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瑤站在那扇雕花木門后，指節(jié)因用力攥緊而泛白。屋內(nèi)，
丈夫謝瀾的低吼聲混著照片摔落的脆響，像把鈍刀反復(fù)割著她的心跳。七年了，
她愛他愛得低到塵埃里。從他在佛寺外救下被混混糾纏的自己，
那身僧袍裹挾的檀香就成了她余生的執(zhí)念。她追了他四年，哪怕他始終清冷如佛前青蓮，
哪怕所有人都笑她“倒貼”，她還是用近乎自毀的勇氣——斷了腿換他低頭，
才換來這場有名無實的婚姻?？纱丝?，
屋內(nèi)謝瀾對著相框里“白月光”謝欣妍的照片發(fā)泄的模樣，讓她渾身血液都涼透了。
結(jié)婚三年，他沒碰過自己，她以為是他“六根未凈，一心向佛”，原來不過是“欲望轉(zhuǎn)移”。
“嘩啦——”相框碎裂聲里，沈書瑤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她推開門，
謝瀾慌亂藏照片的動作定格在半空，眼神躲閃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原來我連替身都算不上。”沈書瑤笑，淚卻順著臉頰往下掉，“謝瀾，
你對我的‘禮佛式冷淡’，是拿欣妍照片泄欲的遮羞布？”謝瀾繃緊脊背，
喉結(jié)滾動：“你別胡鬧……”“胡鬧？”沈書瑤逼近他，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我追你時，
你說‘心向佛，怕誤我’；我斷腿求娶，你說‘婚是枷鎖，
渡我出執(zhí)念’；可你對著欣妍照片發(fā)瘋時，怎么不想想我？”她扯過他藏在身后的照片，
那是謝欣妍穿黑裙的艷照，姿勢親昵得刺眼，“結(jié)婚三年，你碰都不碰我，
原來都把欲望喂給照片了？”謝瀾瞳孔驟縮，伸手要搶照片：“書瑤，
你聽我解釋……”“解釋？”沈書瑤往后退，將照片舉得老高，“謝瀾，我現(xiàn)在看你，
只覺得惡心?！痹捯袈?，照片被她揉成一團，狠狠砸向他。謝欣妍適時闖進來，
穿著素白旗袍，眼尾泛紅：“嫂子，是我不好……哥他只是太想我……”沈書瑤冷笑，
轉(zhuǎn)向謝欣妍：“妹妹，你撞我那晚，是不是就知道他對我沒欲望？所以才敢肆無忌憚？
”謝欣妍臉色一白，指尖絞著衣角：“嫂子，我……”“夠了！”謝瀾怒喝，“書瑤，
欣妍是我妹妹，你別無理取鬧！”“妹妹？”沈書瑤重復(fù)這兩個字，像在咀嚼最苦澀的藥，
“謝瀾，三年前車禍，是欣妍撞的我吧？你怕我追責(zé)，所以娶我堵嘴？你所謂的‘佛性’，
不過是對我冷暴力的遮羞布！”謝瀾瞬間沉默，房間里靜得能聽見三人的呼吸聲。
沈書瑤閉上眼，再睜開時只剩決絕：“這婚，我不結(jié)了。”她說得輕，
卻像驚雷炸在謝瀾頭頂。他想抓她手腕，卻被她躲開：“謝瀾，我沈書瑤愛了你七年，
跪過佛前求你看我一眼，斷過腿求你娶我，可現(xiàn)在……”她掏出手機，
點開早就錄好的視頻——視頻里，謝瀾深夜對著謝欣妍照片自慰的畫面清晰無比，“我累了。
這婚，離定了。”謝欣妍尖叫著撲過來搶手機，沈書瑤卻像早有準備，
往后一閃：“妹妹別急，等我把這視頻發(fā)出去，大家就都知道謝家養(yǎng)子多‘念舊’了。
”謝瀾臉瞬間煞白，他猛地扣住沈書瑤手腕：“你敢！”沈書瑤仰起頭，
淚痕未干卻笑得張揚：“謝瀾，你看，你還是在乎欣妍的名聲，從不在乎我。
”她另開他的手，“離婚協(xié)議我會寄給你，至于這視頻……”她晃了晃手機，
“你最好祈禱我永遠不想開。”當(dāng)晚，沈書瑤燒了結(jié)婚證。火焰舔舐著紅本本，
她看著自己七年青春在火光里扭曲、消散。謝欣妍打來電話，
哭著求她別把視頻公開：“嫂子，我知道錯了，你別毀了哥……”沈書瑤掐斷通話，
拉黑所有謝家人的聯(lián)系方式。她訂了去國外的機票，給閨蜜發(fā)消息：“等我落地，
就開啟新生活?！憋w機上，沈書瑤望著云層出神。她不知道的是，謝瀾瘋了一樣找她，
砸了書房所有佛像，撕碎了那些裝模作樣的佛經(jīng)。司機小陳偷偷跟謝瀾說：“謝總，
夫人愛您愛得太苦了，要是您真的沒看見嗎？”謝瀾攥著佛珠的手青筋暴起，佛珠斷了，
木珠滾落一地。他忽然想起初見沈書瑤的模樣——她穿鮮紅連衣裙，在佛寺外笑得張揚，
像團熱烈的火：“小師父，你看，陽光多好?！蹦菚r他以為，自己能永遠做佛前觀火人，
直到火焰燒穿他的五臟六腑，他才驚覺，他早被這團火燙傷，也早被這團火照亮。飛機落地，
沈書瑤打開手機，收到匿名郵件，里面是謝瀾近幾年的就醫(yī)記錄——慢性失眠、重度焦慮，
還有一行字：“夫人，謝總床頭，常年擺著您大學(xué)時送他的平安符。
”沈書瑤手指頓在屏幕上，匿名郵件發(fā)件人后綴，是謝家老宅的 IP。
她望著異國他鄉(xiāng)的藍天，心突然亂得厲害。而在國內(nèi)，謝瀾站在沈書瑤常去的佛寺里，
僧人遞給他一本泛黃的筆記本。他翻開，每一頁都是沈書瑤的字跡：“今天給瀾送了桂花糕，
他沒吃”“瀾說喜歡素色，我把紅裙都壓箱底了”“斷腿那天，瀾抱我去醫(yī)院，
他懷里好暖”…最后一頁，寫著：“我要走了，瀾，這一次，我渡自己。
”謝瀾喉間泛起腥甜，他終于明白，他不是“不渡”，是“不敢渡”——怕自己這尊泥佛，
臟了她的熱烈?？扇缃?，他連贖罪的機會都快沒了。深夜，沈書瑤在民宿陽臺看星星，
手機突然彈出謝瀾的短信：“書瑤，佛珠斷了，我這尊泥佛，終于敢墜紅塵找你。
”她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fā)顫，身后傳來腳步聲，熟悉的檀香氣息裹挾著夜色涌來。
沈書瑤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短信，指腹摩挲著冰涼的玻璃。身后檀香漸近時，她猛地轉(zhuǎn)身，
撞進謝瀾染著夜色的瞳孔里。他眼尾泛紅，西裝皺得像揉過千百回，
手里還攥著那串?dāng)嗔司€的佛珠。“書瑤……”他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碾過，伸手想碰她，
卻在半空僵住。沈書瑤后退半步，民宿露臺的風(fēng)掀起她碎發(fā)：“謝瀾，你怎么找到這的？
”謝瀾喉結(jié)滾動，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那張皺巴巴的機票復(fù)印件：“查了所有航班，
猜你會選最遠的?！彼平徊?，“書瑤，我錯了。”“錯哪了？”沈書瑤仰起頭，
月光在她睫毛上鍍了層銀霜，“錯在把我當(dāng)困住欣妍的枷鎖？錯在對著她照片泄欲時，
沒想過我？還是錯在現(xiàn)在才肯追來？”謝瀾突然抓住她手腕，將她抵在露臺圍欄上。
他呼吸滾燙，混著夜色撲在她臉上：“錯在我早該承認，我愛的是你，不是佛，
更不是拿欣妍當(dāng)借口自欺欺人！”沈書瑤瞳孔驟縮，心跳快得要沖破胸膛。
可理智拽著她別過臉：“謝瀾，你連自己要什么都分不清，別拿愛我當(dāng)幌子。
”他卻突然低頭，吻落她發(fā)頂，聲音悶在她發(fā)絲間：“書瑤，你送的平安符，
我戴了七年；你喜歡的桂花糕，我每次路過店都買，哪怕吃不完；你斷腿那天，我抱著你，
怕你疼暈過去，也怕自己承認——我早愛上這團燒穿我佛性的火……”沈書瑤呼吸亂了，
卻仍梗著脖子：“那欣妍呢？你護她、寵她，連車禍都要替她瞞！”謝瀾身子一僵，
松開她后退半步，從口袋掏出份文件摔在石桌上：“欣妍不是我親妹！當(dāng)年她爸救過我，
臨死前托我照顧她。車禍那晚，是她酒駕撞你，我怕她坐牢，才……”他聲音發(fā)顫，
“可我娶你，不全是為堵嘴，書瑤，我是想……想離你近點。
”沈書瑤盯著那份 DNA 鑒定報告，指尖發(fā)抖。原來謝欣妍是恩人之女，不是謝家血脈。
那謝瀾這些年的“護”，不過是還債？
“那你對著她照片……”謝瀾突然慘笑：“我沒碰那些照片，書瑤，
我連自慰都用的是你的舊絲巾?！彼堕_領(lǐng)口，
露出鎖骨處若隱若現(xiàn)的牙印——那是她當(dāng)年醉酒，咬著他脖子喊“瀾哥哥”時留下的。
沈書瑤大腦嗡地炸開，記憶倒回新婚夜。她喝醉了，迷迷糊糊撲進他懷里，他繃緊的身子，
還有后來她在他領(lǐng)口發(fā)現(xiàn)的齒痕……原來不是她做夢?！拔遗聦δ阌饩?，才躲著你。
”謝瀾眼底泛著紅血絲，“可每次看你穿素色旗袍，像從舊時光里走來，
我又忍不住想……想把你鎖在身邊?！鄙驎幒韲蛋l(fā)緊，想說話卻被他突然擁入懷。
他力道大得像要把她嵌進骨血：“書瑤，我把佛堂砸了，佛珠也斷了。這趟紅塵，
我只為你墜?！边h處教堂鐘聲敲響，沈書瑤在他懷里，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
可理智仍在掙扎：“那視頻……”“視頻我刪了備份，只剩你手機里那份?！敝x瀾吻她發(fā)頂，
“你要是還氣，就發(fā)出去，我認。但求你，別把我從你世界里徹底抹去?！鄙驎庨]上眼，
七年愛意與委屈在這一刻翻涌成潮。她推他，卻沒推開，
最終只能埋在他頸窩悶聲哭：“謝瀾，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年……好疼啊。
”他一下下?lián)崴蟊?，像哄孩子：“我知道，以后我給你揉?！笨墒虑檫h沒結(jié)束。三天后，
沈書瑤在民宿收到匿名恐嚇信，照片是她和謝瀾在露臺相擁的畫面，
背面寫著：“離謝瀾遠點，否則讓你身敗名裂?！彼o信紙，第一反應(yīng)是謝欣妍。
當(dāng)晚謝瀾來接她吃飯，她故意說：“欣妍給我發(fā)消息，讓我把視頻給她，不然曝光咱倆合照。
”謝瀾臉色驟變，手機卻在這時響起。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謝欣妍，
接起后那邊傳來哭聲：“哥，有人給我寄恐嚇信，
說我害嫂子車禍……”沈書瑤在旁聽得真切，心下冷笑——謝欣妍又在演。
可謝瀾掛斷電話就要走，沈書瑤拽住他：“你就這么信她？”“她剛經(jīng)歷這些，我得去。
”謝瀾無奈，“書瑤，你陪我去？”沈書瑤掙開他的手：“謝瀾，你要護她，就別再來找我。
”她躲進民宿閣樓，卻在深夜聽見樓下騷動。透過縫隙，她看見謝欣妍被兩個黑衣男架著，
往面包車上塞。而謝瀾，正和另一伙人扭打，額頭滲血?！爸x瀾！”沈書瑤沖下去，
卻被黑衣人拽住頭發(fā)。謝欣妍突然笑了，卸了柔弱偽裝：“沈書瑤，你真以為哥愛你？
他不過是愧疚！當(dāng)年車禍，是我故意撞你，誰讓你搶哥！”沈書瑤瞳孔驟縮，
謝瀾卻在這時暴喝：“欣妍，你瘋了！”黑衣人動作頓了，
謝欣妍卻掏出刀抵在沈書瑤咽喉：“哥，你選我，還是她？”謝瀾攥著佛珠的手青筋暴起，
沈書瑤卻突然笑了：“謝瀾，選她吧。畢竟，你護了她這么多年?！彼]上眼，
刀鋒卻在這時被人踢開。是小陳帶著謝家保鏢沖進來?；靵y中，謝欣妍被制服，
謝瀾撲過來抱住沈書瑤：“書瑤，我只選你。
”可沈書瑤卻在他懷里暈了過去——這些天的情緒波動，加上舊傷，她徹底倒了。醫(yī)院病房，
沈書瑤醒來時，謝瀾正跪在病床邊，握著她的手念佛。她突然想，這男人啊，佛念了七年，
終究是為她墜了紅塵?！爸x瀾，別念了?！彼p聲開口。謝瀾猛地抬頭，眼眶泛紅：“書瑤，
我剛求了佛，讓它把你還給我?！鄙驎幊秳幼旖牵骸澳欠鸫饝?yīng)了嗎？”他笑，
淚卻落下來：“佛沒應(yīng)，是我自己決定，不要佛了，只要你?！贝巴怅柟庹?，
沈書瑤望著他，突然伸手碰他眉心：“那以后，你這尊泥佛，只渡我一人？
”謝瀾覆上她的手，貼在自己心口：“渡你，也渡我?！笨善届o只維持了一周。
謝欣妍在拘留所自殺未遂，醒來后指控沈書瑤“教唆殺人”，還拿出偽造的聊天記錄。
輿論瞬間爆炸，沈書瑤的社交賬號被罵到癱瘓。謝瀾為護她，
公開了和謝欣妍的“兄妹”真相，還有當(dāng)年車禍的行車記錄儀。
可謝欣妍卻在鏡頭前哭著說：“哥，你為了她，連我這個救命恩人之女都要踩？
”網(wǎng)上輿論徹底撕裂，有人信謝瀾，有人罵沈書瑤“心機女”。謝瀾公司股價暴跌，
他卻在發(fā)布會上單膝跪地：“書瑤，我用謝家繼承權(quán)換你一個未來，你信我嗎？
”沈書瑤站在臺下，望著他眼里的堅定，突然想起初見時他說“佛渡眾生，不渡我”。
如今他為她，連“佛”都不要了，她還有什么理由不信？她走上臺，握住他的手：“謝瀾，
我信?！笨娠L(fēng)波未平，匿名者再次發(fā)來郵件，附件是謝瀾生母當(dāng)年的病歷——他生母的死，
竟和沈書瑤父親有關(guān)！沈書瑤攥著手機發(fā)抖，謝瀾不知何時站在身后。他看著屏幕，
臉色慘白如紙：“書瑤，這……”“我爸當(dāng)年是醫(yī)生，或許只是巧合?！鄙驎帍娧b鎮(zhèn)定，
可指尖冰涼。謝瀾卻突然抱住她：“書瑤，不管是不是巧合，我都信你。
”可信任在真相面前，總是搖搖欲墜。當(dāng)謝欣妍雇的私家偵探，
把“沈父失職導(dǎo)致謝母死亡”的“證據(jù)”擺在謝瀾面前時，他盯著那些偽造的簽名，
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哥，你看，她全家都欠謝家的。”謝欣妍笑得得意，“你為她，
值得嗎？”謝瀾沒說話，轉(zhuǎn)身走向暴雨中的夜色。他要去問沈書瑤，可臨到門口，
又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屋內(nèi)，沈書瑤正對著父親的舊病歷掉淚。她爸當(dāng)年確實接診過謝母，
可手術(shù)單上的簽名是偽造的——有人要陷害沈家。她聽見門響，抬頭看見謝瀾渾身濕透，
眼底是她看不懂的掙扎。“書瑤，我媽……”“不是我爸的錯！”沈書瑤沖過去，
將病歷摔在他面前，“有人偽造簽名，我爸是被冤枉的！”謝瀾盯著病歷，
喉結(jié)滾動：“我信你?！彼ё∷皶?，不管別人怎么說，我信你?！笨奢浾摰睦藵?/p>
沒給他們喘息的機會。謝欣妍在獄中“割腕”，媒體鋪天蓋地罵沈書瑤“逼死無辜”。
謝瀾為了護她，宣布退出謝家，凈身出戶。暴雨夜，兩人擠在出租屋的小床上。
沈書瑤摸著謝瀾為她新紋的紋身——是她名字的篆體，混著佛珠紋路?！爸x瀾，你后悔嗎？
”他吻她額頭：“遇見你，我才懂，佛渡不了我，你能?！笨傻诙?，謝瀾消失了。
桌上留著離婚協(xié)議和字條：“書瑤，我去查當(dāng)年真相，等我洗清你爸冤屈，再回來愛你。
”沈書瑤攥著字條，淚如雨下。她不知道的是，謝瀾剛出門就被神秘人綁上車，車窗外，
謝欣妍的笑囂張又扭曲：“哥，你終于只剩我了！”沈書瑤攥著字條在出租屋里發(fā)顫，
窗外暴雨如注，像是要把這座城市的秘密都沖進下水道。她瘋了一樣撥打謝瀾的電話，
回應(yīng)她的只有機械的忙音?！爸x瀾，你怎么敢……”她將字條揉成一團，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指腹沁出血珠也渾然不覺。手機突然彈出推送，娛樂版塊頭條赫然是“謝氏繼承人謝瀾失蹤，
疑因家族內(nèi)斗”，配圖是謝瀾被神秘人拽上車的模糊畫面，她認得那身西裝，
是她去年送他的生日禮物?！安弧鄙驎幍诘兀咐镆魂嚡d攣，冷汗浸濕了后背。
那些被謝欣妍陷害、被輿論圍剿的日子她都沒怕過，可現(xiàn)在，她怕謝瀾被拖進更深的黑暗。
她翻出謝瀾留下的備用手機，憑著記憶解鎖，通訊錄里“小陳”的號碼被她按到發(fā)燙。
小陳接通時聲音發(fā)?。骸胺蛉?，謝總上了輛套牌車，我們查不到行蹤……”沈書瑤捏緊手機，
指甲幾乎陷進肉里：“查謝欣妍的動向，她剛出獄?！睊鞌嚯娫挘澏吨蜷_電腦，
黑進謝家家宅監(jiān)控系統(tǒng)。畫面里，謝欣妍穿著白色睡裙站在謝瀾書房，
指尖劃過那些被謝瀾砸爛又重新裱好的佛像，突然笑出淚：“哥，你看，這佛多干凈，
可你偏要為了沈書瑤臟了自己……”沈書瑤瞳孔驟縮，謝欣妍竟在謝瀾書房！
她迅速截圖保存，轉(zhuǎn)而聯(lián)系私家偵探，用加密頻道發(fā)送指令：“查謝家家宅地下密室，
查謝欣妍的資金流向?！比旌?，偵探傳來消息：謝欣妍暗中轉(zhuǎn)移了謝家三分之一的資產(chǎn)，
且謝家家宅地下密室藏著與國際人口販賣組織的交易記錄。沈書瑤盯著屏幕上的證據(jù)，
胃里一陣翻涌——謝欣妍遠比她想的更瘋狂。更讓她窒息的是，偵探附加了段錄音，
是謝欣妍和神秘人的對話：“把謝瀾扔去東南亞，我要他生不如死……”沈書瑤猛地站起，
撞翻了身后的椅子。她撥通律師電話，聲音冷得像冰：“啟動‘瀾瑤’信托基金，
我要救謝瀾?！迸c此同時，東南亞某港口，謝瀾被鎖在集裝箱里，海水漫過腳踝。
他聽見外頭有人用泰語交談，說要把他賣給人販子。他咬破指尖，
在集裝箱壁寫血書——書瑤，別來?？缮驎庍€是來了。她喬裝成護士，
混進人販子的中轉(zhuǎn)醫(yī)院，懷里藏著淬毒的匕首。當(dāng)她看到謝瀾被鐵鏈鎖在病床上，
臉上是新添的鞭痕時，心臟像被重錘砸中?！爸x瀾！”她撲過去，卻被看守的大漢拽住頭發(fā)。
謝瀾紅著眼怒吼：“走！別管我！”沈書瑤卻笑了，
指尖掠過藏在袖中的匕首：“我沈書瑤愛了你七年，怎會在你墜地獄時逃跑？”她猛地抽刀，
在大漢脖頸劃出一道血線，同時踢向另一個看守的襠部。謝瀾趁機掙開鐵鏈，
抱住她滾進墻角：“你瘋了！這是陷阱！”沈書瑤貼著他滲血的傷口，
聲音發(fā)顫卻堅定：“我知道是陷阱，可我不能讓你死?！笨上葳褰K究是陷阱。
四面八方涌出的黑衣人將他們包圍，為首的正是謝欣妍。她穿著紅色旗袍，
腕間戴著謝瀾母親的翡翠鐲：“哥，你看，沈書瑤為你連命都不要，可她爸害死了媽，
你真的能愛她？”謝瀾將沈書瑤護在身后，掌心全是汗：“欣妍，收手吧。你做的事，
逃不掉?！敝x欣妍卻突然笑瘋了，拍了拍手，兩個黑衣人架著沈父出現(xiàn)。沈父滿身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