱過黎千初的男人被反綁在柱子上，嘴里塞著布，眼里滿是驚恐。

傅凱走在最前面，黑色風衣掃過地面的碎石，發(fā)出細碎的聲響，

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們的心尖上。“傅，傅總饒命?。∥抑厘e了，我真的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