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蘇然的初戀陸塵在一次“意外”中失蹤,被宣告死亡。作為陸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他的離世在商界掀起軒然大波。蘇然的家族將她視為不祥,未婚夫林軒也迅速與她劃清界限,
轉投她繼妹蘇雅懷抱。父親冷酷告誡她:“陸塵已死,你速去巴結林家,為自己謀個將來!
”世態(tài)炎涼,人心浮動,她心寒,但對陸塵的情誼卻從未動搖。她不知道的是,
這只是一個巨大棋局的開端。01京城的冬夜,像一塊濕冷的巨大幕布,
沉沉地壓在城市的上空。寒氣如無數細密的冰針,無孔不入,
透過蘇然那件洗得有些發(fā)白的薄毛衣,刺得她肌膚生疼。
她蜷縮在破舊公寓那張磨損嚴重的沙發(fā)上,老舊的彈簧在身下發(fā)出吱呀的抗議。窗外,
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光影交錯,喧囂鼎沸。林家別墅的方向,
燈火輝煌得像是璀璨的星河,從這里看過去,甚至能隱約看見花園里流動的香檳色光暈,
那是正在舉行一場盛大訂婚宴的標志。主角,是她的前未婚夫林軒,和她的繼妹蘇雅。
空氣里仿佛都飄散著香檳和玫瑰那股甜膩到發(fā)齁的氣息,那味道順著窗縫,
像一只無形卻有力的手,緩緩地、一點點地扼住蘇然的喉嚨。讓她感到一陣又一陣的惡心,
幾乎要將胃里那點僅剩的酸水都嘔出來。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陸塵的“忌日”。三年前,
陸塵,那個曾經如太陽般耀眼,承載著陸氏集團所有希望的唯一繼承人,
在一次離奇的郵輪“意外”中失蹤,被官方宣告死亡。自那天起,
蘇然的世界也一同沉入了海底,那些曾經鮮活的色彩,都被冰冷的海水沖刷得模糊不清,
只剩下無盡的灰暗。她的右手腕上,一直戴著一條已經褪色的銀質手鏈,
吊墜是一枚小小的、雕刻著“塵”字的銀片。那銀片被她摩挲得光滑圓潤,
幾乎失去了最初的棱角。這是陸塵十八歲時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也是她如今唯一能抓住的、不至于徹底沉淪的慰藉。她用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那個字,
冰涼的觸感,卻讓她想起他掌心曾經的溫度。那時,他的掌心總是暖和的,
帶著淡淡的柑橘香?!瓣憠m已死,你速去巴結林家,為自己謀個將來!
”父親蘇宏遠冷酷得不帶一絲情感的話語,猶在耳畔回蕩。那聲音,像一把鈍刀,
在她心上反復碾壓。陸塵出事后,蘇家視她為不祥,仿佛她沾染了某種不詳的氣息,
迅速與她撇清關系,連夜將她趕出了家門。世態(tài)炎涼,人心浮動,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
快得讓她來不及反應,來不及悲傷,就被徹底拋棄。她就像一片被風暴卷起的枯葉,
無力地墜落在無人問津的角落?!拔恕笔謾C在茶幾上突兀地震動起來,
打破了房間里死一般的寂靜。屏幕上跳動的,是蘇雅的名字。蘇然遲疑了一下,
指尖懸在半空,最終還是帶著一絲不祥的預感,緩緩劃開了屏幕。
一張刺眼的親密合照瞬間彈了出來,像一記耳光,狠狠地甩在蘇然的臉上。照片里,
蘇雅穿著一身她從未見過的、剪裁精致的高定禮服,面料在燈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
她小鳥依人般地依偎在林軒懷里,笑靨如花。林軒低頭看她,眼神是蘇然從未見過的溫柔,
那種溫柔,曾經是陸塵獨有的,后來,也曾短暫地屬于過她。那眼神,此刻像刀一樣,
將她過去所有的記憶都撕得粉碎。緊接著,是一條文字信息,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
扎進蘇然的心里,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姐姐,生日快樂啊。哦,忘了,
今天也是陸塵的忌日呢。你看,我和阿軒多般配?”“不像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連個死人也守不住,活該被掃地出門。對了,爸爸讓我提醒你,別再癡心妄想了。
”蘇然的手一抖,握不住那份沉甸甸的惡意,手機“啪”地一聲摔在地上,屏幕瞬間碎裂。
蛛網般的裂痕,如同她此刻支離破碎的心。她本是蘇家大小姐,曾經衣食無憂,如今,
卻連一塊生日蛋糕都買不起,更別提修一個摔壞的手機。她的世界,
只剩下這間破舊的出租屋,和心底那份化不開的絕望。就在這時,門縫下被塞進來一個信封。
那信封薄薄的,邊緣有些粗糙,在昏暗的光線里顯得格外突兀。蘇然慢慢地走過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沒有實感。她顫抖著撿起,信封里沒有署名,
只有一張冰冷的銀行卡和一張同樣冰冷的紙條。紙條上是打印的字,
每一個字都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和輕蔑:“拿著錢,滾出京城,永遠別再回來。
”這是誰的“遣散費”?是林軒的,還是她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的?
蘇然已經不想去分辨了。屈辱、憤怒、絕望……所有的情緒在胸口翻涌,像一股洶涌的潮水,
幾乎要將她徹底吞沒。她自嘲地笑了,笑聲里帶著一絲哭腔,眼淚也跟著洶涌而出。
她以為自己已經一無所有,被全世界拋棄,被命運玩弄于股掌之間。她看著手中那張銀行卡,
又看了看手腕上那枚褪色的銀手鏈,心中一片荒蕪?;蛟S,是時候徹底放下了。
就在她準備將手鏈和銀行卡一同丟進旁邊那個堆滿垃圾的塑料桶里,
徹底告別過去的一切時——“咚、咚、咚?!比暻瞄T聲,不輕不重,卻像一道驚雷,
在死寂的房間里炸響。那聲音在空蕩的屋子里回蕩,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讓她全身的血液都瞬間凝固了。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緊接著便狂跳起來,
幾乎要撞破胸腔。02深夜的敲門聲,讓蘇然渾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這棟破舊的公寓樓,魚龍混雜,住著形形色色的人,她一個獨身女子,
從不敢在晚上隨意開門。這敲門聲,在這樣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兀,也格外令人心驚。
她攥緊了手中的銀行卡,那薄薄的塑料片幾乎要嵌入她的掌心,指甲泛白,
手心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罢l?”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和警惕,
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般。她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等待著門外的回應。
門外沒有立刻回應,只有片刻的沉默,那沉默比任何聲音都更讓人感到壓抑。
就在蘇然以為是哪個喝醉酒的鄰居在惡作劇時,一道熟悉到讓她靈魂戰(zhàn)栗的聲音,
隔著那扇薄薄的門板,低沉而清晰地響起,帶著一絲久經風霜的疲憊:“阿然!”轟!
蘇然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閃電劈中。這個稱呼,這個聲音……世界上,
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叫她。那個名字,像一根被深埋的針,此刻猛地刺穿了她所有麻木的神經。
她的身體比理智更快地做出了反應,猛地沖過去,幾乎是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一把拉開了那扇老舊的木門。門外,一道高大頎長的身影逆光而立,模糊了周遭的一切,
只剩下他清晰的輪廓。他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舊風衣,領口微微豎起,遮住了半張臉。
臉上帶著幾日未刮的胡茬,顯得風塵仆仆,眉宇間是掩不住的疲憊??赡请p深邃的眼眸,
在看清她的瞬間,迸發(fā)出的溫柔與疼惜,卻一如三年前,不曾有半分改變。那眼神,
像一道暖流,瞬間融化了她周身的冰冷。是陸塵。那個被天下人宣告“死亡”,
被鐫刻在冰冷墓碑上,卻活在她心臟最深處的男人?!爱斷ァ彼种袦蕚鋪G棄的舊手鏈,
此刻再也握不住,伴隨著那張銀行卡,一同滑落,散落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
發(fā)出兩聲清脆的響動,在這深夜里顯得格外刺耳?!瓣憽瓑m?”蘇然的嘴唇翕動著,
像一條擱淺的魚,卻發(fā)不出完整的聲音。她的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每一個字都帶著撕裂的疼痛。眼淚,毫無預兆地洶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視線,
卻讓她看得更加真切。這不是幻覺,他身上散發(fā)出的絲絲寒氣,他眼中的疲憊,
他粗糙的指尖觸碰她臉頰的真實觸感,都如此真實,真實到讓她感到一陣眩暈。
陸塵一步跨進門內,反手將門鎖上,發(fā)出“咔噠”一聲輕響,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他沒有去見陸家任何一個人,沒有去見集團那些翹首以盼的高層,他選擇第一個來見她。
這個細節(jié),像一把鑰匙,輕輕開啟了蘇然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抬起手,
粗糲的指腹輕輕拂去她臉頰上的淚水,動作溫柔得像是在觸碰一件稀世珍寶,
生怕稍一用力就會將她碰碎。“阿然,別哭。”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一絲隱忍的痛苦,
“我好好地回來了?!薄盀槭裁础瓰槭裁础碧K然語無倫次,有太多問題想問,
太多的困惑需要解答。這三年,她活在怎樣的煉獄里,而他,又去了哪里?
陸塵卻將一根食指輕輕抵在她的唇上,示意她噤聲。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凝重和深沉,
像深不見底的古井:“阿然,聽我說。我現在還不能‘活’過來?!薄瓣懠覂炔?,暗潮洶涌,
有人想讓我永遠地‘死’下去。三年前的意外,根本不是意外?!边@番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
在蘇然的心湖里炸開,激起滔天巨浪,讓她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所以……”蘇然瞬間明白了什么,倒吸一口涼氣。她的大腦在飛速運轉,
將這三年的所有痛苦和疑惑串聯起來,一個可怕的推測在她腦海中漸漸成形?!八?,
在我解決掉所有麻煩之前,我是‘死人’這件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标憠m凝視著她,
那雙深邃的眼眸里,是前所未有的信任和托付。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千鈞重擔,
壓在蘇然的心頭:“這個秘密,我只托付給你。你,是這京城里,唯一知道我生死的活人。
”一個懵懂的女孩,一個剛剛被家族拋棄、陷入絕境的棄子,瞬間變成了整個棋局中,
最關鍵的秘密守護者。這份信任,沉重得讓她幾乎站不穩(wěn)。巨大的驚喜,重生的希望,
以及肩負秘密的沉重責任,像潮水一樣將蘇然包裹。她的大腦飛速運轉,
從最初的震驚中掙脫出來。她猛地抬起手,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臂。尖銳的疼痛讓她確定,
這不是夢,不是她絕望之下產生的幻覺。溫熱的血液在口腔里彌漫開來,
帶著一絲鐵銹的味道,卻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然后,她抬起頭,淚水還掛在睫毛上,
眼眶微微泛紅。但她的眼神,卻已經褪去了所有的脆弱和迷茫,
換上了一種超越年齡的忠誠與決絕。她沒有問他這三年經歷了什么,
沒有問他復仇的計劃有多危險,甚至沒有問他是否會再次離開。她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一個點頭,是一份沉甸甸的承諾,也是一場賭上她未來所有命運的豪賭。
陸塵看著她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堅定,疲憊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他知道,
他沒有信錯人。他知道,她會是他最堅實的盟友。這個秘密,將是她在這都市之中,
最堅不可摧的鎧甲,也是她即將面臨的,最危險的考驗。她,真的能守住嗎?而他,
又真的能保護好她嗎?03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像一條條金色的絲線,
懶洋洋地灑在公寓的地板上,驅散了些許昨夜的陰冷與沉重。廚房里,
傳來一陣久違的食物香氣,那是雞蛋在平底鍋里滋啦作響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焦香。
蘇然從臥室里走出來,看到陸塵正圍著她那條有些幼稚的卡通圍裙,背對著她,在煎著雞蛋。
圍裙上印著一只憨態(tài)可掬的小熊,與他高大清瘦的背影形成一種奇妙的對比。
晨光勾勒出他清瘦而挺拔的背影,這一幕,溫馨得像一個不真實的夢。為了掩人耳目,
陸塵以一個在國外漂泊多年、回來投靠她的“遠房表哥”——陳然的身份,暫時安頓了下來。
這個身份,既能解釋他的出現,又能避免太多不必要的關注。
他動作熟練地將煎好的雞蛋盛入盤中,又倒了一杯溫熱的牛奶,放在餐桌上?!岸_恕?/p>
”就在蘇然準備坐下時,她的手機又響了。屏幕上,蘇雅的名字再次跳動著,
像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又是一條炫耀的信息,催促她趕緊搬出京城,不要礙了林家的眼,
言語間充滿了得意和輕蔑。陸塵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手機屏幕,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像冬日里結冰的湖面,深不見底。他擦了擦手,走到蘇然面前,
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力量:“阿然,我們結婚吧。”蘇然猛地抬頭,滿眼錯愕。
手中的牛奶杯差點滑落,她看著陸塵那雙深邃的眼睛,里面有她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但更多的是一種堅定的決心?!凹俚摹!标憠m補充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情緒,
仿佛那兩個字也刺痛了他自己,“一個‘已婚’的身份,
可以幫你擋掉蘇家和林家所有的騷擾?!薄耙卜奖阄矣谩煞颉挠H屬身份,處理一些事情,
比如去查閱一些被封存的資料。這能為我爭取寶貴的調查時間,
不至于讓他們對我這個‘死而復生’的人,產生太多不必要的懷疑。
”這是一個看似完美的提議,既是保護,也是偽裝。蘇然看著他沉穩(wěn)而強大的樣子,
比三年前更加內斂,卻也多了幾分讓她陌生的冷厲。那種冷厲,是經歷過生死磨礪后,
自然而然散發(fā)出來的鋒芒。她點了點頭,輕聲說:“好?!边@個字,帶著一絲顫抖,
卻又異常堅定。日子在一種平靜而又暗流涌動中度過。在陸塵的指導下,
蘇然開始接觸一些他通過特殊渠道弄來的財務文件。表面上,是讓她幫忙整理,
做一些簡單的分類工作,實則,是陸塵對她的觀察和考驗。他需要了解她,
了解她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一天晚上,
陸塵遞給她一份加密的、結構極其復雜的項目財務報表,那報表密密麻麻,
數字和符號糾纏在一起,看得人眼花繚亂。他佯裝隨意地說:“幫我看看,
能不能把這些數據按類別整理出來,我有點頭疼?!闭f完,他便借口去洗澡,卻在浴室門口,
通過一道虛掩的門縫,悄悄觀察著客廳里的蘇然。蘇然盯著屏幕,起初還顯得有些吃力,
眉心微微蹙起,指尖在鍵盤上猶豫地敲擊著。但幾分鐘后,她的眼神漸漸變得專注,
指尖開始在鍵盤上飛舞,速度快得驚人,像跳動的精靈。她沒有用常規(guī)的財務軟件,
而是打開了一個黑色的、只有代碼的界面,那界面在她指尖下,像活過來一般,
閃爍著幽冷的光芒。不到十分鐘,那份足以讓頂級會計師團隊耗費一整天的復雜報表,
被她拆解、重組,清晰地呈現在屏幕上。其中一處極其隱蔽的資金流向異常,
被她用紅色的數據流高亮標出。門后的陸塵,瞳孔驟然緊縮。浴室里,水聲被他刻意調小,
幾乎聽不見。他盯著屏幕上蘇然的動作,心跳如鼓。她對金融數據的敏感度,
她掌握的加密技術……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被家族拋棄的千金小姐能擁有的能力。她,
到底是誰?蘇然做完這一切,立刻將代碼界面關閉,恢復成普通的表格軟件,
動作流暢而自然,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她察覺到陸塵的視線,卻沒有點破,
只是將整理好的文件放在茶幾上。陸塵從浴室出來,頭發(fā)上還帶著潮氣,
看到整理好的、甚至標注出問題的報表,故作驚喜地夸獎:“阿然,你真是個天才。
”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蘇然只是淺淺一笑,
眼底深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是你教得好。”兩人重拾舊日溫情,
交談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卻又心照不宣。他時常避開她的視線,
似乎在隱藏著什么;而她,也對他有所保留??諝庵袕浡鴤窝b下的甜蜜,
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互相試探的暗流,像兩艘在霧中航行的船只,小心翼翼地靠近,
又保持著安全的距離。夜深人靜,蘇然躺在床上,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
看著無名指上那枚廉價的道具婚戒。那戒指在指尖冰涼,提醒著她這場婚姻的本質。
心中五味雜陳,說不清是苦是甜。這樁假面婚姻,是陸塵復仇的棋局,
還是他為她編織的牢籠?而她,又在這場棋局中,藏著怎樣的底牌?04風暴,
正在悄然集結。京城的空氣里,仿佛都彌漫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壓抑。陸氏集團內部,
陸塵的親叔叔——陸振國,已然大權在握,行事風格越發(fā)張揚跋扈。
他與林家正式達成戰(zhàn)略合作,對外宣稱是強強聯合,
實則是準備徹底瓜分陸氏這塊巨大的蛋糕。電視財經新聞上,陸振國與林軒的父親相談甚歡,
兩人臉上都掛著志得意滿的笑容,仿佛勝利已唾手可得。那份意氣風發(fā),刺痛了蘇然的眼睛。
公寓里,氣氛凝重得幾乎要凝結成實質。陸塵看著新聞畫面,眼底一片冰寒,那份寒意,
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仿佛降了幾度。復仇的棋盤已經布下,每一步都計算得精準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