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像溺水者抓住浮木，可理智又在尖叫著提醒。

她看著他腕間那塊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百達翡麗，聲音帶著雨氣的沙?。?條件呢？

"沈清野的目光掃過她被雨水浸透的裙擺，那里還沾著泥點。"做我的人。

"他說得直白又殘忍，"對外，你是我的私人助理。"私人助理。多體面的說法，

掩不住內里的交易本質。夏星眠看著自己磨出繭子的手指，那是常年握畫筆留下的印記。

她想起母親臨終前攥著她的手說："星眠，夏家女兒就算落魄，也要守著風骨。

"可風骨在三百萬賭債面前，輕得像張薄紙。"我......"她咬著下唇，

直到嘗到血腥味才松開，"我答應你。"沈清野似乎笑了一下，弧度極淡，沒抵達眼底。

他遞來張黑卡，金屬邊緣硌得她掌心發(fā)疼："明天陳助理會接你搬去云頂大廈。

"車子啟動時，夏星眠望著窗外飛逝的燈火，感覺自己像被關進了個華麗的籠子。

那束她仰望了三年的光，終于伸手可及，卻燙得她快要熄滅。

云頂大廈頂層的公寓空曠得能聽見回聲，黑白灰的冷色調里，連陽光都顯得多余。

陳助理把她那箱破舊行李換成了全新的衣物，

連畫筒里受潮的顏料都換成了法國進口的頂級貨，整整齊齊擺在畫室的畫架旁。"沈先生說，

您可以安心畫畫。"陳助理把鑰匙放在玄關，"他不常來。"夏星眠撫摸著那支松鼠毛畫筆，

筆桿光滑得像塊玉。可這間畫室再明亮，

也不及舅舅家那間漏雨的閣樓——那里至少有陽光和母親留下的檀香味，

而這里只有冰冷的奢華。她開始履行"合約"。第一次陪他去酒會時，

他讓人送來了香檳色禮服。她站在穿衣鏡前，裙擺垂落如流水，襯得鎖骨愈發(fā)纖細。

沈清野在客廳等她，指尖夾著煙，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像在審視一件物品。"過來。

"他朝她招手，指尖擦過她耳垂戴上珍珠耳環(huán)，薄繭帶來的戰(zhàn)栗順著脊椎爬上去，"怕我？

""沒有。"她別過臉，不敢看他深邃的眼眸。他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