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被帶走后的日子，表面平靜，暗流涌動。顧氏集團股價經歷短暫震蕩后，
在顧宸的強力維穩(wěn)下逐漸回穩(wěn)。他雷厲風行地清理了集團內部與明日會有牽連的高管，
重塑企業(yè)形象。我繼續(xù)在林氏集團的工作，配合相關部門完成調查和交接。
父親的商業(yè)帝國土崩瓦解，令人唏噓，卻罪有應得。母親的身體狀況持續(xù)好轉，
已經能夠進行簡單交流。每次去看她，她總是握著我的手，模糊地說著“小心”、“危險”。
醫(yī)生說是創(chuàng)傷后應激反應，但我總覺得她似乎想提醒我什么。一個周末的下午，
我和顧宸在公寓整理證據資料，為即將到來的庭審做準備。“這段錄音很重要。
”顧宸標記出一段音頻，“爺爺提到與某位高官的會面，可以作為明日會滲透政界的證據。
”我點頭，心中卻有些恍惚。自從顧老爺子被捕后，我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暗處注視著我們。
那種感覺若隱若現(xiàn)，卻揮之不去。“怎么了？”顧宸敏銳地察覺我的走神。
我搖搖頭：“可能太累了。總覺得...事情還沒真正結束。”他握住我的手：“我明白。
但國際刑警已經確認明日會核心成員全部落網，包括爺爺。”“M呢？”我突然問，
“那個給我寄照片的人，真的是爺爺嗎？”顧宸沉默片刻：“根據李心怡提供的資料，
爺爺在組織內的代號是‘長者’，不是M?！蔽覀兠婷嫦嘤U，同時感到一陣寒意。就在這時，
門鈴響起。監(jiān)控顯示是快遞員，手中捧著一束白玫瑰?！拔覜]有訂花?！蔽揖璧卣f。
顧宸示意我后退，自己開門接收花束。檢查后，他臉色凝重地遞給我一張卡片。
卡片上沒有署名，只有打印的一行字：“游戲繼續(xù)。
——M”我渾身發(fā)冷：“他還在...”顧宸立即聯(lián)系安保部門追蹤送花人，
但對方早已不見蹤影。花束經過檢測，沒有危險，但這種明目張膽的挑釁更令人不安。當晚，
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接聽后，對方使用了變聲器：“喜歡我的花嗎，林小姐？
這只是個開始?！薄澳闶钦l？”我強作鎮(zhèn)定。“一個欣賞你的人。”那個聲音說，
“你比我想象的能干，連顧老爺子都能扳倒?？上?，你選錯了陣營?！鳖欏肥疽馕彝涎訒r間，
他正在追蹤信號。“你想要什么？”我問?！霸鞠胪ㄟ^顧老爺子控制顧氏，現(xiàn)在計劃有變。
”聲音輕笑，“也許可以直接與你合作。你比那個老糊涂聰明多了?！薄叭绻艺f不呢？
”“那就太遺憾了?！甭曇衾湎聛?，
“你母親的療養(yǎng)院、顧宸的公司、甚至你們現(xiàn)在住的公寓...我無處不在?！蓖蝗唬?/p>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輕微的背景音——熟悉的鋼琴曲片段。我瞬間如遭雷擊，
那是我母親最愛彈的曲子，車禍后就再沒人彈過?！澳阍趺磿?..”我聲音顫抖。
“看來你聽出來了?！甭曇艋謴驼?，不再使用變聲器，“沒錯，是我，薇薇。
”電話戛然而止。我僵在原地，渾身冰冷。
那個聲音...那個稱呼我的方式...“追蹤到了！”顧宸說，
“信號源在...”他頓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屏幕：“不可能...”“在哪里？
”我急切地問。他抬起頭，臉色蒼白：“你母親的療養(yǎng)院?！蔽覀兞⒓蹿s往療養(yǎng)院。
夜深人靜，只有值班護士在前臺打盹。母親的病房門虛掩著，里面?zhèn)鞒鑫⑷醯匿撉僖魳贰?/p>
推開門，病房內空無一人，只有床頭音樂盒在播放那首熟悉的曲子。母親安睡在床上，
渾然不知發(fā)生的一切。音樂盒下壓著一張紙，上面是打印的文字：“舊游戲結束，
新游戲開始。這次，規(guī)則由我定。——M”顧宸立即檢查整個療養(yǎng)院，但一無所獲。
M如同幽靈，來去無蹤?；氐焦?，我們徹夜未眠，重新分析所有證據，
試圖找出被遺漏的線索?！癕了解你母親的喜好，知道那首曲子?！鳖欏烦了迹?/p>
“應該是很親近的人?！蔽铱嘈Γ骸傲旨业古_，顧老爺子入獄，還有誰...”突然，
一個被遺忘的細節(jié)閃過腦海。我猛地站起來：“趙明！他在獄中怎么樣了？
”顧宸查詢后告訴我：“趙明因配合調查，獲得輕判，正在城南監(jiān)獄服刑。”“聯(lián)系監(jiān)獄，
我要見他?！蔽夜麛鄾Q定。第二天，在監(jiān)獄會見室，我見到了憔悴不少的趙明。
“沒想到你會來看我?！彼嘈Γ皝砜葱υ拞?？”我單刀直入：“M是誰？
”他明顯一愣：“什么M？”“別裝傻。”我緊盯他的眼睛，“明日會的M，給你指令的人。
”趙明搖頭：“我只聽林曼和你父親的指令，偶爾有更高層通過加密信息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