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死在結(jié)婚六周年的懸崖邊,
手是他愛了十幾年的青梅竹馬、?;ㄆ拮影茁丁莻€讓他當牛做馬卻始終看不起他的女人。
帶著前世婚姻的刺骨寒意,他重生回到高三,恰逢告白白露的前夜。這一次,陸遠果斷轉(zhuǎn)身,
誓要擺脫“舔狗”命運,專心沖刺頂尖大學。意外的是,幫他補課的學霸同桌,
總是戴著厚眼鏡、看起來呆呆的蘇念,竟和上輩子火遍全國的美艷影后有著驚人的相似。
當高考倒計時逐漸減少,陸遠不僅在成績上逆襲,更在與蘇念的朝夕相處中,
找回了被忽略的溫暖,也慢慢揭開了同桌的隱藏身份。1 懸崖重生,
回到告白前失重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間吞沒了陸遠。耳邊是呼嘯的風聲,
身下是深不見底的懸崖,而最后印在他瞳孔里的,是白露那張美艷卻淬著毒的臉。
她站在懸崖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里沒有絲毫溫度:“陸遠,你活著就是我的累贅,
死了倒干凈?!绷昊橐?,他掏心掏肺,把她寵成公主,
卻只換來一句“累贅”和致命的一推。意識模糊的前一秒,
陸遠只剩下無盡的悔恨——恨自己瞎了眼,錯把蛇蝎當良人;恨自己當了十幾年舔狗,
最終落得尸骨無存的下場?!皣W啦!”冰涼的水潑在臉上,陸遠猛地驚醒,劇烈地咳嗽起來。
眼前不是暗無天日的懸崖底,而是熟悉的教室。
泛黃的墻壁上貼著“距離高考還有278天”的標語,風扇在頭頂吱呀轉(zhuǎn)動,
講臺上老師唾沫橫飛地講著數(shù)學題,同桌正用筆尖戳他的胳膊,壓低聲音:“遠哥,
發(fā)什么呆呢?下節(jié)課課間就是你跟白露告白的時間,準備好沒?”“告白?白露?
”陸遠懵了,他不是應該摔死了嗎?他僵硬地抬起手,
那是一雙骨節(jié)分明、沒有絲毫老繭的手,不是婚后為了賺錢養(yǎng)家布滿傷痕的手。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一部老舊的智能手機,屏幕亮起,
顯示的日期是20XX年9月10日——高三剛開學的日子,也是他上輩子腦子一熱,
在教學樓前當眾告白白露的日子!就是這場告白,讓他徹底淪為白露的“專屬備胎”,
從此開始了十幾年卑微到塵埃里的追逐?!斑h哥,你咋臉這么白?”同桌擔憂地看著他,
“怕了?也是,白露可是咱們學校的校花,被拒也正常,但你好歹是咱們班的體育委員,
拿出點氣勢??!”陸遠沒說話,心臟還在狂跳。他轉(zhuǎn)頭看向教室前排,白露正坐在那里,
扎著高馬尾,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臉上,側(cè)臉精致得像畫里的人??稍陉戇h眼里,
這張臉卻和懸崖邊那張冰冷的臉重疊在一起,讓他渾身發(fā)冷。
:婚后白露的冷嘲熱諷、對他父母的輕視、偷偷拿著他的錢補貼娘家、甚至在他加班晚歸時,
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最后,更是為了擺脫他,狠心將他推下懸崖?!昂?。
”陸遠低低地笑了一聲,笑聲里滿是自嘲和寒意。告白?追逐?當舔狗?這輩子,
他瘋了才會再走老路!他看向同桌,語氣堅定:“告什么白?誰愛去誰去,我不去了。
”同桌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遠哥,你說啥?你不是喜歡白露三年了嗎?
昨天還跟我們拍著胸脯說一定要拿下她的!”陸遠沒再解釋,只是將目光投向窗外。
陽光正好,少年們的嬉鬧聲傳入耳中,一切都還來得及。這一世,他要好好活著,
考上最好的大學,遠離白露這個災星,活出自己的人生。至于其他的,
先等他把落下的功課補回來再說。2 當眾拒告白,與白露劃清界下課鈴聲剛響,
教室里瞬間熱鬧起來。幾個和陸遠關系好的男生立刻圍過來,七嘴八舌地攛掇他:“遠哥,
走啊!樓下花壇都幫你布置好了,蠟燭玫瑰都擺上了!”“就是,白露剛被閨蜜叫下去了,
你這時候過去,保準能給她個驚喜!”陸遠坐在座位上沒動,指尖捏著筆,眼神平靜得反常。
他抬眼掃過人群,淡淡開口:“說了,不去?!边@話一出,圍著的人都傻了眼。
體育委員張強撓著頭,一臉不可置信:“遠哥,你不是開玩笑吧?為了今天的告白,
你上周就開始攢錢買玫瑰,還讓我?guī)湍愠巳砬闀?,怎么說不去就不去了?
”陸遠握著筆的手緊了緊,上輩子就是張強幫他布置的花壇,
也是他在旁邊喊“在一起”喊得最響??赡菚r的他,滿腦子都是白露的笑容,
根本沒注意到人群里白露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耐?!皼]開玩笑?!标戇h站起身,
將桌上寫好的情書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以前是我糊涂,以后不會了?!彼捯魟偮?,
教室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有人喊了句“白露來了”,原本喧鬧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門口。白露穿著白色連衣裙,在幾個女生的簇擁下走進來,長發(fā)披肩,
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看起來溫柔又漂亮。她顯然已經(jīng)知道了告白的事,
走到陸遠面前時,眼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不是期待愛情,
而是期待又多一個人對她俯首帖耳。“陸遠,他們說你有話要跟我說?
”白露的聲音輕輕柔柔,帶著幾分刻意的疏離,像是在等著陸遠低頭討好。
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著看陸遠拿出玫瑰告白的場景。就連張強都急得直跺腳,
偷偷給陸遠使眼色,讓他別犯傻??申戇h只是看著白露,眼神里沒有了以往的癡迷,
只剩下一片清明。他想起上輩子告白后,白露沒有立刻答應,也沒有拒絕,
只是笑著說“我們還是先當朋友吧”,卻在之后的日子里,一次次接受他的付出,
把他當免費勞力使喚?!按_實有話?!标戇h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教室,
“之前有人說我要跟你告白,可能是誤會。我今天想跟你說的是,以后別再讓別人誤會了,
我對 you 沒興趣?!薄稗Z!”這句話像顆炸彈,炸得全班人都懵了。
白露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她顯然沒料到陸遠會這么說,眼神里閃過一絲錯愕,
隨即又染上幾分慍怒:“陸遠,你什么意思?耍我玩嗎?”“我沒耍你。
”陸遠直視著她的眼睛,語氣平靜卻堅定,“以前是我單方面打擾你,對不起。
以后我不會再這樣了,我們各自安好就行?!闭f完,他不再看白露難看的臉色,
轉(zhuǎn)身回到座位上,拿出數(shù)學課本,仿佛剛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教室里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張強湊到陸遠身邊,壓低聲音:“遠哥,你牛??!
不過……你真不喜歡白露了?”陸遠翻書的手頓了頓,想起懸崖邊的冰冷,
輕聲說:“早該不喜歡了。”而教室門口,白露攥緊了手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長這么大,
她早就習慣了被人追捧,陸遠突然的轉(zhuǎn)變,讓她既憤怒又莫名地感到不安。她咬了咬唇,
狠狠瞪了陸遠的背影一眼,轉(zhuǎn)身帶著閨蜜氣沖沖地走了。陸遠沒在意身后的目光,
只是盯著課本上的函數(shù)題。他知道,這只是他擺脫過去的第一步,接下來,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備戰(zhàn)高考。3 新同桌登場,學霸的補習時間白露走后,
教室里的議論聲就沒停過。有人說陸遠是欲擒故縱,也有人猜他是被白露私下拒絕了,
故意裝硬氣。陸遠沒理會這些閑言碎語,
只是對著課本上的函數(shù)題皺眉——上輩子他心思全在白露身上,高三成績一塌糊涂,
最后只考了個???,如今看著這些陌生的公式,頭都大了?!岸b忊彙?,上課鈴響了,
班主任抱著教案走進教室,身后還跟著一個女生。女生穿著洗得發(fā)白的校服,背著舊帆布包,
臉上架著一副黑框厚眼鏡,長長的劉海垂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看起來有些怯懦。
“同學們安靜一下,這是轉(zhuǎn)來我們班的新同學蘇念,成績很優(yōu)秀,
以后就坐在……”班主任掃了眼教室,最后指向陸遠旁邊的空位,“就坐陸遠旁邊吧,
你們互相多照顧?!碧K念小聲說了句“大家好”,聲音細弱得像蚊子叫,
然后抱著書包快步走到陸遠身邊。她放東西時動作很輕,生怕碰到陸遠似的,
坐下后就拿出課本,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好,全程沒敢抬頭看陸遠一眼。陸遠瞥了她一眼,
心里沒太在意。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怎么補功課,正愁沒人幫忙,見蘇念是轉(zhuǎn)來的新同學,
還被班主任夸成績好,心里忽然冒出個念頭——或許能請她幫忙補課?可他剛想開口,
又想起自己以前的名聲。上輩子他圍著白露轉(zhuǎn),脾氣也沖,班里同學大多覺得他“不靠譜”,
蘇念看起來這么內(nèi)向,說不定會怕他。陸遠猶豫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節(jié)課是英語,
老師在講臺上講語法,陸遠聽得云里霧里,忍不住低頭摳橡皮。這時,
一張紙條悄悄推到了他手邊。他抬頭看了眼蘇念,她還在盯著黑板,耳朵卻悄悄紅了。
陸遠展開紙條,上面是娟秀的字跡:“這是剛才老師講的時態(tài)筆記,你沒記全,先抄著吧。
”紙條末尾還畫了個小小的笑臉,很可愛。陸遠心里一暖,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呆呆的新同桌還挺細心。他轉(zhuǎn)頭對蘇念小聲說了句“謝謝”,
蘇念身子僵了一下,飛快地搖了搖頭,繼續(xù)盯著黑板,只是耳朵更紅了。下課鈴一響,
陸遠沒再猶豫,主動開口:“蘇念,我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蘇念嚇了一跳,猛地抬頭,
眼鏡滑到了鼻尖,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像受驚的小鹿。她趕緊把眼鏡推回去,
小聲問:“怎、怎么了?”“我……我成績不太好,”陸遠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第一次在同學面前承認自己的不足,“你要是有空的話,能不能幫我補補課?
我不會白讓你幫忙,中午我請你吃食堂的糖醋排骨,或者你想吃別的也行!”他說得太急,
聲音有點大,周圍幾個同學都看了過來。蘇念更緊張了,手指攥著校服衣角,眼神躲閃著。
陸遠心里有點失落,覺得她肯定要拒絕了??蓻]過幾秒,蘇念卻輕輕點了點頭,
聲音還是很小,卻很清晰:“可、可以。不過不用請我吃飯,我們……我們互相學習就好。
你要是有不會的題,隨時問我?!标戇h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答應了,心里一陣驚喜:“真的?
太謝謝你了!那從今天下午放學開始行不行?我先把數(shù)學課本上的基礎題問你,你看可以嗎?
”蘇念又點了點頭,這次還抬眼看了他一下,雖然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但陸遠還是看清了她眼底的笑意。下午放學,教室里的同學都走得差不多了。
蘇念拿出自己的數(shù)學筆記本,翻開其中一頁,上面用不同顏色的筆標注了重點和易錯點,
條理清晰。她指著課本上的集合題,輕聲講解:“這個題要先分清子集和真子集的區(qū)別,
你看這里,當集合A包含于集合B時,要考慮A是空集的情況……”她講題時很認真,
聲音雖然輕,但每個知識點都講得很透徹。陸遠原本混亂的思路,被她一梳理,
瞬間清晰了不少。他看著蘇念低頭講題的樣子,眼鏡后的睫毛很長,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
忽然覺得,這個新同桌,好像也沒那么“呆”,反而有種讓人安心的力量。不知不覺,
天色暗了下來。蘇念合上筆記本,說:“今天就講到這里吧,你回去把這幾道題做了,
明天我再幫你看?!标戇h連忙點頭,拿起筆記本仔細收好:“好,謝謝你啊蘇念。
明天我一定做完?!眱扇耸帐昂脰|西,一起走出教室。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陸遠看著身邊安安靜靜的蘇念,忽然覺得,高三好像也沒那么難熬了。4 錯題本里的溫柔,
不一樣的同桌第二天早讀課,陸遠抱著昨晚寫好的數(shù)學題,忐忑地遞給蘇念。
他昨晚熬到十一點,遇到卡殼的地方就翻蘇念給的筆記,總算把題都做完了,只是心里沒底,
怕錯得太多讓她失望。蘇念接過本子,指尖輕輕拂過卷面——陸遠的字不算好看,
卻寫得格外工整,連草稿都規(guī)規(guī)矩矩列在旁邊。她拿出紅筆,逐題仔細看,偶爾停下來皺眉,
陸遠的心就跟著提一下?!斑@道題思路是對的,”蘇念指著其中一道題,聲音還是輕輕的,
“但最后算交集的時候,把元素個數(shù)數(shù)錯了,再數(shù)一遍試試?”她沒直接改答案,
而是把筆遞給陸遠,讓他自己找錯。陸遠接過筆,順著她指的地方重新算,
果然發(fā)現(xiàn)自己多算了一個重復的元素?!霸瓉硎沁@樣!”他懊惱地拍了下額頭,
“我昨晚太急了,沒仔細檢查?!薄皼]關系,剛開始練,難免會粗心?!碧K念笑了笑,
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你看這幾道基礎題都做對了,進步已經(jīng)很快了。
”她的語氣里沒有絲毫敷衍,是真的在為他開心。陸遠心里暖暖的,上輩子他圍著白露轉(zhuǎn)時,
從沒聽過這樣的鼓勵——白露只會在他考差時皺著眉說“你怎么這么笨”,
在他努力時冷嘲熱諷“再怎么學也就那樣”。對比之下,蘇念的溫柔像溫水,
悄悄熨帖了他心里的褶皺。課間,蘇念把改好的錯題本還給陸遠。他翻開一看,
不僅錯題旁用紅筆標注了錯誤原因,還在空白處寫了類似的例題,
甚至用熒光筆標出了“下次做題要注意”的小提醒,字跡娟秀,密密麻麻卻很整齊。
最讓他意外的是,最后一頁空白處,蘇念畫了個小小的加油手勢,旁邊寫著:“堅持下去,
你一定可以的!”陸遠捏著錯題本,指尖觸到那行小字,忽然覺得鼻子有點酸。
他抬頭看向蘇念,她正低頭背單詞,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她的發(fā)梢,鍍上一層淺金色。
陸遠忽然覺得,這副遮住她大半張臉的厚眼鏡,好像也沒那么礙眼了。下午自習課,
陸遠遇到一道解析幾何題,卡了半天沒頭緒,忍不住戳了戳蘇念的胳膊。蘇念轉(zhuǎn)過頭,
他剛想開口,卻瞥見她的手指在草稿紙上飛快演算,筆尖頓了頓,
突然輕輕“嘶”了一聲——原來她不小心被筆尖劃破了手指,滲出一點血珠。“你沒事吧?
”陸遠趕緊從筆袋里翻出創(chuàng)可貼,這是他以前為了給白露遞東西時備用的,
沒想到現(xiàn)在派上了用場。他遞過去時,手都有點慌,“快貼上,別感染了?!碧K念愣了一下,
接過創(chuàng)可貼,小聲說了句“謝謝”。她貼創(chuàng)可貼時動作有點笨拙,手指微微發(fā)抖,陸遠看著,
忽然想起上輩子在電視上看到的影后——那位影后出席活動時,手指纖細修長,
戴著手鏈優(yōu)雅得體,和眼前這個連貼創(chuàng)可貼都緊張的同桌,簡直是兩個極端。他甩了甩頭,
覺得自己想多了。蘇念這么內(nèi)向,怎么可能是光芒萬丈的影后呢?“題不會嗎?
”蘇念貼好創(chuàng)可貼,重新看向他的題,很快收斂了情緒,“你看,這道題可以用坐標法,
先設出直線方程,再聯(lián)立橢圓方程……”她又開始認真講題,只是這次,陸遠除了聽思路,
還注意到她說話時會偶爾咬一下下唇,遇到難理解的地方會放慢語速,
甚至會主動問“這里聽懂了嗎”。這些細微的舉動,都讓他覺得,這個看起來呆呆的同桌,
其實比誰都細心溫柔。自習課結(jié)束時,
陸遠把整理好的筆記遞給蘇念:“今天的知識點我都記下來了,你幫我看看有沒有漏的?
”蘇念接過筆記,認真翻了翻,然后抬頭對他笑:“都記全了,而且重點標得很清楚,
比我記的還仔細呢。”陸遠撓了撓頭,心里甜滋滋的。他看著蘇念收拾東西的背影,
忽然覺得,有這樣一個同桌,好像是重生后最幸運的事。5 偶然瞥見的側(cè)臉,
像極了那位影后周五下午最后一節(jié)是體育課,自由活動時,陸遠跟著男生們打了會兒籃球,
渾身是汗。他拿著礦泉水往教室走,剛到走廊拐角,就看見蘇念站在公告欄前,
正仰頭看著上面的月考安排表。陽光斜斜地打過來,恰好落在蘇念身上。她微微抬著頭,
長長的劉海被風吹得往旁邊飄了點,露出小半張側(cè)臉——沒有了厚劉海的遮擋,
能看清她流暢的下頜線,還有微微上揚的嘴角弧度,膚色是冷白的,
在陽光下透著淡淡的光澤。陸遠的腳步突然頓住,手里的礦泉水瓶差點滑掉。
這個側(cè)臉……怎么這么眼熟?他皺著眉回想,
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面——上輩子他在出租屋里,偶然看到電視上播放的頒獎典禮,
那位名叫“蘇晚”的影后穿著紅色禮服,站在領獎臺上,側(cè)臉在聚光燈下驚艷全場。
當時他還跟白露感慨,說這影后長得太絕了,
結(jié)果白露翻了個白眼說“再好看也跟你沒關系”??涩F(xiàn)在,蘇念這半張側(cè)臉,
竟和記憶里那位影后的側(cè)臉重合了!一樣的下頜線,一樣的唇形,
連耳垂的形狀都有幾分相似。陸遠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過去,想看得更清楚些。
可他剛走近,蘇念就察覺到了動靜,猛地轉(zhuǎn)過頭,劉海又落了下來,重新遮住了大半張臉。
她看到是陸遠,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趕緊低下頭:“你、你回來了?!薄班牛瑒偞蛲昵?。
”陸遠壓下心里的震驚,努力讓語氣聽起來自然,“你在看月考安排?”“對,
看看具體考哪幾科,好提前復習?!碧K念說著,往后退了半步,拉開了一點距離,
似乎很不習慣和人靠得太近。陸遠盯著她的臉,厚眼鏡擋住了她的眼睛,
只能看到她緊抿的唇。他想再問問她的名字——蘇念和蘇晚,發(fā)音這么像,
會不會有什么關系?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怕自己唐突,更怕只是巧合,
反而讓蘇念覺得奇怪?;氐浇淌?,陸遠坐在座位上,心里還是亂糟糟的。
他偷偷瞥了眼旁邊的蘇念,她正低頭刷題,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看起來和平時沒兩樣,
還是那個內(nèi)向怯懦的學霸同桌?!翱隙ㄊ俏蚁攵嗔?。”陸遠在心里告訴自己,
影后蘇晚是全國聞名的大明星,住在寸土寸金的別墅區(qū),而蘇念穿著舊校服,背著帆布包,
怎么看都和“影后”沾不上邊。再說,影后今年應該三十多歲了,蘇念才十七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