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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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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冒名頂替,嫁給我深愛的暴君夫君,以為天衣無縫。卻不知我死后化作幽魂,

夜夜在他枕邊低語。他早已識破她的偽裝,只因我身上獨有的梨花香,

更因我腹中已懷有他的骨肉。當他布下天羅地網,設下復仇地獄時,我將親眼見證,

這對狗男女,如何被寸寸凌遲,血債血償!一場由暴君親手導演,由我這縷冤魂見證的獵殺,

正式開場。01夜色,沉得像潑墨一般,將裴府的亭臺樓閣都浸染得影影綽綽。唯獨新房里,

那一對高燒的紅燭,跳動著詭異的光,映出一室的喜慶,又藏著說不出的冷。

宋如初躺在冰冷的錦被上,心頭卻像燃著一把火。她,宋如初,終于成了這裴府的女主人,

成了權傾朝野的裴稷的夫人。她小心翼翼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學著妹妹阿梨平時那副怯生生的模樣。指尖,輕輕摩挲著被面,

粗糙的紋理讓她心跳得更快了些。她在等,等那個男人,等她苦心孤詣才換來的新生活。

門“吱呀”一聲,像是被風吹開的,又像有什么東西,輕輕地推了一下。一股帶著寒意的風,

卷著院子里梨花樹的清冷,鉆了進來。裴稷高大的身影,就那么立在門口。玄色金紋的喜服,

在他身上,襯得他面容愈發(fā)冷峻。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沒有半分新婚的喜悅,只有一種,

讓人喘不過氣的審視與冰冷?!胺颉蚓??!彼稳绯醯穆曇?,還是忍不住地發(fā)顫。

她努力讓它聽起來,更像阿梨那般嬌弱。恰到好處地表現(xiàn)出一個新嫁娘的羞怯與緊張,指尖,

卻不自覺地摳緊了錦被。裴稷緩緩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宋如初的心尖上。

那沉重的步子,讓她覺得,自己所有的偽裝都搖搖欲墜。他沒有說話,只是俯下身,

鼻尖湊近她的頸側,輕輕一嗅。宋如初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動作很輕,

卻帶著一股不容錯辨的探究,像是在尋找什么。片刻后,他直起身,眼底的溫度,

又降了幾分。那絲屬于暴君的暴戾,一閃而過,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

“你身上……沒有味道?!彼曇舻统?,不帶一絲情感,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宋如初一愣,

隨即反應過來。是了,梨花香!阿梨那個賤人,自幼身上便帶著一股清甜的梨花香,

裴稷最是迷戀。為了模仿,母親特地尋了最名貴的梨花香膏為她熏沐,怎么會沒有味道?

她強作鎮(zhèn)定,嬌聲道:“許是……許是舟車勞頓,香氣散了些……”她的指尖,

早已被摳得生疼,可她不敢松開。裴稷沒再追問,只是冷漠地轉身,徑直走向外間的軟榻,

和衣躺下?!鞍卜中?。”三個字,如冰錐般刺入宋如初的耳中。將她所有的綺夢與得意,

凍得粉碎。她以為自己天衣無縫,卻不知我——阿梨,早已化作一縷幽魂,

就飄在她和暴君夫君的床榻之間!我看著宋如初僵在床上的身體,

看著她臉上交織的屈辱與不甘。心中只有一片冰冷的恨意。我的好姐姐,我的好母親,

她們用一碗毒藥,斷了我的性命,奪了我腹中的孩兒,就是為了讓她來享受這一切嗎?

我飄到裴稷身邊,他雙目緊閉,眉頭卻緊緊蹙起。我想伸出手,撫平他眉間的褶皺,

可我的指尖卻一次次穿過他的臉龐,帶不起一絲漣漪。這種無力感,比死亡更讓我痛苦。

“阿梨……”他忽然在夢中低語,聲音里滿是掙扎與痛苦,“梨花香……”我渾身一震。

他沒有忘!他記得我的味道!床上的宋如初也聽到了這聲夢囈,臉色瞬間煞白。

她死死地盯著裴稷的背影,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驚懼與嫉恨。夜,還很長。

這場精心策劃的騙局,從一開始,就出現(xiàn)了裂痕。而我,將是這場復仇盛宴,最忠實的觀眾。

02新婚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宋如初便以裴夫人的身份,開始在府中立威。

她享受著下人們前呼后擁的恭維,指揮著府中大小事宜,那份短暫的得意,

讓她幾乎忘了昨夜的冷遇。她以為,只要時間久了,裴稷總會忘了那個死去的阿梨,

接納她這個“新生”的妻子。她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那張與我一模一樣的臉,

嘴角不自覺地勾起,得意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午后,裴稷卻破天荒地,

出現(xiàn)在了后院的廚房。爐火燒得正旺,他高大的身影,被火光鍍上了一層暖意。

當他親手端著一碟金黃酥脆的梨酥,放到宋如初面前時,宋如初受寵若驚,心頭狂跳。

那碟梨酥,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甜香,讓她覺得,所有的努力,似乎都得到了回報。她以為,

這是他回心轉意的信號,是她苦盡甘來的開始?!皣L嘗?!迸狃⒌恼Z氣依舊平淡,

但眼神卻像鷹隼般銳利。那雙眼,像是能穿透一切偽裝,讓她感到一絲不安。

宋如初拿起一塊,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甜香滿溢,她連忙贊道:“夫君的手藝真好,真甜。

”她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像我一樣,帶著一點點嬌憨。

裴稷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指,每一個動作,

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他問道:“你可知,我做這梨酥時,放糖有何講究?”我,

阿梨的魂魄,就盤旋在宋如初的身后,心頭一緊。這個問題,只有我知道答案!裴稷做梨酥,

向來只放半勺糖,他說梨子本身清甜,糖多了,反倒膩了那份天然的香氣。這是我們之間,

一個小小的,只屬于我們兩人的秘密。宋如初的腦子飛速轉動,

她揣摩著裴稷暴戾深情的性子,覺得他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定是極致的寵溺。于是,

她自作聰明地答道:“夫君定是放了滿滿的糖,想把阿梨……想把我,甜到心坎里去。

”她說著,還嬌羞地低了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中的梨酥,

仿佛那是一塊能帶來幸福的寶物。話音剛落,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裴稷臉上的那點笑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那眼神,

冷得讓人骨頭都打顫。他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一個死物。

“是嗎?”他只說了這兩個字,便拂袖而去,留下宋如初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原地,

手中的梨酥,仿佛成了她謊言的催命符。她以為她瞞天過海,卻不知裴稷的梨酥,

早已成了她謊言的催命符。而我,就在她身后冷笑。我焦急地飄到裴稷身邊,

看著他緊繃的側臉,用盡全身的力氣,在他耳邊低語:“半勺糖,裴稷,是半勺糖!

”“孩子……我們的孩子……”我的聲音破碎而微弱,他或許聽不清,

但那份源自我魂魄深處的怨與痛,卻化作了更深沉的夢魘,夜夜侵擾著他。當晚,

裴稷的噩夢愈發(fā)頻繁。他夢到了一片血色的梨花林,夢到了阿梨蒼白的臉,

更夢到了一個模糊卻撕心裂肺的聲音,

在嘶喊著:“孩子……我的孩子……”他猛地從床上坐起,額上滿是冷汗。懷疑的種子,

一旦種下,便會瘋狂地生根發(fā)芽。梨花香的消失,梨酥的謊言,

還有這反復出現(xiàn)的、關于“孩子”的噩夢……一切的一切,

都指向了一個讓他不寒而栗的可能。03自那日梨酥試探后,裴稷變得愈發(fā)沉默,

看宋如初的眼神,也多了一層探究的冰霜。那冰霜,像是一層薄薄的霧氣,

籠罩在他深邃的眸子里,讓人捉摸不透,又隱隱覺得心驚。宋如初嘗試著去靠近他,

去打破這種僵局,可每一次,都被他無形的冷漠,擋了回來。她開始感到不安,

那不安像是一根細細的藤蔓,慢慢纏繞上她的心。而我,阿梨的魂魄,

則找到了與他溝通的唯一方式——入夢。夜復一夜,我將自己所有的執(zhí)念與怨恨,

編織成最真實的夢境,送入他的腦海。我讓他看到,我死前那段時間,如何控制不住地孕吐。

卻被母親和宋如初呵斥為“嬌氣”;那碗清苦的藥,她們說是調養(yǎng)身體的,可每次喝下,

腹中便會絞痛,痛得我冷汗淋漓。我讓他聽到,

她們在我房外那段惡毒的低語——“等她足月,便說是難產,一尸兩命……不,

那孩子是裴家的種,得剖腹取出來,那可是我們如初未來的依仗!”那聲音,

像帶著毒的蜜糖,甜膩又狠毒,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扎進我的心,也扎進他的夢。

“剖腹取子”四個字,如同一道驚雷,在裴稷的夢中炸響。“啊——!”他猛地從夢中驚醒,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冷汗浸透了里衣。他的手,緊緊地攥著被角,指節(jié)泛白。

夢境太過真實,那些破碎的對話,阿梨蒼白的面容。與現(xiàn)實中宋如初母女的詭異言行,

開始在他腦中瘋狂地拼湊、重組。他猛地起身,眼中血絲密布,再無半分睡意。“玄一!

”他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低吼。聲音里壓抑著即將爆發(fā)的火山般的怒火。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現(xiàn),單膝跪地:“主上?!毙坏某霈F(xiàn),無聲無息,

帶著一股常年行走在暗影中的冷厲?!叭ゲ椋 迸狃⒌穆曇魤阂种咸斓呐?。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去查宋家,查阿梨死前的一切!

尤其是……為她診過脈的所有大夫,一個都不能漏!我要知道,她死前,

身體到底是什么狀況!”“是!”玄一領命,身影瞬間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裴稷一個人,

在黑暗中,雙眼猩紅,像一頭被激怒的困獸。裴府的氣氛,自此變得愈發(fā)壓抑。

宋如初敏銳地察覺到了裴稷的異樣。她發(fā)現(xiàn)他常常獨自待在書房,一待就是整夜。

書房的燈火,總是在深夜才熄滅,像一只不眠的眼睛。她甚至看到玄一頻繁出入,神色匆匆,

每次與裴稷交談,都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秘密。一種巨大的不安籠罩了她,

她偷偷派心腹去打聽裴稷的動向,卻不知她的一舉一動,早已落入裴稷的掌控之中。幾天后,

玄一回來了。他帶回來的,是一個被五花大綁、嚇得魂不附體的大夫,

正是當初被宋家重金收買,為我診脈后又三緘其口的那位。那大夫的臉色,比紙還白,

雙腿抖得像篩糠。在裴稷那能殺人的目光下,大夫涕淚橫流。

將所有真相和盤托出:“回……回稟裴大人……阿梨小姐她……她去世前,

已有近兩月的身孕??!是……是宋夫人和大小姐,她們威逼利誘,不許小人說出去的!

”身孕……兩個字,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狠狠地刺穿了裴稷的心臟。他緩緩閉上眼,

再睜開時,那雙眸子里,所有的疑惑、掙扎都已褪去,

只剩下無邊無際的恨意與即將燎原的復仇火焰。當他猛然驚醒,淚流滿面時,我知曉。

我用盡全力傳遞的真相,終于撕開了他心頭被蒙蔽的血肉!阿梨,他的阿梨,死了。

帶著他們的孩子,被她最親的姐姐和母親,殘忍地害死了。04書房內,燭火搖曳,

將裴稷的身影拉得頎長而孤寂。那份寫著“確有身孕”的供詞,就攤在他的手邊,每一個字,

都像是用阿梨的血寫成的,觸目驚心。真相,遠比他想象的更殘忍。他的阿梨,

那個會因為他多放了半勺糖而嗔怪,那個身上總帶著清甜梨花香的姑娘,

那個已經懷了他骨肉的準母親,就這么被人生生從他身邊奪走了。而那個兇手,

此刻正頂著阿梨的臉,睡在他的府邸,做著她的主母夢。這念頭,像一把鈍刀,

在他心頭來回割扯?!昂恰迸狃l(fā)出一聲低沉而可怖的笑。

笑聲里充滿了自嘲與無盡的殺意。那笑聲,像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徹骨的寒意。

他召來玄一,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人氣:“我要她們死。但不是現(xiàn)在。”我要讓她們,

在最得意、最幸福的頂端,狠狠地摔下來,摔得粉身碎骨,萬劫不復?!睆统鸬幕鹧妫?/p>

在他眼中熊熊燃燒,像兩團鬼火,跳動著嗜血的光。他不再是那個被蒙蔽的丈夫。

而是化身為手執(zhí)鐮刀的死神,要為他的愛人與孩子,布下一個最精美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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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6 17:0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