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舟沒有回他們同居的房子,而是打包一份粥回了陶語。
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離開,剩下的訂單必須快點(diǎn)做完才行。
第二天一早。
趴在桌子上的沈晚舟被手機(jī)震動吵醒。
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一段視頻,她點(diǎn)開。
昏黃的燈光下,兩具肉體交纏,旖旎的聲音沖醒了她迷蒙的意識。
“叫出來?!?/p>
林硯聲音低沉滿是欲念,李灼瑩的聲音被撞的七零八落,媚態(tài)橫生。
“硯哥,是我叫的好聽,還是你的小殘廢叫的好聽?”
”她可沒你騷,聾子控制不了音量,之前叫的像驢一樣,差點(diǎn)給我嚇軟,后來就一聲不吭,木像個木頭,沒意思。“
視頻戛然而止。
沈晚舟呼吸加重,捏著手機(jī)的手不自覺用力,骨節(jié)泛白。
被相戀五年的愛人如此羞辱詆毀,她心底漫起一股難堪的憤怒。
這火氣甚至壓過了親眼看著戀人出軌的心痛。
剛剛失聰時,她還是會說話的,只是失去聽覺,難以控制音量和音準(zhǔn)。
有一次,她喊正在練歌的林硯吃飯,也許是聲音太大,對方回頭時,眉頭擰的死緊,手指翻飛的打下一行字。
“你能不能別說話,跟鬼叫一樣,吵死了?!?/p>
她心底飽受打擊,后來林硯哄著她說只是自己當(dāng)時心情不好,才亂發(fā)脾氣的。
她原諒他了,但自那以后就沒再開口說過話。
漸漸的,她喪失了語言能力。
如此隱秘心酸的事情,卻被他拿去床笫之間哄別的女人。
沈晚舟惡心極了。
她還沒緩過來,一條消息又蹦出來。
“林硯已經(jīng)不愛你了,只是看你可憐才沒主動分手,你要是識相,就自己趕緊滾吧?!?/p>
沈晚舟深吸一口氣,敲出一行字。
“既然你說他不愛我了,就讓他來跟我說分手。”
她對林硯當(dāng)然沒有什么留戀了,只是看不慣李灼瑩如此囂張?zhí)翎?,存心惡心她罷了。
下午,沈晚舟正在打包瓷器時,林硯和李灼瑩一起推門進(jìn)來。
林硯打字解釋:“昨天送瑩瑩回去后太晚了,我就在附近找個賓館住下了。”
李灼瑩盯著沈晚舟,十分期待她能發(fā)難,但讓她失望了。
沈晚舟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
想到早上的奚落,李灼瑩實(shí)在咽不下這口氣,目光在店里逡巡。
最終定格在一個被四只手印捏扁的花瓶上,這個東西她在林硯的手機(jī)相冊里看到過。
是陶語剛開業(yè)時,林硯和沈晚舟一起做的,沈晚舟一直很看重。
她走過去,狀似無意的四處看,轉(zhuǎn)身之際,手肘將花瓶砸落在地。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碰到了?!?/p>
林硯聞聲立馬過去:“有受傷嗎?”
見李灼瑩搖頭,他才去看地上碎掉的東西,眉頭不由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