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被豪門林家接回家的第一天,我知道自己活不過三年。
假千金林薇薇笑盈盈遞來一碗燕窩:“姐姐,歡迎回家?!蔽叶⒅肜锛恿系幕ㄉ?,
內(nèi)心冷笑:【這劑量夠我全身潰爛三個月了?!咳彝蝗煌瑫r打翻了碗筷。
后來大哥的商業(yè)機密失竊,二哥的賽車被人動手腳,媽媽的珠寶不翼而飛。每次案發(fā)前,
我的吐槽心聲都會精準(zhǔn)劇透。林薇薇跪在爸媽面前哭訴:“姐姐恨我搶了她的位置,
故意陷害我!”我翻了個白眼:【你床墊下藏著和管家兒子拍的裸照,
書房暗格里有媽媽珠寶,夠不夠陷害你全家?】全家保鏢沖進她房間時,
我卻被反鎖在即將爆炸的車庫里。林薇薇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能聽見心聲了不起?
現(xiàn)在你的心聲要跟著你一起炸成煙花了?!避噹扉T突然被氣焊槍割開。
大哥舉著手機冷笑:“忘了說,你剛才的謀殺宣言,全家都聽著現(xiàn)場直播呢。
”瓷勺磕碰碗沿的清脆聲響在死寂的餐廳里被無限放大。林薇薇指尖粉嫩,
笑容甜得能淌出蜜來,將那碗熱氣裊裊的燕窩又往我面前推了推:“晚晚姐,歡迎回家。
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贝砂阻偨疬叺耐氡K,盛著晶瑩剔透的液體,
氤氳熱氣模糊了她那張精心雕琢的臉。我低頭看著碗里幾乎看不見的細微粉末沉淀,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上一世,就是這碗加了足量花生粉的“心意”,讓我全身紅腫潰爛,
高燒不退地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個月。而林薇薇,那個鳩占鵲巢的假千金,
則成了全家眼中“善良大度卻被我惡意揣測”的小可憐,徹底奠定了我“善妒狹隘”的基調(diào),
為三年后我被趕出林家、慘死街頭鋪好了路?!净ㄉ奂拥谜孀惆×洲鞭保?/p>
這么想讓我全身潰爛三個月?還是劑量再重點,直接讓我喉頭水腫憋死在這張接風(fēng)宴桌上?
省得礙你的眼?】 我盯著那碗催命符,心里淬了冰的嘲諷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的刀鋒?!斑旬?dāng)!
”爸爸林宏遠手中的銀質(zhì)餐刀脫手砸在骨瓷盤上,刺耳的聲響劃破凝滯的空氣?!芭距?!
” 媽媽蘇婉伸過來想接碗的手僵在半空,精致的絲帕飄然落地。大哥林景煜猛地抬頭,
鏡片后的銳利目光像探照燈一樣釘在林薇薇臉上。二哥林景陽反應(yīng)最直接,
他面前的湯碗直接被打翻,湯汁潑灑在昂貴的定制西裝褲上,他卻渾然未覺,
只是死死盯著林薇薇,又驚疑不定地掃了我一眼。
林薇薇臉上那無懈可擊的甜美笑容瞬間凝固,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得干干凈凈。
她端著碗的手指用力到指節(jié)泛白,
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全然的難以置信:“姐……姐姐?你……你剛才說什么?
”我心臟猛地一跳。剛才那些刻骨的恨意和冰冷的分析……我確定自己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可為什么全家人的反應(yīng),像是親耳聽到了我心底的詛咒?林薇薇不愧是影后級演技派,
失態(tài)只在一瞬間。她迅速垂下眼睫,再抬起時,那雙盈盈大眼里已經(jīng)蓄滿了水光,
委屈得恰到好處:“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不喜歡這碗燕窩?” 她咬著下唇,
聲音哽咽,“我知道,我占了你的位置這么多年……你心里有氣是應(yīng)該的。
如果……如果你實在不想看到我,我可以搬出去的……” 她說著,肩膀微微聳動,
像風(fēng)中脆弱的小白花。【又來了又來了!經(jīng)典以退為進!搬出去?
然后住進市中心那套五星級公寓,
再‘不經(jīng)意’讓蹲點的八卦記者拍到你在樓下咖啡廳哭訴被真千金逼走,
標(biāo)題我都替你想好了——《豪門真千金強勢回歸,養(yǎng)女林薇薇黯然離場,疑遭家族厭棄》!
】 我心底的吐槽彈幕瘋狂滾動,臉上卻只能擠出惶恐不安的表情,學(xué)著林薇薇的樣子,
往寬大的椅背里縮了縮,努力降低存在感,像個受驚的鵪鶉。然而,
預(yù)料中排山倒海的指責(zé)并未降臨。爸爸林宏遠眉頭緊鎖,
威嚴的目光在林薇薇和我之間掃視了幾個來回,最終落在林薇薇身上,
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沉穩(wěn):“薇薇,不要胡說!晚晚剛回來,你們都是我的女兒,
搬出去像什么話!” 這話聽著是安撫,可他審視林薇薇的眼神,
卻銳利得像是在評估一份有瑕疵的并購案。媽媽蘇婉彎腰撿起自己的絲帕,輕輕按了按眼角,
再開口時,聲音溫和卻帶著明顯的偏向:“是啊,薇薇,晚晚剛到家,可能還不適應(yīng)。
這燕窩……先放著吧?!?她轉(zhuǎn)向我,眼神復(fù)雜,有探究,有心疼,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后怕,“晚晚坐了那么久車,可能腸胃不舒服。張媽,
給大小姐換杯溫牛奶來?!绷洲鞭睆氐足铝恕K酥峭刖臏?zhǔn)備的燕窩,像個突兀的擺設(shè),
臉上的委屈幾乎要掛不住。她下意識地看向最寵她的二哥林景陽,
那個曾經(jīng)為了她一句喜歡跑車就豪擲千萬買限量超跑的紈绔少爺。
林景陽此刻卻煩躁地扯了扯被湯汁弄臟的領(lǐng)帶,看也沒看那碗燕窩,
對著林薇薇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行了,媽都說了晚晚可能不舒服,你還端著干嘛?
不嫌累?拿走拿走!” 他目光掃過我時,停頓了一下,
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近乎驚悚的打量。林薇薇端著那碗無人問津的燕窩,指尖冰涼。
她不明白,短短幾秒鐘,風(fēng)向怎么會變得如此徹底?就因為那個土包子回來了?她眼底深處,
一絲冰冷的怨毒悄然滋生,像毒蛇的信子,無聲地探向我。這場氣氛詭異的接風(fēng)宴草草收場。
我被安排在三樓朝南的次臥,隔壁就是林薇薇那間堪比公主寢殿的主臥套房。
房間布置奢華卻冰冷,像個精致的樣板間。我把自己摔進柔軟的羽絨被里,長長吁了口氣。
開局雖險,但全家能聽見我心聲這件事,似乎……成了我手里一把出其不意的刀?
只是這把刀,是雙刃劍。第二天早餐,戰(zhàn)火無形蔓延。林薇薇特意換了一身素雅的連衣裙,
乖巧地坐在媽媽蘇婉身邊,小口喝著粥。“景煜,你那個新能源項目,聽說快上馬了?
” 爸爸林宏遠切著煎蛋,狀似隨意地問大哥。大哥林景煜放下平板,揉了揉眉心,
沉穩(wěn)的聲線帶著一絲疲憊:“嗯,技術(shù)驗證快完成了,下周進行最后的核心參數(shù)測試。
這是集團未來五年的重點,投入很大,不能出錯。”【核心參數(shù)?呵,
數(shù)據(jù)今晚就會‘不小心’出現(xiàn)在競爭對手陳總的郵箱里。
林薇薇昨晚可是用新買的加密U盤拷走了你電腦里的備份,
報酬是陳總名下那家她眼饞很久的高定珠寶工作室股份?!?我埋頭吃著面前的吐司,
內(nèi)心毫無波瀾地劇透。林景煜切割培根的手驟然停頓。他猛地抬頭,目光如電射向林薇薇,
那眼神銳利得能穿透人心。林薇薇握著勺子的手幾不可察地一抖,勺尖磕在碗沿上,
發(fā)出輕微的“?!甭暋K龔娮麈?zhèn)定,臉上擠出慣有的甜美笑容:“大哥的項目肯定能成功的!
薇薇提前祝賀大哥!” 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僵硬。林景煜沒說話,
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復(fù)雜難辨。他沉默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起身:“爸,媽,
我吃好了,先去公司。” 離開餐廳前,他的腳步在我椅子邊略作停頓,最終什么也沒說,
大步離去。幾天后,二哥林景陽的F1方程式錦標(biāo)賽資格賽在即。他穿著火紅的賽車服,
意氣風(fēng)發(fā)地在客廳里炫耀他的新戰(zhàn)車模型,一頭張揚的銀發(fā)在燈光下格外扎眼?!袄项^子,
大哥,等著看我拿個分站冠軍回來!” 他拍著胸脯,滿臉少年人的張揚。
媽媽蘇婉一臉擔(dān)憂:“景陽,比賽太危險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安全?
剎車油管都被動了手腳,直道末端那個彎,速度超過三百公里,剎車稍微失靈就是車毀人亡。
林薇薇找的那人手腳挺利索,可惜車庫監(jiān)控硬盤雖然被‘意外’格式化,